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曦,你要是再这样,休怪我不理你了!”邹落羽佯装生气转过身去。
段正曦突觉眼灼了,正了正声:“落羽,我们坐下说话。告诉我,这些年你是怎样生活的?”段正曦指了指身旁的红木大椅道。
两人面对面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不知该怎么说,或者说什么?几次邹落羽张了张嘴却又将呼之欲出之言又一次的咽了下去。
段正曦很是期待邹落羽给他说些什么。随之的欣喜却邹落羽呼之已出的一句话浇灭了,“伯父伯母呢?邹落羽打量了四周还是空荡的房间问道。
“他们……,他们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说罢段正曦竟然湿红了眼,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竟让眼泪不住地喷射。平常在外人面前,他支撑起偌大一个家业,他不得不坚强!所有的苦都要自己尝,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很甜的样子。可在邹落羽面前,一个从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面前,他终于爆发了……
“正曦,你不要难过。你是男人,你要坚强的活着!”邹落羽拍了拍段正曦的肩,仿佛慈母般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不,落羽,段正曦早就已经死了!他无法面对之后的生活,他就像一只失群的鸿雁,没有了方向!!”本来应当是段正曦为邹落羽开导补救一番,现在全然反了。
“所以,现在你叫段孤鸿是吗?你因为无法接受残缺的过往,连自己的名字也抛弃了吗?那么我呢,你知道这些年我呢怎样苟活的吗?”邹落羽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使得段孤鸿停止了大哭,不解的看了看邹落羽。
只见她柔声说道,“十年前,就在你家刚搬走不久,我家便起了无名之火……
…………
原来那天邹家遭到莫名的火灾,大难中烧死了她的爹,烧伤了自己半部手臂。大火中幸存下来的母女,母亲因打击太大得了急症(修元界中的神经病)痴傻一生。母女相依为命数年。
“落羽,伤的怎么样,现在还疼吗?”段孤鸿白痴的问了句,但那担忧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做作,仿佛就是那么的自然。
“没事!”邹落羽摆了摆手,这一刻她仿佛苍老了许多。
段孤鸿不禁心头一凉,“原来这么多年,她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照这样看来,她进乔家或许是为了生计。至于为什么成了今日的新娘,段孤鸿却不好再详细的追问,生怕又一次戳中了她的伤口。
“落羽,带我去见见伯母吧!”段孤鸿突然的说道。
“这……”他不知怎地又是沉思。
“别这儿那的,我认识一位名医,或许可以将伯母多年的顽疾从此根治!”段孤鸿强言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邹落羽体内久居的大石头瞬间崩裂。那沧桑的脸突然神神采奕奕,目光灼灼的看着段孤鸿,不过随即一抹忧伤之色又不安分的掺杂其中。段孤鸿高兴之际才没有注意到这点,随即爽朗一笑,“落羽,你在此等候,我速请名医,去去就来!”说罢段孤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