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风微轻,可地上的冰霜却在告诉着学生,现在的温度高。安语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看着天上将落的晚霞,和身边打闹的学生,自己一个人走着,总感觉心空荡荡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到了教室,看着班级寥寥几人,没有太熟悉的人,就索性睡觉了,离上课还有20分钟,可以睡一会。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睡觉,但他就是很嗜睡,哪怕这么多年来他没做过什么好梦,即使说有过只是太少了,所以已经忘了,但他还是喜欢睡觉。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喊醒,只不过不同的是不是平时教室同学的说话声,而是有人过来专门推了他一下,说老师找他,哪怕还没代入刚才的梦,感觉有些惋惜,他还是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刚进来就听到老师不悦的声音:“安语,谁让你骂人的。”安语愣了一下,想起来刚才在食堂的事,食堂人多排队买饭,自己排队了十几个人后,刚要去买饭,这时候一个女的突然差了过来,自己让她去后面排队,最后换来一句sb。愣了一下,自己直接发火也不惯着她,直接喷她。然后对面最后扔下一句放学后别走,放学后找人打自己的话。回忆至此,他不明白老师喊他来干嘛,因为骂人?不是为什么不能骂,对方先恶心自己的,而且自己也没动手,一直属于被动方吧,一来就这种指责的声音?不过安语也不多想,毕竟是教了自己高中3年的老师,自己数学也在学校名列前茅,应该还是更偏向自己的吧。然而还不等自己多想,对面的女生直接说自己就吃了个饭就被大庭广众的骂了,让安语道歉,并且通报他。安语愣了一下,虽然很气人,但遇多了这种事了,自己还是强行冷静了下来,自己不擅长争辩,直接提出看监控是不是她先插队的。骂人的声音拍不到,但自己还是说是对方先骂人的。女生直接说是安语先骂的然后自己不是插队是前面那个结完账,把队让给她的,然后又是一阵嘲讽,老师让两人找人证明谁先骂的。安语犯了难,他不认识那些人,也不记得,看监控对方可能怕卷入事情,说不知道。然而女生从班级找了个矮个子证明。老师一口咬定安语骂了人,道个歉,然后通个报。安语一愣,下意识:“凭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眼角微红,声音哽咽,脸上也是青筋暴起,他想起了小学,中学被霸凌,一开始他发了疯一般打霸凌者,然后被老师指责。后来有一次自己在宿舍看书,对方突然打他,他那一次没去打对面,而是找老师结果开头直接说你是不是先惹别人了,你不惹别人,别人惹你干嘛。那是他第一次哭。这是第二次,他不明白为什么做了老师三年的得意门生,结果换成这个结果。女的看到这样还想嘲讽,被老师瞪了一眼。看着安语的状态,老师有些后怕。然后听到安语说自己被被霸凌过,强行挤出笑脸道:我也不知道你小时候被霸凌过。他没说处分和道歉的事情,怕安语做出什么事情,自己现在刚升职,让安语回了教室。安语在走廊上,把泪抹干了,才进入了教室,周五晚自习考试,安语什么也没说,只是写着试卷。晚自习结束,安语走在路上,一言不发。回到家中,母亲开心的说今天是周五,要带他去吃自己最爱吃的炸鸡和鸭血粉丝,虽然不健康,但他爱吃,所以每周都会带他去吃,只不过这一次他没说话,母亲感觉不对,进屋后自己儿子就一直不说话,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会把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分享给自己听。在母亲的询问下,安宇忍不住了,将事情说出来了,然后又哭了,他哭的很累,很久,声音也很大,似乎想把委屈都哭出来,自己不该这样啊,为什么会这么感性。母亲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说明天去学校找老师要说法,后来安语的哥哥打了个视频通话,气个不行,说找人把那女的打一遍,嫂子在旁边说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真有一群人找自己麻烦就找警察,哥哥说找个屁,警察怎么管。或许怕哥哥真的找人打那女生,妈妈连忙劝道,你在外地,怎么来这边打人,还有工作。哥哥气道,他是我弟,那傻逼凭什么这么欺负小语。后来随着安语的哭声减弱,争执的声音也小了,妈妈把安语送回了房间休息,看着孩子的泪痕,眼也红了,想着明天去找老师,安语虽然哭的累,但还是说了一句,妈我明天想在家休息。然后眼泪又要出来了,母亲连忙答应,边答应边说,小语等你以后上了大学,就不会遇到这种人了。我没说话了,没力气了,母亲看了眼安语,没再说什么,退出了房间。安语也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