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巧言相对

放走了假驸马赵武,仙子格格回到绣,这时,才感到后怕,“父王回来如何交差。”

“王爷已经回来了,”丫环春红替仙子格格担心,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小姐私自放走假驸马,如何向王爷交差?”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仙子格格叹了一口气,并没感到后悔,只是在考虑如何编造瞎话,搪塞过关,“人已经放走了,不可能再抓回,只有想办法对付父王了,”

午饭后,和煦的春阳照在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仙子格格和丫环春红走出绣房,抬头看了看天空,“啊!好一片湛蓝的天空,那么开阔,那么幽静,那么旷远!”

“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丫环春红顺着仙子格格的话,指着那远处传来的声音,“也那么婉转,清脆,甜润,悦耳。”

“春天为一年之首,”此时此刻,仙子格格的心情十分沉重,她还是故装镇静,谈论着春天的美,“除了命运的安排也只有它堪称一年之首,人们爱她的原因也就在这里。”

“小姐,”丫环春红紧跟一步问,“能否像春天那样,快快活活地把昨晚的事情了结?”

“不知道啊,”仙子格格摇了摇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还是自己主动点吧!找父王把事情讲明白,求得他老人家的谅解,”

“姐姐讲得有理,”丫环春红认为主动一点好,“别等到王爷问起后再讲,那样就被动了……”

“春红,速去打探一下,”仙子格格遂停止脚步,向丫环春红交代道:“看看父王现在哪儿,有没有人在场,回来告知姐姐,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姐姐稍等,”丫环春红一溜烟向前奔去,路过书房,见房门大开,偷偷的朝内观看,赶紧回来报告,“王爷现在一人正在书房。”

“嗯,正是个机会,”于是,仙子格格带着丫环春红来到书房门前,没有进门已经感觉心在猛烈地跳动,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现到脸上,浑身燥热,手足无措。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用发抖的手拉了拉衣襟,往后理了理头发,咳嗽一声,壮着胆子来到书房,推开房门,见父王一人正坐在椅子上阅读奏章。

她赶紧走向前去,小手绢往后一扬,行屈膝半跪之礼,问候一声,“父王吉祥,女儿仙子给父王请安,”

她静静地等待父王的回话,心里揣测着即将发生的后果,可能是一顿臭骂,也可能被抓起来杀头……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好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此刻,她不时的安慰自己,别紧张,别紧张,越是安慰越是心慌,额头好像已经出汗……

王爷没回声,还是低头阅览准备上报的奏章,过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一眼道:“是格格呀,平身!”

她胆怯的悄悄地呆立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后面的问话……

王爷还是低着头,一边阅览奏章,一边有意无意的随口问了声,“驸马还好吧?”

“驸马……”听到王爷问起驸马,仙子格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女儿就是来向父王秉报此事的。”

“禀报!禀报什么?”王爷笑了笑,并没抬头,漫不经心地讲道:“只要你们二人和睦相处,不需要禀报,”

“父王,”她一边讲一边用手帕故意往眼睛上擦一擦眼泪,“驸马不是……”

“驸马不是……”王爷并没抬头,继续一边看奏章一边回话,“欺负格格了,小两口拌嘴是常事,待父王给格格出气。”

“女儿命好苦啊!已经三次拜堂了,”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来个先下手为强,责怪道:“父王给女儿送来的好驸马……”

“什么?”王爷闻听所言,见格格真的为驸马生气了,埋怨道:“父王为格格搭救驸马,奔跑劳累,不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反而责怪起父王来了,”

“他……他不是女儿的相公李玄。”她壮了壮胆子,终于讲出来了。

“啊”王爷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到其中关系重大,问题严重,赶紧放下手中的奏章,厉声地问道:“他不是驸马李玄,他是谁?”

“他……他……”她吞吞吐吐不敢直讲。

王爷见仙子格格吞吞吐吐不敢直言,急得直跺脚,怪不得,本王向福晋打听驸马一事,福晋吞吞吐吐,让仙子格格自己向本王讲,他想快点知道结果,见格格害怕,让她免除顾虑,亲口许下,“快讲,父王赦女儿无罪,”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王爷的脸色,只见父王紧竖双眉,显得十分阴森可怕,闻听赦你无罪,心里扎实多了,赶紧讲出,“经过小女询问,他是小女相公的弟弟叫李弦。”

“怎么……怎么……”王爷没听明白,邹起眉头问个详细,“怎么回事?”

“只因家中老母卧病在床,”仙子格格开始为自己辩解,“那天,弟弟李弦前往归德府抓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叫:‘李弦!’赶紧答应。待扭回头看时,竟然是一队兵马,不由分说抓了起来。”

“唉,原来是这么回事!”王爷仔细地听完了格格的讲解,眉头邹得更紧,“害得父王空跑一趟,到现在玉玺没追到,驸马也不知下落?本王该如何向皇上交策?”

“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王爷突然转过身来,怒目圆瞪,“那个假驸马李弦,他人呢?”

“已经被……”仙子格格害怕了,她怎敢讲出放跑人犯。

“已经被格格杀了?”王爷心想,一气之下把假驸马杀了。

“不……小女奉福晋之命……放走了。”她壮了壮胆子,终于吞吞吐吐讲出,“福晋交代,查清事实后,或杀,或放,要悄悄进行,不得走露风声,”

“唉,女人哪……”王爷闻听所言,气得脸色发青,变得十分阴沉可怕,都桑着眼皮,满面怒容,心想,按照军法处置,未经审讯私自放走嫌疑犯,是要被杀头的,可是,她是奉福晋之命,再说,自己有言在先赦她无罪,怎么办呢?

他只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吹得那胡子往上翘起!一手按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房里来回渡步。

过一会儿,停了下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托着嘴巴,面对窗户朝外观望……

“唉呀!格格!”王爷突然转过身来,心想,事已至此,人已放走,处理她何用?再说,还掺连着福晋,总不能把福晋抓来杀头啊?。也只好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长长地呼出道:“让父王说格格什么呢,格格知道吗?放走的是最大的嫌疑人,有人曾向父王反映,说他包袱里……?”

王爷张了张口又回到座位上坐下,还是没把话讲出,心想,一个女孩家,给她讲这些干什么?

王爷本想讲出,“为追缴国宝‘紫金’玉玺及驸马李玄,父王呈请皇上增兵二十万,从归德府追到扬州城,在扬州父王杀了史可法,挖地三尺,未曾得到‘紫金’。只好从扬州又追到金陵,在金陵抓到弘光小皇帝朱由崧,问他“玉玺下落?”

弘光小皇帝朱由崧言讲;“玉玺甩到金陵城下去了,”

父王搜遍金陵皇城,杀人无数,最后连玉玺的影子都没见到。只好再次审问弘光小皇帝,“是谁甩的?”

弘光小皇帝朱由崧言讲:“是让李玄甩的,”

父王心想,如果是李玄得到玉玺,比谁拿着都保险,反正都要送到王府。心里一时高兴,就没让人再往下继续追查。李玄的包袱也就没人管了。

父王得到驸马李玄,心花浓放,心想,这下好了,不但‘紫金’结合了,而且‘星仙’也结合了,多么完美的一部小说。

格格请看;父王正写奏章,刚刚写好,看了一遍。格格要是晚来一步,父王即刻赶往金銮殿,上报朝廷。我大军此战告捷,取得了重大胜利。‘紫’玉玺和‘金’文曲星李玄,全部追缴到手。呈请皇上设宴庆功。这下倒好,全部落空,几十万大军忙乎了几个月,又是一次败仗。父王该如何向皇上交代?这奏章还有何用?”

仙子格格十分谨慎,但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心里一直揣摩着王爷心思,据自己猜测,父王可能是为包袱里的东西生气。

说实在的,自己真不知道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但,总要扯个理由,找个原因,把包袱里的东西讲个明白,讲个清楚,免得父王一直担心包袱。

“父王息怒!”仙子格格喊叫一声,自己惹得事,自己圆说吧,“小女已经查看了李弦的包袱,包袱里全是抓好的、成包的中药。小女念弟弟一片孝心,又可怜躺倒在床上的、小女那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小女想尽自己一点点孝心,就让弟弟赶快把中药送了回去,好早些给婆婆煎熬,使婆婆身体早日康复。”

她一边讲着,一边偷偷地看了看王爷的脸色。

这时,王爷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父王:难到小女做的不对?还有不周到之处吗?”仙子格格心想,自己做了错事,只好嘴甜一点,拣好听的讲,“敬请父王指点,以便父王到年迈时,小女借以为鉴,孝敬您老人家!”

王爷闻听所言,格格的一番话真让自己哭笑不得,心想;她一个女孩家,在少林寺习武已经很不容易,再加上消息闭锁,她怎会知道外边的事情,其中原委,军中的大事!及这件事情牵连关系重大呢?

唉!感到格格处理此事,要是站在家庭角度没有任何错误,怪就怪在自己一时高兴,太粗心大意。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遂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缓和的语气,带点安慰口吻,向格格讲:“格格处理的很对,没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但,不知格格的相公李玄现在何处?”

仙子格格心想,趁父王这句话的台阶,寻找个理由,赶紧离开此地,要不,话越讲越多,否则露出了马角不好收场,“谢谢父王的夸奖,就是为了寻找女儿的相公,小女才抛头露面,女扮男装刻苦习武,如果父王没有别的吩咐,女儿明天早晨即赶往少林寺去了。”

王爷不再讲别的了,心想,对她一个女孩家讲多了也没用,只好应声:“格格,你们去吧!去吧!”挥了挥手,意思让她们退下……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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