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和夺舍的确有些相似（七更结束）

“告诉先生也无妨。”陈度手指轻敲太阳穴，“神魂有损。”

“神魂有损！”栖凤不是没见过神魂受损的人，但从未见过神魂有损却智力正常的人。

“师妹有给我几张治疗神魂的丹药的丹方，眼下只有一种丹药还未尝试过——引魂丹。”

“引魂丹需要引魂草，然而引魂草难寻。”栖凤一听引魂丹的名字就知道陈度被困在哪一步。

“不仅如此。”陈度苦笑，“引魂丹是八品丹药，整个东原莫说八品丹药师了，七品丹药师都只有您一位。”

八品丹药师需要魂帝境界。

“不过……”陈度心思一动，双眼灼灼地盯着栖凤，“栖凤先生应该能尝试炼制八品丹药吧？”

“可以尝试，可你要我尝试炼制引魂丹的话，恕我拒绝。”栖凤一听就知道陈度打什么注意，“我不是担心炼制过程有波折，我是不愿意浪费引魂草。”

莫说栖凤是七品丹药师，就算是八品丹药师炼制八品丹药都不能保证次次成功，跨品阶炼制丹药，成功率有一成都算高。

作为一名丹药师，栖凤对任何药材都怀抱着敬畏之心，何况是引魂草这种稀世奇珍。

“看来只能另寻办法了。”陈度破境的最大问题不是感悟，而是神魂。

陈度留下来这些天，栖凤每天都会来给他诊脉，俨然把陈度当成了一个研究对象。陈度任他研究，就当卖个人情，以后有机会总要讨回来。

转眼半个月，陈度和院子里的四个孩子也混熟了，四个孩子知道陈度没有恶意，总算愿意让他接近自。栖凤知道陈度是一名丹药师，见四个孩子不再排斥陈度，就把照料四个孩子的任务交给了陈度，他专心研究陈度的病情。

循序渐进，陈度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弄清四个孩子的不同之处——四个孩子全是双印魂师！

“四名孩子是从苏听风手中带走的，飞羽又一直在打听魂印的事，四个孩子全是双印魂师……这之间有什么关联？”陈度试图用合理的因果把已知线索联系起来，然而陈度不知道“人造双印魂师”这个关键点，暂时一无所获。

陈度的查探陷入僵局，栖凤倒是一天一个新花样，陈度期待栖凤能给自己一个好的结果，所以每天忍受栖凤的折腾。

“衣服脱了背对着我。”栖凤说话直接，要不是手里拿着银针，陈度都要以为栖凤不近女色是因为喜好男风。

栖凤一手按压陈度背部肌肉，然而只摁了一下，他就变成了一只失去动力的木偶，维持着一个动作丝毫不动。

觉察到陡然升起的凝重气息，陈度疑惑发生了什么，转过身对上栖凤神色复杂的表情，头上的雾水都要成雨落下来了。

“你是沈云寒。”栖凤嗓音颤抖，语气却很坚决，不容陈度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皱了下眉，陈度沉默地穿上衣衫，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听到开门和关门声，陈度知道栖凤离开了屋子，叹了口气，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走出房间。

栖凤坐在桌前，陈度走到他旁边坐下。

见栖凤脸色铁青，眸子似乎跳跃着愤怒的火焰，陈度斟了杯茶递到栖凤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喝茶。”

栖凤啜饮一口，用茶水浇灭了心底的怒火，心里感慨万千却不知如何开口。沈云寒明明活蹦乱跳智力正常，他这些年的愧疚自责又算什么？

“先生，您为什么要说我是沈云寒？”陈度不解地问。

栖凤还剩一点火星的火堆有复燃的架势，陈度又递了杯茶过去。

转着茶杯栖凤没有喝，淡然地瞥了陈度一眼，冷笑道：“沈云寒后背有一朵九重月白，平日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有在魂力作用下才会显现出来。”

“我不知道。”陈度有种被阴谋打败的不甘。

栖凤从容地说：“你满月的时候我亲手刺下的，我也从未告诉你，你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陈度无言以对。

许是看出此陈度还要狡辩，栖凤作势要打陈度，陈度笑着躲开了。

缓缓吐出浊气，栖凤恬静绝美的脸庞绽开忽然一抹柔软的笑，他双眼噙着泪，无数的话语化作一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先生。”陈度摇了摇头，“沈云寒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还活着。”

“你——”栖凤声音突然断裂——陈度的表情告诉他这句实话。

陈度闭上眼深呼吸，栖凤意识到陈度接下去要说的事骇人听闻。

“这具躯体的确是沈云寒的，但灵魂是陈度和沈云寒二合一。”陈度不紧不慢地说出他一直隐藏的秘密，双眼一直注视着栖凤的反应。

“夺舍！”栖凤脑海立刻浮现这两个字，悲伤痛恨的眼神要将陈度千刀万剐。

陈度很平静地说：“和夺舍的确有些相似，但还是有所不同。

我说过的，我现在的灵魂是陈度和沈云寒合二为一形成的，我有沈云寒的记忆，也有陈度的记忆，不过是以陈度的意识为主导。”

“为什么会这样？”陈度所言已经超出栖凤认知范围，栖凤有那么刹那认为陈度是在哄骗自己，应该一巴掌送他归西。可一想到他的身躯是沈云寒的，栖凤就下不了这个手。

但倘若陈度没有说谎呢？

陈度把栖凤的慌乱惊愕难以置信看在眼里，心湖被栖凤的情绪搅乱。然而陈度和栖凤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这份凌乱是灵魂中沈云寒的部分在作祟。

“我来自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陈度把当年是娓娓道来……

陈度本是一名传承数千年的宗门的弟子，在和同门前去宗门祖地祭祀时，一名师弟突然发难，双方人马在祖地大打出手。因为师弟下了毒，陈度一方的实力在师弟一方之上，还是落了下风。

慌忙之间，陈度撞到一块石板上，触发了祖地中的机关，瞬间掉入一个五彩绚烂的池子中。

等陈度恢复意识，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进入一具躯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