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雪湖城中心处,一家规模可观的医馆便开张了,这医馆不在闹市医,不过周围道路都很好,交通也便利。
门楼的横扁上,雪湖医馆,几个大字透着厚重气派,门柱上还烫着一副对联,上联:一方对一症造福一地;下联:百药治百病安度百年。横批:悬壶济世。
一进医馆正面是抓药区,长长的柜台后,靠墙打成一个个抽屉,抽屉匣上边写着其中药材名称的,大堂左右分了几个小屋,都是木质的雕花隔断打造,门口垂着布帘,在各个小房间的木隔断的墙上,挂着个立扁,扁上写着小屋内大夫的名字,擅长医治的病症,看着那些人名和那些病症,前来祝贺和看热闹的人都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也很认可。
开馆的前三天免诊费,对于感冒、风寒这种病药费全免,这种优惠可让医馆的大夫和抓药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们个个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之前自己的小医馆实再冷清久了,对于这些大夫来说能看病开方也是一种享受啊。
齐霖在柜台里不停的按着方子抓着药,对于那些投过来的赞赏和爱慕的目光完全无视,飞雪也跑来当帮手,秀丽的小脸上挂着笑容,也让许多人看的眼神发直。
接连忙了三天,医馆的火热场面总算是淡了些,不过往来看病的人也是不少,他们各自在门口处的小伙计指引下,去找对症的大夫去看病抓药,几个原本在各医馆学习的少年便在柜台抓方,然后病人在到旁边一位帐房先生那里,按方子上的价钱交钱,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大包的药材也从后门,成批的送达医馆,袋子上是一家大药材商铺的标记,这家药材铺的药材是很有名的,绝对货真价实的。
一个月后,雪湖城的医馆的名声连附近的乡村都知道了,常有医馆的马车到村中出诊看病,送药,在百姓们尊敬的眼神和赞扬声中,这些大夫心中那是激动万分,当大夫的感觉可是真好。
而收到所得利润分红的时候,那些大夫便更加的觉得当大夫真好了,平时他们半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当真是体面风光又实惠呀。
半年后,城南、城北的分馆便开业了,小病小恙的人也不用往城中跑了,雪湖医馆正式的成了雪湖城的骄傲,而那个提出这想法的少年呢,也在这大半年的时间中渐渐的成熟了许多,此时他正坐在马车上,出诊去了,他成了这医馆最年轻的大夫,而奇怪的是,找他看病的人还很多呢,什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在他这可是不实用。
当白潇雨再见到这男孩时,他已经是一个气宇不凡的少年了,与上次一见已经隔了三年多,养好伤的他面色中的倦意更浓了。
进了这医馆,白潇雨的脸上了露出了些许赞叹的神色,他到这雪湖城两天了,街头巷尾对这医馆谈论的可不少,而且时常有人说,开这医馆都是那齐家的小少爷提出来的主意,而现在那小少爷,已经是位有名的大夫了。
“这位先生,可是要找大夫瞧病么?”小伙计迎上前,客气的寻问这看起来些沧桑的白衣男子道。
“不,我是位云游四方的大夫,初来贵地,旅途寂寞,不知可否在此挂牌出诊?”白潇雨低声对小伙计说。
“这,您随我来。”小伙计说道,医馆还真是在招大夫,不过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不知医术如何。
“齐大夫,这位先生说想来医馆做大夫,我便带他来见您了。”小伙计一进内堂,发现只有齐霖正巧在桌边看书,便上前说道。
“哦,这位先生请坐,你先出去吧。”齐霖起身道。
“那我先出去了。”小伙计说着退了出去。
“这位先生我们见过吧。”齐霖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笑了笑说。
“哦?在下没有什么印象了。”白潇雨闻言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说,心想这少年的记忆力可真是不简单。
“当年在国公府,我们见过。”齐霖笑了下说。
“哦,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可是个翩翩少年了啊,我听那伙计叫你齐大夫?已经能诊病开方了啊,果然了不起。”白潇雨晃然大悟道。
“想必您现在的医术也更加高明了吧,不想再四处云游就留下来吧。”齐霖微微一笑,递了杯茶给白潇雨道。
“那在下多谢了!”白潇雨接过茶点点头道。
“白大夫可有住处?医馆后院有空房。”
“哦,有住处,在城北买了个宅子。”。
“哦,看样子白大夫真的是不想再四处游历了,那您先委曲一下吧!城北的分馆正好需要个掌馆大夫,您先去那里,一来可以撑门面,二来也省的您来回跑。”齐霖高兴的说。
“呃,好吧。”白潇雨当真是不太高兴,他这次来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他竟然把他又给安排到别处了,不过他也不能反对,先安顿下来再说吧,总有机会!
之前那小鬼就这么随意的找了个马车,把他送到了北城的分馆,在对医馆中的人交待清楚了,白潇雨的身份,还有接下来的工作后,就离开了。这一路上虽然闲聊了几句,可是完全没有什么,让白潇雨雪觉得有价值的。
白潇雨无奈的看着那离去的少年,走进医馆,既然来了,样子还是要装的,他很庆幸自己对这医术还颇有研究,要蒙混过关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对着络绎不绝前来看病的病人,他的心中烦透了!给这些人看病倒不难,看看脸色就知道了,可是他必须还得装出一付老中医的样子来!而且这些人还总是问长问短的,他还得摆出笑脸来回答。
直到傍晚有人接了他的班儿,他才回到住处,这的确是他新买的宅子没错,他也打算作好了长期住在此地的准备了。
看着眼前这院墙高耸的古朴的宅子,白潇雨的心中竟然有种异想的感觉,一种回家的感觉,虽然进了屋依旧冷清,可是这种忙碌后的平静,让他觉无比轻松,这近似有些接近于人的情绪,让他自己也有些惊诧。
躺在床上,想着那日从唐公府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心中忍不住浮上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