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手臂大小的棍影狠狠的击在他背部。
他顿时剧痛无比,身形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刚想要起身。四条长棍抵的他动弹不得,
他抬起头,脸色狂怒的看着前方。
周镇长冷冷的指着他:“给我打。”连续不断的棍影抽打而来。只是片刻功夫已经击来二十多棍。
实在是太疼了,他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瘫.在了地上,狂喷了几口鲜血。
“把他给我拉出去。”老者冷冷的向着门外指到。
两名灰衣男子分别抓住其肩部和双腿向着院落大门拖去,两边的宾客让出了一条道路,地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周围的两镇之人对着如死人一般的青年指指点点。
“各位,既然这个登徒子已经被清理出去,下面婚礼继续。”周镇长在高台正前方右手抬起示意大家坐下。
接下来的婚礼渐渐恢复了平静,似乎那个外来男子掀起的只是短暂的一瞬。
伴随着这对新人相对而拜,周京看着眼前的姑娘,脸色狂喜的领着她踏下红地毯向着这个三进四合院落的里房走去。
整个院落中的喜宴正式开始,年纪尚小的少男少女穿行在自己兄长长辈的周围,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总是能够拿到桌上最好的菜肴,不一会儿手上.嘴.上都.油.腻.腻的。
那一位披着薄纱的女子柔.情的看向旁边的周京,如此的美丽,他以前就算再怎样混账,此时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她看到他望了过来,眼神急急躲开,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馨儿,你我已经成婚,我会好好对你的。”周京非常的高兴,大笑道。
不过一想到刚刚那个男的说的话,心中顿时觉得不好受。
他决定将女子送到房里后,尽快和院中的两镇中的长者吃完酒就赶紧回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为那个杂种的妻子。
她脸上微微一笑,只感觉整颗心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周镇大门外,裴凡跟狗一样的被重重的抛下。
“得罪镇长,就是得罪整个周镇,趁早滚蛋。”那两名灰衣男子的脸上带着不屑,向着脚下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向着镇中走去。
两名灰衣男子的身后,珍珍两眼泪痕的向着泥地上的青年跑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老哥,你醒醒啊。”女孩焦急的晃动着朱嘉。
他浑身剧痛,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些,极度悲愤的说道:“珍珍,她可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够和其他人成亲。”
“小妹相信你,我们先回去吧。”女孩的话语中带着颤音,扶着他的右臂。
青年只感觉一瞬间牵扯了大量的疼痛,牙关紧咬,整个心中除了仇恨再无他物。
青年的身子在女孩的搀扶下向着雪谷西侧裴镇缓慢的走去。
青年只感觉这一走极为漫长,大脑中数种思绪存在。裴镇的小道上,裴镇没有去周镇的镇民看到他伤成这样都有些诧异,问这问那的。
少女立即恳求大家帮忙将青年抬向家里,叫村西王大夫到家里来。
“凡儿,这是?”简朴的家中,裴父看着自己这个认了几个月的儿子浑身血痕累累,眉头的皱纹一瞬间更深了。
“我哥被周镇的人打了。”珍珍满脸恨意的说道。
她小心翼翼的将青年搀扶着向着房中卧榻。
“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裴父将儿子的房门关上,看向女儿,脸色铁青的问道。
片刻功夫,房中便传来一阵裴父的震怒,老汉顿时端起家里的锄头就要出去,被门外看热闹的几位邻居抵了回来。
“母亲,我上次悬崖掉下都没事,你们先出去,看看大夫有没有来了,珍珍,你留在这里。”青年勉强维持笑容,卧在踏上连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都怪我我和你父亲没什么本事,哎。”老妇人脸上担忧。
“母亲,你先出去,我跟哥说。”她很快珍珍推了出去,腐朽的房门吱呀一声响起。
裴凡实在太很疼,比这更疼的还是在心中,一想到这个他就感觉自己连活都不想活了,又连续剧烈咳嗽了好几次。
那一口鲜血.吐.出来把一旁的珍珍都快吓死的了。
“哥。”她脸色痛苦的说道。
“珍珍,我接下来要和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要认真回答我。”青年摆了摆手,脸色严肃的说道。
少女望着他的眼睛,眼角上还有一道泪痕。
“我的身体拥有非常强的恢复能力,过不了多久就会自愈。如果我把那个女子夺回来以后立即离开这里,你们会不会有危险。”他望着她,心里面最担忧的就是小妹一家人。
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朱嘉看她都觉得心里有些疼。
她望着这个满身血污的青年,过了好一会坚定的说道:“我们这里是裴镇,他姓周的管不到这里,如果哥哥坚持的话,小妹一定全力支持你。”少女脸上悲切的看向他。
“好,珍珍,你给我记住,老哥这次一定不会离开太久,你们无伦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过这样的日子。”他咬着牙齿,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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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裴镇万里外的苏京朱红色金殿,一名一身山河袍男子端坐正中,正是亚苏帝国皇帝苏凌。
黄金铺陈的台阶下躬身站立着一名一身战甲的中年男子,两边还有亚苏帝国五名丞相,大部分人都有些端庄肃穆听着殿中大将的禀报。到了后来个个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陛下,周王倾举国之兵以两百万大军压境,东南道已经陷入持续不断的鏖战,士兵只进不出,死伤众多,而今东北又遭中城郡王偷袭,只有中部和西北部尚有一定的军队可以投入。”战甲男子铿锵说道。
“西北琼州一带帮派大乱,现在已经隐隐威胁到西北道,如今一日不除大乱,就不能短时间筹集到大量军队。”右手第一位张柬之拱手说道。
“西北之事,朕已经知晓,关飞,你速速回营,东州所有兵士退往东南道主城宪州,务必守住宪州一年,西北在一年之内会有百万军队抵达。”宪州距离苏京八百里,此地若失,苏京恐怕危矣,苏凌当然了解此事,还是觉得现在还能控制得住。
“臣遵旨。”关飞领命,躬身退下。
“尔等无事,就退下吧。”苏凌就感觉最近特别容易累,本国军事劳顿,整个人显得比已经老的更加快了一些。
“陛下,苏槐殿外等候多时了。”苏凌身后左侧,亚苏才女附耳说道。
“额,快让他来见我。”
不多时,一身紫色长衫的青年缓缓走来,其容貌之俊逸,令苏凌身后的两名才女看的眼中神采连连。
苏凌手掌向着两侧一摆。
几人躬身静静退下,关上房门。
“臣,苏槐拜见皇帝。”苏槐拱手说道。
苏凌对他不跪似乎早有预料:“今日要你来想必你也清楚,西北之乱能否平定已经攸关亚苏国运。龚蒙此人你有应该所了解,你速速启程杀掉此人,另外携此密旨给西北道黜置使杨帆。”
“小侄定当领命,只是那西海之约陛下可曾忘记。”苏凌前方,苏槐身影虚幻起来,苏凌的眼神一缩。
正桌上的圣旨已经出现在眼前男子的手中,苏槐眼神凌冽的和苏凌对视起来,竟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侄儿这是何意。”苏凌波澜不惊问道。
“如果臣能够为公主找到一枚花.瓣,你的皇位可让否。”苏槐语气一重的问道。
苏凌没想到他真的是死心不改,心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把他斩了,不过面色不变:“约定如初,但是你必须在一年内寻得此物。难道贤侄已经找到了一枚?”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都有些动容了。
“既如此甚好,陛下告辞。”苏槐不置是否,身影有些飘飘然的,几个晃动间消失在正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