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狐媚听到圆梦先生李玄“窝藏女子”冒诈的话语,却在一旁笑而不答,望着知府大人把李玄拿下。
可,奇怪的是;等到家人架起圆梦先生李玄的胳膊后,才向知府大人笑着突然冒出一句:“圆得相当准。”
“相当准……”
知府大人大人愣了,对白狐媚的话并不理解,既然夫人说相当准,必有原因,随向家人摇了摇手:“且慢!”
其实,知府大人心里一直对窝藏女子耿耿于怀,记得年轻的时候,夫人因生少爷难产,从而患上了不育症,哪知,生下来的少爷,人不像人,猪不像猪,一点都不妨老夫,曾怀疑夫人不忠,咋生出这个孽种呢。
为了卢家后代不绝户,老夫何曾不想纳妾,可是,接来的女子不能过夜,一个个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放跑了,老夫无处查证。
为此,老夫认为自己命该如此,不能纳妾,也只好委曲求全。不对,人的命天注定,注定我卢少吉只有夫人白狐媚一人,和一个半吊子的少爷。
唉!提起夫人白狐媚和少爷卢肇柄就头疼,长大后竟然是个混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是夫人白狐媚在小时候纵容娇惯造成的。再说,娘就那个德行,还能教出好儿子。
外人都说夫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母子二人经常惹是生非,给老夫添了不少麻烦。
只因公务太忙,国家大事使自己焦头烂额,李自成临终前托附,并交给玉玺委任;“卢少吉是大顺国的继承人,一定要代替闯王访查紫金李玄,让玉玺与紫金结合,重新夺回清爱新觉罗.顺治抢去的龙椅宝座。”
为此,老夫没时间过问府内的事情,家里的大事小事,包括所有的一切事,都有夫人白狐媚操持,难免出现乱子。
到底什么乱子?老夫懒得查问。
既然夫人说;圆梦先生圆得相当准,一定算出了她的秘密。
到底什么秘密呢?
难道真的强抢民女,窝藏后花园内?
再说,她抢民女干什么?
莫非想通了,为老夫纳妾,生儿育女。
可是,晚了,即将五十岁的人,不再考虑纳妾一事,即使为老夫寻个女子,也不能答应,在这兵荒马乱年代,性命都难保,还纳什么妾。
反过来说,尽管不能达到老夫满意,也是好意,窝藏女子已成事实,圆梦先生算准了,否则,她不会笑而不答。
看来,圆梦先生还不能押进牢房与杀人犯关到一起。
关哪儿去呢?
既然夫人说圆得相当准,老夫明天让他继续圆梦,一定要他提供破解之法。
可是,既然已经发话拿下,怎好收回,岂不有失朝廷命官脸面和尊严,堂堂的五品知府,说话等于放屁。
唉!有了,干脆来个暗中监视,以考察到底是不是圆梦先生,给予府内自由活动。随悄悄地向衙役班头交代:“快,给圆梦先生好茶好饭伺候,撤回岗哨,暗中监视,掌握圆梦先生的一举一动。”
再说圆梦先生李玄,被知府大人拿下后,此时正关在后堂两间盛放杂物的房子里。
他暗暗埋怨自己,本想通过圆梦冒诈得到娘子的消息,结果,弄巧成拙,把自己也陷进危险可怕阴森的老虎洞。
怎么办呢?
他搓着两手,心急如焚,娘子等待搭救,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可是,自己失去了自由,心里着急,实在无奈。
只好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即透过窗户,朝窗外观看,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此时,晚霞已经消退了,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远处升起乳白的炊烟,与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前面的墙头、屋脊、树顶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一切物体都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唉!”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怪罪自己,圆梦就圆梦呗,何必心急,搞什么冒诈,知府大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这下倒好,进入虎穴打探娘子的消息,娘子的消息没得到,反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真是划不来。
不,一定要逃出去,而且必须逃出去。
寻找打探娘子的下落,从夫人白狐媚的话语中,可以断定,娘子一定被她们抢去。
知府大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最近不在家,再说,即使在家,也不见得知道。所以,听到冒诈的话语,“窝藏女子”大动肝火。他不怀疑其他,怀疑圆梦先生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李玄并不知道知府大人的目的,他看了看,门是关着的,尽管衙役把锁摘去,并没告诉他自由了。
此时,他在房子里感到无聊,心里更加思念娘子,望着煤油灯旁小蠓虫的活跃,成团成团的嗡嗡地飞旋。他心烦意乱,随透过窗户,朝外观望;一片漆黑,远处只有那布谷鸟,在河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突然,哗啦一声,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自己怎能在此等死。”
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偷偷地跑出去,趁着黑夜,寻找娘子的下落,即使翻遍归德府,也要把娘子找到。
于是,他趁着黑夜萤火虫发出的亮光,悄悄地拨动门锁,门竟然开了,咋回事呢!
莫非知府大人故意打开的,以试探圆梦先生真假,那暗处一定有人盯梢。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去,赶紧把房门关起。站在门后仔细的听听。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有人在悄悄地说话。
“估计睡了,打开门锁咋不见动静。”
“那是老爷和夫人疑心太重,害怕圆梦先生是假的,才吩咐我们悄悄地跟踪。”
“看来不是假的,如果是,早偷偷地逃跑了,门锁打开不见动静。”
“哎,不可掉以轻心,要不,我们把门鼻子用棍子别上。”
“这个办法好!与门外上锁一样,从里面是够不到的。”
于是,门岗即从外边把房门拴起。尽管轻手轻脚,李玄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亏得自己动作敏捷赶紧躺下,假装睡着,否则即被岗哨跟踪。
既然知道有人盯梢,那么就要想办法甩掉他们。
从房门是出不去的,一来有人看守,二来门鼻子被插死。
他站起身来,在房里探索,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嘿!老天不绝李玄,后墙有个窗户。于是,随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
他立即从窗户跳出,以便辨别辨别这儿是什么地方?
此时,黑沉沉的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四周寂静无声。
什么地方,莫非房后直通后花园,要不,四周咋空荡荡的,除了干枯的树木,不见房屋。
岂不正合自己心意,在进入府衙大院时路过后花园,无意中进入,听到里面有人哭啼伸诗,当即怀疑是娘子。
这儿有条小路,顺着小路往前搜查寻找看看。
他感到一股阴森可怕的怪风袭来,此时正是冬季,寒风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一个夜黑风寒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在阴森可怕的小道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夜黑,风寒,月黑,风冷,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他望了望小路旁的树木,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黑黑的松柏,好像一个个钢铁战士,傲然挺立,任凭凛冽的西北风吹打,顽强的意志令人佩服。
此时,它摇晃着苍翠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好像是在蔑视寒风不能征服自己。
突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他赶紧止住脚步,仔细的听听,终于听到了,原来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
谈的什么,听听有没有关于娘子的消息。
于是,他紧追几步,侧耳细听,听到了,高个子问:“还满意吧?”
“满意个屁!她不同意。”矮个子答。
他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连串的疑问提出:谁不同意呢?什么意思?
还有他们是谁?
最好看看二人的模样,黑夜使他不能如愿,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高一矮,既然如此,他们同样不能看到自己,那么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儿。于是,他悄悄地紧随其后。
二人继续商量,高个子出主意道:“不同意好办!难道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位弱女子,强逼吗!”
“什么!”
李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弱女子,强迫……”一定是娘子,她在反抗,说明即将遭到强暴。
可是,话又反过来,也只是猜疑,到底是不是娘子,必须亲眼看到,最好能拿到证据,才好向知府大人要人。
二人继续一边走一边商量:“还强逼呢!差点出人命。那女子手里攥着一把剪刀,再逼紧一点就戳进心窝,老子害怕真的死了赶紧走开,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有什么好办法。”
他闻听所言,心如刀绞,她就是娘子,绝对是娘子无疑。
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归德府离柘县六七十里路,而且又是在花轿里,他是如何在花轿里偷去新娘仙子小姐的?而后又弄个哑巴扮装成新娘塞进花轿,如此巧妙的偷梁换柱高明的手法,做的天衣无缝,让人实在纳闷。
这时,高个子开起了玩笑道:“好办法当然有了,而且是两种。”
“什么好办法快说!”矮个子恶狠狠的催促道。
“第一种吗!今晚就是算了,明天再说。”
“你他妈的废话!”矮个子不满地道:“老子等不及了,必须在今天夜里成就好事,快说第二种!”
“第二种吗!”
他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牛郎织女偏向东南,说明时间尚早,人们还都没入睡……等到半夜子时,夜深人静,女子睡着了,你便悄悄地摸进去,首先偷去剪刀,没了剪刀,她怎么挣扎反抗也死不了,时间一长自然老实,一切还不顺从你吗。”
“嗯!好办法,你小子干正事不行,干缺得事孬点子挺多的,满肚子坏水!”
“所做的一切,全部为的少爷成就好事。”
“少爷……少爷是谁?”新郎李玄明白了,莫非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此事麻烦大了,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即使拿到证据,也不见得能救出娘子,因为,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好!”矮个子喊叫一个好字,向高个子催促道:“走!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
圆梦先生李玄见二人朝后花园门口走去,不能继续跟踪了。
趁此机会寻找娘子,赶快离开魔窟,时间非常紧急,离半夜子时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必须在这三个小时内离开,绝不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预知李玄能否救出娘子
请看下篇;矮个子是谁?他是如何在花轿里抢去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