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秋天
我叫羽·洛克菲。
今年20岁,中米两国混血儿,来自于米国的一个大家族——洛克菲家族,现是燕京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大二的学生。
今年是我来到华夏的第二年。
我每一天的生活都是三点线,早八上课,晚五宿舍,晚八酒吧。如果有人问我人活一生是为了什么?我一定回答他:活着就是为了等死!
三年前,我的父母无故失踪后,我和爷爷就被披上背叛家族的罪名,爷爷被洛克菲家主囚禁了起来,而我就被驱逐出了米国。
从那以后我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父母失踪,又没能力去救爷爷,那种生活没了依靠,又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挫败感很容易让人自甘堕落。
在华夏的每一天晚上几乎都是在酒吧中度过,借助酒精的麻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
拖着半醉的身子,跌跌撞撞摸回宿舍,宿舍门还是老样子虚掩着。
桌子上放着一杯热姜茶、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喝杯姜茶去去酒,明早有老巫婆的课。”
“你们还真是爱管人....…”,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但是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自从我父母失踪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曾被人关心过了。
我一口闷掉姜茶,往床上倒头就睡....…
翌日,淡金色的晨阳透过阳台窗户照进宿舍。
“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
“呜呜…,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老黑杀猪般的歌声每天早上6点准时从洗手间发出。
“老黑,老黑....,你吖就不能消停点啊?天天《龙卷风》,腻不腻啊?老米还在睡呢。”
猴子黄狗撒尿式一只脚踩在阳台围栏上,一手拿水杯,一手拿牙刷,满嘴牙膏泡泡对着厕所门叫道。
“猴子,天天高歌一曲,能陶冶情操,懂不?”
“就你那吊丝样,情操早就断送在岛国各种片上了,还陶冶情操?”
“哥喜欢唱就唱,要你管啊?”
“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我不我不我不...…”
直接无视侯静,老黑依旧沉醉在自己杀猪般的歌声中,还无限单曲循环……
“老米,该起来啦,早上老巫婆的课咧。”小天轻声叫唤着我。
“嗯,早醒了,有老黑这个人型闹钟在,想赖会床都不行。”我坐起身揉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沉。
老黑这会刚从洗手间中出来,听到我的话,黝黑的脸庞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嘿嘿笑道,两颗稍长的犬牙让这张脸增添了一些神秘的野性。
“老黑”,全名梁壮雄,人如其名壮得跟熊一样,一米九几的身高,全身爆满肌肉,属纯荷尔蒙型肌肉男。
老黑的老家在华夏H南岛,得益于H南岛灿烂的阳光,全身就脚底板是白的。据他说家里在H南岛是搞农场的,从小被迫跟老爹上大山下水田,所以才会壮如熊黑如炭。
“猴子”,全名侯静,身高165,瘦小的身板,人却很古灵精怪,我们私底下都叫他“猴子”。
侯静是华夏50强企业侯氏医药集团现任掌舵人的亲孙子,侯氏同时也是华夏十分有名的中医世家,国内不少名中医均是出至于侯氏家族。
侯静从小被家里逼迫学习医术,但他本人却不喜欢做医生,来燕京医科大学进修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压力。
“小天”,全名黄晓天,儒雅的四眼仔,身高178,是个玄幻武侠迷,床头满是《天龙八部》,《卫斯理》,《茅山道长》这类的小说和影视海报。
小天家里是混军界的,但他自小喜欢玩文,原本考个北大继续文学修行,家里却不许,被迫改读医,估计他家里的意思是:当个军医都好!
我嘛,前面介绍过了,中米两国混血儿,身高183,身边的朋友都管我叫“老米“或者“蓝眼宏仔”。
“蓝眼宏仔”是因为我眼睛是蓝色的,而朋友们又觉得我神似这两年华夏新巨星王宏,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称号,但我个人比较乐意接受“老米”这个叫法。
我老爹是米国洛克菲家族第九长老的儿子,在米国的一所国际大学任语言教授。
老妈在米国的医科大学挂职客座教授,来自于华夏一个神秘的中医世家,但是母亲却极少跟家族的人有来往,以至于至今我都不知道我外公是谁叫啥。
对于母亲的家族,我曾问过父母,但他们总是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后来认识侯静,托他以我母亲的姓氏去查,却也查不到我母亲所在的家族。
唯一和母亲家族有过的交集,就是在我被洛克菲家主驱逐出米国后,我在墨西哥平民窟流浪期间,母亲家族那边派人将我接到华夏,然后安排我就读于燕京医科大学,但也就仅此而已。
华夏,是个古老而美丽的国家!
华夏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从三岁开始,每年的暑假,我的父母都会带着我来华夏旅游,每个暑假游玩华夏的一个省。
所以,十几年下来我游玩了大半个华夏,而且有老爹这个语言教授在,我除了精通华夏国语,还学会了华夏十几种重要的地区方言,例如藏语,粤语,疆话,苗话等……
说起父母,我的心犹如巨石重压着,印象中的父母除开背景,就是俩循规蹈矩的上班族。他俩为何会无故失踪,究竟在他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父母不知生死,还有被家主囚禁的爷爷也不知道至今如何,这三年来我一直都牵肠挂肚。
之前托过多方关系去寻找父母,调查出的结果些许迹象指向家族内部人所为,可无凭无据,再加上自己没权、没势、没能力,就算有证据,能不能救出他们还是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