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舷窗倒映着曼哈顿的璀璨星河,我摩挲着腕间新换的百达翡丽——这是用陈文松暗格里那批明清官窑的拍卖款买的。驾驶舱传来机长提醒:“林小姐,十五分钟后降落肯尼迪机场。“
大都会博物馆的安保系统在视网膜上逐层解析,金瞳将三维结构图投射在香槟杯壁。当守卫第三次经过东亚馆拐角时,我踩着Louboutin红底鞋闪进监控盲区,黑色风衣掠过展柜的瞬间,纳米纤维已拓下所有电子锁纹路。
那尊饕餮纹方鼎静静矗立在防弹玻璃中,金瞳扫描出的数据流突然剧烈波动:
-铜锡比例符合西周礼器标准
-泥芯残留物检测到二里头文化孢粉
-但鼎耳内部嵌有微型射频芯片(2024年产)
“果然。“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更多红色警告瀑布般倾泻:
【鼎腹铭文第三列存在激光雕刻痕迹】
【鼎足腐蚀层发现纳米覆膜技术】
耳麦里传来搭档阿九的惊呼:“他们在真鼎外面镀了层假锈?“我贴着展柜缓缓下蹲,金瞳穿透三十厘米厚的复合玻璃,鼎腹深处的鱼龙纹在视野中扭曲重组,变成八个错金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整座博物馆突然警铃大作,我反手甩出磁吸式干扰器粘住天花板,十二架无人机同时熄灭红光。展柜底部传来机械运转声,青铜鼎竟开始缓缓下沉!
“是液压暗格。“我扯下项链缠在手掌,镶嵌的翡翠貔貅猛地弹出金刚石切割轮。防弹玻璃绽开蛛网状裂痕时,走廊尽头已传来密集脚步声。
阿九的键盘声几乎盖过警报:“查到芯片信号源了!在博物馆地下三层...“我的耳麦突然爆出尖锐电流声,最后瞥见鼎耳内侧闪过带血指印——那是我父亲独有的拓印手法。
钢化玻璃轰然炸裂的刹那,我抱着青铜鼎滚进通风管道。鼎身在我怀中突然发烫,八个篆字化作全息投影指向华尔街方向。追击者的意大利语叫骂逐渐逼近,而我盯着掌心跳动的三维坐标,突然笑出声。
原来父亲二十年前失踪前留下的那句“青铜为钥“,从来都不是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