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家算计与暗战

三大爷那双“火眼金睛”可不是白长的。

阎老抠天天跟门神似的杵在院门口，别说一根葱了，就是飞过只苍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更别说隔壁的贾张氏，那鼻子灵得跟猎狗似的。

“这要是突然吃上鸡...”

何雨柱摸着下巴直嘬牙花子，

“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太清楚这些邻居的德行了

——面儿上客客气气，背地里指不定怎么下绊子。

尤其是贾张氏，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正发愁间，忽听隔壁阎家传来一阵骚动。

“有肉！”

阎解娣清脆的童声穿透墙壁。

小姑娘话音刚落就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嘴巴

——这下可好，到嘴的肉要飞了。

三个哥哥闻言立刻化身饿狼，六只眼睛死死盯着那碗水煮白菜。

阎解成甚至把筷子伸进碗里翻搅，恨不得把每片菜叶都检查个遍。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无奈道：

“别翻了，就三根肉丝，早被我和你妈翻过十几遍了。”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挑起一根肉丝，在灯下仔细端详：

“爸，您看这肉丝多肥啊！切成六段都够咱们每人尝一口了。”

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阎埠贵推了推那副用胶布缠着腿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败家子！”

他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筷子。

“这一根肉丝至少能熬三锅汤！”

然后用筷子夹着肉丝在每碗白菜汤里点了点：

“看见没？每碗菜都有肉味！足够我们吃几顿了。”

老三阎解旷突然压低声音：

“爸，傻柱今天给的饭盒里，油水真足，连青菜都好吃...”

说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是！”阎埠贵挺直腰板，脸上泛起得意的红光。“你爹我可是...”

“得了吧！”阎解成毫不留情地拆台，“您前前后后要了十八回，就这次瞎猫碰到死耗子，成功了一回。”

阎埠贵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

“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明天肯定还有机会，只是贾张氏肯定盯得更紧...”

“怕什么！”阎解成拍案而起，“她敢来闹，我...”

话没说完，就被三大妈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小点声！”三大妈紧张地看了眼窗外，“贾张氏那耳朵灵着呢！”

阎埠贵心疼地看着媳妇脸上的抓痕，叹气道：

“明儿我们一起行动，说不定...”

他话锋一转，“大家记得早点回家。”

阎解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里的白菜汤都溅出来几滴：

“爸，您就放一百个心！明儿个我提前两小时下班，保管把贾张氏那老虔婆治得服服帖帖！”

他抡起胳膊比划着。

“就她那个头，我一巴掌能扇出二里地去！”

说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三大妈心疼地看着被溅出来的菜汤，拿起抹布小心地蘸着擦回碗里：

“你们爷几个轻点儿，这汤里可还有油星呢！”

“啪！”

贾张氏一筷子拍在桌上，震得棒梗碗里的棒子面直颤。

“秦淮茹！你当这是地主家开席呢？”

她劈手夺过儿媳妇的碗，浑浊的眼珠死盯着碗底，

“东旭在车间累死累活，你就在家缝缝补补，也配吃这么多？”

秦淮茹的泪珠“吧嗒”砸在桌面上。

贾东旭刚要开口，贾张氏三角眼一瞪：

“你敢护着她！上个月要不是易师傅说情，你早被记大过了！”

“还想再饿晕在车床上不成？”

她眯起精明的三角眼：

“今儿个阎家尝到甜头，明儿个准要截傻柱的饭盒。”

“咱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让肉跑了。”

棒梗舔着嘴唇，眼里闪着与年龄不符的精光：

“奶奶，等我长大把全院房子都抢来！”

“让傻柱睡桥洞去！谁让他不给咱饭盒！”

贾张氏脸上的褶子笑成了菊花：

“这才是奶奶的好孙儿！”

转头对秦淮茹厉声道，

“明儿个你给我盯死傻柱的饭盒，要是让阎老抠截了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强挤出笑，手指绞着衣角：

“妈您放心，我明儿晌午就去门口守着，保准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她声音软得像棉絮，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愁。

跨出门槛，秦淮茹靠在斑驳的墙皮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三大爷（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

-傻柱（今日反常的倔脾气）

-自己（心里直打鼓）

正发着呆，忽听贾张氏在屋里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碗！”

另一边，何雨柱正对着两个锃亮的饭盒出神。

这两个给阎家抢走的铝制饭盒，被三大妈擦得能照见人影，他忍不住腹诽：

“这老阎怕不是连擦饭盒的抹布都要榨出二两油来。”

关于屋室的门，精心往两个饭盒里配菜：

✓一个油亮的大鸡腿

✓金黄的荷包蛋

✓四块酱色浓郁的红烧肉

✓翠绿的青菜+两个雪白的大馒头

看着这丰盛的搭配，何雨柱突然想到：

“要是让贾张氏看见...”

“哥！我饿死啦！”何雨水像阵风似的冲进屋子。

小姑娘的样子：

-打补丁的蓝布褂子

-枯黄的头发

-瘦削的脸颊

-掩不住那股子灵气

明显的营养不了，风一吹就能倒。

看得何雨柱心头一紧，自己上辈子猪油蒙心，竟然给易中海洗脑...

“灶台怎么还是凉的？”

何雨水失望地撅起嘴，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

她眼巴巴地望着哥哥，

“今天我们班又有同学晕倒了，老师说是饿的...”

何雨柱鼻子一酸，赶紧转身从柜子里端出饭盒：

“雨水你看，哥今天给你准备了...”

话到嘴边突然改口，

“从厂里带了好吃的。”

何雨水眼睛“唰”地亮了。

可随即又警惕地望向窗外：

“哥，要不要把窗帘拉上？昨天隔壁黄老汉家炖白菜，贾婶子闻着味就去了...”

何雨柱看着妹妹被贼一样，又好气又好笑：

“你把饭盒拿到自个儿屋里关上窗吃，可别让贾家瞧见，要不然...”

“我知道...这次一大爷怎么没逼你...”雨水满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