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嫣挺直身板站了起来。
她吞下变声解药,顶着萧雨菲的面容去门外找人。
“公公,奴婢是纸嫣。”
奴才只是微微皱眉:“娘娘,你也不能用这套戏耍奴才们啊,咱也是奉旨办事。”
纸嫣揭开自己的面皮,说道:“奴婢真是纸嫣,皇后娘娘逃走了。”
奴才的眼球转了一下,道:“皇后娘娘待咱们又不薄,逃了就逃了吧,你再套上面皮,咱也好给皇帝那交待。”
纸嫣却是冷哼一句,面目冷了几分,确又一副娇纵的面孔道:“这皇贵妃的寝室要遭到歹人闯入,皇帝可拿你们是问。公公可是间接的罪魁祸首。这两件事加起来的罪责可不轻啊。这公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家人”
奴才进了宫殿见空无一人,转头看着纸嫣道:“那纸嫣,走吧”。
纸嫣双膝跪在地板,“咚,咚,咚”地磕向地板。
她的额头磕出红红的血印。
纸嫣抬头望向慕容岩:“皇上,请您能够原谅皇后,她......她.......”
纸嫣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慕容岩的兴趣。
“但说无妨!”
“皇后她......她......她逃出了宫!”纸嫣眉头一拧,将护主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大胆!皇后疟疾在身,竟敢逃出宫殿威胁他人生命!”慕容岩故作愤怒样。
纸嫣滔滔不绝地叙述道:“皇后让奴婢挖地道,地道就藏在床底下,地道通向各个宫殿,但......但奴婢并不知道皇后会通向哪个宫殿,她还让我用易容术易容成她的模样替她受罚......还希望皇上能够原谅皇后!”
慕容岩天真地相信了这漏洞百出的谎言,他龙颜大怒:“这个疯子!这个疯子!定是去了蓉儿那儿!这个疯子竟然还要去害朕的蓉儿!!这个疯子!来人,随朕去皇贵妃宫!”
看着慕容岩离去的背影,纸嫣微微勾起嘴角。
萧雨霏,你死定了!
纸嫣也尾随大部队去了湘舒宫。
萧雨霏带着火把来到地道的出口,出口为一道题目,是关于她的生辰。
暗暗庆幸,但她却不知出口后的危机。
八个纯阴字。
萧雨霏迅速按下这两个键,石门也缓缓地打开。
这宫殿足够奢侈!帘子用着珍贵的珍珠穿成,底端还用一块水晶装饰,光这珠帘就价值连城。
旁边的梳妆台也印入萧雨霏的眼帘。
这铜镜可是用九九八十一天所打造而成。
萧雨霏惊叹着宫殿的奢侈。
“姐姐,可怎么有空到我的宫殿的来呀?”萧清蓉带举着冰玉纱扇缓缓走来。
萧雨霏目睹着妹妹的倾国倾城之貌。
萧清蓉精致的脸蛋上,一双细长的柳叶眉向两边展开,她那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眼里的柔情能勾走任何人的灵魂。那樱桃小嘴向两边咧开。
她身着一套翡翠之色的衣,那衣服绣着淡绿之花。
这出水芙蓉之色蕴含着柔情似水。
萧清蓉白嫩的手臂露了出来,那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把冰玉纱扇。
这完全就是一个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姐姐,你的衣服真是与众不同啊!”萧清蓉举着冰玉纱扇遮住樱桃小嘴,扇下的是满满的嘲讽。
“姐姐,你若是不建议的话,可否接受穿妹妹的服装?”萧清蓉语气里多多少少带着一丝嘲讽。
“妹妹真是体贴姐姐呀!”萧雨霏故意将体贴两字咬得很重。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啊——,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萧清蓉倒在地板上。
“蓉儿,蓉儿,你没事吧?”慕容岩惊慌失措地搀扶着萧清蓉。
“皇上......皇上......皇上,希望你不要......不要怪罪......姐......姐姐.......”萧清蓉有气无力地呻吟道。
萧雨霏看着两人在她面前上演着情真意切的戏码,冷笑到: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
这句话无疑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萧雨霏,而萧清蓉则扮演了护住姐姐却不顾自己受伤的温柔形象。
“你个疯子。”慕容岩带着满眼的愤怒,上前“啪”地一声扇了萧雨霏一巴掌。
这一巴掌掷地有声,打的不只是脸,更是粉碎了萧雨菲所有的生活期望。
她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背叛和假象。
纸嫣不觉声色地走向前,低着头:“皇后娘娘,你就把......把解药拿出来吧。”
慕容岩一声令下:“搜身!”
“皇上,解药!”身边之人如视珍宝般捧起一个羊脂白玉陶瓷制作而成的小瓶,瓶口塞着鲜艳的红纸。
萧雨霏本来坦荡荡地无视陷害,但还是遭人暗算。
多年情义是假象,现在还无缘无故多出这个瓶子。
“蓉儿,你还好么?你哪儿疼?快吃解药!”慕容岩将萧清蓉抱到床上。
“我......我心疼!”萧清蓉捂着心无力地说道。
“来人!挖了皇后的心,朕到要看看这么黑的心长什么样!”慕容岩冰冷的语音进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萧雨霏又能说什么,她只好冷笑。
她也明白了所有,纸嫣不是她的忠心奴仆,而本来就是萧清蓉的人。
当萧雨霏被带进黑暗潮湿的监狱时。
萧雨霏脚踝已被套上沉重的铁链。
她拖带着受不住的铁球,缓缓走着,当她闻到甜而恶心的血腥味。
她就已经明白她的死期已经到了!
萧雨霏愤愤地念着:如果还有来生,我定让今生害我的人不得好死!
刀尖闪烁着逼人的寒光,锋利的刀尖缓缓刺入萧雨霏的身体。
钻心的疼痛让她感到无法忍受!
撕心裂肺地叫喊传往监狱四周。
萧雨霏闭上眼,睫毛始终耷拉着却翘出一定的弧度。
她知道今生的她已经死了,带着仇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