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谁家公子逛青楼
- 锦瑟夺隋:我抢了大隋江山和美人
- 奎首
- 2274字
- 2025-04-11 06:51:32
新安郡歙州城最繁华的主街上,“绮梦楼”的金字招牌在暮色中熠熠生辉。这座江南闻名的青楼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梦境,每日吸引着无数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在此流连忘返。
楼内烛影摇红,雕花窗棂间透出的光线在朱漆梁柱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身着轻纱的少女们如同三月里被细雨打湿的杏花,在这纸醉金迷的天地间小心翼翼地周旋。或执壶劝酒,或轻歌曼舞,只为在这浮华世界里求得一线生机。
正当楼内笙歌鼎沸之时,一位锦衣少年在两位绝色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而入。这少年面如冠玉,眉目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正是新安郡赫赫有名的前梁新安郡王萧瑀的外甥萧旦。作为南梁皇室后裔,萧家在这江南地界可谓无人不知。而这位萧旦公子更是以放浪形骸著称,终日醉卧美人膝,醒掌风月事,在旁人眼中活脱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萧公子来啦!”
“萧公子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龟公们殷勤的招呼声此起彼伏。萧旦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穿过喧嚣的大堂,径直往楼上雅间行去。一路上遇见熟人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却始终游离在这热闹之外。
行至顶楼雅间前,两名锦衣护卫躬身行礼。萧旦脚步不停,却在推门前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转身对随行的侍女低声道:“侍书、侍画,你们在外候着。”两位侍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却还是恭敬地退到一旁。
推门而入,室内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朦胧雾气中,一个硕大的浴桶置于房间中央,四周点着的檀香蜡烛在水汽中摇曳生姿。浴桶中,一位佳人正闭目养神。湿漉漉的青丝贴在如雪的肌肤上,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萧旦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他伸手轻轻拂开遮挡的纱幔,指尖因克制而微微颤抖。纱幔滑落的瞬间,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侍琴,”他的声音因压抑欲望而略显沙哑,“再这般引诱本公子,当心今日就要了你。”
浴中的美人缓缓睁开明眸,那双眼波如同春水般潋滟。她唇角微扬,轻声道:“奴家本就是公子的人,任凭公子处置......”
话音未落,萧旦已纵身跃入浴桶,激起的水花溅了满室。侍琴惊呼一声,如游鱼般灵巧地闪出浴桶。这时萧旦才看清,她身上竟还穿着轻薄的纱衣。
“哈哈哈!”萧旦放声大笑,“就这点小伎俩也想戏弄本公子?快来给公子搓背。在黟山训了三天那些莽汉,可累煞我也。”
侍琴回眸娇嗔:“公子真是不解风情。”话虽如此,她还是乖巧地回到浴桶边,纤纤玉手轻轻抚上萧旦的背脊。那温柔的触感,让萧旦不禁闭上双眼,沉醉在这片刻的温存之中。
侍琴的指尖在萧旦背上轻轻游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俊朗的脸上。转而见到少年额头那一道疤痕,心中浮起一阵心疼。谁能想到,这个看似纨绔的少年,实则有着惊人的毅力与手腕?外人根本不知,年仅十八岁,便已暗中经营起偌大的产业。
她的思绪飘回四年前那个血色的黄昏。那时她还是萧旦母亲萧夫人的贴身小侍女,亲眼目睹了那场惨剧。十三岁的萧旦抱着母亲的尸身,与父亲决裂时那撕心裂肺的誓言,至今仍在她耳边回荡。
记忆中的画面清晰如昨:萧夫人从南陈皇宫归来,衣衫不整,泪痕满面。她紧紧搂着年幼的萧旦,浑身颤抖。小萧旦茫然无措,只能轻声询问:“母亲,您怎么了?“
突然,府门被粗暴地踹开。萧摩诃率领亲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内院,剑锋直指萧夫人:“贱人!你还有脸活着回来!”说罢举剑便刺。
萧旦一个箭步挡在母亲身前,萧摩诃手中的剑尖,已抵在了萧旦的额头,一丝鲜血顺着鼻梁流下,:“父亲!不要!”
“滚开!”萧摩诃双目赤红,怒道:“你母亲被陈叔宝那个昏君玷污,你还要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也想反了不成?”
萧夫人忙将儿子护在身后,泣不成声:“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反抗得了君王......”
“住口!”萧摩诃厉声打断,“贱人,你大可以一死保全名节!我萧摩诃为南陈出生入死,殚精竭虑,你却和那陈叔宝做出苟且之事,今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长剑已刺入萧夫人腹中。
“母亲!”萧旦奋力推开父亲,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转身怒视萧摩诃:“为什么?!”
萧摩诃持剑的手微微发抖:“怎么?你这孽种也想造反?信不信我送你们母子一起上路!”
年仅十三岁的萧旦挺直腰板,字字泣血,对着萧摩诃大声回道:“身为丈夫护不住妻子,身为人父不庇佑幼子,身为臣子不能保家卫国!萧摩诃,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暴怒的萧摩诃闻言,怒火中烧挥剑砍向儿子。千钧一发之际,奄奄一息的萧夫人用尽最后力气扑在萧旦身上,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
回过神来的萧旦,一脚踹开愣住的萧摩诃,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待确认母亲已逝,他擦干眼泪,对院内周围呆立的仆从说道:“诸位都是母亲的陪嫁仆从,今日我萧旦与萧摩诃恩断义绝。若念旧情,便随我离开!”
转身面对父亲,少年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萧摩诃,终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脚下,教你知道该怎么做人!”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萧旦抱着母亲的遗体,率领愿意追随的仆从,打开萧府,趁隋军还没攻打健康城,策马南去。那时的他,背影单薄却决绝,仿佛要用稚嫩的肩膀扛起整个世界的重量。
侍琴的手突然被握住,将她从回忆中惊醒。萧旦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与她记忆中重叠的坚毅。
“水凉了。“他轻声说,嘴角却扬起一抹与往日无异的慵懒笑意。
......
清晨,绮梦楼后院,晨雾未散。
萧旦一袭素白单衣,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中缓缓起势。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招一式看似绵软无力,却暗合天地韵律。外人若见,定会嗤笑这少年郎学那老叟打拳,徒有其表。
侍画捧着汗巾立于廊下,忍不住掩嘴轻笑:“公子这套‘老人拳’打得越发纯熟了。”
“嘘”侍琴轻扯她衣袖,低声道:“你忘了上月那个说公子‘花拳绣腿’的江湖客?三招就被公子卸了膀子。现在在公子的庄丁队里做伍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