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条命,早在火场里就属于你了

冲天火光映得蛇窟如同炼狱,纪常韵与厉承衍被气浪掀翻在地。碎石飞溅间,纪常韵瞥见雕像底座母亲的名字——林晚棠,记忆里仅存的模糊面容突然与眼前的红宝石蔷薇重叠。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恍惚看见母亲临终前咳血的手,竟也在虚空中勾勒出蔷薇形状。

“小心!”厉承衍猛地将她扑倒,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他后背钉入地面,箭尾的青蛇纹章在火光中扭曲如活物。陈叔举着冒烟的枪站在阴影里,老脸上泪痕未干却透着决绝:“小姐,老爷临终前让我转告——只有戴上戒指,才能解开当年的连环爆炸案!”

旗袍女子踩着满地毒蛇缓步走来,骷髅戒指与雕像红宝石同时泛起幽光。她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里林晚棠被铁链锁在实验台上,戴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将蔷薇血清注入她体内。纪常韵感觉喉咙被无形的手掐住,这场景竟与她昨夜噩梦中的片段分毫不差。

“你母亲才是金蔷薇真正的初代女王。”旗袍女子摘下手套,露出与纪常韵一模一样的淡粉色胎记,“可惜她爱上了你父亲,妄图用‘蔷薇计划’终结黑暗,却不知这血清本就是催命符。”她指尖划过纪常韵锁骨,“你以为胎记是遗传?那是即将毒发的征兆。”

肖易突然挣断铁链,胸前枯萎蔷薇绽放出诡异的翠色,绿色毒液在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沟壑。他癫狂大笑:“厉承衍,蓝皮书里根本不是账本,而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解毒剂配方!当年他为了救小林总......”话音未落,陈叔的子弹已穿透他咽喉。

老人的枪口还在冒烟,却对着纪常韵缓缓跪下:“当年老爷发现商会走私军火,想带着证据自首,却被人灭口。那场大火里,厉老总和林小姐把你推进暗格,自己......”他哽咽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怀表,表盘里夹着泛黄照片——稚气未脱的厉承衍与纪常韵在游乐园欢笑,身后站着并肩而立的林晚棠和厉父。

厉承衍的颤抖的手抚过照片,肩胛伤口渗出的血滴在表盘上,晕开二十年的真相。蛇窟穹顶突然裂开,月光与蔷薇香气倾泻而下,无数毒蛇竟在纪常韵脚边盘成王座形状。旗袍女子将骷髅戒指按进她掌心,冰凉金属瞬间与胎记融为一体。

“现在,该履行你作为‘蔷薇女王’的使命了。”旗袍女子的声音混着蛇信吞吐声,“是摧毁金蔷薇,还是继承你母亲的遗志?”她抬手召唤出全息沙盘,上面闪烁着全球各地的军火库坐标,而代表纪常韵的红点,正与所有据点形成致命闭环。

厉承衍突然握住她染血的手,体温透过掌心驱散寒意:“二十年前他们选择保护你,现在该由我们改写结局。”他扯开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烧伤疤痕赫然是蔷薇形状,“我这条命,早在火场里就属于你了。”

蛇窟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镶嵌着十二颗鸽血红宝石的铁门缓缓开启。门后传来机械女声:“检测到蔷薇女王血脉,启动最终防御系统——‘血色黎明’。”纪常韵握紧软鞭,看着掌心戒指与雕像红宝石共鸣出血色光芒,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写下“船厂”的深意——那是母亲最后实验基地的坐标,也是破解血清之谜的关键。

“走。”她将软鞭缠上厉承衍手腕,转身时梨涡里盛满冷笑,“既然他们想要一场血色加冕,那就让这场游戏,彻底失控。”蛇群自动让开道路,月光为两人镀上血色金边,而暗处的陈叔悄悄将染血的怀表揣回怀中,枪口转向了暗处蠢蠢欲动的青蛇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