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那人不仅把她夜不归宿的消息告诉了南家姐妹,还告诉了南宁安,是想对付她了?
南宁安……真是只老狐狸,想要探她的底?她就偏不让他如意!
南芙几个深闺大小姐不认得那枚令牌,可南宁安这个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不可能不认得。
她故意说那些话给他听,故意让他看到那枚令牌,就是在威胁他,只要他不出手,她就让他身败名裂!
看着南桦被震落的鞭子和微微发抖的手臂,南卿月在心底冷笑。
她是赌赢了,南宁安果然出手了,不过,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那么重的手,可见,他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冷血呢!
“爹……”被南宁安寒意森森的目光一扫,南桦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她什么都不怕,怕的只有南宁安而已。
“哼!给我等着!”南宁安狠狠地看了她们一眼,才转向南卿月,和声和气地问:“卿月啊,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南家姐妹神情各异。
南芙虽然猜得出来父亲为什么这样做,可还是忍不住嫉妒得咬牙切齿,可是自从上次见过性情大变的南宁安后,她也学会了把心思藏在心里,表面上还算平静。
南槿垂下眸,掩去其中神色,她贯来是个会隐忍的,况且,她对南宁安本就不抱任何期望了,也只是觉得悲凉罢了。
而南榕则抓着衣角,双目含泪,委屈地躲在南槿身后,这还是她见过父亲表情最凶、最愤怒的一次。
最愤怒的要数南桦了。
她的一只手被震得发麻,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可是爹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她,反而去关心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还对她恶语相向。
她好恨!该死的南卿月,为什么她不去死!可恶,她不会罢休的!
“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三堂姐啊。”南卿月轻轻扬了扬眉角,淡淡地睨视着他。
“那……你三姐的事?”南宁安心头一跳,竟然摸不着她什么意思了,有事的是南桦?她要做什么?
“叔父多虑了,三堂姐的手还伤着呢,还是赶快请郎中来看看吧……我们好歹是堂姐妹,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南卿月看着他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还真看得起自己,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浪费她一个人情。
“哼!不顾姐妹亲情,废了也罢!”南宁安冷冷地哼了一句,不过还是让人把南桦带出去了。
“卿月啊,二叔问你件事啊,你刚才拿在手里的令牌是?”回头,他又问南卿月。
其实,他才不关心南卿月怎么对南桦,刚才南卿月说要去告状,他担心她用那个令牌把南家送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关心的是她怎么会有那个令牌的,她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咦?那个啊,一个朋友送我的纪念品而已,怎么了?”南卿月无辜地看着他。
哼!老狐狸,想套她的话?还要看她同不同意呢!
南宁安被她堵得不知怎么开口了,纪念品而已?当他眼睛瞎了?
“可以让二叔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