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初秋,瑟瑟的秋风骤然刮起。片片黄叶开始凋落,伴随着空中的白鹤飞落下来,鹤背上正是陶醉。忽然陶醉右脚点起,从白鹤上飞落在大院内,白衣飘飘,神情萧然。莫折天都并不认识他,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陶醉昂然道:“我姓陶名醉。你们这些人是非不分乱抓好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莫折天都上一眼下一眼足足看了七十二眼,把陶醉看了个遍。他发现来者不仅相貌俊堂,而且骨子里透露着无尽的正义和威慑力,不但如此,莫折天都还发觉了从陶醉身上散发的道家罡气,于是内心便有着三分畏惧感。
不过,见陶醉年岁不高,阅历浅淡,便故作镇定,道:“哦,年轻人你可知道本将在干什么吗?本将在抓捕罪犯余党,没什么事赶快离开这里”。陶醉淡淡一笑,道:“抓捕罪犯?你可是莫折天都”?莫折天都顿时一愣,心想:他这般年纪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他认是我?莫折天都心生疑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陶醉道:“你是虎跃城的护城将军,凡是城中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莫折天都听到夸赞脸上露出自满的神情来,就问道:“既然你知道本将的威名,为何到此啊”?陶醉笑了笑道:“我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阻止你枉杀无辜”。莫折天都冷笑道:“原来你是捣乱的!年轻轻不学无术,跑到这里来捣乱,这可不是你的学堂。识相的赶快走”!陶醉道:“我若不走呢”?莫折天都发出一阵冷笑,道:“看来你是非要找死了!给我上”!说罢,莫折天都挥动钩杈刺向陶醉,其他官兵也都纷纷加入战斗。金童与铁甲见陶醉来救,心中大喜,挥动起刀剑也更加有力了。但见莫折天都与陶醉纠打在一起,莫折天都拼了命的刺杀陶醉,而陶醉却是左右闪躲,并未出招。六十个回合过后,莫折天都累的满头大汗,精力不支,陶醉见他疲惫不堪,便道:“你打不过我的!快叫你的手下住手,我念你是护城将军,对城中百姓有功,只要你撤出无真教,我便不杀你”。莫折天都怒道:“好小子,竟敢目无法纪,与朝廷抗衡,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陶醉劝说无效,有些不耐烦,便与他动起手来。莫折天都手中的钩杈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显然招数凌乱,体力不支了,陶醉突然脚尖点地,一式鹤舞空庭,旋飞在莫折天都的前方半空,莫折天都一杈刺空,紧接着陶醉的掌就到了他的面前。这一掌便是纯阳宫的反阳三元掌,不过陶醉根本没想过致他于死地,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受点皮肉之苦,然后撤退无真教。莫折天都发现有气波逼向自己,急忙收杈闪躲。可惜以他的武功想与陶醉比,还是相差甚远的,所以莫折天都想躲避是不可能的。这一掌正打在莫折天都的腹部,顿时整个人被打出一丈多远,摔倒在血泊里,人事不醒。陶醉收招定眼观瞧,发现莫折天都已经身亡,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仅仅用了三成的内力就把他打死了,故而陶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反阳三元掌虽说不是道派的功法,但却功理相近,法理相同。总体来讲,也属于道家功法的一种。而他在终南山道观里学的正巧是道家的功法,不同的是终南山里到处弥散着道家的罡气,陶醉在仰天池里修炼时,吸入了大量的道家罡气,故而他的反阳三元掌正好被这些罡气所融入,威力与速度比着以往超越了很多。然而这一次的不知情,使他惹下了灭门之祸!
莫折天都死后,那些官兵也不知所措了,见军中无将,便纷纷撤出了无真教,回了虎跃城。金童铁甲来到陶醉近前,道:“多谢陶兄弟出手相救”!此时的陶醉陷入了自责,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铁甲问道:“陶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陶醉看了看金童和铁甲,自责地道:“我刚才没想过要杀他的,我…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没想到…他怎么就死了呢”!金童安慰道:“算了,人已经死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再说了,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陶兄弟何须自责呢”!铁甲也在不停地劝说他。
其实,陶醉这次来无真教的目的就是要救金童等人,因为他在纯阳宫听说了关龙子叛乱的事情。而巧的是苍九宫这一天正好去了纯阳宫。苍九宫对陶世谦说以利害,劝他归附自己,拿下虎跃城,却招到陶世谦的委婉拒绝,陶世谦道:“我想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武林之事”。苍九宫心中不悦,愤然离去。
陶世谦很清楚,眼下阳奉违对苍九宫深信不疑。这一次的拒绝很可能会被苍九宫当成与关龙子密谋叛乱的把柄,一旦苍九宫得手,其他门派包括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陶世谦感觉到了苍九宫背后的阴谋,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与其背上冤枉的叛乱罪名,倒不如公然与苍九宫抗衡,只要能把苍九宫打败,阳奉违自然会醒悟。于是便暗自下定决心,要联合关龙子以及其他门派除掉苍九宫。他知道二儿子陶醉与关龙子有交情,便派陶醉去往无真教,没想到还未启程,就得到了关龙子畏罪潜逃的消息,而且阳奉违已贴出告示,要株连九族,铲平无真教。陶醉急忙赶来救援,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无真教就剩下金童铁甲还有十几名教徒。临来时父亲陶世谦交代他道:只杀苍九宫那帮恶人,不要与朝廷作对。陶醉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最终还是失手打死了护城将军,陶醉心里懊恼不已,一时间陷入悔恨与自责中。
正在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这些人个个手持利刃,为首的正是南宫奎,后面跟着谢天机、王继先、道不同、肖道成、白宫、胜人。这些人昂然直入无真教大院内,来到陶醉三人近前,南宫奎露出一脸得意的奸笑,道:“哎呦,纯阳宫的陶少爷也在这儿啊,哈哈,难道陶世谦也参与了谋反不成!看来这次不仅无真教要完蛋,就连纯阳宫也要完蛋喽!各位,蓄意谋反的下场如何呀?啊哈哈哈哈哈”!看到南宫奎那猥琐卑鄙的模样,三个人都气的咬牙切齿。铁甲道:“南宫奎你可真卑鄙,小人”!南宫奎听到铁甲的骂声,显得更加疯狂更加得意,笑的更欢了。突然,他止住笑声道:“金童,你师弟火风还在我们手上,不瞒你们,现在城主对我是深信不疑,想除掉你们那可是易如反掌。我今天来就是要替城主抓你们入狱的”。陶醉冷然道:“老家伙,原来你们成了阳奉违的鹰犬爪牙了,怪不得如此恶心”!谢天机露出一脸的狰狞,道:“小子,我劝你们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会死的很惨”!陶醉骂道:“你们这些人,跟着苍九宫干尽坏事,想利用其他门派的力量占据虎跃城,真是狼子野心!你们都是苍九宫的走狗!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尽是狼心狗行之辈,奴颜婢膝之徒!只可惜阳奉违愚蠢之极,不知你们的阴谋,但是你们也别想得逞!有道是邪不压正,天下正义之士不可计数,你们迟早会得到应有的恶果”!王继先在一边阴阴冷笑道:“诸位,甭跟他们废话,先把他们宰了再说”!南宫奎道:“好,咱们抓活的,弟兄们上”!话罢,开始打斗。
陶醉毫不在乎他们,金童和铁甲由于陶醉的存在也显得勇猛异常。双方辗转腾挪,左右闪躲,不一会儿三十个回合已过。南宫奎心里清楚陶醉不好对付,于是与谢天机、王继先共同对付他。尽管如此也只是和陶醉打了个平平,如果没有南宫奎,这些人根本不是陶醉的对手。陶醉只是用自己的反阳三元掌对付他们,两次与南宫奎对掌都是势均力敌,如果不是南宫奎将鬼魅破力掌练到了顶峰,根本敌不过陶醉。
又过了几个回合,此时南宫奎他们已经把陶醉他们三个围在了中间,金童见敌众我寡,对陶醉道:“陶兄弟,他们人多,咱们没有胜算”。陶醉道:“有我在,不用怕”。忽然陶醉掏出笛子,飞身飘落在房屋顶上,吹出了魔笛八音。霎时,一阵笛声飘来,真气在空中串动。不同的是,这些人没有眩晕的感觉,只是被八道真气牢牢地捆在中间。南宫奎见势不妙,急忙推动真气护体,同时晃双掌使出鬼魅破力掌连击那八道真气,谢天机等人怕南宫奎抵挡不过,也推动真气与南宫奎并驾齐驱。这时金童和铁甲抽身上前,要杀南宫奎等人,不料被那魔笛八音的真气弹回。突然,肖道成、道不同、白宫、胜人四个人被魔笛八音分别击中,打出一丈多远,一命呜呼。与此同时,陶醉的魔笛八音被南宫奎他们冲开,同时这三个人并驾齐驱,对陶醉连击数掌,陶醉只得腾空闪躲。那王继先趁人不备掏出毒针,打向金童与铁甲,金童和铁甲对他这一手毫无防备,结果二人都中了毒针,不消一刻,双双倒地。陶醉见此状况,急忙将魔笛八音的曲调改换成开,忽然白鹤飞来,陶醉飞身飘落在上面,驾着白鹤掠过金童铁甲身边,将他们二人拉起,飞出了无真教。南宫奎等人见陶醉离开,便在无真教内放起了大火,可叹关龙子一生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于一旦。
这天夜里,鬼宿宫灯火明亮,酒肉满桌。南宫奎等人回到鬼宿宫,见了苍九宫说了无真教的经过,苍九宫露出得意的表情。不过,万无醉和南宫奎死了几个徒弟,都伤心不已,经过苍九宫的几番安慰,此时他二人的情绪也都缓和了许多。谢天机道:“侯爷,现在无真教已经被铲平,就只剩下关龙子和狱中的火风,已经不足为虑了!那真武派对咱们更没有什么威胁了,至于紫云道长,她也不是您的对手,也构不成威胁,况且都是一介女流。可我担心的是纯阳宫的陶世谦,那老家伙在武林界享有声誉,不好对付啊”!苍九宫捋了捋胡须,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他陶世谦自恃清高,竟敢拒绝我,我正愁着怎么给他栽赃罪名呢,现在好了,他的儿子成了杀害护城将军的凶手,这真是天助我也”!王继先道:“侯爷,那陶醉不好对付,他那支笛子吹出旋律令人心神不宁,功力稍差的就被整死了。尤其是那只白鹤,那翅膀又大又有力,人无法靠近它,如果不先把陶醉除掉,想铲平纯阳宫,恐怕没那么容易”。苍九宫道:“那小子在武林大会上就让我难堪,我不会放过他的”!万无醉气急败坏地道:“哼,那个小杂碎在武林大会上找我的茬,现在又杀了我两个徒弟,这个仇我非算在他头上不可,不把他碎尸万段,我绝不回九连山”!苍九宫见万无醉如此气急,就劝解道:“贤弟不要气急,他陶醉再有能耐不过也是个人,咱们只要找出他的软肋,他就会乖乖地束手待毙。我已经派人去了九龙岛,请我那两个好朋友,估计三五日便到。我明日去往虎跃城,让阳奉违发兵围剿纯阳宫,到时陶醉必死无疑”!万无醉道:“明日围剿纯阳宫我亲自带兵去”。苍九宫道:“不可!鲁王给咱们的军队千万不能让阳奉违知道,否则他就会怀疑咱们私藏军队,必有所图,对咱们没什么好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阳奉违除掉咱们的绊脚石,不到时机成熟,咱们万不可劳师动众”。苍九宫见他们不再言语,又接着安慰道:“弟兄们,成大事者,一定要学会忍耐,更不能意气用事。好了,不说这些了,来喝酒”!众人举杯畅饮,吃喝相欢,直至深夜。
第二天,苍九宫只身一人又来到阳奉违的住宅。这一次苍九宫在阳奉违面前伪装的更是毕恭毕敬,客厅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阳奉违面带苦色,苍九宫便问道:“城主脸色如此之差,是否公务操劳身体欠安?还是另有忧虑”?阳奉违叹了口气道:“表兄被杀,我心中万分难过,这让我如何向其家人交代!可恨那姓陶的小子,竟敢于我作对,杀害护城将军,真是目无律法”!苍九宫假意安慰道:“事已至此,难过也没用了,城主保重身体要紧啊”!苍九宫见阳奉违心情缓和了一些,接着道:“也难怪啊,一城的将军不仅是您得力干将,又是您的表兄,这种事换到谁身上也都会伤心万分。城主,据下人回报说,纯阳宫的陶世谦前几日不仅深夜造访紫衣派而且还去了无真教,我想这件事与陶醉杀害莫折将军必有关系”?阳奉违听罢就是一愣,思索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愤然道:“哼!看来这关龙子是真没有冤枉他呀,他竟然串通紫衣派还有纯阳宫密谋叛乱,真是目无国法”!苍九宫见他如此深信自己,心中暗暗得意。阳奉违又接着道:“不过,这件事不能草率而定,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密谋叛乱,是不能随便动用军队的”。苍九宫急忙道:“纯阳宫陶世谦纵容儿子陶醉杀害护城将军就是谋反的证据。城主,我这里有一封信,您请过目”。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了阳奉违,阳奉违看罢很是恼怒。其实这封信是苍九宫来之前做的一个伪证,他让南宫奎找出曾经与陶世谦来往的书信,又找人临摹了陶世谦的笔迹,写了一封陶世谦密谋叛乱有关的信。
只见阳奉违看罢气的咬牙切齿,不过,他对苍九宫的这封信似乎又有些怀疑,他问道:“盟主怎么会得到此信”?苍九宫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露出慌张的神色来,施礼道:“城主英明,我既为盟主,那么各门各派的大小事务我这个做盟主的都应该清楚一二,故而我安排了许多眼线。这封信就是眼线从陶世谦的信使身上截获的,请城主明擦”!阳奉违忽然问道:“你身为盟主,怎么可以随便截获他人的信笺呢”?苍九宫灵机一动道:“城主容禀,据眼线小五子回报,那一日小五子正巧遇上陶世谦的信使,见那信使神色慌张,神神秘秘的,更为可疑的是,那信使见到小五子就急忙躲避,小五子这才将其截获”。阳奉违见苍九宫面带慌张,心中便不再疑虑,道:“果真如此的话,纯阳宫不除必为后患。陶世谦为人正直,在武林界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旦他号召谋反,定会有一些门派跟着反。陶世谦啊陶世谦,这可是你逼我的”。忽然他命人张贴告示,以纯阳宫和紫衣派谋反的罪名,将其部属下的所有人抓获。苍九宫急忙建言道:“城主不可,以我之见,理应先抓纯阳宫的人,而后在抓紫衣派。如果不这样,一旦他们联手与军队抗衡势必会对您不利”!阳奉违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这样做岂不是打草惊蛇”?苍九宫道:“城主,您是城主,只要你关闭城门,他们能往哪儿跑呢!听说两位公子在中山把守盘龙湾和金雀台,骁勇善战。如果两位公子能回来的话,定能夷平叛乱”!阳奉违觉得有道理,便听从了苍九宫的建议。
苍九宫见他打消了对自己的疑虑,对自己十分信任,便故作担忧道:“城主,如果军队不够,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带着人去吧”!阳奉违觉着苍九宫是看不起自己,不悦地道:“不劳盟主出面,这乃是谋反叛乱,不是武林界的事,我自有主张”。说罢,阳奉违命人传唤将领商讨战事,苍九宫不便久留,便离开了阳宅,回了鬼宿宫。
其实,阳奉违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察觉,起初苍九宫为盟主之事就差点与他翻了脸,而现在突然又与自己套近乎,阳奉违是有所怀疑的。只是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发现苍九宫叛乱的迹象,相反的却是看到无真教和纯阳宫的叛乱证据,这使他不得不打消对苍九宫的怀疑,所以后来也不再怀疑什么了。苍九宫走罢,阳奉违就写了书信送往中山,准备调回两儿子。然后又命人关闭所有城门,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纯阳宫。陶钦来到书房,见到父亲陶世谦正在看书,不敢无礼,于是找来了母亲,让母亲带着他进书房见父亲。陶世谦问道:“钦儿何事啊”?陶钦怕母亲知道,会经不住打击,便委婉地将母亲支开。待母亲走后陶钦道:“父亲,您还不知啊?哎呀,城主已经贴下告示,要将咱们全家全部抓起来”。陶世谦显得不那么吃惊,似乎他已知道了此事。
陶世谦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苍九宫对我拉拢无效,便想尽办法给我栽赃罪名,看来他已得手,否则阳奉违是不可能张贴告示的”!陶钦支支吾吾地道:“父亲…还有一事,您可能不知道吧,我兄弟他…他…他打死了护城将军莫折天都…”。话未说完,就见陶世谦气急攻心,眉头一皱噗的一口鲜血喷出,陶钦吓得急忙搀扶着父亲,问道:“父亲…您…您这是怎么了…”?陶世谦道:“苍九宫陷害我并不可怕,因为我陶世谦光明磊落,何惧小人!可我唯独…唯独不敢对国法不贞,身为人子岂能无有拥军爱国之心?可叹我一家老小皆丧于那个逆子之手”!陶钦劝慰道:“父亲莫怪,我兄弟之所以杀了护城将军,那必定有因。父亲…父亲您就别再难过了,小心身子啊!眼下咱们被人冤枉,可怎么办才好啊”!陶世谦道:“钦儿你记着,堂堂男儿只要行的端走得正,就不怕被冤。你即刻解散纯阳宫的弟子门徒,让他们统统离开,他们是无辜的。你舅父在夷陵素有威望,阳奉违是不敢兴兵去犯的,待他们走后,你找辆马车带着你母亲还有你的妻儿投奔你舅父去吧”!陶钦听到这些话顿时泪流满面,道:“父亲,那您呢”?陶世谦道:“我一个人留下来,我要捍卫纯阳宫的名声”。陶钦泪如雨下,道:“父亲要走一起走,我绝不能让您一人留在纯阳宫”。陶世谦忽然愤怒起来,道:“你想让你娘也死在这里吗?赶快走!你听着,你必须带着你娘离开,你兄弟武功比你高,他若知道此事,必然会回来,有他在不会有事的”。陶钦不知所措地怵在哪里,陶世谦厉道:“还不快走!走晚了谁也活不了。现在阳奉违肯定会命人关闭城门,你们只能走山路,记着从后山走水路。快走吧”!陶钦没办法只好拜别父亲,遣散了其他人。为了不惊吓到母亲,他谎称去舅父家探亲,一切收拾停当,带着母亲妻儿匆匆离开了纯阳宫。
且说陶醉三人。那一日陶醉带着金童铁甲飞出了无真教,来到一片树林里。陶醉将金童铁甲二人放在地上,见其昏迷不醒,于是便运用真气为其疗伤。不消片刻,二人身上的毒针皆被真气逼出,金童与铁甲面色乌青,精神全无。陶醉喊了半天才把金童唤醒,只见他虚弱弱地道:“陶兄弟,我不行了,求你杀了王继先,为我俩报仇”。说罢气绝身亡。陶醉咬了咬牙,对着金童和铁甲的尸身道:“两位请放心,再与王继先见面,就是他的死期!你们安息吧”。陶醉看了看这片树林,发现离无真教不是太远。于是,就在林子里挖了一个大土坑,将金童与铁甲的尸脚朝着无真教的方向放进土坑里,祈祷他们能常回无真教…。
埋好了坟墓,陶醉准备返回纯阳宫,恰巧路过紫衣派的后山,他突然想起了在那个山洞里见到的紫薇,触景生情,顿时内心泛起了涟漪。他特意来到那个山洞下面,抬头看了看那洞口,发现洞口被茂盛的杂草拥堵着,四周开满了白色的小花。陶醉心里不由得一阵凄凉,时过境迁,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突然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心里怪怪的,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