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采珠
- 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 爱吃香椿炒蛋
- 2088字
- 2025-05-09 12:11:48
【潜水枭泳,闭气游海,泅水技艺进度+1】
幽深水面之下,海水冰冷刺骨。
陈浊顶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穿行在珊瑚礁石之中,搜寻泥沙缝隙里可能存在的珠蚌。
任由眼前墨色字迹翻滚,神色平静。
却早已是习以为常。
从一开始的两眼茫然,不知此乡何处。
在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甚至如同沉吟此道多年的老手一般,日日泛舟海上、下水采珠。
所用时间,却也不过是月余光阴罢了。
上辈子总是嘴里念叨着要逼自己一把,走出舒适区。
可却也只是停留在嘴上,从不曾落到现实当中。
现在回过头看看,所谓的拖延和迟缓,归根结底不就是四个大字——
还有得选!
“穿越月余,苦难的现实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但老天爷怎么就不能开开眼,顺便把我的‘穷’病也一并给治了!”
陈浊熟练的翻开一块沉石,心里忍不住直翻白眼。
不出意外,又是一次落空。
但余光在溅跃起来的沙尘中瞥到一抹红色影子窜出的同时,手掌还是飞速的向前一伸。
十分狡黠的避开这般拥有两个大钳子生物的攻击,按住后段一掐一拿,丢进了腰间的鱼篓里。
一套丝滑小连招,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谁能想到前世到死都没实现的大龙虾自由。
现在不过是眼睛一睁一闭,就能吃到吐......”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吃的海鲜都快赶上自己上辈子的总和,陈浊便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里是珠池。
大周九州三十六郡当中,濂州清河郡下的一大县。
但却也并不普通。
因其比邻南海,地域奇特,且盛产珠蚌的缘故。
自前朝起,便在此地置县,迁徙鱼户,下海采珠。
时到今朝,此般之景更盛。
且不说身下这人人可往的广阔南海,以及要人性命的断望凶池。
就是官营、私营的珠池大大小小,便有百余处。
当然,其中最出名,产珠最好最多的当属:金龙、青婴、红梅、乌坭、白沙、赤浪、黑砚这七处。
辖地广阔,人员众多。
外加依附他们而生的柴档、鱼铺、米市、盐场......等等之流。
俨然构成了这方秩序井然的小社会。
而采珠人虽是此地繁荣的基础,但却也无疑是地位最卑贱的存在。
不巧,陈浊家中便是世代采珠为业。
传到他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
而前身的老父亲操劳一辈子。
唯一的念想便是把他这个儿子脱了贱籍,送入官营珠池里当个小小干事。
本来一切都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可临了临了那管事又反悔,还要一颗大珠方可答应。
无奈之下,前身老父只好再次下海。
可这一去便是渺无音讯。
五天后,前身等回来的,便是一具被海水泡涨几难辨认的尸体。
他想要去找那管事找个说法,可人家直接闭门不见。
忧思过度,外加气愤之下,直接就随着去了。
等到陈浊睁开眼时,面对的就是这么一副外有老父无钱安葬、内里米缸空荡荡的一穷二白场面。
幸好得前身父亲的老友白郊相助,借来一百大钱,方才将其草草安葬。
事后,迫于生计。
上辈子完完全全是一个北方旱鸭子的陈浊无奈,只能捡起前身父辈们的旧业。
下海采珠!
这其中艰辛困苦,说多了都是泪。
若非有穿越而来自带的神通相助,他怕不是早就在第一次下海的时候,就被一个浪头打翻,卷进了大海深处。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翻卷,继而又逐渐平息。
蔚蓝的海水充斥在眼前,耳边静谧一片。
唯有眼前一片光影舒展,铺陈出几行徐徐文字:
【技艺:泅水(小成)】
【进度:886/900】
【描述:泅水入海,憋气长吸;手脚灵活,如行陆中】
“快了。
明天再来上一趟,应该就能把进度推满。
光是小成的泅水技艺便让我这个旱鸭子变成浪里白条。
若是再有精进,想必水性必然又会大涨。
等到了那时便可离开早已不知被多少人搜刮过的近海,往深了处去。
说不得,便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断望凶池亦也能去闯上一闯。
若能得一二宝货,改善生计不说,许还能去摸一摸传说中的武功......”
心里琢磨着事,陈浊忽然眼睛一亮。
珠神庇佑!
居然出货了。
身形向前一展。
快速往前方礁石底下一摸。
“那里跑!”
一个巴掌大小的海蚌被他从下面轻巧的掏出。
蚌口刚刚合拢,吐出一连串小小的气泡。
脸上带喜,感觉自己憋气也到了极限,便拽动腰间绳索。
整个人同时也向上浮去。
......
海面之上,
浩浩碧波铺陈水天一线,微风吹动水波潋滟。
此时方方出了晚春入夏。
日头高涨,晒的海水都蒸腾起一抹烟霞,氤氲在这碧蓝波涛之上,如似人间仙境。
一条小舢板孤零零飘荡在这万里波涛之上,不见一人。
只有一条老黄狗蹲在船头,死死盯着落入水中,不见尽头的一条麻绳。
叮铃铃~
系在船中压舱石绳头末尾的铜铃突然被摇响,老黄狗一个激灵站起。
先是打量了下没入海水中的绳索,确认不是海中暗潮推动之后。
这才一下子跳到船头,人也似的站立而起。
拨动转盘,收回绳索。
十几个呼吸之后。
哗啦啦。
只见一个少年破水而出。
如同浪里白条也似,浑身只一条犊鼻裤。
先是将挂在腰间的竹篓往船上一放,然后轻巧的拉动绳索,一跃而上。
拽过船上的干净衣衫,囫囵吞抹了把脸。
陈浊搓搓手便是满脸期待的拿起了那枚进几天来,唯一采到的老蚌。
同陈父出海多年,身经百战,也是条老海狗的大黄适时叼过来一柄小刀。
顺手接过,便是往蚌壳里轻巧一插、一扭、一滑。
然后......
陈浊期待的神色便是瞬间塌了下来。
身子往船上一倒。
一把抓住大黄垫在身下,仰躺着。
“什么一朝得珠,富贵加身!”
“我呸~”
想到自己的一双连开了数十个珠蚌,却一无所获的黑手。
他自己也禁不住有些怀疑,难倒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差?
只转眼间便又摇了摇头,笃定道:
“那有小孩天天哭,那有赌博天天输。
下次,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