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森林之谜(7)——揭雾

郑天翔正准备起身寻找死神时,大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被缓缓推开了。郑天翔顿时一惊,身体瞬间绷紧,目光死死盯住门口,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是寒生回来了?还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门缓缓被完全推开,阳光洒进昏暗的房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郑天翔看清了来人,死神站在门框处,脸上挂着一贯平淡的神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动容。郑天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死神缓步走进房间,目光落在郑天翔身上,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你还怕我也像寒生一样消失了?”

郑天翔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但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不安:“差不多吧。”他顿了顿,坐回地板上,盯着死神问道,“你去哪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死神耸了耸肩,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没去多远,我只是去果园看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郑天翔听到这话,立刻提高了警惕,身体不由得前倾,紧盯着死神的眼睛。

死神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语气低沉:“你家的果园不见了——准确来说,那不是你的果园,那片果园根本就不属于现实。”

“什么?”郑天翔猛地一愣,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变,“也对,那个果园本来不是我的,但那果园真的不见了?”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死神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但透着一丝笃定:“那片果园不见了。我走到昨晚我们离开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果园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荒地,连一棵树都看不到。”

郑天翔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他低声喃喃:“荒地……怎么可能?”他皱紧了眉头,似乎不愿相信死神的描述,但内心的某种直觉却告诉他,死神的话可能是真的。

死神缓缓走近郑天翔,声音低沉而冷静:“这还不够奇怪吗?果园消失了,寒生也不见了。你难道没发现这两件事情之间有联系吗?”

郑天翔被死神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探性地问:“你是说……果园和寒生的存在,是有某种关联的?”

死神微微点头,语气低沉:“或许就是这样。‘爷爷’这个身份,可能是幻境用来控制寒生和果园的核心。当你意识到自己是谁,并开始打破幻境的规则时,这些关联便被逐一切断。”

死神又凑近了一些,眼神锐利而坚定:“想象一下,我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寒生的爷爷,而是拥有爷爷躯体的郑天翔。然后,寒生就突然消失了——虽然我们还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消失。果园也不见了,它总不可能自己长腿跑掉吧?如果爷爷、果园、寒生三者之间的连接消失了,那么寒生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存在?而果园消失,寒生消失,这些只是开始。”

“果然,幻境的逻辑,就是这样。”郑天翔喃喃自语,心中虽逐渐接受了这个解释,却依旧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

“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死神,你知道吗?”郑天翔试探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犹豫和焦虑。他总觉得眼前的死神变得不太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死神的目光依然望着远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先别急,我有个猜测……但它还需要验证。”

“什么猜测?”郑天翔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急切。随着果园的消失、寒生的失踪,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他已经无法单靠自己的判断理清头绪了。

然而,就在郑天翔等待着回答的时候,死神突然转过身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冷漠。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郑天翔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给郑天翔反应的机会。

那冰冷的触感让郑天翔的全身猛然一震,仿佛一块寒冰直接贴上了皮肤。他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但死神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他,不容抗拒。

“你……你干什么?”郑天翔语气颤抖,试图掩饰内心涌起的恐惧,但他的眼神却已然泄露了不安。他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无力摆脱对方的力量。

死神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郑天翔,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让郑天翔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空气仿佛凝固了,房间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不会又被控制了吧?”郑天翔的心中浮现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突然意识到,死神虽然说过自己已经脱离了控制,但他从未解释过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且眼前的死神,眼神冷漠、表情僵硬,举止间透着一股诡异的陌生感——这真的还是那个死神吗?

“放开我!”郑天翔试图用力甩开对方,却无济于事。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恐惧逐渐攀上理智的高峰。他甚至不敢直视死神的眼睛,视线只能死死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

就在此时,一种细微的痛感从手腕处传来。那种痛感像是一根冰冷的针刺入皮肤,起初只是隐隐作痛,但很快便如涟漪一般扩散,蔓延到全身。郑天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股疼痛虽然不剧烈,但却带着一种深沉的侵蚀感,令他心中不安倍增。

“你到底想做什么?”郑天翔压低声音问道,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一些,但话语中掩饰不住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恐惧。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拽入深渊。

突然,郑天翔胸口一紧,一阵剧烈的刺痛猛地袭来,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力气。他的四肢瘫软无力,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最终瘫倒在地上。

郑天翔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他试图开口,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试图寻找死神的身影,却惊愕地发现——死神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郑天翔大口喘着气,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的念头,试图解释眼前的情况,但却越想越觉得恐惧。

“难道他也是幻境的一部分?难道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死神?”郑天翔的思绪乱成一团。死神刚才的表现如此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而那阵无法解释的疼痛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操控了。

郑天翔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一般,卡在喉咙里。他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死神,你在哪儿?你怎么消失了?”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他能感受到一股熟悉又强大的力量再次涌入了自己的身体,那种力量,与之前死神的气息如出一辙,仿佛重新归回了他体内。

就在他困惑间,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在耳边低语,又像是从内心深处传出:“我不是死神我还能是谁?你说说。”

“真的是你!太好了!”郑天翔感到十分兴奋,如同遇见久别的好友一般。

死神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语气缓和了一些:“它的力量太强大了,甚至能影响我的形象,或许是为了扰乱你对我的信任。”他顿了一下,语气逐渐转为冷峻,“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幻境已经试图控制你多次,我必须接管你的身体,避免它再次利用你。”

郑天翔感到一阵压迫感,他试图反驳,却因身体的虚弱无力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对抗它?”

死神沉默了一瞬,语气中透着一种深邃的冷静:“因为你还会动摇。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你还会因为情感而犹豫。而我,不会。我可以对这里的一切保持绝对的冷漠——这里没有值得怜悯的人,也没有真实的生命。只要我在幻境中,我就必须记住,没有一切是真实的。”

郑天翔的呼吸变得急促,内心依旧存有疑虑:“可是,你这样会不会——”

“没有可是。”死神果断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想要逃离这里,就得让出控制权。否则,我们谁也别想离开。”

郑天翔沉默了。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咬了咬牙,终于点头:“好,我把身体交给你……”

一阵奇异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死神的力量如潮水般完全涌入了郑天翔的意识之中。他感受到自己逐渐与身体的控制权剥离,而那股力量则替代了他的意志,接管了身体。随着死神的掌控,他的四肢开始恢复力气,甚至连胸口的压迫感也缓解了不少。

死神打开了房屋大门,郑天翔怔怔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点了点头,心中终于理解了死神的判断。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熟悉的环境仿佛被一刀切断,果园、小道,甚至房屋前的景致都消失不见了。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远处的地面裸露在视线下,甚至还能看见河水的流动,人群在自顾自地来来往往。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改变,幻境的规则已经揭示出冰冷的真相。

死神指向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语气中透出一丝冷静:“那里,就是我在这个幻境中的‘家’。”

郑天翔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间茅草屋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尽管阳光洒在屋顶的稻草上,看似一切安详,但郑天翔依然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虚无感,弥漫在空气中,笼罩着四周。

“而那边的草地,”死神继续说道,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回忆的意味,“是我和寒生见面的地方。”

郑天翔的目光跟随着死神的指引望向不远处,那片草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暖而宁静,但与四周的平静相比,这片草地却似乎隐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扭曲感。从脚下到草地的路径虽看似平坦,却让人感到不自然的压缩感。

“昨天,我就是从那片草地跟着寒生来到了你这里。”死神说道,声音低沉,“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但具体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

郑天翔听到这里,正想开口询问,死神却忽然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幻境似乎改变了这里的规则。你看,从这里到那边的距离,可能连十分钟都不需要了。”

郑天翔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那条路径,果然,原本看起来很远的距离,如今却变得近得诡异,仿佛整个空间被压缩了。“幻境还能操纵空间规则?”郑天翔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幻境是受操控的。”死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洞察力,“它像是一个梦,但又远比梦境更真实,也更危险。它能随时改变规则,甚至用这些规则来迷惑我们。”

郑天翔的心中不安越发强烈,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着。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待在这里?”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姐姐郑婉云的身影,她也困在这个幻境中。

死神沉默了一瞬,随后说道:“没错,我们必须找到你姐姐郑婉云,然后再想办法逃出这个幻境。”

郑天翔一惊,内心涌起震撼:“你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死神的声音平静而笃定:“我们的灵魂此刻是连接在一起的,但这种连接是单向的——我可以感知你的心理活动,而你却无法知道我的。”

郑天翔对此感到匪夷所思,内心的疑问不禁涌上心头:“那你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死神似乎在认真感知郑天翔的思维波动。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声音中透出一丝冷峻:“你在想为什么我们之间的连接会如此奇特。但我得告诉你——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们冥界的生命,与人类之间隔着无尽的距离,就像岩浆距离地表那么遥远。”

郑天翔微微皱眉,思索着他说的话,试探性地问道:“岩浆距离地表有多远?”

死神轻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说了你也不一定完全能理解。就这么说吧,我们是天与地的差距,灵魂的本质让我们彼此无法完全交融。”

郑天翔略显困惑,但还是追问:“那你的寿命有多长?比我们人类要长很多吧?”

死神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淡:“我已经存活了三千年——足足是你年龄的几百倍。”

郑天翔瞳孔骤缩,心中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道:“三千年?!我以为你最多也就几百岁……竟然已经三千年了!”

死神的语气依然冷静,仿佛三千年的岁月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旅行:“对于我们冥界的生物来说,三千岁只是长寿罢了。我们依靠灵魂的力量延续生命,外貌很少发生变化,所以你看到的只是外表的永恒。”

郑天翔缓了缓神,尽管震惊却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低声说道:“三千年……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死神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一丝冷峻:“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集中精力,找到你的姐姐郑婉云。等我们找到她,再考虑如何离开这个幻境。”

郑天翔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仍有疑问和担忧,但他明白眼下不能再耽搁。他能感觉到死神的意念正在主导他们的行动,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的思绪牢牢拽回了当前的局势。

两人继续在这片扭曲的幻境中前行,脚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周围的景象不断变化,像是一场模糊不清的梦境——时而是熟悉的片段,时而又被陌生而诡异的场景取代。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不稳定的时间与空间之间,空气中充满了异样的压迫感。郑天翔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在心中蔓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姐姐在哪儿吗?你不是应该能找到她吗?”

死神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语调中透着一丝无奈:“按理来说,我确实应该能找到你姐姐。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我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场幻境的力量远比我预想的复杂。它对我的感知能力产生了强大的压制。换句话说,目前,我和你没有太大的区别。”

郑天翔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内心的不安和焦虑浮现出来:“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脱离了幻境的控制吗?既然脱离了控制,即使你的能力没有完全恢复,不也应该能够发挥出一些作用吗?”

死神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如何解释。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深沉的冷静:“脱离控制,并不代表幻境对我的影响完全消失。经过刚才那些事情,我发现这个幻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设定——时间差。”

“时间差?”郑天翔皱起眉头,困惑地重复道。他的语气中透着怀疑,但更多的是试图理解其中的逻辑。

“时间差?”郑天翔皱起眉头,困惑地重复道。他的语气中透着怀疑,但更多的是试图理解其中的逻辑。

“没错。”死神继续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这是这个幻境最诡异的机制之一。这里的时间流动不是线性的,每个人在幻境中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换句话说,你、我,还有你姐姐,我们在这里经历的时间长度,可能根本无法同步。”

郑天翔的脚步停滞,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变幻莫测的景象,试图捕捉其中的线索:“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进入幻境后,时间流速就开始变化了?”

死神语气更加低沉:“没错。根据我的推测,这个时间差可能是幻境最强大的控制手段之一。你姐姐从一开始就处于昏迷状态,而我是飞在空中时被突然拉入幻境的。至于你——是后来才被卷入其中。虽然我们在现实中的时间差只有几分钟,但在幻境中,这种时间差被无限放大了。”

郑天翔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思绪开始飞速转动。他试图理清死神的话,但他的脑海中却混乱一片:“你的意思是,在幻境中,每个人的时间是独立的?但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起码有一个月,可能更久……”

死神沉默片刻后说道:“很有可能。从幻境的设计来看,它利用了时间的分裂,让每个人都活在属于自己的时间维度里,试图将我们隔绝开。更糟糕的是,这种时间差并不是绝对的,而是随幻境的规则而变动。”

郑天翔愣住了,他的记忆开始闪回到自己刚醒来的那一刻。“可是……”他喃喃道,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我醒来的时候……我记得寒生就在我身边。他当时看起来很自然,像是完全适应了这里。他叫了我一声‘爷爷’,说‘爷爷,你怎么还没睡啊’,好像他爷爷刚准备睡觉,而我就附在他爷爷的身体上……”

死神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冷意响起:“寒生也许是这个幻境的关键。他不仅适应了这里,甚至可能比我们更早进入这个幻境。他的出现,可能并不是真实的巧合,而是这个幻境为了操控你而设计的某种诱饵。”

郑天翔感到胸口一阵发闷,思绪纷乱。他盯着脚下崎岖的路,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如果寒生是幻境的操控一部分,为什么他还会跟我互动?他还会叫我‘爷爷’……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变成了他爷爷。”

死神冷笑了一声:“幻境最大的力量就在于它的‘真实感’。它利用时间差和记忆的碎片拼凑出了一种假象,让你认为自己融入了这个幻境的设定。而寒生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引导你完全接受这个虚假的身份。你越是认同这个设定,越难脱离这个幻境。”

郑天翔瞳孔微缩,身体微微发抖。他低声问:“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成为寒生‘爷爷’的一部分?那我现在,是我自己吗?”

死神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峻:“你依然是你,但幻境正试图让你忘记这一点。无论它如何改变规则,如何操控记忆,你都不能忘记一点——你是郑天翔,而不是寒生的爷爷。”

郑天翔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我们该怎么找到我姐姐?如果时间差异这么严重,我们根本无法确认她到底在哪个时间点……”

死神沉声回答:“我们可以利用一点——虽然时间流速不同,但每个人的灵魂波动是同步的。只要找到一个特殊的波动,我们就能找到你姐姐所在的位置。不过,过程不会轻松。幻境知道我们在寻找它隐藏的秘密,它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

“那现在呢?我们俩的时间流速是不是一样的?”郑天翔语气中带着不安,心中隐隐害怕自己的时间流速还是比死神快得多。

死神淡淡地回答道:“你听我说话的语速正常吗?”

郑天翔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正常啊!我完全听得懂。”

死神轻轻一笑,语气平静:“那就行了,我们俩已经在同一时间线了。幻境对我们的时间控制暂时解除了。”

郑天翔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但新的焦虑很快又涌上心头:“那我姐姐呢?她在幻境中的时间流速会是什么样的?如果她的时间线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她?”

死神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深思:“这正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虽然我们已经摆脱了幻境的束缚,成为了‘舍弃者’,但这也意味着我们不能随意干涉幻境中的人和事。我们现在更像是透明人,无法直接被幻境中的其他人察觉。而你姐姐,可能还被困在某个时间片段中,等待着我们去找到她。”

郑天翔听得心头一沉。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焦虑和无力感却依然挥之不去:“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个时间段,也不知道她被困在幻境的什么地方。”

死神的声音略带一丝思索:“我们必须从最初的起点开始,回到我最初与幻境接触的地方。或许,那里会有些线索。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方向。”

郑天翔眉头紧皱,语气中透着疑惑:“为什么是那里?那地方真的会有线索吗?”

死神的目光微微一凝,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笃定:“因为我能够感受到,这个幻境是针对我而制造的。一切的开始,都与我有关。”

郑天翔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针对你?什么意思?”

死神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缓缓说道:“幻境的力量并非随机出现,它更像是一种刻意的设计。我能感觉到,这片幻境在试图操控的不仅仅是你,而是我们两个。它的规则、它的时间差、它的真实感——这些都是为了困住我。你的姐姐,或许也是被卷入这场针对我的陷阱中。”

“陷阱……”郑天翔喃喃自语,突然觉得事情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死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幻境对你的操控,只是为了让我陷入迷茫和混乱。寒生的出现、果园的消失,这一切看似与你有关,但实际上,是幻境试图利用你来引导我失去方向。你姐姐,可能是它最后的筹码,或者说,是它用来威胁我的武器。”

郑天翔的拳头慢慢攥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所以我和我姐姐都成了棋子?只为了针对你?”

“没错。”死神冷冷地回应,目光深邃,“但现在,幻境的规则正在逐渐崩塌。我能感受到它的力量正在减弱,这也是我们能够从时间差中脱离的原因之一。如果我们继续探索它的起点,也许就能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同时找到你姐姐。”

郑天翔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念头。他看着前方扭曲的景象,低声问道:“起点……具体是哪里?”

死神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我进入幻境的那片草地附近。我最早在那里失去了意识。如果这个幻境真是针对我而制造的,那么那里一定隐藏着它的核心秘密。”

“你这么这么确定?”

“试试我们就知道了……”死神控制着天翔的身体继续走近那座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