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全国统考,对大宋子民尤其是读书之人来说是非常值得关注和珍惜的,许多人都害怕耽误行程而提前到京,一来游览京师之繁华,二来互相交流见识高深学问,京师毕竟卧虎藏龙。
王从斌也是其中之一,也不例外。
来的早了,有时也很无聊寂寞,毕竟也是青春年少,京城里大街小巷,往来如梭的男男女女多的是,对这个外来的年轻后生,回头注目的也不少,他盯着人家姑娘看,让人家害羞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他不会现在就和谁好上,然后就私定终身,事后惹了麻烦,他也听说过许多婚后高中金榜,为了前途,不得不抛弃原来的妻小,最后惹出麻烦被革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认为这些人的行为不可取。可是有些人本来就一贫如洗,然而得到岳父母家的资助才成功的,这样一来又负心背义了,彼此不能两全啊!
自信人才一表,可恼的是翠云并不爱我,不过这样更好,幸亏我们没有夫妻名分,我也成不了那一朝得势就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只是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地广人稀、偏僻荒凉的黄州城了,所以我一定要得中,凭我的才学,应该不成问题。
不想太多,早就听说汴梁城有几个名妓,什么赛貂蝉,杏花雨,李昭君,塞北西施……我王从斌生在江南,今天偏要见识一下北方女人,现在不出去走走,恐怕将来后悔。
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不想去打听这些事,但还想去,所以只好随着众人的脚步后边。
几家妓院都坐落在一个区域内,各自门前都有倚门卖笑者,不用问,招牌挂在那里,各家妓院都把自家的王牌挂出来,做商业广告战。招引得富家子弟、浪荡公子、风liu商贾络绎不绝。
王从斌一眼就看见塞北西施的名头,正欲抬脚,忽然有人拉住他:“公子啊,你歇息呀,来吧。好姑娘有的是,包您满意。”说着拉着。
“还是到我们这里来吧,大名鼎鼎的玉莲春今日挂牌接客啦!”又一个妓女上前拉住他的左胳膊,两人左一拉,右一拽,弄得从斌两边直晃,好不难为情。
为了摆脱尴尬,不致引人注目,他索性猛的一抖,左边那个差点被他摔倒在地,同时又甩掉了右边的,之后,大踏步走进了挂有塞北西施招牌的“红柳巷”。
留下两个被弄疼了的妓女破口大骂:“这个杀千刀的,少不了断子绝孙。”
“赶明儿个运气好,一定捎上花柳病回去。”
“……”
进了里边,早有人接着,从斌说明来意,老鸨开价五十两,他心里“咯噔”一下,扭头要走。
“公子若是不要我家姑娘卖身,二十两也可。”老鸨急忙讲清价位,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好,接银!”从斌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他并不想和谁有肌肤之亲,床第之欢,他认为那样太俗。
“姑娘们!唤你家小姐出来接客。”
“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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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从斌被引到内室,刚进门,就有一个女子迎面笑盈盈地低头欠身道了个万福。王从斌还礼,等那女子抬起面来,看个端详,但见她,杏眼含情,香腮带笑。他不禁问道:“姑娘芳龄几何?”
“青春二八。”塞北西施道,“公子呢?”
“虚度春秋一十有六。”从斌答道。
“公子原籍何地?”女子又问。
“言是青山不是青,两人土上讲原因,三人骑牛牛没角,草木之中有人来。”从斌见她斯文,也不无卖弄地答非所问。
塞北西施略一思索,赶快起身出去,片刻功夫端来一壶碧螺春,“公子见谅,奴家失礼了。”
原来那四句拆字诗分别是“请坐奉茶”,塞北西施要做讲解,从斌急忙制止,两人相视而笑。从斌这才答道:“籍贯湖北黄州。”
“可有高堂?”
“俱已不在人世。”从斌一副失落的摸样。
“公子,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什么。”
“公子,我们对诗如何?”塞北西施见他难堪,故意转换话题。
“好啊,如何对法?”
“我们先对一首回文诗,也就是无论回还往复,都能诵读成句,你可听好了。”塞北西施喝口茶,清清喉,走到窗口,目视窗外。“残云落尽对春阳,梦野孤凄望远乡。”诵罢,回头看看从斌,只见从斌不紧不慢,出口成章:
“天冷蓦悲人醉酒,客行谁写又心伤。”
“好诗!公子接得好。这诗回过来应该是这样,
伤心又写谁行客,酒醉人悲暮冷天。”
“乡远望凄孤野梦,阳春对尽落云残。”从斌也随着说道。
“姑娘,我这里再有连环诗一首,你且接来。”从斌稍加沉思,不问对方同意不同意,抬头道:“寒催雪岭绽香梅,岭定香梅记梦回。”塞北西施前走两步,盯着从斌的眼脸,用两手分别握住他的两手,一字一般:“梅记梦回春日近,回春日近晓寒催。””四目相对,以眼传神。
时机成熟,从斌猛然顺势将塞北西施牵入怀中,两人相互紧抱,王从斌满目含情,炯炯有神地盯着她道:“姑娘,我……”
“公子,我也是。”两人口耳相贴,有问有答:
“不,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用什么话才能表达我的真情。”
“傻瓜,谁说你是假心的,什么表达不表达,亏你还是才子呢,你用行为证明就足够了。”塞北西施说着,动作麻利地开始解脱从斌的衣服,从斌一看屋中没床,知道这是限制,忙说:“不是说二十两不卖身吗?”塞北西施说:“这我愿意,由不得他们,回头我给加上三十两,好吧?我的乖。”
此时的从斌,全身早已是一团棉花了,全由不得自己,他通身热血沸腾,脸烧耳燥,早就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