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无果赐名

话锋再转,说说武当,自从大弟子润良从‘壁阳观’回来后,武当上下更是悲上加痛,前阵子‘五鸣剑’之一,“夺寒决剑”—--毕华忠遭贼人暗算身重剧毒,好不容易“浮云洵剑”---贞栎沨喜收秋道尘之子—秋恃阁为关门弟子,还算让大家忘却了暂时的忧愁,可没想到,去了趟‘壁阳观’,这秋恃阁却惨遭不幸,坠崖而失,生死未卜……

离掌门人---马元呈出关尚有数月,武当上下事宜还由“浮云洵剑”---贞栎沨亲自主持,入室弟子秋恃阁再一出事,贞栎沨、秋道尘自然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当下一商议,秋道尘跟着润良连夜赶去‘壁阳观’,一路上风尘仆仆,人马劳顿,但秋道尘这颗心一直未能放下,恨不得快点赶到‘壁阳观’。

随着马儿一声长啸,两个人影从马上跳下,各自背背包袱,斜背宝剑,不是别人正是武当秋道尘和大弟子润良,两人通报了一声,随即快步赶往“壁阳观”的正厅,不等两人走到,大厅里走出三人,为首正是“一绝剑”—肖志成,身后是“落叶鸣剑”—朱烁云和尹树雯,迎面搭话:“秋道长,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要赶往‘岳孤崖’,来人,快叫猎户,同去‘岳孤崖’。”

崖下深约百米,猎户定绑腰绳,一步三滑往山下悠荡,随着他人影的变小,‘岳孤崖’上面的人心情也越来越着急,当然每个人所盘算的各有不同,武当一边更担心秋恃阁的安危,一连三天没有任何消息,此刻秋道尘更是不知所措,没想到刚刚把自己的儿子带到武当拜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耳朵较劲静静地听着崖下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而‘壁阳观’的肖志成更在意的是‘紫罗还魂丹’的下落,为此他特别吩咐了猎户,如果发现尸首,掀翻翻身上有没有一个近似小瓶,切忌把东西拿上来,什么人都不要告诉……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崖上的人才接到信号,‘壁阳观’的弟子抓紧绳子使劲往上拉,将猎户一点一点拽了上来,众人忙围了上去,秋道尘首先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人哪?你见到人没有?”

猎户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坐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神情激动的秋道尘,说道:“这崖下深约百米,白天用眼也能望见,下边半个人影都没,再说,底下不是平坡,是个斜坡,要是东西掉下去一定会滚起来,我想也许是滚到旁边了。”

“那你没在四周找找?”秋道尘急切地问道。

“你等我把话说完,”猎户又喘了口粗气,继续说道:“我刚一到了下面,没发现一点人影,我就四周转了一小圈,也许是天气变化,下面湿漉漉的,地上面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倒是这个……”说这从后要拿出一把匕首,壳上刻着“分云刺”,秋道尘不看则好,一看见这把匕首,立刻情绪难忍,大声嚎道:“我的儿啊,你难道就给爹爹留下了这么一把匕首吗?”说完他接过匕首,放在胸口,强忍泪流。

众人也都明白了,这就是秋恃阁随身之物,看来真的不假,秋恃阁一定已经坠崖,可怎么没见到尸首,却也十分奇怪。正在这时,“落叶鸣剑”—朱烁云安抚了一下秋道尘,轻声问道:“那下面就没有些残骸?怎么你也捡些上来,不可能全被野兽刁走了吧。也让我们留些念相啊。”

猎户听完笑了笑:“道长你搞错了,我可没说下面有什么残骸,这崖下面除了这把匕首外,踪迹接无。”

秋道尘听完忍了忍情绪,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儿是人间蒸发了不成?三天了难道不是被这崖下的野兽刁走了?”

“道长,你这话我可没说,从我当猎户十多年来的经验,就下面的状况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野兽再此进食,再说兽要进食必定当场留下痕迹,下面滴血未见,也许是被别人救了也说不定,反正不像是遇到了兽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道尘和朱烁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个定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他们共同的心愿都希望秋恃阁能够绝处逢生,逃过此结……

“道长,不瞒你说,我倒是听到过这座山谷里有人的歌声,也许那位失主被人救走了也说不定。”猎户边收拾绳子边说道。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安稳了点……

又一日,清晨的鸟鸣声穿过湖面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晨光渐渐的射向山谷的深处,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碧彤早早的起身收拾好院子的落叶,趁着各位师姐还没有出门洗漱,她一阵小碎步跑向了柴房,轻轻推开屋门,又回头看了看有没有人跟来,确定没人出门之后,她才走进柴房,关好屋门,直奔柴垛而去。

小心的分开一堆堆干柴,里面露出了一张被单,如果不注意你还真看不出来,这被单的颜色早已经被干柴染成了土灰色,而秋恃阁就睡在这里面,已经三天了,碧彤用手捅了捅被单里面的人说道:“哎,……赶紧醒醒,……赶紧醒醒?”

秋恃阁微微睁开眼睛,脸上还留着道道的黑印,不干不净的,此刻他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位青纱遮面的女子,秀发盘梳头顶,明亮的双眼一眨一眨的凝视着自己,“你?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干什么。”

“什么早?今天我师父休功出关,你不能在在柴房呆下去了,这样迟早让人知道,可就糟了……,趁早你还是走吧……,我也是为你好,要不然我师傅见到你,你可就惨了?我也会被赶出师门的……”碧彤心急的边转圈边说话。

秋恃阁自从从山崖上掉下来,已经六天,虽说在碧彤用草药的调剂下内伤轻了好多,可这左臂静脉劲断,双腿关节不同程度的受损,还是难以长时间的步行,更何况这山谷深之又远自己根本不熟悉地形,又怎么能走得出去。

他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咬了咬牙,尝试着从柴堆里走出来,说心里话双腿却实还隐隐作痛,但绝对没有像他面目表情的表现得那样夸张,这小子有点故意的表现出寸步难行的样子,每动一下都面目抽出,看得碧彤也有些不忍心,忙伸手扶了摇摇晃晃的秋恃阁一下,不轻易的动作正巧使两人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感觉让碧彤骤然间尴尬至极,脸色陡然红了起来,赶紧松开手退到了一边,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动了,今天白天先在这里忍着吧,晚上等师父睡着了,我在偷偷的待你去古墓,那里面安静,你也正好能养养伤,等好一点,必须离开,我真得不能留你太久的。”

“我知道,已经很麻烦你了,这些天多亏你的精心照顾,我感觉胸口舒服多了。”秋恃阁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碧彤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许是这几天营养不好,脸色不但苍白,还显得瘦瘦得,确实有些可怜,姑且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吧,既然要做好人就做到底吧,想到着碧彤铁了铁心,决定把秋恃阁先留下来,但眼前的事是先给他起个名字,因为坠崖后秋恃阁暂时失去了记忆,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俩只能用……哎,……喂……等直接称呼,感觉总有些不礼貌,也很不方便。

碧彤转过身脑子灵机一转,说道:“反正你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姑娘所言即事,我也正为这个发愁,怎么回想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反正也忘了,就不如起个新名字,叫起来顺口。”秋恃阁客气的说道。

碧彤转着眼珠,边想边说道:“我是在山谷中发现你的,大约刚过早晨,你衣衫零乱伤势很重,倒不如就叫你‘谷晨伤’,哈哈,不好听不好听……”

“确实听起来怪怪的,我看在想想吧。”秋恃阁也觉得难听。

“那就叫‘谷晨’,叫起来简单,听起来忠厚,还很有意义,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