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真是星法会的人?!”文季语扭头看着悬浮空中的面具男失声道。
此人正是前文提到的城堡堡主也是星法会星主,文季语扭头看天花板那刻,他整个身子就已离地,一米九八的海拔,头触到天花板,不受地球重力的影响,微微张开双臂定在半空,后面的披风形如波浪铺展,身姿极像一位从天而降的黑色天使。
看到文季语受了惊吓,他慢慢降落地面,取下手套,伸出皎白地手,意思要拉她起来。
文季语目瞪口呆,却还是乖乖把手伸向他,他捏紧她的手,轻轻一拉,整个人像弹簧般站起来。
“敢这样和我交涉的人,十之八九你就是她了。”
这人手好冷!文季语感觉像触到冰,微微颤颤缩回手。从对方眼神中她觉察出面具下隐藏地兴奋和窃喜,“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星法会星主向手下人眼神示意,五个白人把迪莉莉和另名店员带进洗手间,连那名现在还蹲位的一并堵到里面。
“有意思,每次转世见面,你都会说同样的话。”他更加确信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少女就是芭布莎第五次转世之身,“现在我也不用再掩饰什么,我是你的不死恋人,终于又相逢了。”说罢他自己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真容。
啊,文季语惊呆地望着那张脸,好一张白净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高鼻梁下有张敏感多情的嘴唇,相当红润,**的红润!头发随意地梳在脑后,如漆的眉毛下双眼充斥着无限渴望与期许的目光,嘴角斜斜地坏笑,好像是特意讨她欢心准备的。年龄约在二十岁上下,可那眼神仪态却不是一般花样美少年能拥有的。
世间最最最英俊的面孔关注自己!王季语内心发慌,开始打鼓,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打家劫舍还有使美男计的,开什么玩笑,我是他的‘恋人’?不,不,他是我的‘恋人’!(完全忽略前面的修饰词‘不死’二字)这是真的?自己梦里和他谈过一场恋爱?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想证实,却想起长着好几颗雀斑,猛地扎下了头,又羞又怕,脸红一阵白一阵。
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解释,星主张开嘴,刷地露出两颗细白细白的长尖牙,俯身拉起文季语的手腕准备去咬,如此证实她的身份,这是最后最为重要的一步。
此时,不知哪个捣蛋的家伙把店内所有电灯熄灭掉,很快灯又亮起,文季语已经躺倒在另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狗咬人还要叫声打个招呼,真是连狗不如呀。”不速之客还学狗叫取笑他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变形猪。五百年里躲哪儿去了,不会又拿我这张脸坑骗无知少女吧!趁我没动手前,把人还给我,你知道和我一交手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急于抢回文季语,对方压根儿不是自己的对手,过招纯粹是玩猫捉老鼠,再者也不想误伤到文季语。
又有名长相酷似的男人出现,文季语惊奇中被俩人的对话彻底搞蒙。什么变形猪,什么五百年,难道他们在说星法会黑话?是有仇的兄弟俩吧,五官气度还是黑衣面具男更胜一筹,不过现在躺在这个人身上暖暖地,也怪舒服,咦,他脖子下还系着一个宠物铃铛,嗜好实在有点**。
已过三千年,且轮回转世了五次,文季语全然不知前世真身,更没认出自己的宠物猪萌哒。
“主人,我们走!”萌哒一个侧身顺她到背上,拔脚开溜。
“没那么容易!”吸血星主飞身紧追。
料定在一百米内追上自己,萌哒背着文季语跳出窗户,纵身坠入楼下小河中,与其说是小河还不如说是地下排污出口。
“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吸血星主伸手去拉,但终究抵不过阵阵难闻的污水臭味,碰到萌哒脚的那刻收手,一个后空翻跃上屋顶。
“听着,臭猪——”他对着昏暗发臭河水大喊,“替我好好照顾你家主人,明晚我会带走她的。”对方只要和自己接触就会解除魔咒打回原形,一只小猪怎能保护他的主人呢,暂且放他们一马。
想罢,他重返餐厅,对迪莉莉等员工施失忆咒,抹去进门后那段记忆,这才离开。星法会常用此法消灭行踪,密不外泄。
好在文季语会习水性,从水里探出头,大口大口吐出涩水,吐得舌头都不想要了,正想骂人,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脚下,不得深吸口气再扎入水中,捞出一只系铃铛的小猪!
“救过几次人,救只猪还是头一次呀。”
说完正想松手,只听手上的萌哒诞着脏水,有气无力道:“主人,快带我离开这里,熏死我了!”
“是谁在跟我说话?”文季语左右张望,不敢相信手里的猪会说人话。
“别看了,就是我,文季语!”萌哒大喊她现在地球人名字。
“哇,真是你在说话,小猪,难道你也是星法会的成员,他们给你施了法能说话?怎么没戴星星?”既然人能失重飘浮空中,一只能说话的猪也是有可能的,文季语很乐意接受这些光怪离奇的事情,世界本就该多姿多彩才是,可惜,翻看半天也没在它光溜溜的身上找到徽章。
“我已不作小猪很多年,请叫我名字萌哒。哼,我才不是什么破法会的成员,先上岸洗个澡喝口茶,再听我慢慢道来啦。”面对主人如此反映算是很欣慰,前四次转世相见,要不是惊呼救命,要不就逃之夭夭,再者直接晕死掉了事。
“咦,那个人呢,背我一起跳下的人该不会被水冲走了吧?”文季语游上岸对着河水疑问道。
“那人就是我啦,为救你被他碰到打回原形。走吧,去你现在的家洗过澡,这味道快把我窒息了。”萌哒在草地上连爬带滚,想揩掉身上的脏水,“五百年后河水居然变成现在这样,哎,地球被人类剥削得太惨不忍睹。”它使劲打喷嚏,想把鼻子里脏水喷出来,它要算人世间最爱干净的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