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她就是被害人,必须见见老妈妈,也好把尸体交给她,当即使出激将法,“请您老人家打开房门,我们有您女儿的消息,”
“有女儿的消息!”
老妈妈正心急如焚,闻听有女儿的消息,立即打开大门,瞪眼观看;竟然是两位警察,心里“咯噔”猛地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怀疑问:“难道……她……她……她出事了?”
“没出什么事,”负责人甄木友说话十分客气,必须注意工作方法,不能突然说出柳絮飞扬死了,那样老妈妈肯定受不了。如果老人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会造成突然昏厥。必须慢慢的透露,逐渐适应,也是给老妈妈思考余地,首先核实:“你是柳絮飞扬的……?”
“我是柳絮飞扬的母亲,”
老妈妈快言快语的说出与柳絮飞扬的关系,可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揣猜着,他们问这些干什么?
这个傻闺女一定出事了,她想问个明白,又不敢,心里担惊害怕,怕出事,只好让来人说:“有话请直讲!”
负责人甄木友还是没有说出,不过,倒是在房里四处看了看,确实不见柳絮飞扬的身影,说明老妈妈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
这与现场发现的女尸,时间上是吻合的,初步确定,送往医院太平间的女尸就是柳絮飞扬。
为了确实可靠,还必须带领老妈妈亲自到太平间辨认,如果女尸不是柳絮飞扬,说明另有她人,也就算了。
如果是柳絮飞扬,顺便把尸体交给老人家,而后在询问调查柳絮飞扬身边的青年。当然不能直接说出,让她前去医院太平间认尸了,但是,必须客观地说:“我们早晨接到报案,有一名女子被人打伤了,”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差点昏倒,眼睛立即流出泪水,“原来她……她……她被人打伤了,”
负责人甄木友见此情况,赶紧摇了摇头,“是不是她还很难说呢,只是让您老人家前往辨认辨认,没看到人哭什么,”
老妈妈哪里肯听,一边哭一边肯定的叙说:“那一定是她男朋友干的,那小子来到,俺老婆子怎么也看都不顺眼,不知傻闺女咋喜欢上他了。”
“别哭,别哭,”负责人甄木友劝说着。
老妈妈竟然越劝哭声越大了,立即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那个闺女啊!你咋被人打伤了……我的儿啊!我的娇啊……”
负责人甄木友面对老妈妈的哭涕,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寻找女尸的亲属,必须立即让其亲人前去认尸,随劝慰一句,“是不是您的女儿还很难说,最好前去辨认辨认,”
“那好!”老妈妈闻听很难说,随用袖子沾了沾眼泪,“说的也是,万一不是的呢!”也只有答应随他们到医院辨认后再说。
说实话,俺老婆子也想看看情况,随关闭房门,喊叫一声,“那走,俺随你们去医院……”
这时,老妈妈随同专案组的同志,前往医院太平间走去。一路上,望着那玉米地里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缨;在成熟的玉米上,衰黄了的叶片,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负责人甄木友心想,为寻找被害人,整整地折腾了一个上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其亲属。
但是,是不是被害人还难说,也只有让老妈妈前往辨认女尸,如果是,岂不太好了,顺便把尸体交给她,而后再询问调查柳絮飞扬身边的情况,顺藤摸瓜追查凶手。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医院太平间。
说起太平间,它坐落在医院后面的偏僻处,很少有人到此。
什么太平间,其实就是两间破房子。竹根城是个贫困的农业县,在七十年代后期,农民还没解决温饱,哪儿来的冰冻冷柜,为死去的人冷冻尸体。
再说,当时该县还没有实行火葬,大部分在医院死了的老人都有子女拉回家埋葬。
太平间也只是一个临时停尸房,专供远路病死的亲属做临时停放尸体用的。
专案组在没有查到女尸的家人以前,当然,也只能放到停尸房,等查找到其家人后,再让他们拉回家埋葬。
停尸房一旁,住着一位弯腰驼背的聋哑老头,他负责看管房子,接收照护尸体。
负责人甄木友让聋哑老头打开房门,向老妈妈指了指那放在停尸台上的尸体。
他还是不敢说明,害怕老人家承受不住打击,发生意外,让她自己看吧,慢慢地适应。只好向老妈妈指了指道:“快去看看,那个被打伤了的女子,是不是您的女儿?”
老妈妈听了甄木友的一番话,愣住了,她没来过太平间,老伴死在自己家的堂屋里,哪儿知道医院的后边,还有个停尸房呢,这位同志让自己到医院辨认,怎么到这儿来了?
难道女儿被人打死了?
老妈妈带着怀疑的眼神,胆怯的掀开盖尸体上的被单一角,露出女尸的衣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特别裤兜上那朵小白花,一眼便可认出,这是女儿柳絮飞扬平时喜欢穿的衣服。
“啊!”地一声,当即昏了过去。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此情况,一切全明白了,赶紧喊叫:“老妈妈醒醒!老妈妈醒醒!”
终于把老妈妈喊醒了,当即拉住负责人甄木友的胳膊道:“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柳絮飞扬。”
“嗯!”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为了对案子认真负责,即再次向老妈妈落实,“一定要看清楚,不能光凭衣服,最好看看脸面,以确定是否您女儿?”
此时,一阵秋风吹过,太平间一旁的槐树,开始飘下几片黄中透青的落叶,它们像小鸟在飞翔。槐叶飘落到专案组的同志身上,抬头观看,原来是秋风给落叶长了翅膀。
老妈妈闻听看看脸,倒是句实话,怎能看到衣服就确定呢!万一不是的呢。随伸手把床单全部拉开。她终于看清楚了,满脸血迹,脑袋被打了个窟窿,肿得像气球,眼睑也浮肿,面目全非,严重破相啦。
老妈妈认为,这时看脸哪儿看得出面容,也只能凭个头和衣服了。
她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止住哭啼,向专案组做出回答,“俺老婆子可以肯定,就凭这个头和身材,她就是俺闺女柳絮飞扬,何况还有她平时喜欢穿的衣服呢,这身淡红色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这是俺闺女唯一记号。”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了老妈妈一番话,脑袋肿的像气球,面目全非,死人会变相,也只能凭个头和衣服了。他怕认错,彼着对案子完全负责的态度,再次追问:“不会认错吧?”
老妈妈对专案组反复查问好像不太满意,不耐烦的回答;“这是什么话,俺老婆子虽然眼瞎,决不会认个死尸当闺女,不但是的,而且百分之百,自己养的闺女还不认得,扒了皮认识骨头,绝不会错的。”
她不再理会专案组的同志,双手摇晃起女尸,“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啦!我的女儿啊……”
不管如何摇晃,女尸照样躺在停尸台上一动也不动。
老妈妈预感不妙,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难道你……你……你真的死了吗……”
此时,她感到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猛然发觉,她……她……。
她不相信事实,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决不相信女儿会死,好端端的一个人,昨天晚上还在家活蹦乱跳的呢,夜里出去与男朋友约会,怎么会突然被打死了呢!随扯着竹根城当地口音呼唤喊叫起来:“女儿醒醒!女儿赶快醒醒!你不能死啊,撇下俺一个孤老婆子咋弄唉……。”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老妈妈不肯相信事实,经过了一次打击,逐渐适应,危险已经过去,不得第 4 章老妈妈认领尸体不告诉实情,“老妈妈!不要再喊叫了,她已经死亡,人死不能复生,您可能不愿听到这个事实。”
老妈妈闻听已经死亡,再次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那个天啊!我的那个娘啊!我的那个儿啊!我的那个乖啊……”拖着那个长长的嗓音哭喊起来。
负责人甄木友见老妈妈哭声悲痛,随拉起同伴,“我们到房外商量商量,让她老人家哭一会儿吧,悲痛是人之常情,询问情况,也只能等待老妈妈情绪稳定后再进行。”
于是,二人出了太平间,来到房头蹲下来商量。这时,其他几路搜查寻找线索人马也已到来,他们是听说被害人亲属查到,所以统统赶来看看,等待负责人布置下一个任务。
负责人甄木友见各路人马业已到来,即向大家说:“我们开个临时碰头会,老妈妈已经认下了尸体,十分肯定,是女儿柳絮飞扬,确信无疑。下一步就是寻找杀人凶手,全力以赴破案,尽快查出凶手,给被害人亲属一个交代,给竹根城人民一个交代,如何寻找线索抓到凶手呢?请大家讨论讨论,群策群力,各自发表意见……”
预知后事详情
请看下章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