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中国农业的增长与结构变迁：演进描述

1.1.1 中国农业的总量和人均量增长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被誉为“中国奇迹”。从经济总量看，按照当年价格计算，1978年国内生产总值为3645亿元，而2011年为472882亿元，增长了近129倍；按照不变价格计算，1978年国内生产总值指数为100，则2011年为2250.4，增长了21.5倍。从人均收入看，按照当年价格计算，1978年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381元，而2011年为35181元，增长了91.3倍；按照不变价格计算，1978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指数为100，则2011年为1600.9，增长了15倍。在1978～2011年的33年时间里，按照不变价格计算，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高达9.9%，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高达8.8%。

同期，中国农业也发展迅速，为第二、第三产业的扩张提供了坚实基础。按照当年价格计算，1978年第一产业GDP为1028亿元，2011年增加至47486亿元，增长了近45.2倍；按照不变价格计算，1978年第一产业GDP指数为100，则2011年为436.8，增长了近3.4倍。在1978～2011年的33年时间里，按照不变价格计算，中国农业年均增长率达4.6%。粮食、油料作物、水果、肉类和水产品产量分别由1978年的30477万吨、522万吨、657万吨、1062万吨、456万吨增加到2011年的57121万吨、3307万吨、22768万吨、7958万吨、5603万吨，分别增加了0.9倍、5.3倍、33.7倍、6.5倍、11.3倍。

与各国经济发展历程相似，中国农业经过改革开放初期的相对高速增长之后，逐步回归到4%左右的正常增长率，远低于第二、第三产业的增长率。尽管如此，但由于中国农业的增长速度高于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中国的食物自给能力和居民食物消费水平和结构都得到了不断提升，见表1-1和图1-1。与改革开放初期的1978年相比，2011年，中国人均粮食、油料作物、水果、肉类和水产品的产量分别增加了0.34倍、4.0倍、23.1倍、4.4倍、7.4倍，由1978年的317千克、5千克、7千克、11千克、5千克增加到2011年的424千克、25千克、169千克、59千克、42千克。中国农业发展满足了经济增长推动的人们食物消费结构的转变，即由植物纤维为主向兼重动物脂肪及高蛋白的转变。

1.1.2 中国农业经济结构的变迁

改革开放以来农业发展的成功，不仅体现在量的增长上，更重要的是农业经济结构的变迁。衡量农业发展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之一是，农业发展是否为工业化推进过程中非农人员提供廉价而优质的食物。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工业和服务业部门的迅速扩张，吸引了乡村人口向城市的大规模流动，城镇化进程大大加快。同时，经济增长带来了国民收入水平的提升。二者共同激发了人们对肉类、水果和其他非粮食作物需求的增长，而中国农业很好地应对了这种挑战，并在此过程中成长壮大。

据表1-2，农林牧渔总产值的结构清晰地展现了中国农业成功的结构变迁过程。1978年，种植业（狭义农业）占农业总产值的80%，改革开放后其比重持续降低，2011年只占农业总产值的51.6%。而林、牧、渔业在农业总产值中的比重由1978年的20%增加至2011年的44.8%，其中增长最明显的牧业和渔业，分别从1978年的15%、1.6%增长至2011年的31.7%、9.3%。正是农业经济结构的转变，推动了中国农业在改革开放以来的30多年时间里保持4%左右的健康增长。因为，牧业和渔业的增长率远远高于种植业的增长率，从而成为农业持续健康增长的最重要动力，如图1-2所示。

种植业内部结构的快速变迁是中国农业经济结构转变的另一重要体现。改革开放以来，种植业在农业总产值中的比重降低的同时，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在种植业中的比重由1978年的80.3%持续下降到2011年的68.14%，而相应的油料作物、蔬菜、瓜类等经济作物及其他农作物比重持续上升，2011年达总播种面积的近31.86%，特别是蔬菜、瓜类由1978年的占总播种面积的2.2%增加至2011年的13.57%（见表1-3）。

农业总量的增长和结构变迁成为中国农民收入增长的重要推动力之一，而农民收入的增长反过来通过扩大市场规模而成为农业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力量。因此，斯密定理是解释中国农业发展的重要思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