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小姐绣房外,连绵不断的镶着金边或银边的云层在翻动;有时候,长空万里,只浮现一朵一尘不染的白莲;有时候,像一座巨大建筑物的圆顶,上面全是精雕细刻,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有时云轻如棉,有时又重如水晶巨石。由于云状变幻的奇特,色彩的丰富,五百里滇池的湖光山色,也随着变幻无穷。
“是啊,”仙子小姐点了点头,二人越聊越知心,“也是老天故意成全,我们刚刚从树林里乘小舟出来,咋那么巧,遇见你们……”
他感动了,莫非神仙在背后指使,把两个闷闷不乐的人,用红线牵到一起了。
不对,是用小舟,两个小木筏相遇;欢喜鼓励,兴高采烈,那激动人心的场景,已不能用肤浅的语言来表达。
仿佛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我们是老天作美,要不,咋那么巧,两颗孤独的心相遇,怪不得双方一见钟情,当时,我被你的气质和文采所打动。”
“我也一样,”
她感到遇见他从没有过的开心,心花怒放,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第一次见面啊,就如多年夫妻一般,竟然被你的帅气牢牢的吸引住了。我们桃花园里呻诗,聊得是那么的开心。”
此时,李玄不再考虑什么功名利禄,那只能带给自己短暂的快乐;惟有安静的心灵,加上身边有一位逞心如意的娘子,才能带给自己一生永恒的喜悦。
你看,花儿在残暴地微笑,鸟儿在快乐地欢叫,此时的心情啊,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她呢,越回忆越兴奋,甜丝丝的一笑,娇柔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红晕,更加美丽可爱。
轻轻的说;“当时我怕失去你,又不好意思开口,特站在桃树下,让丫环春红看看,看看我们二人多么像一对夫妻啊,”
“可是……”
李玄后悔了,自己一个书呆子,天天只会研究什么道之道,非常道。可知,道里没有美女。
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位从事道学文人的道学家又讲起道学来了。道是可以被阐述的,但是,可以阐述的道不是真正的道。我们可以发现并阐述万物的道,但我们永远也无法得知真正的道是什么。也有人以为道是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我李玄浑身道气十足,自以为道法深奥,所以才给人打赌,输掉一生的功名。一点儿女情长都没有。
此时,他自责起来,“我太笨了,简直是一头笨牛,竟然对美女抛出的橄榄枝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不理解内中话中有话了,”
“那不能怪你,因为我是女扮男装。”
她越说越兴奋,两颗心越贴越近,心里乐开了花。感觉窗外的树叶儿在风中摇晃,似乎在为自己的快活跳舞;鸟儿在空中欢叫,好像在为我们歌颂。
她只有强压住情感,继续叙说;“无奈之下,我只有编个瞎话;家中有个孪生同胞妹妹,以掩盖自己心中的爱,掩盖那不好意思的当面许亲,怕万一,万一对方不同意呢,岂不掉底子,也只有含蓄的提出,看你和妹妹像不像一对夫妻,借口代替妹妹试探……”
“唉,”李玄更加后悔了,后悔不能理解话中隐喻。
此时,直叹气,埋怨自己太傻了,为何不仔细琢磨琢磨,她话中有话,“竟然当成真的双胞胎妹妹,还西关东关的寻找,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只有敬佩,”不敢……说不敢,可是,事实却是个大美女。
他说着说着,慢慢的,有意识的向她靠近。
她想退却,却心酸而甜蜜。
此时她那双颊浮起两朵红云,一条鲜红的**********,心里美滋滋的。
“这不能怪你,怪我没有勇气,既然爱一个人,就应该大胆的去爱,为何不当面说出,”
“是啊……”
他终于鼓足勇气,多想说出,埋藏心底很久很久的一句话,“我爱你!”
可是,面对美女,喉咙里如同一团火,怎么也说不出,只有轻轻的抚摸她的手。
“我也是,可是,可是……我向你讨要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你为何不告诉我,如果告诉我,也不至于落下茶饭不思的相思病,”
“相思病,相思病,相思是最折磨人。”
她闻听为了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得了相思病,随埋怨道:“要怪应该怪你的表嫂,她为何在关键时刻出现?
她为何骂你?
而且用妻子骂丈夫的话;‘你个死鬼,不知道早晚啊,早饭都凉了,还不赶快回家吃饭……’
当时,我的心好像从山顶跌到深谷,突然一下子凉了,那情怯的话语,娘子喊叫相公回家吃饭。
当即自责起来,竟然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于是,我眼睛噙着明晃晃的泪珠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去。
回到家,放声大哭一场,哭自己命苦,哭老天不公,哭心爱的人不该出现。
可是又不甘心失去爱。
后来,经过丫环春红好长时间的劝说;
最终,我还是直起腰来,决心寻找自己的爱情。但是,条件一点不能降低,既要心爱的白马王子,又要真才实学饱读诗书青年,一定要择优选择。最后才想出对诗招亲的办法。
没想到啊……竟然阴差阳错,还是心爱的人。”
“这不叫阴差阳错,应该叫好事多磨……”
二人越说越知心,越说感情越深。
此时,李玄的心情带动了冲动。
爱,犹如决了堤的洪水,浩浩大荡,哗哗啦啦地从内心里倾泄了出来,再也无那暗藏的假斯文了。
突然,一把抱起她,往自己怀里一搂。
二人的心,似一股热流,那滋味难以形容,从双方的肋间窜出。
她的脸涨得通红通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拥抱。
此时,她胆怯,害怕有人,害怕丫鬟春红突然闯入。
可,闺房里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那头顶上的灯,洒下炫目辉煌,照亮着那快乐高兴的脸,像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尽管不好意思,可,咚咚的心跳已经告诉,自己需要这样的爱。
这颗心,如同一团火在燃烧,少女春情荡漾,而且迫不及待。
终于有了行动的表现……
她头贴紧他的胸。
无声的言语,无声的默契,无声胜似有声,通过肌肤传入……。
羞涩,羞涩,涨红的浑身比未成熟的柿子都涩,怪不得文人称,少女的初吻是羞涩的,一点不错。
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瘫软的躺倒牙床上,闭起双眼,任其他的……………………。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袅袅的雾儿在松林里升出来,丝丝缕缕,挂在松针上;抹在青岩间,像玉女臂上的轻纱,似蚕儿口吐的细丝。
这时,月儿从地平线升出来了,像个桔黄色的漆盘。那光线,在银白中透出几分杏黄,借着月色朝松林里一看、许多云絮低低地降落,把几个最高的树笼罩起来,似乎给它们披上了几片白色的轻沙。
突然,他一把推开了她,摇着手,好像得了羊羔疯似的,“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你怎么啦?”
她被他的突然住手,如被雷击,难道自己的身体哪一个部位扎住了他的手,要不,咋会突然停止呢。
他是在这关键时刻,突然想起婚姻大事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己已经错了,进京赴任,因为打赌输去了功名,连家门都不敢进。
没经父母允许,私自在外招亲,如何向父母交代。
随抱歉道:“我爱你,而且爱的很深很深,可是,却不能娶你做娘子。
因为我不敢回家告诉父母,怕他们动用家法,可,婚姻偏偏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年的封建老规矩,任何人不能挣脱,否则,就会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没有父母的同意,就无法前来迎娶。”
“无法迎娶……”
她闻听心爱的男人,不敢娶自己为娘子,心想,这叫什么爱情,这种相爱只能称做偷**情。
可知,自己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平时不出三门四户,偷*情成何体统。何况对诗招亲影响极大,整个县城都知道,让自己今后如何做人。
可是,事已至此,影响已经出去,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不能与心爱的人厮守,夫唱妇随,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她伤心,她悲痛,而且万分的悲痛,眼泪如同开了闸黄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
他被她的哭啼吓蒙了脑袋,这种打击太大了,也随着她的哭涕,大哭起来“呜呜呜……”
他是被她的真情所打动,也随着她的哭啼哭起来,双方抱头痛苦,那哭,惊天动地。
她哭自己的命苦;哭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哭千年的封建咖鎻毒害青年,哭婚姻不能自主,随提出;“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的,”
他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最好的办法是抗争,但是,也只能抗争家庭,抗争不了孔夫子的千年卡锁。而且还会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她闻听所言,心疼了,安慰道;“我不要你落骂名,我还想在公婆面前做一个贤惠的儿媳呢,我们再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
于是,他挖空心思的想,想了一套又一套,想着二人逃跑。
“那叫私奔,”仙子小姐哭诉道:“会落下与野男人私奔的骂名。”
“如何才能保全双方的名节呢!”李玄无奈。
仙子小姐终于想出一套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们家拜堂成亲,不让你的父母知道,”
李玄点头赞扬:“这倒是个好办法,”
“好!”仙子小姐喊叫一个好字,“只要我们二人在一起,拜堂不告诉公婆,免得挨骂,就住在我们家,俺来个倒插门子娶女婿。”
“我可不愿倒插门。”
李玄摇了摇头,仙子小姐这句话,造成了二人意见不一致,说出原因,“哪个男子同意做上门女婿,将来小孩跟着女方姓,显得俺无能,那父母更不会同意了,生儿育女是为了传宗接代,俺已经不能光宗耀祖,如果再不能传宗接代……”
预知二人如何处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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