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这前面一位一定是邓江海的夫人,没等多想,邓江海上前一步拉住自己的夫人,赶紧介绍道:“来来,你快来见过贵客。”随着摆手介绍说道:“这位是武当赫赫有名的‘五鸣剑’中‘落叶鸣剑’朱烁云,这位是‘五鸣剑’中‘望月晨剑’郭侗仁……此次专门来咱们家中做客,实在是令人高兴。”
“奴家刚才就听下人说府里来了两位高人,奴家有幸见过二位高人,这厢有礼了………。”说吧只见邓夫人双手扶腰行之一礼。
朱烁云和郭侗仁早就站起身形,连忙还礼:“见过邓夫人,我二人未经通知冒昧打扰,还望夫人海涵。”
“哈哈哈,”邓江海大笑道:“哪里哪里,我啊,就算是八抬大轿想去请您二位来我府上坐客,我估计都不一定能请得来,今天倒好,二位老剑客有幸到我府上拜访,实在是件大兴事大喜事。”
“邓员外见笑,武当只是习武论道之所,只要员外有兴趣,随时可到武当作客。我俩必定热情相迎。”朱烁云客气道。
邓江海一听,更是喜上眉梢,笑声不断,一连串的给两位老剑客上茶。
不过多时,众人落座寒暄过后,朱烁云觉得是时候说明来意了,只见他回头朝郭侗仁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抱拳说道:“邓员外如此侠义热情,令我们感动,我们也就不见外了,不满您说,此次朱某和师兄一同来访,实在是有不情之请。”
听罢后,邓江海实在是不知其中缘由,笑着问道:“老剑客,我乃是一介布衣,何来能耐能受得起您的重托。不妨说来让老夫听听,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员外客气了,那我说说此次我们的来意。”说到这里,朱烁云走到大厅中间,站直身形高声道:“您知道安化县产出一味奇药,名曰‘水火莲’,此药虽然含毒,却可用药治疗毒伤,我们此行就是为了采取这‘水火莲’而来。”
邓江海连连点头,说道:“二位老剑客,不远此行………原来是为了‘水火莲’而来,看来是有人受了毒伤,而且这毒伤很重,非要用‘水火莲’以毒攻毒的办法医治才行。”
朱烁云和郭侗仁无奈的点了点头,“邓员外说的正是,不瞒您说,这受伤之人正是在下的师弟,求药心急,才冒昧打扰。”
“两位老英雄还是如此客气,原来是您的师弟中毒求药,想必一定心急,………采取‘水火莲’,那倒不是什么难事,隔此数十里有个‘凝水湖’,其湖中就长有‘水火莲’,此药含毒,会用的人不多,也就没什么人采摘,因此湖水中应该会有很多才是。”邓江海一边向前走一边点头说道。
“员外说的是,我等已经去过那‘凝水湖’,但却未能采来‘水火莲’。”说到这里,朱烁云故意眉头紧锁,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哦?为何没能采回?”邓江海有点意外,突然之间大脑转念一想,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噢,难不成是这湖中水怪作怪。”
听到这里,朱烁云感觉有门,这位邓员外提及了湖中有水怪,随即他便接着说:“正是如此,我与师兄初来此地,怎么知道这湖中有如此凶猛的怪兽,原本以为带了两个樵夫便可以轻松采来‘水火莲’………哪知道,这一下水,惊动了湖中的水怪,差点断送了一条人命,幸好师兄水性还好,救回两个樵夫,才算是脱了险。………水是下不得了,可这药还是必须得采,这不听县城里人说,您老水性绝佳,曾经制服过水中的怪物,我们才敢登门请求员外出手,务必帮我武当这个大忙,老夫在这里感激万分啊。”说完,朱烁云深深地抱拳施礼,没敢起身。
看到这里,邓江海终于明白两位老剑客的来意,连忙伸手扶起‘落叶鸣剑’朱烁云,口中说道:“老英雄不必如此见外,这等小事我包在我身上,保准帮您采来‘水火莲’。”
这样一说,朱烁云和郭侗仁心里放心多了,连忙一起起身拜谢。
邓江海接着笑道:“不瞒您说,现在这湖中的东西不是什么水怪,只是在挝越境外的一种野鳄,学名叫什么“淤泥鳄”,原本那边气候潮湿温度高,这东西也就能长个一米来长,捕食些鱼蟹之类。………可谁知道,这东西到了我们安化县这凝水湖里后,由于气候合适,食物丰富,一长起来竟然长到了4、5米长,活生生的成了一只怪物,再加上这东西水性急佳,捕食能力很强,凡是进入湖中的东西都成了它的猎物。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这凝水湖中有‘淤泥鳄’,先后害死了几条人命后,官府赶紧发布通告告知百姓,从此也就很少人再去凝水湖了。”
“听你一说,这东西不是中原之物,为何会在凝水湖出现。”郭侗仁不解的问道。
邓江海又答:“这凝水湖中原本没有什么水怪,是老百姓打鱼游泳的休闲清闲的好地方。………前几年县里的染布、纺织生意越做大,引来了不少外地客商,有些奇人异事也带来了些新奇的东西,这不是,………不知道是谁弄来了几颗‘淤泥鳄’的蛋,想冒充些新奇的玩意卖给一些官府有钱的老爷,没想到这里的人都不好玩这些虫虫花鸟,所以就随手找个地方把蛋扔掉了。谁知道气候合适蛋孵化出来,又由于这里地势优越、食物充足,小鳄越长越大,成了4、5米长的怪物,一时间在湖中兴风作浪,………去年一时间百姓怕得要命,官府悬赏捉拿水怪,我也是在这个时候出手捉了一只水怪,算是给县里的百姓一个说法。不曾晓得今年这湖中又多了两只,看来还真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朱烁云一看邓员外这样爽口答应,心中颇为喜悦,正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一个女孩,这女孩短衣襟小打扮,穿着粉色的小褂,头发梳成冲天辫,仔细观其面部,和她的母亲有几分连相,大大的杏仁眼、高鼻梁细笔尖、小嘴唇尖下巴,处处都流露出清纯的美感与蓬勃朝气,让人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很有好感。
这女孩进屋后,简单看了看来访的客人,随后面无表情的和妈妈说:“反正我不嫁,他们丁家的家人我倒是见过几个,个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他家的公子在城镇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少爷,我要是嫁过去了,一定会郁闷死,反正我不去,我不去,娘你把这个婚约退掉吧,退掉嘛?我不着急嫁人。”
一个女孩子突然的闯入,说起自己嫁娶之事,一时间搞得客厅现场气氛有些尴尬,邓员外连忙吩咐自己的夫人把孩子拉到一边,抱拳向朱烁云解释,“两位老剑客别见怪,………这是小女邓乐萱,自小娇惯坏了,见到客人她也不知道行个礼数。”说完后,邓江海转过身,冲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赶紧过来,给两位老英雄行个礼,快点。”
话语一完,只见模样秀气的邓乐萱抬起眼皮看了看爹爹身后的两个人,随后眼睛一瞥,“我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我行礼,我不去,我找娘有事,烦着哪。”
朱烁云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的一举一动就明白了,这是邓员外十分疼爱女儿,自小游刃娇惯,这不女儿一发起脾气来,邓江海还真没辙,苦笑着脸高声说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看我回头再收拾你。”
等他一说完,邓乐萱朝着员外直吐舌头,显然是不服爹爹管教。既然说不动,邓江海只好自己转过身,抱拳行礼道:“二位莫见怪,我是真管不了自己的女儿,一直任由她胡闹,………在这里向两位赔个不是。”
“员外客气,我看您家的千金聪慧伶俐,机智过人。”郭侗仁客气到。
邓乐萱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拉着娘亲的胳膊求道:“女儿不嫁,女儿不嫁………要嫁也不嫁那个死县令的儿子,娘亲,您就舍得我受罪啊………您要非让我去,还不如让我去死。”
听到这里,邓夫人抚摸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可那是安化县县令的公子,你爹还要在县城里做生意,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那您就拿女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啊,把我嫁过去就和你们心意了………嗯唔………”说到这里邓乐萱有些难受得想哭。
邓江海一边看着一边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听邓夫人又说道:“你爹和我都知道你不愿意,还好这不丁府的聘礼还没送来,还有时间想办法,我和你爹也正在想法子把这事躲过去,怎奈还没有万全之策啊。”
邓乐萱郁闷的坐在了娘亲的身边,刹那间一家三口沉默寡言,一语不发,沉浸在一种悲痛之中。
这种局面下,朱烁云和郭侗仁也不知道怎么插嘴,只得坐在原地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