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桦就看不惯南卿月那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她真想撕碎她的面具,看看她内心有多丑恶。
“卿月是受不惯下人照顾,谁能像三姐那么威风,把下人调教得规规矩矩的。”南卿月略带嘲讽地笑道。
“你!”南桦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指着她想骂又骂不出来。
南府中谁不知道南桦对下人最狠,心情不好打骂一顿、一点小事打骂一顿、惹到了她打死都是常事,下人们见了她老远就绕路,规矩得不得了呢。
很多人私底下说她狠毒,是个毒妇,这一直是南桦的忌讳,谁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可是如今南卿月却这么做了。
南芙、南槿站在一旁看好戏,南榕则躲在两人身后,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一句,她们自然是乐得看南卿月的笑话,如果南桦怎样了,那也是她活该罢了。
“南卿月,你找死!”南桦被南卿月嘲讽的目光一激,顿时失了理智。
南桦经常教训下人,随身都是携带着一条精制的鞭子的,骂不出来,只好抽出鞭子,向南卿月挥去。
南桦的水平太低,鞭子挥得又急又狠,却没有章法,南卿月轻轻一让就躲了过去,正想反击时,突然看到拐角处露出的一片衣角,那暗紫的颜色是……
她眼神蓦地冰冷下来,她不是来给人当跳梁小丑的,可没有兴趣演戏给人看!
“堂姐!卿月念及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才回来,想要好好团聚,可是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眸光一转,她突然抬高声音质问道。
“原来这就是你们南府的待客之道!哼!打吧,我是不介意让陛下和百官都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失散的亲人的……”南卿月冷冷说道。
南桦被她唬得一愣,想到前几天父亲对她的责罚,突然有些犹豫了。
“南卿月,你吓唬谁呢?”看到她犹豫,南芙悠悠讽刺道,难得有机会借刀杀人,她怎么能放过?
“谁吓唬谁可不一定……你知道这是什么?”南卿月突然抬手,摇了摇。
“哼!反正就是些破烂玩意儿,南卿月,受死吧!”听了南芙的话,南桦顿时有了信心,根本不管南卿月在说什么,挥着鞭子又向她打去。
南卿月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没有躲开。
其实她不想躲而已,她悠闲地把玩着手中小小的金色令牌,一点也不担心,南桦伤不到她,何况……会有人出手。
“住手!”
一声怒喝,一道人影闪过,挡在南卿月的面前,同时,南桦的鞭子被一股内力狠狠震开,鞭尾堪堪划过南卿月的侧脸,扫落一丝头发。
“爹!”见到来人,南芙几人一惊,南桦垂着发抖的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还好还好,还好叔父出现得‘及时’,不然……”南卿月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拍了拍胸口,一边非常“感激”地说道。
南卿月垂了眸,掩下眸中的杀意,其实南宁安早就到了,要不是她发现了,故意激他,恐怕他就在哪里看到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