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因为刚才接到一个骚扰电话,他十分的不爽,加上刚才的郁闷心情,想摔手机的心情都有了,这些天经常有一个电话号码给他打来,他不想去接听,本来他就没有几个朋友,所来的电话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因此,他的心情格外的愤慨,他对第一次打错电话的人还很客气,当第二次打来的时候,他就有点厌烦了,这种厌烦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这时候,他本来在思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开始,这件事情还惹了他很多精力,他欢快的在这件事情内畅游,听到了电话声,打开一看,号码是在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的,号码的开头与自己的号码开头一样,完全一样的三位数,他知道,后面的号码不需要去说了,但是,他还是勉强看了一眼,好像是有5还有4,开头是一,他忘记了,只瞄了一眼,不管他12345,还是54321,他都冷冷静静的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开始响起来了,他发现似乎这个号码是刚才那个,他不想听,也不想接,但是,他凝视了号码三分钟后,对这个手机号开始揣测起来了,他又给挂断了。
过了一会,他想等等,正如他想的那样,电话有来了,同样是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他又看了一遍,几乎要记得了,但是,他十分排斥记忆什么电话号码,他没有往自己的内心去记忆,只是发现这个号码是刚才连续打来了三次的号码,于是,就果断的接听了,他接听的时候,那边还没有说话,“喂喂,谁啊?啊?你是谁啊,你哪位啊,这么打电话,请问有何贵干?”
他说的话拖的声音很长,他知道,这样给了对方思考的时间了,对方听到了,“喂喂喂喂喂的声音,也就喂喂喂喂喂喂,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的声音都重合在了一起,耳朵里只听见了,喂喂的接听电话时候的习惯情况,他知道了,对方和自己一样,就闭嘴了,那边也突然闭上嘴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闭嘴了,对面也闭嘴了,时间过去了,十秒钟,计时器上的数字还在跳动,他不想浪费自己的电话费,就又喂了一声,请对面说话,过了一会,那边没有声音,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十分痛恨这样的电话,来的莫名其妙,后来,他就把那个号码给抹黑了,认清了他的电话号******,他狠狠的顿了一下脚掌,似乎要踩死刚才哪个打来陌生电话的人。
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点上了一支烟,发泄一下自己干咳的嗓子,他的喉咙满满的火气,刚才的几句话,似乎暴露了他的不耐烦,他不想不耐烦,他也不想被惊扰,这样的惊扰简直无耻到家了,他可很可恶起来,慢慢的舒缓内心中的那些不爽与不痛快,他恶狠狠的瞪着天花板上的花色,那是白色的天花板,这样的天花板花不了几个钱,是很便宜的一类,他记得自己装订天花板的时候,那一天还出了一个岔子,那天一块板怎么也装不上去,他着急的难受,在地上转来转去,不想将一块很漂亮的板子给割开拼凑,但是,不这样天花板就会不好看,他觉得装天花板的工人技术,有很大的问题,质疑他们在给他找事情,他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很恶心人,不但是很恶心人而且还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味道,他在地上转来转去,他没有办法。
工人让他将就将就,这样的天花板过几年就得换了,他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因为工人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他们认为将就一下来就可以了,把他当成了一个冤大头,他得默默承受那些他们工作上的失误,他忘记了得用什么词语才能表达出他心中完全的气愤,好似自己要吃个哑巴亏似的,自己忽悠自己,告诉自己没有事情,可是,他知道明明很多的事情,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点疏忽他都非常的在意,他觉得必须这样做,才能满足他的心情,他不然就不会觉得非常舒服,不会觉得自己得到了公平的待遇,他在问自己,为什么别人家的装裱都那么的顺利,反而是自己的家里就得受到欺负呢,他不愿意自己花了同样的钱,得到的却是次等的产品,他也是同样付出了金钱的,他认真想想,可不是这样子吗,如果自己没有付出合理的价钱,他不会要求自己得到同样合理的产品与服务了,可是,自己的得到的服务却是非常不合理的,非常不够说过心里去了,因为,他们都得到了好服务,但自己得到的却是劣质的服务。他只是这么思考,那些工人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他的确十分的着急,他们想给他一些补偿,他不想让他们补偿,试图让他们拆除了,不想他们拿这些垃圾来糊弄自己的良知,他不允许别人来侵犯他,不可思议,他想,他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别人,难道我就要因为别人的犯错来帮助他们买单?这是多么可耻的事情,这是多么对自己的良心还有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最求的糟蹋,他就这样的斤斤计较,他认为必须要这样计较下去,因为,他认为,这些良心还有美好是不容许亵渎的,不能容许任何沙子的,他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工人看,但是,工人天生粗鄙,对于艺术的追求,对于完美,对于美的追求,有一种天生的懈怠,他也知道,他们素养不能与自己的素养相其并论,但是,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平,这样是多么的需要好的事物来安慰的呢,他一想到这些粗糙恶劣的加工还有卑鄙肮脏的灵魂,就不由得心中发颤,他知道他们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们只把自己的外表给别人看,其实,何曾不是指着他们的内心呢,他们哪里知道呢,这些东西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微妙,他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失体统,甚至宁可多花费赔偿金,也不会让这样的东西来糟践自己的地盘,这是他十分牵肠挂肚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这样执拗是来自什么地方,是对于未来的期望,他不想去亵渎那些神圣的东西,一心在守护着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神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