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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盛连忙伸手为她擦去了泪水,然后紧紧地搂她入怀,轻声道:“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我怎么会舍得你呢?”
童琳道:“你如此冷落我,就不怕我受委屈?”
姜盛正在洗漱,这时候周仓来报说冀州刺史王芬求见。
“好,让他在前府相候,我稍后就来。”
周仓自去回报王芬,“大人请稍待片刻,我家主公正在洗漱,稍后即来拜见大人。”
王芬心中不满,姜盛虽说立了战功,但毕竟比王芬的职位低了很多,若不是有求于他,早已治他不敬之罪了。
过了半晌,姜盛才姗姗来迟,“劳大人久候,末将真是过意不去啊。”
“将军军务繁忙,是本官冒昧打扰了。”
“大人,请上座!末将恭听训示。”姜盛倒也谦虚,毕竟这王芬也是帮过自己。
“本官久闻将军有大才,不知对这朝局有何看法?”
王芬此问让姜盛心中疑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末将乃粗鲁武夫,岂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哎,将军尽可言及,本官洗耳恭听。”
“数年来,天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此乃乱世之局啊。”
“不知将军以为这乱世之局起因为何?”
“宦官当道,朝纲不振,此乃一也;卖官鬻爵,层层盘剥,此乃二也;至于这三嘛,就在于天数了。”
“将军慧眼,一语道破天机,正如本官所想啊,十常侍不除,则天下永无宁日。不知将军可想过除阉宦以安社稷?”
“末将倒是想过,不过时机未到,不宜轻动啊。”
“前日里,本官之友平原襄楷夜观天象,不利于宦官,黄门、常侍皆有灭族之祸,正是为朝廷扫除尘埃之时啊,不知将军以为然否?”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姜盛看出王芬的来意了。
“将军果然乃爽利之人,本官来此,就是想邀将军共谋大事。”
“谋大事?”
“正是。十常侍之所以跋扈无道,乃皇上庇佑也,若是没有皇上的庇护,十常侍之命如草芥耳。”
“皇上宠信张让之流,大人可是要末将设法离间其中关系?”
“非也!皇上乃是借宦官之手得登大宝,必不会据而远之,此策不妥。为今之计,只能另立新君以代之,方可成事。”王芬知道姜盛为人正直,所以直言相告。
“另立新君?大人不是说笑吧?”姜盛记得历史上是有这么回事的,只不过王芬没有成功。
“当然不是说笑,本官早有此意,合肥侯是非分明,又有文武之才,可堪大用,若是立合肥侯为君,废刘宏,诛阉宦,可还我朗朗乾坤。”
“大人请三思啊,此事必不可成!”姜盛知道历史,当然不会盲从。
“现在朝廷忙于应付西凉、幽州战事,京师兵少,而且北军将士有很多都是将军的旧部,只要将军登高一呼,则雒阳必落入将军之手,到时候我等广造舆论,将军可迎合肥侯入京登基,从龙之功必保将军位极人臣。”王芬说的口沫横飞。
姜盛暗暗鄙视,就道:“大人只看到了对我有利的一面,而忽视了不利的一面。皇上虽然不理朝政,迷信十常侍,但毕竟已是即位多年,早已深入民心,而且朝中旧臣仍然忠于皇上,张温、皇甫嵩等统军大将也是忠心不二,十常侍铰链外臣,仍可聚力一击。而合肥侯取而代之,则名不正言不顺,且实力弱小,难当十常侍的反扑。大人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为好。”
“合肥侯也是帝室之胄,取而代之并无不妥,只要将军鼎力相助,西凉官军远水难救近火,不足为虑。请将军为天下臣民计,出手相助!”王芬拱手道。
“请恕末将难以从命!”姜盛态度坚决。
“唉,我以为将军能深明大义,没想到与孟德无异,罢了,本官就当没来过,告辞!”王芬见姜盛毫无回旋的余地,拂袖而去。
看来王芬是去找过曹操了,曹操果然如历史所记载,回绝了王芬。不过都看在王芬乃是清流派,没有告发。姜盛也是一样,自己不与他们同流,但也不至于出卖王芬。
王芬走后,褚燕进来了,“主公,诏令到。”
王芬走的时候,满脸怒气,褚燕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扬长而去。
“主公,诏令到。”褚燕把宫中八百里快马送来的诏令呈上。
姜盛看了看,原来是灵帝听闻冀州已经稳定下来,想巡视他当皇帝之前在河间居住的地方,让姜盛领军护驾。
“主公,皇上幸河间之日快要到了,我等现在就要组军南下,要不然就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