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身穿怪异铠甲的骑兵正在展开队型,向这边猛冲过来。
当先的是一队拿着长枪的轻骑兵,这种枪奇长无比,就象长锥子一般。转眼间轻骑兵冲进了契丹军队里,契丹人从来没见过这种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不是被长枪扎死,就是四散避让。契丹骑兵更是被杀的人仰马翻。三千轻骑兵就像一把利刃,在契丹军的军阵中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城上守军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奇怪的兵器,一个个咗咗称奇,唏嘘赞叹之际这支轻骑兵已经冲出了契丹大军。
我立刻命令杨再海领五千幽州兵出城,和轻骑兵距离契丹军二百米组成阵势。此时耶律阿保机极力压住军队的慌乱,见到幽州城中出来了军队,立刻号令军马向这边的军阵压过来。杨再海命令幽州兵迅速组成前后两排的箭阵,自十连发的强弩中射出如飞蝗般的箭雨,冲在前面的契丹兵一批批的坠马。同时城上的火炮调转炮口,向敌军尾部轰去,一连射了三十几发,炸的契丹步兵纷纷向两侧挤,使契丹的军队看起来就好像拖了两条长长的尾巴在后面。
见到轻骑兵重新拉开了阵势,远处的重骑兵也赶到了,我命令停止炮轰,城中剩下的两万军马作好准备,一接到命令就冲杀出去。
城外幽州兵发完弩箭后,马上向两侧分开,三千轻骑兵又如脱缰的野马从刚刚让出来的中路冲了出去,杀的契丹兵又是一阵大乱,骑兵过后,幽州兵迅速合拢,抽出军刀,掩杀上去。
接踵而来的五千重骑兵没给契丹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就从后面杀了进去。重骑兵配备的是全身甲,连马匹都披了厚厚的甲片。王建一马当先,如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带领骑兵在契丹军中见人就砍,肆意穿插,根本就没有冲到幽州城下的意思,一时间无人可挡其锋芒。用优质钢制作的铠甲和兵器现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精钢做的曲刀削铁如泥,砍破契丹人的皮甲就像撕纸片一样容易。相反契丹人的马刀砍在新式铠甲上只会传来“呯呯”的声音,在他们大惑不解的时候,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
城中的军马这时也接到命令,城门大开,呼啸着冲了出去,一时间幽州城外万马奔腾,数万人混战在一起。其实轻重骑兵和火炮给予了契丹人毁灭性的打击,六万契丹大军至少有三万人死在炮火和骑兵的砍杀之下,契丹骑兵几乎损失殆尽。当城内幽州兵冲出来时,我方不仅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更主要的是敌人在心里上已经胆却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大炮,兵器,铠甲,这些都成为了契丹人的恶梦,契丹人现在能作的只有去想如何的保命了。
发现腹背受敌,耶律阿保机识得此乃兵家大忌,连忙命手下大将,自己的族弟耶律曷鲁带领其他几个将军去前面应敌,自己带着猛将萧敌鲁和侍卫亲兵去后阵阻杀。
后阵的战况只能用两个字表达——屠杀,契丹士兵象被收割的麦子般一片片倒下,幽州骑兵根本就不去躲闪敌人砍来的刀锋,拿的怪刀极其的锋利,素来晓勇善战的契丹精兵竟然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
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耶律阿保机如坠冰窖,有这样的军队在幽州,他是永远都无法打开南下中原的门户了,回身望着近在咫尺却又不可企及的幽州长叹一声,极不情愿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然后带头向归顺州方向逃去。剩余的契丹兵早就吓破了胆,听到于越大人撤退的命令,迅速的向后撤,片刻都不愿耽搁,争相逃离这个修罗场。
我哪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溜走,下令重骑兵回城,轻骑兵和幽州原有的骑兵立刻左右追击契丹残军,迫使敌人走归顺州方向,两万步兵在中路追击,剩余的五千幽州兵打扫战场。
耶律阿保机领着残兵败将逃到潞水边时,来时的六万人只剩下不到一万,个个如惊弓之鸟,只盼着早点越过潞水,逃回归顺州。阿保机望向潞水,大惊失色,来时的桥没了,阿保机如同遭天雷轰顶一般,惨叫一声,坠下马来。两旁的将官匆忙下马,把他搀扶起来。
“于越大人不要焦虑,现在立即转向蓟门,从那里出关,恐怕还来得及,请于越速下决定。”手下大将滑哥说道。
阿保机也是一时慌张,听其提醒,心中思索:只要我能回到关外,厉兵秣马,几年之后卷土重来,定要报这奇耻大辱,故此马上下令:“大军立刻转向蓟门。”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轻骑兵就掩杀了上来,又是一阵好杀。耶律阿保机见到幽州骑兵赶来,知道现在再转去蓟门,已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强渡潞水。想到此处,阿保机一勒缰绳,率先向河中急急的行去。一时间数千的契丹兵挤进湍急的潞水。契丹人少有会水的,要不是今天被逼无奈,打死他们都不下水。后面骑兵逼的紧,契丹军后军挤中军,中军挤前军,绊倒坠水的无数,片刻间就被大水冲走了数百人。
战争就是这么的残酷,当轻骑兵和两万的幽州兵追到近前,对于这些穷途末路的契丹人毫不手软,把托在后面的敌人杀的一个不留。接着幽州兵又拿出强努,对着河中的残军就是一顿乱射,霎时间又有不少契丹人亡命河中喂了王八。
最后能活着爬上对岸的契丹人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现在他们没有一点契丹军队的模样。还没等他们走出五十米,从树林里就冲出了二三百的幽州兵,丝毫不因人少而却步,一阵狂射后,拔出战刀就冲了上来。契丹人过河后没有一把武器,还怎么招架。耶律阿保机也没多想,拍马就向归顺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