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武大陆北境,秦国皇宫似蛰伏巨龙,金色琉璃瓦于日光下耀眼夺目,飞檐斗拱仿若巨龙利爪,欲撕裂苍穹,尽显威严庄重。宫墙高耸,朱红漆色厚重,隔绝了宫外市井喧嚣,却困不住墙内涌动的暗流。
徐柏林,本是这皇宫中最耀眼的存在,秦国太子,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可此刻,他静静伫立在母后灵位前,周身气息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灵堂内,烛火摇曳,微弱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斑驳暗影,与空气中弥漫的檀香味交织,更添几分肃穆哀伤。
徐柏林修长手指轻轻触碰着灵位上母后的名字,眼中满是眷恋与悲痛,低声呢喃:“母后,今日是您的忌日,儿臣来看您了。”他微微俯身,将额头轻触在灵位前的供桌上,久久未动。
就在他起身准备上香之际,目光不经意扫到灵位后方一个隐秘暗格,心中陡然升起一丝疑惑。他轻轻拨开灵位,打开暗格,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封密信。展开密信,寥寥数语,却如一道惊雷,瞬间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萧远山,你竟敢如此大胆!”徐柏林的手剧烈颤抖,紧紧攥着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的双眼瞬间充血,布满血丝,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灵堂点燃。
他深知,这封密信背后隐匿的是一场惊天阴谋,关乎秦国国运,更关乎他的家族。
然而,徐柏林还未及采取行动,便被萧远山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察觉。萧远山得知消息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徐柏林,你以为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他立刻进宫面见皇帝,一番添油加醋的诬陷,竟让皇帝深信不疑。皇帝盛怒之下,拍案而起,龙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震得跳动起来:“逆子!竟敢通敌叛国,实在罪无可恕!”
徐柏林被带到皇帝面前时,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辩解,便被皇帝厉声喝止:“住口!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冤枉啊!这一切都是萧远山的阴谋!”徐柏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声响。他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苦苦哀求,额头的汗珠滚落,滴在石板上溅起微小水花。
但皇帝却充耳不闻,一甩衣袖,冷冷下令:“来人,将他拖下去,即刻流放至葬龙渊!挖去半块苍龙骨,以儆效尤!”
徐柏林被士兵们强行拖走,他挣扎着,回头望向皇帝,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父皇,您为何不信儿臣?”
“陛下,三思啊!”徐柏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流放的路途漫长而艰辛。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徐柏林被粗重的铁链束缚着,一步一步艰难前行。他身着破旧囚服,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
押解的士兵们对他肆意欺凌,时不时用皮鞭抽打他:“快走!别磨蹭!”皮鞭抽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鲜血渗透衣衫,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然而,萧远山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徐柏林。在流放途中,他派出了萧家的死士,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将徐柏林一行人团团围住。
“徐柏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死士们的首领冷冷开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他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刀刃锋利,仿佛能轻易划破空气。
徐柏林面色凝重,他深知自己陷入了绝境。此时,他的修为因失去苍龙骨,已从开元境巅峰跌至开元境中阶,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他毫无胜算。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紧咬着牙,嘴唇因用力而泛白,缓缓握紧了手中那把早已破旧不堪的剑。
“来吧,我徐柏林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徐柏林大喝一声,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率先冲向了死士们。
战斗一触即发,徐柏林挥舞着手中的剑,与死士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剑风呼啸,仿若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但死士们人数众多,且实力不凡,他们配合默契,从各个方向对徐柏林发起攻击。
“哈哈,徐柏林,你今日必死无疑!”死士首领见状,心中大喜,他瞅准时机,身形如电,一剑刺向徐柏林的胸口。
徐柏林躲避不及,被这一剑刺中,“噗”的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殷红的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靠在一棵大树上才勉强站稳。
“难道我徐柏林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徐柏林心中充满了不甘,他望着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此时,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阳光依旧炽热,可他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就在徐柏林命悬一线之际,突然,他体内涌起一股炽热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仿佛身体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他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眉头紧皱,牙关紧咬。
“这是……母族的血脉之力?”徐柏林心中一惊,他想起了母亲曾经告诉他的话,自己的母族拥有着神秘的血脉力量,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觉醒。
原来,徐柏林的母族是上古玄凰一族的后裔,拥有着强大的血脉之力。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徐柏林的母族血脉终于觉醒,“玄凰真火”瞬间爆发,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一圈圈炽热的火焰,将周围的死士们笼罩其中。
“啊!”死士们发出阵阵惨叫,在玄凰真火的灼烧下,他们的身体迅速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徐柏林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成功反杀了追兵。
“呼……”徐柏林长舒一口气,他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他感受到了玄凰真火的强大,但同时也发现,这股力量的爆发让他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的经脉仿佛被烈火炙烤过一般,隐隐作痛,身体也变得虚弱不堪。
经过这场生死之战,徐柏林的实力短暂提升至凝元境初阶。他继续踏上了流放之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坚定。
不知走了多久,徐柏林终于来到了边关“葬龙渊”。这里是秦国的边境,环境恶劣,四周群山环绕,山壁陡峭,仿若一道道天然屏障。葬龙渊深不见底,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雾气,阴森恐怖,传说中曾经埋葬过无数的巨龙,因此得名。
徐柏林在葬龙渊底安顿下来,开始了艰苦的修炼。他深知,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报仇雪恨,才能拯救秦国。
在葬龙渊底,徐柏林遇到了一位神秘老者。老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如沟壑纵横,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深邃的智慧。他静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徐柏林,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年轻人,你身上背负着使命,也有着不凡的机缘。”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徐柏林心中一惊,他看向老者,眼中满是疑惑:“前辈,您是……”
老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幅古朴的画卷,递向徐柏林:“这《太虚剑冢图》中蕴含着一套地阶中级剑法的修炼法门,希望你能好好领悟,将来必有大用。”
徐柏林双手接过《太虚剑冢图》,心中充满了感激。他轻轻展开画卷,只见上面绘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线条,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多谢前辈!”徐柏林向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于是,他开始日夜钻研《太虚剑冢图》,努力修炼其中的剑法。然而,修炼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太虚剑冢图》中的剑法极为深奥,那些图案和线条仿若一个个谜团,让徐柏林绞尽脑汁。
他常常在昏暗的洞穴中,一坐就是一整天,反复揣摩着剑法的精髓。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遇到困惑之处,他便起身,在洞穴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比划着剑招。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后,徐柏林逐渐掌握了《太虚剑冢图》中的剑法精髓。他将剑法修炼至入门境界,实力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在葬龙渊底修炼的日子里,徐柏林还意外发现了初代秦皇佩剑“镇山河”。这把剑被封印在一个神秘的洞穴中,周围布满了强大的禁制。洞穴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徐柏林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仔细研究那些符文,尝试破解禁制。他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手上被符文的力量灼伤,留下一道道伤痕。但他没有放弃,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成功解开了禁制,得到了镇山河剑。
当他握住镇山河剑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古老与威严。剑灵缓缓浮现,一袭白衣,面容冷峻,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欣慰:“龙脉已污,苍武将倾。这剑中封印着一门天阶低级功法的残篇,需特定条件才能完整领悟。”
“难道这就是我拯救秦国的关键吗?”徐柏林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决定留在葬龙渊底,继续修炼,等待时机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秦国的皇宫中,萧远山正在与楚国的使者密谈。宫殿内,烛火通明,两人坐在华丽的座椅上,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
“萧国师,此次计划若能成功,楚国必定不会亏待你。”楚国使者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哼,那是自然。只要能除掉徐柏林,秦国就不足为惧了。”萧远山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