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山采药

  • 魅狐传
  • 贰姑凉
  • 2078字
  • 2019-01-12 06:10:35

“公子,慢点,等等肘子!”一个穿着褐衣短打的少年气喘吁吁的对着在前面疾走,一身青衣书生装的消瘦背影喊道。

那青衣人却恍若未闻,终于在一快竖立着石碑前停下了脚步,她微微喘了口气。抬头看着石碑上刻着终南山三个字,心里大喜,终于到了。

那远远跟着的褐衣短打少年在看到自家公子终于停下来时,再也撑不下去,一屁股坐在石阶边的草地上,大口的擦汗喘气。

那青衣年轻人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这时才想起自己口干舌燥,忙喊道:“肘子,水!”却半响没听看到自己那书童递过水壶来。不由回头,四处查看。

只见那回头的年轻人,乌黑的长发被团起,用一条青色发带整齐的固定住,发带与发丝之间横插着一支檀木簪。一道秀气的细长眉,大眼睛,鼻子小巧挺直,嘴唇薄而红润。因为喘气而微微张开,呼出来的热气在空中消散的无影踪。一张脸因为爬石阶累的满脸通红,红霞飞满脸颊,仿若山花灿烂,晃人眼。

身着一袭青色棉布材质的书生装,只是因为爬山的缘故,两袖折到臂弯处,露出姣白的手臂。衣摆下一角被折起,掖在腰带上。露出脚上一双青色布鞋,鞋面和鞋子边缘上满是泥泞。

看到自家公子回头张望,肘子立马跳起奔了过来。一边解了背上背着的药篓抱在身前,拿出放在里面的水壶递给公子。

秦若羽拿过递过来的水壶,仰头猛灌。刚才一心爬山不觉得,如今才觉得累。浑身仿佛散架了般,她抬头看向肘子,说道:“你在这里等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如果有事,你也可以回去告诉夫人。”

肘子听完,头摇的跟拨浪鼓般,嗡声嗡气道:“那可不成,公子,夫人说了,出来要我贴身跟着你,不管那里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这肘子是秦府的家生子,他爷爷是秦府的管家,母亲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年纪大了后被夫人指给了管家的儿子做了正头娘子,并且还给差不多出生的公子做了乳娘。

肘子自他家娘亲从他出生起就被拎着耳朵,教训出了老茧,反反复复就是要他出府时,贴身跟着公子,不准让公子给外人欺负了去。并且叮嘱再叮嘱他,公子在外面更衣时,他要在外面守着,不能让人看了去。

他又是一根筋,觉得自家公子确实长的太漂亮,在外面很危险,再加上夫人跟自己娘亲这么吩咐,他就不曾违背过。许多时,秦若羽都被这小子气的哭笑不得。

这边秦若羽正在感叹肘子的一根筋,那边,肘子就嘴里叨唠着上前把他挽起的袖子给放了下来。一边抚平那皱褶一边还说着,露出手臂来被人看到可怎么好!

秦若羽顿时无语,这山林中,哪有人经过呀?鬼都没有一个!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让主仆二人一起打了个冷颤,秦若羽抬眼四处望去,心想,不会那么乌鸦嘴吧?

肘子却只是吸了吸鼻子,对秦若羽说道:“公子,山上风大,您刚才爬了一身汗,要不要给您加件衣服呀?”

秦若羽定了定神,说道:“不用了,我们进去吧!早点找到,也好早点解了祖母的病痛。”

原来这次秦家老夫人却是以生病为名。诓了刚去朝天宗学艺的秦若羽回来,想趁机给他订下门亲事冲喜,好了结秦家三代单传的心事。秦若羽明知自身原因,不能成亲,所以百般推脱。秦母也急白了头发,原来,这翩翩佳公子,原是女娇娥,让她如何能娶妻生子?

秦母当年一念之差,导致如今进退不得。正在烦恼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时,无意中听得店铺里的大夫说起,终南山内有一种叫九尾草的药材,煎药喝下,包治百病。

秦若羽大喜,若采来这九尾草,祖母的病痛好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冲喜的事情了!她也不愿意去想如果她一直以男子示人,始终还是要成亲的,却也只能鸵鸟般想着以后也只能等以后再说,先解决了当下才好!

也没跟母亲商量,直接留了封书信,便带着书童肘子直奔终南山而来。

终于赶了三天三夜,到了这终南山脚处。

秦若羽想到马上去采到草药,就能回去,就把刚才的怪异感觉丢在了脑后。招呼肘子往那条通往林中深处的小路而去,两人进去时,没看到那终南山石碑上,一道古文图腾隐隐浮现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子,这里好暗啊!”

“公子,你累不累?”

“公子,等等我!”

“公子……公子……公子……”

“闭嘴!”忍无可忍,秦若羽忍着额头上不断跳动的青筋,猛得转头,绷紧了脸皮,对肘子喝道。“再敢刮噪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山里喂狼?”

“公……!”肘子委屈又惊恐的捂住嘴,还算机警的把后面那个字咽进了肚子里。呜呜呜……公子现在的样子好可怕,真是太坏了,怎么能把肘子扔在这深山里喂狼呢?

娘亲,肘子要回家。呜呜呜呜呜……!

看着肘子抿着嘴,小媳妇状般的模样。秦若羽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要不是看在奶大她,又帮着母亲一直隐瞒着她身份的乳母份上,她肯定以及绝对换了这啰嗦的跟班。

“嗷呜……!”

一声狼嚎在林中响起,吓的肘子一把抱住了自家公子的大腿。鼻涕眼泪直流,哭喊道:“公子,肘子再也不说话了,你别叫狼来吃我!肘子的肉不好吃,呜呜呜……!”

秦若羽也被那声吓了一大跳,再看到自己这贪生怕死的跟班,胆子反而大了一些。用力扯出自己的腿,喝道:“你这呆瓜,狼是公子我叫一声便就能叫来的么?”

她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了桀桀的笑声!那声音似击打在金石上,又好似爪子在划过琉璃一般,令人莫名的牙酸,浑身鸡皮疙瘩四起,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