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场比赛开赛在即,站在候场厅的优助听到外面各种骚动声,不由得皱眉。
…
“白羽!”艾玛害怕地指着最高的看台。
“那里爆炸了!”
坐着各国政要的最高看台,突然砰地一声爆炸了,萨斯立刻起身,让大家镇定,自己冲向上方。
“发生什么事情了!”观众席一片混乱,蒙特和刚瑟瓦人突然从身下掏出短刃,开始在场内袭击什那的权贵政要,无数的观众在四面八方倒地,大家四散奔逃,白游坐起来,没想到润晨君挡在出口处,手拿扇子一个旋身,杀死了试图从她那里逃跑的人。
“你们早就策划好了!”
白游、白羽、艾玛等人看着气势汹汹的润晨君。
“策划?”润晨君笑了笑,“这是什那多年压榨蒙特和刚瑟瓦导致的恶果,是民意所向啊。”
这时,上方传来怒吼声,一条银白色的巨龙拔地而起,扇动翅膀,把烟雾扇开,柳茗烟坐在巨龙上,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
站在柳茗烟对面的是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人,他手里拿着带血的短刃。
“谁的血?谁…”艾玛还没喊出来,就被白游一把推开,躲过了扇骨刀,对面润晨君已经拿着扇子气势汹汹地逼了上来,白游和白羽立刻与润晨君展开了缠斗。
…
优助听见嘈杂的声音,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踢开了门,直接从场地上走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
四周都是混乱的人群,AB和刚瑟瓦、蒙特军战在一起,备战席上,白氏兄妹和润晨君正在激战,优助担心地想回到备战席,但是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优助·威尔逊。”
是斯图尔特,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场地中央,盘腿坐在正中。
“你知道是我?”
“我早就预见,你我之间,必有一战。”斯图尔特说,“再说了,你也帮不了他们。”
优助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正骑在银色巨龙上,萨斯也在努力冲向顶台,于是也冷静下来,看向斯图尔特。
“你们蒙特,究竟想干什么?”
“问蒙特想干什么?蒙特算什么,蒙特不过是被六相灵兽毁了的废墟之地,我们能干什么?”
这时,爱芙也从后台走了过来。
“爱芙?你也参与了吗?”
“优助·威尔逊,这件事与你个人无关,你快走吧。”
“他不会走的,我也需要他的力量。”斯图尔特面无表情地说,“更何况,如果他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还会走吗?”
“什么意思?你们要做什么!”优助咬牙,抽出了米瑞尔卦刀。
“我们要让什那,尝尝底里斯的痛苦,”
斯图尔特双手合十,嘴里开始默默地念念有词。
“什么意思,底里斯?”优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斯图尔特周身开始出现光芒,产生了奇怪的法术涌动。
“这是必然的,优助。”爱芙深吸一口气,“底里斯的悲剧,都来自于什那!”
“什么?”
…
顶层看台上,柳茗烟坐在手法巨龙的背上,伊恩·斯科特单手抓着龙爪,手里聚集着魂殇,被偷袭的西拉德在周围的保护下捂着受伤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在他们对面,夜行客脱掉身上蒙特政要的伪装,站了起来。
“茗烟,好绝情啊,就这么欢迎我吗?”
刚瑟瓦的政要开口了,却变了一个声音。
“你是…”柳茗烟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情。
“没想到,西拉德,你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老而无用的政客了,一点都没有征战沙场的气势了啊。”
伊恩·斯科特震惊地喊:“你什么时候…”
他终于脱下了伪装,一席白衣,黑发黑瞳,瘦长的身材,消瘦的面孔,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看向什那的权贵们。
“你难道指望那个肮脏的小龙困住我一辈子吗,伊恩,你对我的照顾,我可不会忘记啊。”男人伸出手,露出手臂上深深的烙印,印着一串数字,那是AB的囚犯标记。
“考卡斯,已经十几年了,你的恨还没有消除吗?”柳茗烟坐在巨龙背上,有些忧伤地说,“而且,你知道白莺她…”
“住口!”
他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眼神,玩味地盯着柳茗烟,指了指看台下方:“茗烟,你没有资格说这个名字。就算你可以挡住我,你也阻止不了他们了,我要你们一个一个看着什那沦陷。”
…
“无论是受难中的底里斯还是重建中的底里斯,什那都不曾伸出援手,更别说,什那贪婪地汲取着底里斯唯一有用的东西,法矿,企图挖空底里斯。”
“可什那的人民是无辜的,你们为了自己的仇恨,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又算得了什么正义呢?”优助看着两人。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要我说,胜利者就是正义,失败者就是邪恶,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失败的人,就会被包装成必要的牺牲品。”斯图尔特说,“磐岩,四方阵!”
斯图尔特的四周升起巨大的石壁,把他挡在核心,优助咬咬牙,催动法力,想抢在石壁升起之前用空间法术冲进去,没想到一道法术从侧面射出,他急忙向后躲开。
是爱芙,她站在两人之间的位置,挡在优助和斯图尔特中间。
“爱芙!你别拦我!”
“优助•威尔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的家园,如果你一定要破坏这一切,我也没有办法。”爱芙左手拿着一个长长的管状物体,尖端冒着青烟,刚刚的法术波应该就是从那里发出的,看起来似乎是一把火铳。
“斯图尔特究竟在策划什么,你为什么要帮他呢!我把你当成朋友,爱芙!”
“我们要通过斯图尔特对时间的掌控重现六相之灾。”爱芙说,一边举起手里的火铳,“你若再向前,我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休想!”优助说着,举起刀,一闪而过,直逼爱芙。
“也好,就当是我们俩的对决,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快!”爱芙说着,向后一跃到了石壁顶端,拿起手里的东西瞄准着优助,“就算你有米睿尔卦刀,也未必就能赢我。”
…
润晨君凌厉的扇舞压制住了白氏兄妹的法术,两人都疲于应对她的刀锋。
“刚刚那个女孩,可是为了保护你付出了一切,和她比起来你反倒是不堪一击了。”
“少啰嗦。”白游一颗魂殇球甩过去,被润晨君轻松躲开。
“鸣雷,雷霆乱舞!”
看台上雷光四起,白氏兄妹连忙躲避,润晨君眼睛里闪着紫光,步步紧逼过去。
“该算账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手里逃脱两次。”
…
爱芙一枪枪射击着,优助处在地面的开阔地,又没有什么遮挡,只能左躲右闪,风刃也没有施展空间,他闪到一棵树后。
爱芙站在地理位置更好的上方,那把火铳似乎是她的法器,她把魂殇凝聚在内射出,速度比普通的魂殇更快更迅猛,平常的灵转加速根本躲不过,但优助的空间法术受到法力的限制,如果想不出破解之法,迟早会被她打中。
米睿尔卦刀,这把钝刀子到底有什么用呢…
“优助,魂火铳是可以穿透树木的,我不打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阻止我们。”
“你们要毁灭什那,我怎么可能允许!”优助大声说,“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的爱芙,不会加害无辜的人!”
她没有回答。
“洛丽莎,去吧。”
她的猫?
一道黑影,一个庞然大物从天上扑下来,优助急忙闪到一旁,回头一看,爱芙的猫已经变成了一只黑豹,双眼盯着优助。
“变形术?”
“是的,洛丽莎本来就是黑豹。”
竟然饲养了黑豹,用它来弥补自己近战的劣势吗…
优助咬咬牙,爱芙,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
润晨君仿佛一个优雅的舞者,转着圈甩出附魂刀刃,白氏兄妹两人合力也压制不住她,两人且战且退,已然不是对手。
“你上次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啊,白游?”艾玛问。
“他是投机取巧而已,硬实力还是差太多了啊。”白羽说。
“不玩了,”润晨君说着,一抖扇子,全部锋刃又回到扇子里,“我看那边也差不多了,我也做个了断吧。”
眨眼之间,润晨君突然消失。
“影瞬!”白游连忙大喊,但是为时已晚。
润晨君已经出现在白羽身后,用扇背一敲,白羽晕了过去。
白游连忙转身,接住了润晨君又一次影瞬到身前的攻击,架住了扇子,扇骨上的刀仅仅离自己的喉咙一尺之隔。
“反应挺快。”
“我的这个法术,叫魂闪。”
白游突然化成了魂殇流。
“空间法术?”
润晨君立刻影瞬拉开距离,她也感觉到了白游魂闪到了自己身后。
“有意思。这是第二次交手,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白游深知,润晨君可是可以轻松吊打唐月这种古武学世家的存在,自己在近身战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而她雷相法师的属性又克制自己,因此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两人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
这一击,就直接定胜负。
润晨君的扇子已经伸出骨刃,直向白游的喉咙划去,白游眼睛里光芒一闪,直接魂闪到了她的身后,没想到,润晨君的另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聚集着魂殇,蓝色的魂殇直接打出,白游已来不及闪避。
“灵殇舞,是吧。”
白游用灵殇舞挡住了魂殇,但却突然背后一凉,他反应过来,润晨君影瞬到了他背后。
“直接穿过你的灵殇舞到你边上,不就行了。”
润晨君扇骨一刀刺入白游腹部。
“魂殇?”
白游化为魂殇,再次散开。
接着,四周的魂殇突然泛出强烈的光芒。
“魂殇,死寂。”
润晨君在魂殇爆炸之前影瞬到了一旁。
“看来,得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