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师兄,雷娜塔(求追读收藏)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晨雾未散尽,路明非踩着叶子往教室晃悠时,被阳光里闪过的一泓刀光晃了眼。

楚子航则是冷着脸在路上一言不发。

按理说此时的楚子航应该像往常一般,找个地方练剑练身法,今天却少见的在路上漫步。

很难说不是特意在等着某个人。

“学……师兄早啊。”路明非难得看到位熟人,随大流称呼其师兄。

虽然楚子航如今的近战格斗大部分是他所指导的,但不过只是个称呼,不必太过在意,总不能让楚子航真的叫路明非一声“师傅!”吧。

路明非看见楚子航的领口别着枚狮心会徽章,边缘还沾着青铜色的痕迹。

楚子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梨,抛给了路明非:“路明非,欢迎入学卡塞尔。”他犹豫片刻,继续道,“下课后来训练场找我,我们继续开练。”

路明非啃着梨,下意识囫囵点头,当他反应过来时,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位冷面人。

“不是,我才刚到校没几天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梨的汁水顺着指缝滴在草坪上。

草叶间突然钻出巴掌大的穿山甲,背甲上随着滴落的果汁,不适感让小家伙有些无所适从。

楚子航的刀鞘精准压住想要逃窜的小家伙,金属与鳞片摩擦出脆响。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的动作,心中暗道进步很大。

“几天已经够久了。”耳边又传来楚子航的声音。

路明非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压榨家”,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开始好。

穿过拱廊时,路明非已经隐约可见教学楼以及他最不想见到的——涂鸦着“此獠当诛“榜的新闻头版头条。

“只是一些人闲的无事做的。”楚子航顿了顿,“你...不必太过在意这个。”

路明非摆了摆手,回道:“放心啦,我才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啦。”

楚子航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魔动机械设计学的曼斯教授出外勤了,改上言灵理论课。”他忽然用刀柄敲击廊柱,震落的灰尘在空中凝成课程表,“你最好上课认真些,课上学的东西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路明非了然地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即将进入楼内时,路明非被阳光里闪过的金发晃了眼。

恺撒·加图索正倚在窗棂旁,举着杯子示意欢迎路明非的到来。楚子航冷冷的看着恺撒,不知其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而路明非也是知礼地点头示意,随后便进入楼内没再过多理会。

而楚子航此时也与路明非告辞,往反方向走去,准备寻个地方好好地训练一番。

阳光透过哥特式彩窗切割成菱形光斑,路明非踩着满地跳动的光斑挪到最后一排。

穿校服外衫的女孩正在课桌上不知道在刻写些什么,白金色头发垂落处凝结的霜花在晨光中蒸腾成雾。

她抬头时瞳孔泛起冰蓝色涟漪,睫毛上随呼吸轻颤。

“路明非。”路明非鬼使神差地报出真名,手指无意识摩挲扳指。

女孩指尖的笔停顿半秒,在凹痕边缘补完所要写的东西:“零。”

教室顶的灯突然旋转,光束聚焦在讲台的黄铜沙盘上。

守夜人副校长弗拉梅尔,拎着威士忌酒瓶踹开雕花木门,胡须上粘着的爆米花簌簌掉落:“今天教你们怎么用言灵做饭...咳,改变物质形态!”

“哦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嗝——”打了个酒嗝,又或是饱嗝?

路明非根据之前从网上总结来的结果——大学带理论二字的课都是水课,可听可不听,于是摸出手机准备畅玩。

可是刚刚拿出就被冻在桌面。

零的冰晶不知何时爬满机身,在屏幕上凝出“禁止”的俄文。

他侧过头看着这个极遵守规矩,且呆呆愣愣的少女,却见她正盯着弗拉梅尔讲天书一般的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悄悄施展些小火将冰融化,也只能静静地跟着身旁的三无少女一起听这水课了

“喂!”副校长醉醺醺地敲击沙盘,“那边的银毛丫头和黑毛小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在造冰雕!”

“上课不许开小差!”

零的睫毛颤了颤,神情略微沮丧了一点。

“公元前47年。”副校长继续讲着课,投影沙盘里维苏威火山的岩浆被冰蓝色光晕冻结,“这是有记录以来最早的序列号88言灵——‘极渊’的实战案例。”

零的笔停顿在“灾厄之冬”上,睫毛的霜花折射出火山灰的幻影。

路明非发现她正在羊皮纸边缘,绘制沙盘里所呈现的场景,搞得路明非心中有些奇怪。

“但根据《死海残卷》...”她突然开口,声音像碎冰跌入威士忌。

“在那之前应该就有人已经观测到了它。”

副校长醉眼朦胧地打了个响指:“漂亮!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历史课应该配龙舌兰...”

“因为喝酒之后的我,自然而然就能遇到如此优秀的学生!”

有学生懦懦地举起手,反驳道:“老师,我们上的是言灵理论……”

话没说完就被弗拉梅尔敲晕了过去。

“没什么,我们继续讲。刚刚那位同学说的很对啊……”

弗拉梅尔的声音不断涌入路明非的耳朵,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鉴于身旁少女方才的“好心”,路明非也只得强撑着眼皮继续听。

下课的铃声响起

“我们休息一下,下节课分析‘君焰’。”副校长的腿往门外挪,“记得找点防火服...还有解酒药!”

路明非很想问,为什么讲课的跨度如此之大?前一秒还在讲古代史,下节课就直接蹦到现代史,或者说要进行某种特殊实验?

但路明非实在困得不行,没有开口吐槽的动力。

弗拉梅尔的尾音被闭合的门切断,震落的灰尘在空中凝成“稍后回来”四字。

路明非沦陷得很快,陷入了昏睡。

睡梦中,路明非的扳指震颤,将路明非晃醒,茫然打量一番教室。

指节叩在课桌上,眼中浮现出路鸣泽的倒影——男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讲台边缘,暗纹西装的下摆垂落在维苏威火山冻结的岩浆模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