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心理医生

我不知道是陈老师的意思,还是白瑞找了陈老师,亦或者是周依依找的陈老师。总之这次我又换了个同桌,这个新同桌是周依依。也是我们班公认的第一美女。

周飞羡慕的和我说:“祥子,你真行,咱班的几个美女都和你坐过同桌了。”

我心中飘飘的,感觉很棒。我对着周飞笑,说:“哪有,哪有。”

周依依很安静,平时就喜欢学习,偶尔的课余时间都用在搞对象和八卦上面。貌似和楚茜差不多,可是她和楚茜可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可是近来,换句话说,我和周依依坐了同桌之后,我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会心不在焉的上课,不知所云的写着卷子,而心里想的,居然是不能说的事情。

这事情是这样的,石磊近来学习的状态很好,他开始彻底和张义每天玩在一起,我的心里很苦恼,我希望每天和石磊玩在一起的人是我。我越这样想,我心情越糟糕,以至于我每天上学都在想这件事,上学竟然变成了想念一近在咫尺的人一天的煎熬。现在看来,这是自私的的占有欲在作怪。

甚至于有一天我终于变态的走到石磊目前和他说:“你跟我出来一下。”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相信是我做出来的。可是却真实的发生在这个小小的集体里面,四周的同学看我眼神不对。甚至于海洋觉得我要和石磊打架。

石磊笑着和我来到走廊,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对他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石磊说:“没有啊。”

我瞪着他看,他终于说:“现在复习这么紧张,祥子,好好学习吧,这些都是假的。”

我眼中开始有泪花,我说:“那什么是真的。现在的生活也是真的,未来的日子也是真的。”

石磊严肃一点了,他说:“祥子,这样太累了。你得开心一点。”说完他就回去继续看书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犹如火山爆发,灵魂都有一种要冲出体外的感觉。可是火山没有爆发,灵魂还活着。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我有些神情恍惚,而且很难看到我笑,甚至养成了我有些阴郁的性格。

这种情况很严重,而且越来越严重。而且我开始影响到了周依依。

我写物理卷子的时候,我和周依依不能看见对方的笔,我在写物理卷子的时候会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她也是。我们的物理成绩都是非常糟糕。我写一套150分的卷子,也就需要30分钟,成绩一般就在75分左右。而周依依看我写的飞快,她也必须写的很快,所以成绩和我差不多,都是不及格。终于周依依每次考物理的时候都要背过身去,不能看我,但是越这样,她写的越快,有时候甚至写的比我还要快。

周依依和崔佳说:“祥子写物理写的太快了,吓死人了。”

最后因为这个事情,我们简单的吵了一下。

周依依说:“写卷子你背过去,别让我看到。”

我说:“你也背过去,别让我看见。”

结果就是周依依哭的很凶,好像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崔佳埋怨我不男人,然后安慰周依依,最后周依依居然破涕为笑。这件事才算化解,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我的心思都在石磊身上。甚至于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可是班级里的其他的同学都开始惊讶的私下里说我对石磊有意思。我也懒得解释。我只是想霸占一个小伙伴,我的玩具被抢走了,我只是想抢回来。而不是和他结婚。

我执着特意的找石磊一起做很多的事情,石磊有些不敢拒绝。或者是陈老师明察秋毫的早就明白了各种缘由。更甚至陈老师找石磊也谈过了话。

终于,在我开始变傻变疯之前,陈老师找到了我。我不能说出我是因为石磊而有些恍惚,我只是说看到物理就紧张。这让身为物理老师的陈老师很是尴尬,在她的教导下,我我物理不仅开始不及格,我人都快疯了,而且还要逼疯一个周依依。

陈老师给我了一瓶安眠药,那时候陈老师冒了很大的风险。我说我晚上失眠,陈老师给我一整瓶的药。如果我想不开,那留给这个世界的就是一整瓶的悲伤。

终于陈老师把我送到学校的心理辅导站,那时候就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师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和学生聊聊天,姑且称作是心理治疗。而我只去了一次,那个老师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可是我说完,心中的枷锁似乎是打开了一些。我很惊讶,也很欣慰自己没有疯掉。

在学校,我心里发生的一切,显然我父母并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也没有发现我的变化,更没有发现那瓶安眠药,而那瓶药被我藏在了柜子里。一直到我上了大学,我才扔掉了它。我一片也没有吃过。

自从我去看过学校的心理医生以后,班级里,甚至年级里,很多同学都去那看过了。甚至白瑞也去过了,她逢人就说:“你别说,那心理医生还是挺有本事的。我回来以后心情好多了。”

楚茜冷不丁的问:“啥都能问啊?”

白瑞愣神看了她一秒说:“你想问啥?”

楚茜说:“问问感情呗。”

白瑞哈哈大笑的说:“茜茜,你以为算命的那。”

楚茜说:“好像差不多吧。”

白瑞说:“要不你大学就学心理学吧。正要给自己算算啥时候结婚。”

楚茜和白瑞等女同学就因此哈哈大笑,闹在一起了。

我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书,眼睛不时的看看石磊那边,耳朵里都是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这一刻,我心中全是味道,苦涩回酸。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要学习?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玩?我为什么就要变成一个疯子?

我把手里的笔狠狠的扎到了练习册里,练习册还算厚,并没有被洞穿,而笔里的颜料早已经渗透了很多的纸张,透出一股股黑色的墨汁。直到我用力过猛,笔头啪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