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推车在碎石路上一个劲的颠簸,谷晨(秋恃阁)借这个机会,假装身重软骨散,开始询问些冥教的事情。
“你是冥教的人?到也是,从你做事种种恶行,倒真是很像冥教之徒。”谷晨(秋恃阁)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俞明义努着嘴笑了笑,“小子,你怕了吧,给我老实点啊,过两天,带你去参加我们冥教集会,到时候我在车上铺几张毯子,你躲在里面,可别被我们教中人士看见你,要不,非拨你的皮吃你的肉不可,哈哈哈哈………”
谷晨(秋恃阁)听后对冥教有种更神秘更好奇的感觉,“你们冥教中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啊?我看不尽然吧,你认识冥教圣姑‘楚月娥’吗?我听人说,她人就很好?”
俞明义听后,先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认识冥教中人,他眼珠子一转随机说道:“你小子,认识楚月娥?她是你什么人?”
听到对方开始打听,谷晨(秋恃阁)也留了个心眼,转而盘道,仰望着天空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她,她们关系还不错的,听说她人品不错,模样很迷人。”他知道俞明义有些好色,故意往他的兴趣点引话。
没想到这小子略知一二,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嘿嘿,当然当然,冥教中,也不都是丑陋不堪的,当然也有几个文人雅士,不过我看见他们就难受,一个个人模狗样,摆手弄姿的,穷讲究,我讨厌那样的,别扭……难受啊…”。‘毒手傀心’---俞明义一边说,一边吐着舌头摆出抽搐的姿态。
谷晨(秋恃阁)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冥教并非都同老家伙一个样,问到这里,倒不如继续问下去,反正自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算是豁出去了。想到这里他继续问道:“刚才,你们提到那位月银笛,他的武功怎么样?人凶不凶?”
被这样一问,俞明义有些不解,心想:这小子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问别人的事,他打听月银笛干什么,难道是在试探我。想到这里他回答道:“你问这么多干嘛?你知道楚月鹅,却不清楚月云迪,真是可笑。”
谷晨(秋恃阁)故作不怎么好奇地说道:“没事瞎问,听人家传言说,月云迪和楚月鹅他俩形影不离,武功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两个你绑一起也比不上他们一个人吧,反正在民间关于他俩的事传言很神,很厉害很玄乎。”这是谷晨(秋恃阁)自己胡编的,他故意把月银笛他们说的很神秘,只为了激起俞明义的话头,其实谷晨(秋恃阁)根本就不了解月银笛是谁,也从没听过他的消息。
“你说什么?那些都是老百姓们杜撰出来的故事,说实话,我会打不过月银笛?………呀呀呸,那是老子不和他计较,要真动起手来,就凭我手腕上的夺命毒钉,非废了他不可………”俞明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躺着的谷晨(秋恃阁),心虚之意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谷晨(秋恃阁)假装迎合,说道:“噢,你比月银笛还厉害那,那可了不得了,可是,我刚才听那个黑衣使者说,你在冥教中排位好像是97位,这位置不高啊,按你的意思,月银笛应该比你还低,那大概就得120位开外了?是不是啊。”
‘毒手傀心’---俞明义越听越觉得别扭,就怕提自己的武功排位,他自知道自己论武功真的不是什么高手,一直以来都是再利用暗器,加上自己对毒药的认识,所在对付一般没有经验的高手上,他还是个强手,要是身上没有毒药和暗器,恐怕一般的剑客完全可以胜过自己一筹,就像刚才和这小子动武,要不是软骨散的作用,此刻恐怕还不一定能拿下对手,这也是他一心想要修行“噬魂大法”的初衷。
“什么排位不排位的,老子从来不看中那个,说实在的,还不是教主任天啸一句话的事,想排第几就第几,大家都没动过手,谁能知道谁更厉害,都是他妈的任天啸忽悠人的,我从不看中这个,你别和我提这个,………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等到了客栈,我会拉上你一起去赴会………”俞明义抬起头,撅着嘴,继续往前奔跑,车子离小镇越来越近。
“听你口气,你很不满你们的教主啊,张口就骂,不怕被人听见,回头找你算账。”谷晨(秋恃阁)打趣地说道。
俞明义脸色开始不高兴了,“你小子话真多,赶紧闭嘴,在多说话,敢耍滑头,我就卸掉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谷晨(秋恃阁)一听,赶紧收住口,“得得,我不说了,有人不爱听喽。”他倒不是怕和俞明义动手,主要是现在先要演好身重软骨散的样子,这样才能随着俞明义潜伏进冥教聚会地。
“吱呢………吱拗………”手推车在石板路上发出匀称的声响,而俞明义则屏住呼吸,提丹田之气,推着小推车载着谷晨(秋恃阁)继续赶奔最近进的小镇。
书中话风另转,再提起武当山五鸣剑之一,也正是谷晨(秋恃阁)的父亲秋道尘,自己的儿子秋恃阁坠崖数周之后,他带着几位弟子找遍了周围多各镇街,寻访了‘壁阳观’四周的各路医生,都没询问出有人坠崖的消息,仿佛是人掉进了山谷,山谷外面无人知晓一般。
就这样秋道尘往返武当和壁阳观跑了多次,每一次都想打听出一些关于秋恃阁的消息,可惜一直音信皆无,在和师兄‘浮云洵剑’---贞栎沨商量之后,秋道尘和‘落叶鸣剑’---朱烁云再次启程赶赴壁阳观,这次前来不同于之前几次,而是报着必下谷底一探究竟的目的。
话说‘落叶鸣剑’---朱烁云在取回‘水火莲’后,用药引子算是稳定住了师弟毕华忠的伤势,自己也一直担心秋恃阁的事情,毕竟这孩子的坠崖之事,和自己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一听到秋道尘要再次赶赴‘壁阳观’,他立即向贞栎沨提请自己也要跟着去,大师兄贞栎沨自知这二位牵挂秋恃阁,自然应许。
一日风尘仆仆,一日快马加鞭,俩人没怎么停歇就来到了青山碧水间的‘壁阳观’。
“啪啪啪………”秋道尘轻叩深红漆色的大门门环,身后朱烁云则牵着两匹快马等候着。
“吱嘎噶………”红漆大门慢慢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素衣弟子,他单手抚掌问道:“二位,请问何故敲门?”
“通禀声武当秋道尘、朱烁云,有事求见你家掌门人………”
闻听此言,小弟子赶紧抬眼观瞧,但见这位来者些许白发盘梳头顶、容貌端正、三缕胡须飘逸胸前,确实很面熟,应该就是秋道长,连忙低头说道:“原来是秋道长来了,快里面请,尹师叔吩咐过了,秋道长要是来了,就直接接进观中,您快随我里面请,………来人啊,快把秋道长和朱道长的马儿接过来,拉到后院中。”
小弟子一边吩咐着,一边带路前行。秋道尘、朱烁云也算是轻车熟路,这阵子老跑‘壁阳观’,对院内的设置已是相当熟悉。
“真人前辈可回来了?”秋道尘一边一边问道。
小弟子一直低着头客气回答道:“掌门人已出行一个多月,一直未归,………现在还是肖师叔打理观中上下事物。”
“噢,”轻声应答,秋道尘和朱烁云心里都开始盘算,‘壁阳观’观主岳玄真人要是没在,此行准备办的事情也许会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