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庆帝的震惊 李承泽服软

就在众人以为诗宴即将圆满落幕时,李承渊忽然想起还差最后一步棋。

他早就在系统任务栏里标注着:必须借机摘取“庆国第一才子”与“文坛新秀”双料桂冠。即便抛开与兄长的恩怨,这个目标也势在必行。

虽然已呈献十首佳作,又赠出《饮湖上初晴后雨》,但为彻底奠定文坛地位,他需要一首震撼全场的压轴之作。

眼见总管李宏成正要宣布散场,李承渊突然起身示意:“诸位且慢!”

他透露中秋之夜曾得妙句,愿在此良辰与众人分享。宾客们顿时蜂拥围拢,屏息以待这最后的盛宴。

当“明月几时有”五个字跃然纸上时,满座寂然,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若非横生枝节,这场诗会本可载入庆国史册——不仅吸引天下文人瞩目,更让朝野权贵见识到未来皇族成员的非凡才学。到那时,群臣自会看清谁是真龙,谁是凡蛟。

正因如此,今日诗会特意邀请了不少才疏学浅的世家子弟。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朝堂关系,正是李承渊想要借力的对象。若能借此扬名,他就能快速拓展政治人脉。

这也解释了为何谢必安落败会让李承泽暴跳如雷——自己竟成了弟弟扬名的垫脚石!

礼郡王府的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庆帝的眼睛。

早膳刚毕,他就命侯公公紧盯王府动向。首个急报是世新门外的冲突,听闻两个儿子公然对立,庆帝眉头微蹙——这打乱了他的布局,却未多言,只令继续监视。

上午呈上的诗词奏报,庆帝兴趣缺缺,随手搁置。直到午间听闻李承渊派侍女迎战谢必安,他才真正提起精神。

“你说什么?”当听到青鸟轻松击败八品巅峰的谢必安时,庆帝手中茶盏一顿:“那个侍女竟是九品高手?”

侯公公躬身回应道:“启禀皇上,密报中并未提及此女武艺已达九品,但谢必安乃八品巅峰,她能一招制胜,想必已臻九品之境。”

“此女来历不凡。”他继而道出青鸟身世:其父乃枪仙王绣,王绣遇害后她便漂泊江湖。数年前三殿下微服出游与之结识,结为知己。待三殿下受封王爵,她便星夜入京投奔。

“竟有这般渊源……”庆帝听罢感叹,“王绣确是忠勇之士。”

闻知三皇子题赠青鸟的诗作被万两白银购得,圣颜显惊色。“万两纹银?”他追问,“诗中究竟有何玄机?”

“恭请御览!”侯公公呈上誊抄诗稿。虽真迹已归青鸟所有,然此诗确令人拍案。

“晴日湖光耀金鳞,雨中山色亦传神。若将庆湖比仙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好诗!”庆帝击节赞叹,“妙极!朕常叹无人能赋庆湖神韵,未料三子竟有此才!”

当即降旨:“着人在庆湖立碑镌刻此诗,延请鸿儒撰写题记,刻于碑阴。”

“如此青鸟姑娘怕要名垂竹帛了!”侯公公笑言。

“其父当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功臣之女,理当厚待!”

……

午后诗会上,庆帝本已倦怠,忽见李承渊连赋十首佳作,龙颜复振。正待收场之际,侯公公急呈其压卷之作——首未曾示人的绝唱。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庆帝捧读后竟失语良久。最终肃然传令:“速将李承渊十二首诗词付梓,明日邸报全文刊发,印量不限!”

“老奴领旨!”侯公公疾步退下。

侯公公退下后,庆帝仍久久凝视诗稿,寝殿内最终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

……

鉴察院深处

陈萍萍望着赖着不走的范建,无奈道:“范大人,您都在我这儿耗了一整天了,诗会都散了,还不回去?”

范建轻哼一声:“要不是你这儿消息灵通,谁稀罕待着?”

“是是是,您身份尊贵,我区区院长哪敢跟您比。”

“少阴阳怪气!”范建不耐烦地摆手,“说正经的,你觉得承渊这孩子……有戏吗?”

陈萍萍沉默片刻,反问:“以你的学识,难道看不出端倪?”范建顿时语塞。

史书明鉴,才华横溢的皇子往往难善终。权谋与手段才是根本,文采过盛反成拖累。如今李承渊处境更艰——他的对手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陈萍萍深知庆帝心思:只要他在位一日,李承渊便与皇位无缘。除非……

礼郡王府·夜

诗会虽已落幕,宾客们却迟迟未散,仍沉浸在那首《明月几时有》带来的震撼中。这首词直击文人心魂,连太子与二皇子也不得不叹服。

太子本想重金求购手稿,却被婉拒。李承渊坚持要自己珍藏。

临别时,太子只淡淡叮嘱他“广结良才”,而二皇子李承泽则将三弟拉到一旁低声道歉:“今日是二哥冒犯了。”

李承渊淡然回应:“二哥多虑了。我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只要您日后不再为难,我们自然相安无事。”

李承泽听得眼角直跳——这话明着大度,暗里全是刀子。但他也懒得争辩,今日确实是自己失策。

眼下他与太子已是水火不容,若再逼急李承渊,难保两人不会联手。可皇权之争哪有退路?他不过是想稍加压制,免得这三弟势头太猛。

谁知李承渊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桌子!李承泽只能暗骂晦气,偏偏撞上这么个硬茬。

“三弟尽管放心,我的立场始终如一。”李承泽神色郑重,“利益之争在所难免,但若不先清除隐患,最终只会便宜他人!”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二哥今后绝不会再刻意与你作对。不如这样,你常来我府上走动,我们共享资源可好?”

李承渊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们爱怎么斗是你们的事,只要别来招惹我。否则——”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放眼京都,能让我出手的,除了你和大哥,恐怕也找不出第三个了。”

这番话让李承泽心头一沉。这个三弟,怎么如此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