虞扶摇踏入永寿宫的那一刻,阳光透过繁复的雕花窗棂,洒在鎏金狻猊香炉上升腾的青烟上,形成一幅光与影交织的绝美画卷。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绯色襦裙,裙摆轻舞飞扬,其上绣着细腻的金线莲花,每一瓣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腰间系着一条雪色披风,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冬日初雪般纯净无瑕,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与锋芒。
她的发髻高挽,宛如一朵盛开的墨莲,一支精致的玉簪斜插其间,簪尾垂落着几缕细碎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闪烁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她的面容清丽脱俗,宛如晨露微沾的莲花,眼尾的朱砂痣更是点睛之笔,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妖异,仿佛能勾人心魄。
此刻,虞扶摇状似无意地绊住了裙角,整个人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般轻轻扑向汉白玉地砖。发间的玉簪“恰好”摔向贵妃的裙底,那簪尾暗藏的毒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正对着贵妃足三里的穴位,危险而诱人,仿佛随时都能夺人性命。
“当心!”太子萧承璟箭步上前,欲扶住虞扶摇。然而,虞扶摇却广袖轻扬,三枚金针已悄无声息地钉入贵妃的裙摆。众人只当是意外,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唯有贵妃那煞白的脸色泄露了真相——那金针正精准地扎在她偷藏的毒囊上,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悬于她的脖颈之上。
虞扶摇倚着太子的臂弯缓缓起身,眼尾的朱砂痣被喘息染得愈发鲜艳,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她葱白般的指尖轻轻拂过萧承璟的衣襟,蛊虫悄无声息地钻入他领口,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般将他与她紧紧相连。“殿下今日熏的龙涎香,倒是盖住了西域尸花的味道呢。”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般令人陶醉,却又带着致命的威胁,让太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轮椅碾过地砖的声响恰在此时传来,虞扶摇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谢惊澜来了。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面容冷峻如冰雕玉琢,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的目光如同前世剜眼时般灼人,穿透了重重帷幔与人群,直视着虞扶摇的灵魂深处。
“太后心脉将绝,老臣……无能为力啊!”太医院首座王崇明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力感。虞扶摇嗅着满殿的甜腥气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染血的帕子轻飘飘地落在贵妃的鞋面上,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般预示着不祥的预兆。
“臣女愿试。”虞扶摇的声音清泠而坚定,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般刺骨却又带着生机。她解下雪色披风,露出绯色襦裙下曼妙的身姿与纤细的腰肢,腰间的玉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宛如闺阁中的嬉戏声般清脆悦耳,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胡闹!”贵妃霍然起身怒目而视,“太后凤体岂容你……”她的话未说完便被虞扶摇打断。
“娘娘昨夜熏的香倒是别致。”虞扶摇指尖轻轻掠过贵妃的袖口,蔻丹在织金缎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裂痕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般耀眼,“龙涎香里添了鹅梨帐中香可惜……”她突然凑近贵妃的耳畔低语道声音如同幽谷中的风声般神秘莫测“混着西域尸花的味道像极了臣女上月毒死的鬣狗。”
贵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踉跄着撞翻了香炉。虞扶摇趁机掀开锦绣幔帐只见榻上的太后面色青紫指甲泛着幽蓝的光芒正是醉红颜剧毒发作之兆。她转身带翻药盏褐色的药汁中泛起毒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取烈酒、银刀、金针来。”虞扶摇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如同战场上的将军般指挥若定。她扯断腰间的丝绦鸦青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丝轻轻扫过谢惊澜的面具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令人沉醉。她咳得摇摇欲坠却依然坚持着完成手中的动作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与痛苦都倾注在这救治的过程中。
谢惊澜把玩着半块染血的虎符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按她说的做。”他的命令如同不可抗拒的法则般让宫人们僵在原地不敢有丝毫违抗。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虞扶摇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铭记于心。
素手翻飞间九根金针准确地封住了太后的心脉。最后一根金针悬在百会穴上方虞扶摇扶住屏风喘息道:“王爷可要赌一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耀眼仿佛要将谢惊澜也拉入这场生死赌局之中。
“赌什么?”谢惊澜的声音平静而深邃如同深邃的海洋般令人无法窥见其底。
“赌我救得活太后。”虞扶摇指尖的金针淬出幽光如同死神的镰刀般锋利而冰冷“若成了王爷把虎符还我。”
“若输了呢?”谢惊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如同猫戏老鼠般令人捉摸不透。
“那便……”虞扶摇软倒在他的怀中气音甜如蜜糖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如同蛇蝎美人般令人又爱又怕“让王爷亲自验尸呀。”她的笑容如同绽放的罂粟花般美丽而致命让人无法抗拒却又深知其毒。
金针入穴三寸太后剧烈抽搐起来。虞扶摇反手抽刀黑血喷溅在贵妃的裙摆上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般妖艳而诡异预示着死亡与重生。蛊王钻入太后腕间时王御医暴起扑来却被虞扶摇“不慎”跌落的药杵砸中膝盖发出一声惨叫如同野兽的哀嚎般令人心悸。
“三、二、一。”虞扶摇的声音如同倒计时般冰冷而无情如同死神的宣判般令人胆寒。太后终于咳出黑血缓缓睁开眼睛仿佛从死神手中夺回了生命。蛊王叼着毒针跃回虞扶摇的掌心她将针掷向王御医:“眼熟吗?”踉跄跌坐时她的裙裾如同绽放的血莲般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令人不敢直视。
“这针明明……”贵妃打翻茶盏声音中带着惊恐与不甘如同落水之人般挣扎却无济于事。
“藏在您抄的佛经里?”虞扶摇抽出经卷毒针簌簌而落如同雨点般密集而急促她掩唇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经书如同罪恶的证据般令人触目惊心“西域尸花遇热成毒娘娘每日熏的……可是特制暖情香?”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般审视着凡人的罪恶。
谢惊澜掰断贵妃的毒甲惨叫声中虞扶摇将蛊王放在她的伤口上:“小家伙最爱尸花毒。”她倚着轮椅仰头泪痣盈盈欲坠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与快意如同地狱中的罗刹般令人胆寒“娘娘忍着点呀。”她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低语般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怒摔茶盏声音颤抖道:“赐金凰令!虞氏女救驾有功赐直谏之权!”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如同被束缚的野兽般无力挣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