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恭喜,你自由了
- 人在大唐,从吃下妖魔开始成神
- 失眠二十三小时
- 2106字
- 2025-10-06 04:25:54
此时。
躲在石柱后的红香瑟瑟发抖,身心早已恐惧到了极点。
直到看见王慈托着他那病态的笑容,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红香这才一狠心,直接一头撞向了身前的石柱。
或许死,才是对她这种人来说,最好的解脱。
“小姑娘,这可由不得你啊!”
感受额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红香睁开眼睛,只见凶骨微笑着,将他的手掌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区区一个奴儿女,本少爷还没玩够,你也敢去死?”
王慈一步朝前跨去,啪啪啪,连甩了红香三个响亮的耳光。
“贱货。”
看着红香瞪来的眼神,王慈又是一怒,一通拳打脚踢。
直到对方奄奄一息,满嘴是血才肯罢手。
“妈的,还想自杀?这辈子都别想。”
说罢。
只见王慈从怀里掏出一只指节大小的白色肉虫,然后掰开了红香的嘴,塞了进去。
“蛊?你居然有这玩意?”
凶骨自觉伸手,从王慈怀里又掏出了一只,放在手心颇有兴趣的打量了起来。
“那是自然,不然本少爷的那些玩意,早就和这个贱货一样全都自杀了。”
王慈也不恼火凶骨的行为,反而一脸的骄傲。
这蛊虫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从城外商人手中买下的。
相传,只要吃了这蛊虫的人。
便会成为一座人形蛊盅。
但凡蛊盅有了自杀的念头,蛊虫就会啃食其大脑、内脏、神经,强行阻止。
久而久之,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会让人彻底失去自杀的念头。
最终沦为一滩没有意识,但还活着的“烂肉”。
而这,也是红香就算日后被当做钓妖的饵料,都没法选择自尽的原因。
“蛊虫.....,后来你怎么样了?”
听完红香的话后,林熵对王慈这家伙的杀心,又浓了几分。
“后来.....,呵呵,还能怎么样?就算他玩腻了,也要让我以最屈辱的方式死掉,不得解脱。”
红香自嘲般的轻哼了一声,然后眼皮微微下垂,落寞的看向地面。
“让我试试。”
没有给红香解释,只见林熵用力抽出胸口黑线的一节线头。
然后将溢出妖气凝于指尖。
“别乱动。”
妖气抽离成丝,顺着林熵的意念,轻轻蹭过红香的嘴唇、钻进鼻孔。
直到一刻钟后。
全神贯注的林熵,终于在红香的体内,找到了这只潜伏的白色蛊虫,然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
“恭喜,你自由了,从现在起,你的命就只属于你自己。”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林熵长出一口气。
用指尖将蛊虫捏碎。
“谢.....谢,谢谢公子。”
蛊虫没了。
红香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哽咽着不断地向林熵磕头道谢。
“你救过我,这下我们就算扯平了。”
林熵将红香扶起,笑着说道。
“公子,自食虽然可以在妖化的同时,保持清醒,但.....”
红香扬起脑袋,擦了擦眼角的泪渍,然后继续说道:“自食过量,最终会被体内的妖魔反噬,这是我当日出城前,那个叫凶骨的青年告诉我的。”
凶骨?
林熵诧异,不明白凶骨为何会对红香说这些。
“难不成,他是想借红香的口转达给我?”
一丝凉意瞬间掠过后背,冷汗从额头冒出。
只见林熵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别人捏在了手里,生死不由己。
虽然这个猜想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缺少重要的逻辑闭环。
但结合当下来看,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凶骨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南定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与王平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乌连翘、李明、李赫,和他们的图谋是否有关?
自己这具身体,又是否是那两人所为?
若是解开全身的黑线,又会发生什么?
林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反复琢磨。
自食、妖化。
虽然这两种方法,都可以让自己获得超乎想象的战力。
但毕竟存在不可控的风险,只能当做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而尽快提升身为人类的修为,才是根本选择。
呼~~~
长出一口气,林熵摸向胸口处那一圈,有些微微发痒的黑色纹身。
尖锐的细齿图案,透着一股暴虐到极致的危险。
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一口口的吃掉。
“呵呵,我不求活的长久,也不求站在顶峰,但若是迷迷糊糊成为了别人的刀下鬼,那么会睡不着、吃不下,死了都憋屈。”
重活了一世的林熵,虽然是从一个恶臭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恶臭的世界。
但坐以待毙,最终死的稀里糊涂,也绝无可能。
说罢。
只见林熵起身,穿上新衣,提起长刀,便挺直腰杆朝着屋外走去。
虽然前方路阻且黑,但游走在生死之间的感觉,所带来的极致刺激,却也让他那本就不安分的心,逐渐兴奋了起来。
“出城,觅食。”
与父母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林熵便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此时距离开城已过三天。
出城还不到二十里。
残尸断臂,骸骨浓浆遍地可见。
翠绿的草地,清澈的河水,也被人妖两族的鲜血,染成了一股红流。
无数蝇虫,围在恶臭的尸堆旁嗡嗡直叫。
“奇怪。”
看着遍地的尸体,林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的妖魔,看起来都是些枯瘦垂死的老妖。
人也都是些连捕妖师都不是的普通百姓。
虽然质量不高,但数量却极其庞大。
没有理由会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
吧唧、吧唧.....
忽然。
不远处的树林后,一阵咀嚼吞咽的声音,飘入了林熵的耳朵。
将长刀抽出刀鞘,林熵一步一步,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绕过灌木。
只见尸山血海上。
一个摸约十一二岁的孩子,就像条饿疯的野狗般,蹲在这片黏稠的暗红中央。
瘦小的脊梁骨嶙峋的顶着皮,一节一节,清晰可见。
他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本能的伸出手。
抓起一具残碎的妖尸,就往嘴里塞去。
牙齿撕扯着韧性的筋膜,发出湿滑的咀嚼声。
腥臭的血水顺着他的下巴、手腕往下淌。
就连皮肉沾在散落的头发丝上,都懒得拂去。
明明身材瘦小到皮包骨。
但肚子却高高鼓起,像倒扣了一口黑铁锅般,怪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进食。
拼命的吃。
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