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神之秘

萧府内院,林夜低着头跟在萧玉儿身后,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自从踏入萧家大门,他就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强大气息——巡逻的护卫至少是玄脉四重天,偶尔路过的长老级人物更是深不可测。

“别东张西望。“萧玉儿头也不回地低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药童阿夜。“

林夜暗自苦笑。堂堂林家少爷,如今却要伪装成别人的随从,真是造化弄人。不过为了查明母亲的身份,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穿过几重院落,两人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前。院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气息沉稳的护卫,见到萧玉儿立刻行礼。

“大小姐。“

“我父亲在吗?“萧玉儿问道。

“家主在书房。“其中一名护卫回答,同时警惕地看了林夜一眼,“这位是...“

“新收的药童,带他来认认药圃。“萧玉儿面不改色地说,“开门。“

护卫不敢多问,连忙打开院门。林夜跟着萧玉儿走进小院,眼前豁然开朗——院子不大,但布置得极为精致,假山水池一应俱全,角落里确实有一片精心打理的药圃,种着各种珍稀草药。

“这是我父亲的私人院落。“萧玉儿低声解释,“平时除了我和几个贴身仆从,没人能进来。你暂时安全。“

林夜点点头,目光却被主屋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画中是个月白衣裙的女子,站在月光下,面容模糊不清,但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

“闭嘴。“萧玉儿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向主屋侧面的一个小房间,“你住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跑,否则死了别怪我。“

小房间陈设简单但干净,有张木床、一个小柜子和一套桌椅。对习惯简陋的林夜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在这等着。“萧玉儿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林夜坐在床边,长舒一口气。这一路虽然不长,但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

“玄老,您觉得萧家真的能帮我解开身世之谜吗?“林夜在心中问道。

“难说。“玄老沉吟道,“不过那个萧远山既然研究月神殿多年,应该有些真材实料。关键在于他是否愿意告诉你。“

约莫半个时辰后,房门被推开,萧玉儿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

“吃吧。“她把食盘放在桌上,“吃完带你去见父亲。“

食盘上是两荤一素一汤,还有一大碗米饭,比林夜在林家吃的还要丰盛。他顾不上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萧玉儿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突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是谁?“

林夜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我爹从不提起,家里也没人知道。从小到大,我只听说她是外族人,在我出生后就离开了。“

“外族人...“萧玉儿若有所思,“你脖子上那个玉佩,能给我看看吗?“

林夜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半月形玉佩。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东西,据说是襁褓中就带着的。

犹豫了一下,林夜还是取下玉佩递给萧玉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冒险,仿佛交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萧玉儿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玉佩通体碧绿,呈半月形,表面有一些细密的纹路,在光线下会形成类似月相的微妙变化。

“果然...“萧玉儿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认识这玉佩?“林夜急切地问。

萧玉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知道月神殿为什么叫月神殿吗?“

林夜摇头。

“因为他们崇拜月亮,认为月亮是万物之源。“萧玉儿解释道,“月神殿的祭司分为新月、弦月和满月三个等级,以佩戴的玉器为标志——新月祭司戴弯月玉,弦月祭司戴半月玉,满月祭司戴圆月玉。“

林夜心头一震:“那这半月玉...“

“意味着你母亲至少是弦月祭司,月神殿的核心成员。“萧玉儿将玉佩还给他,“收好,这东西若被识货的人看到,会惹来大麻烦。“

林夜重新戴好玉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母亲是月神殿祭司?那她为何离开?又为何在自己体内设下封印?

“吃完了就走吧。“萧玉儿站起身,“父亲答应见你了。“

林夜三两口扒完剩下的饭,跟着萧玉儿走出小屋,向主屋走去。主屋门口站着一名中年仆从,见到萧玉儿恭敬地行礼。

“老爷在书房等您和...这位小友。“仆从谨慎地看了林夜一眼。

萧玉儿点点头,带着林夜穿过厅堂,来到一间挂着“静心斋“匾额的书房前。她轻轻敲门:“父亲,是我。“

“进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从里面传出。

推门而入,书房内陈设古朴,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窗前书案后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袭深蓝色长袍,面容刚毅,双目如电,不怒自威。正是萧家家主——萧远山。

林夜心头一凛。这位萧家主给他的感觉比林家三长老还要深不可测,至少是玄丹境的高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萧远山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林夜,仿佛要将他看透。

“是。“萧玉儿恭敬地回答,“他身上的月神印和玉佩,都与古籍记载吻合。“

萧远山站起身,缓步走到林夜面前:“让我看看你的印记。“

林夜迟疑了一下,解开衣领,露出胸口的银色符文。在进入萧家后,符文不知为何变得更加清晰了,纹路也更加复杂。

萧远山看到符文的瞬间,瞳孔微缩:“满月级封印...果然如此。“他转向女儿,“玉儿,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萧玉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内只剩下林夜和萧远山两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坐。“萧远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回到书案后,“林夜是吧?青玄城林家的那个'废材'少爷?“

林夜心头一跳:“萧家主认识我?“

“略有耳闻。“萧远山淡淡地说,“不过现在看来,传言与事实相去甚远。能让我女儿亲自带回来的人,绝不简单。“

林夜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保持沉默。

“直说吧,“萧远山单刀直入,“你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林夜坦然道,“这正是我来萧家的原因。“

萧远山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从书案抽屉里取出一本古旧的册子,翻到某一页推到林夜面前:“看看这个。“

那是一幅手绘的插图,画着一名白衣女子站在月光下,周身环绕着银色符文——与林夜胸口的印记极为相似。女子面容模糊,但身姿绰约,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这是...“

“月神殿最后一位满月祭司,月清影。“萧远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十六年前,她曾来过萧家。“

林夜心跳骤然加速:“十六年前?那正是我出生前一年!“

“时间确实吻合。“萧远山点点头,“不过月清影当时已经...不太正常。“

“什么意思?“林夜急切地问。

萧远山合上册子,目光变得深远:“当时她身受重伤,神志不清,只说要借萧家祭坛一用。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任萧家主——念在萧家与月神殿的旧情,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书架前,取下一卷竹简:“月清影在祭坛上待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祭坛上空月华大盛,连太阳都黯然失色。第三天夜里,她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大劫将至,封印将启'。“

林夜听得入神,这些信息与他体内的封印、与母亲的去向都可能有直接关联!

“后来呢?“他忍不住追问。

“后来?“萧远山冷笑一声,“三个月后,一伙神秘人袭击了萧家,逼问月清影的下落。我父亲战死,萧家损失惨重。那些人...很强,至少是玄王级别。“

玄王!林夜倒吸一口凉气。玄脉、玄丹、玄灵之后才是玄王,这等强者在整个天玄帝国都是凤毛麟角!

“您认为...月清影是我母亲?“林夜小心翼翼地问。

萧远山摇摇头:“不确定。月神殿祭司都擅长变换容貌,外人很难辨认。不过...“

他指了指林夜胸口的符文:“满月级的月神印,只有满月祭司才能施展。如果你母亲真是月清影,那么她封印在你体内的东西...绝不简单。“

林夜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封印之下到底是什么?母亲为何要将其封印?

“萧家主,您能帮我解开这个封印吗?“林夜试探性地问。

“不能。“萧远山干脆地拒绝,“月神殿的封印术独步天下,除非施术者本人,否则强行解封只会适得其反。“

见林夜露出失望之色,萧远山又补充道:“不过,萧家祭坛或许能帮你与封印产生共鸣,获取一些信息。当年月清影就是在那里施展的法术。“

“我能试试吗?“林夜眼前一亮。

萧远山沉吟片刻:“可以,但要等到月圆之夜,也就是三天后。届时月华之力最强,效果最好。“

“多谢萧家主!“林夜真诚地道谢。

“别急着谢我。“萧远山摆摆手,“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第一,你要配合萧家研究月神印,不得隐瞒任何信息;第二,“萧远山目光一凝,“如果将来你找到月清影,必须第一时间通知萧家。“

林夜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答应您。“

“好。“萧远山满意地点点头,“这三天你就住在玉儿院子里,不要乱跑。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我请来鉴别草药的药师。“

正事谈完,萧远山的神情缓和了些:“你体内的黑曜石碎片,能给我看看吗?“

林夜心头一紧。萧远山竟然知道他体内有黑曜石碎片?是萧玉儿告诉他的?

似乎看出林夜的疑虑,萧远山解释道:“玉儿一回来就向我汇报了所有情况。放心,萧家对黑曜石的研究已经持续数百年,不会贪图你那点碎片。“

林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调动体内玄气。掌心渐渐浮现出一块黑色碎片,表面纹路闪烁着微光。

萧远山仔细观察了片刻,点点头:“果然是幽冥黑曜石,而且已经与你融合。看来你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预言?“林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萧远山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摇摇头:“时候未到,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回去吧,三天后月圆之夜,我会安排你去祭坛。“

林夜知道再问也是徒劳,只好收起黑曜石碎片,起身告辞。

走出书房,萧玉儿正靠在廊柱上等待。见林夜出来,她直起身:“谈完了?“

“嗯。“林夜点点头,“你父亲答应三天后让我使用萧家祭坛。“

萧玉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倒是爽快。“她转身向外走,“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离开主院,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座独立的小楼前。小楼通体由青石砌成,门上挂着“藏经阁“的匾额,门口有两名护卫把守。

“大小姐。“护卫行礼道。

“我奉父亲之命,带药师查阅药典。“萧玉儿面不改色地说谎。

护卫不疑有他,让开道路。萧玉儿带着林夜进入藏经阁,直奔二楼。二楼比一楼小很多,只有几个书架,但明显更加精致。

“这里是萧家的秘籍收藏处。“萧玉儿低声解释,“左侧第三个书架上有关于月神殿的记载,你自己看吧。我去门口守着。“

林夜感激地点点头,迅速找到那个书架。果然,上面有十几本与月神殿相关的典籍。他迫不及待地取下一本《月神殿考》,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林夜对月神殿的了解逐渐清晰——这是一个传承数千年的神秘组织,全部由女性组成,掌握着强大的封印术。月神殿分为新月、弦月、满月三个等级,满月祭司只有七位,合称“七仙子“,而月清影就是其中之一。

最让林夜震惊的是书中关于“月神印“的描述——这是一种最高级的封印术,通常用于封印极为强大或危险的力量。而被封印者往往会在特定条件下逐步解封,以免一次性释放过多力量导致崩溃。

“特定条件...“林夜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翻找关于解封条件的记载。

终于,在一本名为《月神秘录》的残卷中,他找到了相关描述:“月神印之解,需以月华为引,血脉为钥,黑曜为媒...“

“血脉为钥?“林夜皱眉思索,“难道是指...“

“有人来了!“萧玉儿突然低声警告。

林夜赶紧将书放回原处,装作在查看旁边的药典。片刻后,脚步声临近,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玉儿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林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站在楼梯口,一袭白衣,面容俊朗,气质温润。青年看到林夜,明显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请来鉴别草药的药师。“萧玉儿冷淡地说,“萧明表哥有事?“

萧明...林夜记下这个名字。看来是萧家的旁系子弟。

“没什么要紧事。“萧明笑了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林夜身上,“就是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这位药师...看着有些面生啊。“

“山野之人,不常露面。“林夜压低声音,微微躬身。

萧明点点头,没再多问,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等他脚步声远去,萧玉儿才松了口气:“萧明是二长老的孙子,平时最爱打探消息。他可能会去查你的底细。“

林夜皱眉:“会有麻烦吗?“

“暂时不会。“萧玉儿摇摇头,“不过我们该走了。看到有用的信息了吗?“

“有一些。“林夜含糊地回答,跟着萧玉儿离开藏经阁。

回到小院,萧玉儿指着侧屋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是修炼室,墙壁有隔音和防护阵法,你可以放心使用。三餐会有人送来,没事别乱跑。“

林夜点点头,正要道谢,萧玉儿已经转身回自己房间了。他摇摇头,这位萧家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难以捉摸。

修炼室比卧室小一些,但四面墙壁上刻满了复杂的阵纹,中央有个蒲团。林夜盘膝坐下,立刻感受到周围浓郁的灵气,比外界至少浓郁三倍!

“萧家果然底蕴深厚。“玄老感叹道,“这种聚灵阵可不是一般家族能布置的。“

林夜深有同感。林家虽然也算青玄城三大家族之一,但跟萧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玄老,我在书上看到,月神印的解封需要'血脉为钥',这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你需要找到与你母亲有血缘关系的人。“玄老接过话头,“或者,在特定条件下,你自身的血脉也能成为钥匙。“

林夜陷入沉思。母亲的身份依然成谜,但至少现在有了方向——月神殿最后一位满月祭司,月清影。

“先别想那么多。“玄老打断他的思绪,“趁现在灵气充沛,尝试激活第二条隐脉吧。实力才是根本。“

林夜收敛心神,开始按照玄老教导的方法运转玄气。第一条隐脉已经激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第二条隐脉的位置——从心脏延伸至左臂。

“集中精神,引导玄气缓慢渗透。“玄老指导道,“有了黑曜石碎片的加持,这次应该会顺利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夜全身心投入修炼。在萧家修炼室的浓郁灵气和体内黑曜石碎片的双重辅助下,第二条隐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点亮...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月圆之夜,萧府后山的古老祭坛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祭坛呈圆形,直径约三丈,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中央有个凹槽,形状恰似一轮满月。

林夜站在祭坛边缘,心跳加速。今晚,他或许能揭开身世之谜的一角!

萧远山和萧玉儿站在他身旁,另外还有三位萧家长老,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气息深沉如海。

“开始吧。“萧远山沉声道,“站到祭坛中央去。“

林夜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祭坛。当他站到中央的满月凹槽处时,胸口的月神印突然开始发热,散发出柔和的银光。

“取出你的玉佩。“萧远山提醒道。

林夜摘下脖子上的半月玉佩,放在凹槽中。令人惊讶的是,玉佩与凹槽完美契合,仿佛本来就是一体!

“果然...“一位长老喃喃道,“这玉佩是祭坛的钥匙之一。“

萧远山与其他三位长老分别站在祭坛四角,同时掐诀念咒。随着他们的施法,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阵法图案。

月光仿佛受到牵引,变得更加明亮,一束银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正好笼罩住林夜。他手中的黑曜石碎片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悬浮在胸前,与月神印和玉佩形成三角共鸣。

“啊!“

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体内,林夜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他感觉体内的封印正在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封而出!

“坚持住!“萧远山喝道,“这是封印在与你沟通!“

林夜咬牙忍耐着撕裂般的痛苦,努力保持清醒。在月华之力的灌注下,他隐约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一个月白衣裙的女子站在虚空中,周围是无尽星辰。女子背对着他,长发如瀑,周身环绕着银色符文...

“母亲?“林夜下意识喊道。

女子似乎听到了呼唤,微微侧身。就在林夜即将看到她的面容时,画面突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幽幽的叹息:“保护好玉佩...时机未到...“

“轰!“

一道耀眼的银白光柱从林夜胸口爆发,直冲云霄!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萧远山和三位长老都被这股力量震退数步!

“这是...“一位长老惊呼,“月神之力!“

光柱持续了约莫十息时间才渐渐消散。当一切恢复平静时,林夜瘫坐在祭坛中央,浑身被汗水浸透,但胸口的月神印明显发生了变化——纹路更加复杂,而且中心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月牙标记。

“不可思议...“萧远山走上前,震惊地看着林夜,“你体内的封印竟然与祭坛产生了共鸣!“

林夜虚弱地抬起头:“我看到了一些画面...一个可能是母亲的女子...她还说'保护好玉佩'...“

萧远山与三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声地交流什么。最终,萧远山点点头:“林夜,你母亲极有可能就是月清影。而这块玉佩...“

他指了指凹槽中的半月玉佩:“是月神殿的圣物之一,名为'月魄'。传说中,七位满月祭司各持一块,合起来可以开启月神秘境。“

林夜小心地拿起玉佩,重新戴回脖子上。此时的玉佩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内部的纹路更加清晰,散发着淡淡的月华。

“那我体内的封印...“

“应该与月神殿的某个重大秘密有关。“萧远山严肃地说,“不过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祭坛能量消耗过大,需要时间恢复。“

林夜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急不得。在萧玉儿的搀扶下,他勉强站起身,准备离开祭坛。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敌袭?!“一位长老脸色大变。

萧远山立刻展开神识探查,片刻后脸色阴沉下来:“玄云宗的人,还有白家的...他们怎么敢...“

林夜心头一跳。玄云宗和白家?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玉儿,带林夜从密道回府!“萧远山当机立断,“三位长老,随我去会会这些不速之客!“

萧玉儿二话不说,拉着林夜就往祭坛后方的一条隐蔽小路跑去。林夜虽然虚弱,但也知道情况紧急,强撑着跟上她的脚步。

“是赵无极?“林夜边跑边问。

“除了他还有谁?“萧玉儿冷笑,“看来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踪。“

林夜立刻想到了前两天在藏经阁遇到的萧明。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逃命要紧。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疾行,眼看就要到达萧府后门,一道白影突然从路旁的树丛中闪出,拦在面前!

“白小芸?!“林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白小芸依旧一袭白衣,但此刻神情焦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从容:“快走!赵无极和我哥带了大批高手,萧家挡不住多久!“

“你...你怎么在这里?“林夜彻底糊涂了。

“没时间解释了!“白小芸急道,“赵无极根本不是冲着萧家来的,他的目标是你——准确地说,是你体内的月神印和黑曜石碎片!“

她取出一张符箓拍在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型传送阵:“这是我偷来的定向传送符,能送你们到百里之外。快走!“

林夜和萧玉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犹豫。

“你呢?“林夜问道。

“我自有办法应付。“白小芸催促道,“快走!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远处已经传来打斗声和爆炸声,显然萧家已经和来犯之敌交上手了。林夜一咬牙,拉着萧玉儿踏入传送阵。

“等等!“白小芸突然叫住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碎片扔过来,“带上这个!“

林夜接住碎片,惊讶地发现又是一块黑曜石!不等他询问,传送阵已经启动,耀眼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当光芒散去时,林夜和萧玉儿已经站在一片陌生的山林中。远处,萧家的方向,一道银白光柱和数道各色光芒在空中交织,显然战斗正酣。

“白小芸...她为什么帮我们?“林夜喃喃自语。

萧玉儿冷哼一声:“因为她身上也有月神印。“

林夜猛地转头:“什么?“

“那天在河边我就发现了。“萧玉儿冷冷地说,“她手腕上的符文和你胸口的一模一样。我猜...她可能是你妹妹。“

这个猜测如同一道闪电劈中林夜。白小芸是他妹妹?那岂不是说...白家家主是他父亲?不,不可能,父亲明明是林震天...

“现在怎么办?“林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确保安全。

萧玉儿检查了一下四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你刚才在祭坛上应该有所突破,需要时间巩固。“

林夜点点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取出黑曜石碎片一看,发现它正与白小芸给的那块产生共鸣,似乎要融合在一起!

“先别管那个。“萧玉儿拉起他,“跟我来。我知道这附近有个隐蔽的山洞。“

两人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而远方的天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