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冬天里的一把火

从云台山回来我们和刘楠她们两个宿舍的关系更加亲密,除了上课坐在一起,就连吃饭也会经常约在一起,让其他宿舍羡慕不已,纷纷跑到我们宿舍讨要秘籍,这个时候胖子就会咳嗽一声,把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泡妞秘籍拿出来炫耀,从农村包围城市、地道战、三十六计被他讲起来滔滔不绝,每到这个时候胖子就会把东东拉到身边,声称要手把手地教他把妹技巧。

作为一班之长除了手中的些许特权,旷课逃课是完全不被允许的,从第一次上课各科老师把名单要上去之后都会记住我的名字,以便于下次上课时点名,而我每次都充当着为胖子他们逃课的重要角色,虽然现在逃课上网已成了现在大学的一种新风气,在我的英明领导下,不,在辅导员每次上课必点名的否则期末成绩按零分处理的苛刻条件下,我们班逃课的少的可怜,即使有逃课拿不到假条的也会在我点名下巧妙地躲过。

上课坐哪老师是不管的,但有一个要求必须往前坐,上课不允许吃东西、不允许说话、不允许玩手机,可这也难不倒自以为聪明的我们,实则全被老师看在眼里只不过不想管你罢了,每当聊天声音太大的时候老师都会说到了考试可不会给你心慈手软,因此我们不得不做一个好学生争取早日毕业为祖国贡献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才能不辜负我们的青春,不辜负老师对我们的敦敦教诲。

最近胖子上课来得越来越早,每次点名点到王朝伟他都会大声的答到,并且为了和赵静静坐在一起都是坐在前几排,以便于老师抬头就可以看到他那张大脸,每个老师都对这名热爱学习的好学生有了很深的印象,于是上课回答问题都会优先选择王同学,从那之后胖子收到了更多班里同学的赞美,就连赵静静都以为王朝伟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同学,从此王同学这个称号伴随了胖子很长时间。

从那之后为了不吸引仇恨我们尽量坐在后边,接着大多数人都不想挨着胖子坐了,每次回答问题时老师都会在胖子身边找人回答,胖子就像一个发光体,不但自身发光发热,还照亮了身边一圈的同学,给他们提供了温暖与光明,不过赵静静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认为胖子特别热爱学习,被他的勤奋好学而感动。

有人说大学就是半个青春,可对于我们就是整个青春。我们很快适应了大学生活,少了很多新鲜感,慢慢的我们发现大学只不过是高中生活的延续,只不过更考验你的自律能力,不会有老师趴在窗口偷看你有没有上课讲话,也不再规定学校不可以谈恋爱,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高中努力了那么多年到大学当然要好好地玩了,还有人认为高中没有好好学习到了大学我要好好学习,至于学习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通过美剧学习口语能力争取英语听力考试有所进步,再或者是通过游戏学习动手以及思维能力,在考试中可以用到这些技巧作弊蒙混过关。

刘楠她们几个女生是真的爱学习,不但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还会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连晚自习也会坚守在教室看书,我问刘楠上大学是为了什么,她自然地回答读书啊。我开始迷茫然后怀疑自己,凭运气考上郑大的我上学是为了什么?之后我就随波逐流跟随大家的步伐遨游在知识的海洋,别人的姿势是自由泳、仰泳、花样游泳,而我却是狗刨。

有人带头后边自然跟随而至,于是旅管2班就成了全年级的学习榜样,为此还给我们班一千元现金奖励,辅导员见到我都会面带笑容夸我把班级管理的很好,让他脸上很有光彩,随后不知怎么我就被提拔为年级长,辅导员笑呵呵的对我说:“陈词啊,好好干,我看好你。”尽管我并不知道年级长的工作是什么。

为了庆祝班级拿下全年级学习先锋称号以及我被提拔为年级长,在胖子他们的鼓动下我在班级群里宣布举行第二次班级聚餐,周六晚上去校外吃火锅,为广发男女战友们提供一个交流思想情感的机会。

聚餐地点被安排在了校外不远处的重庆火锅城,尽管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班里的同学并没有打成一片,除了上课少有的时间待在一间教室,一到下课就会成群结伴的和舍友回宿舍或者去其他地方,但我们宿舍和刘楠她们宿舍经过了上次出去旅游就会经常聚在一起,关系也比较亲密,其他宿舍尽管羡慕但也没有机会和女生接触,最大的原因就是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文化背景以及生活习惯不被接受,为了消除这种隔阂,我决定多举办一些活动让大家尽快熟络起来。

为了最大化的达到目的我建议男女生交叉坐在一起,男生旁边坐女生,尽管刚开始都比较害羞没一会儿就熟络起来,我旁边坐着刘楠和江依燕,回来后我和江依燕的关系就缓和了,我们两个宿舍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最为轻松,就连不爱说话的东东也被逗得开怀大笑。

“首先要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把大家聚在一起,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家还没有认识全我们班的同学,尤其是男女同学,于是我们男生宿舍的某些同学强烈提议举办这次班级聚会,至于是哪些同学我就不一一点名了,是吧胖子,张亮。”我看了眼旁边桌上的张亮,张亮是班上的体育委员,长得人高马大性格很外向的一个河北汉子。

“班长说的对。”张亮随口迎合我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这次聚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大家尽快熟悉,提高我们班级的凝聚力,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有各自的价值观,但我希望每个人都拿出一颗包容的心去接受同学的不足,同时也希望每个人都抱着学习的心态一起成长,因为我们能聚在一起就是一种缘分,才能不辜负我们四年美好的大学时光,毕业了我们才能不留遗憾。”这段话是我打电话请辅导员过来时他给我说的一段话,可他临时有事不能过来让我转告给大家,我学着辅导员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说得好。”张亮和胖子带头鼓掌,然后所有人都鼓了掌让我微微脸红。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所以希望大家多看到身边人的优点而不是不足,或许大家之间会产生矛盾,我希望旁边人可以站出来调解而不是火上加油。”我发誓这句话是我自己的原话。

我打断了胖子他们又要鼓掌叫好,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女生们也要给男生们一个机会,当然男生也要主动一些,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能看着咱们班的羊被别的班的狼调走吗?”

“不能。”男生喊得很整齐逗的女生捂着嘴笑,我旁边的刘楠也踩了我一脚。

“好,那我们就开始吃饭,每个桌上的男生都要主动一些,都要有些绅士风度,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我们班费报销。”所有人都为之叫好。

等我坐下来刘楠小声对我说:“原来你还会说正八经的话。”我哼了一声给她倒上水正好给她解释,一旁的东东崇拜地说道:“三哥,你把辅导员说的话背下来了呀,好厉害。”我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打翻瞪了东东一眼,好在桌子上都是自己人丢脸不至于丢太大。

对于中国人老祖宗流传下来最大的遗产就是吃文化,吃文化不仅包括吃什么、怎么吃,还包括饭桌上的规矩,与父母长辈坐一起吃饭就要恭敬一些,和亲朋好友坐一起吃饭就比较随意了,遵循快乐的原则,关系好了即使你出了丑也只是一笑而过。由于提前安排,每桌上都有会调节气氛的人,以至于坐在一起不会太尴尬,等大家都放开之后这顿饭吃的也算恰到好处。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如果不是宿舍要锁门大家还大有不散场的趋势,男生提议先把女生送到宿舍,一行三十多个人轰轰烈烈地走在一起,我牵着刘楠的手跟随在人群中慢慢走着,刘楠惊讶地指着不远处的胖子和赵静静,我顺着刘楠指的方向看去胖子居然一只手搭在了赵静静的肩膀上,我大声喊了一下胖子,吓得他立马放下手扭头看向我,然后伸了一个中指,然后又搭上去却被赵静静害羞地躲开。乐的我们都笑了起来,江依燕冷不丁插了句话,“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正想说她莫名其妙,可我抬头看了下四周我们班男生居然都围在了女生旁边,各自组成了小队笑谈着,就连老大和东东身边也有女孩,我拍了下眉头心想这次聚餐要成全多少单身的男女。

在天气逐渐变冷中我迎来了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第一次离家在外边过生日老妈给我买了几件衣服邮过来,还特意打电话叮嘱我天冷了注意保暖,我笑着说老妈你放心,你儿子身体素质可是超级无敌厉害,电话那边老妈说不要贫嘴,好好照顾自己,打篮球小心点别老受伤,我说老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我妈就说我肯定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都开始嫌弃她,我连忙安慰说怎么能啊,不要媳妇也要老娘呀,老妈听后就显得很开心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

生日当天我收到了刘楠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件黑色的针织围脖,是她瞒着我辛苦织了两个多星期才完成的,我没告诉她我的生日是哪天,想必是从胖子那边打听到的,这是第一次收到女朋友礼物并且还是这么用心准备的,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拒绝了胖子以我生日为借口出去通宵上网的提议,打算带着刘楠就我们两个人出去吃牛排。

“你真这么说的啊?”刘楠抱着我胳膊问我。

“当然啊,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从开学到现在都没出去上过网呢,都快要憋疯了,我们宿舍东东不会玩游戏,老大是个学霸对游戏也没兴趣,胖子他只能找我一起去网吧。”从校园出来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西餐店,每次约会我都会在宿舍精心打扮一番,发型都要整半个多小时,尽管我的头发并不长。

我们走进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店里客人还是挺多的,大多数都是情侣,播放的是一首英文歌曲听起来很舒服,刘楠点了份八成熟的黑椒牛排说:“然后你就给静静打了电话?”

“我给赵静静打电话主要的目的是找你呢,顺带吓一下胖子,一提起赵静静胖子就像变了个人,那思春的样子贱的不行。”我点了份七成熟的奥尔良牛排和两杯咖啡。

“对了,你说他俩有戏没啊?”我过来和刘楠坐一起紧挨着她,握住他的小手。

刘楠轻推了我一下小心看了下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这边就任我为所欲为,“我觉着静静不排斥胖子,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们聚餐回来,胖子都抱住静静了,静静也没说什么啊,而且我们宿舍开玩笑说胖子的时候,静静都不发表意见的,说明静静对胖子也有意思的啊,现在就差胖子的表白了。”

“胖子可以啊,不说他了,吃完饭咱俩去看电影吧。”我提议。

“好啊,不过现在有什么电影啊?”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来放在我们桌子上,店里放了一首英文歌曲听起来很优美。

“007,詹姆斯·邦德。”我对着刘楠比划了一下邦德的经典举枪动作。

“好傻啊你。”刘楠笑起来特别美,眼睛眯起来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就可以把我迷得魂飞颠倒。

“好美啊你。”我痴痴地盯着刘楠的脸,强忍着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一口的冲动。

“少来,快吃饭吧你。”刘楠小手捶了我胸口一下。

“你难道没听过秀色可餐这个词吗,看着你我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哈哈,那你就一直看着吧。”

“才不要,你喂我。”

“乖,张嘴。”

“啊。”

今年冷的特别早,早上和晚上都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从电影院出来已经九点半了,最后一班公交抢在我们前边离去,我和刘楠站在公交站台显得特别可怜,我穿着短袖外边套了一件衬衣,刘楠则只是一件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冻得她抱着肩膀一只打颤,我脱下衬衣让她穿上,后悔没带外套出来,我从后面抱着她等出租车。

公交台上还有几个人也是刚从电影院出来,好不容易来了辆出租车还被其中一对情侣抢走,我问旁边另外两个哥们是哪所大学,幸运的是和我们一所学校的,并且是我们同系学长,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在车上给我讲学校有趣的消息,其中一个学长嗓门还特别大,我们系哪个老师有什么爱好,学校餐厅哪家窗口饭菜好吃,最后又聊起电影的剧情。

下了车刘楠就笑我自作自受,明明不喜欢和别人聊天还要装作很认真的在听,我说谁能知道这学长这么热情啊,上了车就停不下嘴,都没我讲话的机会,你没看到司机师傅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司机师傅心里肯定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连开车都不能安安静静地,我们下了车师傅关上门就走,估计是对这哥们有阴影了,下次再见到这学长肯定要躲着走。

到了学校就比较热闹了,大学的管理很宽泛除了按时上课外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安排,大部分学生都选择待在宿舍里玩电脑打游戏,或者看书看电视再或者去图书馆看书、操场上跑步打球,晚上回宿舍必须要按时回去,十一点宿舍阿姨会准时锁上宿舍楼大门,不定时还会进宿舍点名。

刘楠说她们宿舍阿姨特别凶,如果回去晚了她就把名字登记下来,上次有两个女生回去晚了凶了她们很久才让回寝室,我问刘楠是不是上次送她回宿舍门口的那个阿姨,当时远远地看着我,刘楠说就是她,我拍拍胸口幸好当时没上去打招呼,在宿舍阿姨的阴影下我把刘楠送到她宿舍楼下就忙跑走了,生怕被抓去可就丢人了。

等我回到宿舍胖子他们三个人正泡着脚斗地主呢,东东自从学会斗地主后胖子每天都会拉着他和老大一起玩,除了打扑克胖子的爱好就是打穿越火线,并且和隔壁宿舍张亮他们搞在一起,东东和老大喜欢看书,我自从当了年级长就比较忙了,每天被辅导员传唤过去给他打下手整理文件,剩下的时间就用来陪刘楠,晚上回来了还要煲电话粥或者发短信。

“三哥,你回来了啊。”东东给我打招呼,“晚上燕姐让我帮你拿上来一个礼物,放你桌子上了。”

我抬头看到桌子上有个盒子还有生日蛋糕、水果、啤酒、烧烤一大堆东西把桌子摆的特别满,还没等我问他们老大就解释说蛋糕和水果是他们三个合伙买的,我笑着说矫情,大男人过什么生日呀。“买了又不是让你吃的,借你生日这个机会解解馋。”胖子把扑克一丢走过来说道。

“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吃不完呀,东东你去隔壁把张亮他们都叫过来一起吃蛋糕。”东东说了声好就跑去叫人,胖子拍着肚子说:“终于可以开动了。”没等我说话就拿起羊肉串打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呼呼啦啦一群人穿着裤衩背心,脚踩人字拖就挤进来,带头的张亮大喊一声:“词哥,我带着我的小弟来给你祝寿来了。”后边的人就嬉笑着和我打招呼,然后饿狼一样都奔向了桌子,整个宿舍瞬间被填满,我哭笑不得拿起江依燕送我的礼物上到床上,心里却很疑惑江依燕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词哥,我敬你一瓶。”张亮吃的满嘴流油,给我扔上来一罐啤酒。

我从床上跳下来,“我不和你喝,喝死我也比不过你,大家一起喝一个。”我喝了口酒就要去拿胖子切开的蛋糕,晚上就吃了一块牛排,一点不顶用死贵不说还不如中餐好吃,令我费解的是还有那么多人去吃牛排,胖子这边就要递给我还没等伸手他就一把糊在我的脸上,弄得我脸上衣服上全是奶油。

“尼玛,找死是不是。”我被挡在桌子外边拿不到蛋糕就把啤酒举起来朝胖子头上倒,胖子还在作死又拿起两块分别朝张亮和老大脸上甩,这边一群人就不干了,都下手抓上一把奶油抹向临近的人,我反应的快迅速跳到床上看下边的大混战,我大声喊:“只允许用奶油,谁要用酒倒谁就打扫宿舍。”我朝边上的东东是个眼神让他把门口守住,不允许放走一个。

良久宿舍的人都跑出去了,只留下宿舍一片狼藉,我嘴上问候胖子一群人祖宗十八代,怎么生了这么一群没心眼的孩子,真的是他们家门不幸,我把扫帚一丢心说谁爱打扫谁打扫,今天不给我弄干净了谁也别想睡觉。我刷了牙,准备先洗漱躺床上,还没等我把脸上的奶油洗干净电话就响了起来。

“干嘛呢?躺下没?”刘楠的声音传过来。

“打扫战场呢。”我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战场呀?”可以听到刘楠在那边偷笑。

“胖子他们给我买了个蛋糕,咱们班的男生都过来了,蛋糕一口没吃呢,全抹到脸上了,弄得宿舍像猪圈一样。”我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睡衣,“对了,江依燕那个女人给我送了礼物,你知不知道。”

“知道呀,还是我们一起选的呢,燕子说要感谢你上次旅游的时候背她,所以呀以后你俩就别吵了啊。”我打开盒子看到一个钱包,这下不用买钱包了正说要换新的呢。

“替我说声谢谢,你那有板蓝根吧,睡前喝一包,晚上看你有点着凉。”

“放心吧,我都躺被窝了。”和刘楠聊了会儿就挂了。

老大和东东像凯旋的将军一样笑着说把张亮他们宿舍的人打的落花流水,胖子在后边拿着蛋糕盘子跟着走进来,我掏出手机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庆幸自己没参与进去,只是刚开始被胖子抹了一脸,现在看来他们每个人都不好受,胖子浑身上下全是奶油,头发上还糊着厚厚的蛋糕,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老大和东东还好些,不过脖子上衣服上也全是奶油。

我没多说什么让他们快点收拾一下自己,马上十一点了宿舍就要熄灯,胖子拿着湿毛巾连头带脸一起擦,还好他头发比较短对他来讲这算是最方便的办法了。“老三,明天体育课一班和我们班有一场篮球赛,张亮他们让我告诉你。”胖子对自己个人卫生不怎么讲究,见没擦干净就接了一盆凉水赤裸着上半身开始洗头,胖子洗头还有个特点,洗的时候他还会呼哧呼哧配音,让我们啼笑皆非。

“咱们班都谁上啊,一班杨超明打的比较厉害,咱们班有张亮、虎子,再加上我这个大BOSS,那还不稳赢他们啊。”一班的人我比较熟悉,都在一起上课的,杨超明是他们班班长,还打过几次球所以对他比较了解。

“我又不知道,明天我给你们打后卫。”胖子他们刚弄完宿舍就给熄灯了,我这边给刘楠发了条短信让她们明天组织啦啦队去看比赛,刘楠说张亮已经通知过燕子了,明天女生都会过去给我们加油。

“明天你的静静去给咱们加油,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到时候丢人了静静再不要你了。”我在QQ上把胖子他们满脸蛋糕的图片发过去,刘楠回了几个大笑的表情,并且转发到了班上的QQ群,然后手机吱吱响个不停,女生们讨论的相当热烈,过了一会儿男生们反应过来立刻加入战场,女生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下边又一串生日祝福和蛋糕的表情,聊到很晚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第一节旅游管理课结束后张亮他们跑到宿舍更换装备,看来对待这场比赛准备的很充足,起码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对于这场比赛我也很是期待,上高中的时候每天放学我打完篮球才回家,后来高考临近我每周也会打上几个小时,可以说篮球是我最好的朋友,高中打球的那群兄弟考到了不同的城市上学,现在还经常在QQ群里讨论NBA和各自偶像。

张亮他们之前和体育老师有过沟通,这次比赛体育老师当裁判,让我们跑了两圈活动完身体就放我们各自去做热身准备,我们这边先发是我、张亮、虎子、王康还有胖子,其实这场比赛有我和张亮就打爆他们了,张亮那身高在篮下一站篮板谁也拿不走,虎子投篮比较准,至于王康和胖子纯粹就是凑人数,胖子那体力能不能支撑到最后还是个问题。

热身完后我们就开始了正式的比赛,跳球轻松被张亮拨到我手里,我运球到前场,和我对位的是杨超明,杨超明打球很不错,一米八的身高而且身体很灵活,之前有空打球的时候都是我和张亮、杨超明一队球场上虐人,所以他也知道我很难防守才来和我对位,反观他们班除了他其他人身高都不占优势,何况我们还有张亮,打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虚晃一步绕到底角,转身科比式后仰跳投,却是假投真传,张亮跳起空中接力打进两分,我对着场外鼓掌的刘楠挤眼一笑,杨超明这边发了球到后场,把球传给他们班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子,却是三分线外对着胖子就是一记三分,球干净利索擦网而进赢得了他们班女生的一阵欢呼,我看了那个小个子一眼,心道怕是遇到投手了。

我持球前进,传给里边要球的张亮,张亮完全利用身高优势背身单打把球打进,前边我并不急着出手,我要仔细观察每一个对手,除了杨超明我对其他几个人的实力都不清楚。杨超越似乎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们就不再隐藏实力,把球交给那个小个子持球,原来那个小个子才是他们的运球后卫,和他对位的胖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几个胯下运球就差点把胖子晃到,被他轻松突过去投篮得分。

张亮和我对视一眼知道这个小个子比杨超明都要可怕,运球、投篮能力都很强,只打胖子这一点就能得不少分,我运到前场把球传给张亮让他继续单打,杨超明他们立刻派人去协防,干扰到张亮抛投球没打进,对方拿下篮板球后交给小个子,他们立刻发起反击,小个子运球速度很快只有我跟上来回防,小个子到篮下在我跳起的同时把球传给后边跟进的杨超明,杨超明轻松上篮得分。

我知道不能大意了,只要我把球传给张亮对方就会派人过去协防,让张亮的进攻不能很好的打出来,来回几个进攻都被对方拿下分数,比分已经到了13比8,我知道是时候轮到我出手了,对方除了小个子其他三个打球都是一般,而我们这边除了我和张亮至少还有虎子这个投手,只要找到空位把球传给虎子,他就有机会投篮得分。

旁边的女生见我们持续不进球仍大声喊着加油,连江依燕都朝着我不停呐喊给我打气,我运着球对着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我示意拉开准备单打杨超明,我连续变向换到左手突破,杨超明跟进防我,我却胯下把球运到右手一个转身把杨超明晃开跳起来就投轻松把球投进。

对方还是死吃胖子这一点,被小个子数次骗过,半场结束我们22比28落后6分,女生围上来给我们送水,我开始布置战术准备换防,我去防那个小个子,因为他投的太准了,每次都能轻松吃下胖子,杨超明这个点突破比较强,投篮能力一般,虎子来防杨超明,等杨超越杀到篮下张亮就可以把杨超明截下来,胖子和王康就注意挡拆和传导球。

下半场开始,我变相越过杨超明,对面派人过来协防,我把球传给空位的虎子命中一记三分球,小个子持球我去防他,可他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我面前花样运球正要突破的时候被我伸手断下来,我快速运球到篮下把球打进再得2分,一上来被我们连得5分,比分被追到只剩下一分,场外的女生拍手为我叫好,杨超明对小个子说了些什么,小个子知道不能再小看我,上来我就一个助攻一个抢断并且得了两分,再小看我只会输得更惨。

小个子运到后场知道在我面前过不去就把球传给杨超明,小个子不断寻找机会摆脱我却被我吃的死死的,始终离不开我的视线,杨超明只能选择自己进攻,杀到篮下却被张亮一个大帽把盖该下来,我知道张亮肯定会把篮板抢下来就迅速往前场跑,跑到对面三分线接到张亮的远距离传球,一个定点三分把球投射出去,再次拿下三分。

对方尝试进攻了几个回合杨超明杀不进去只能选择自己投篮,命中的次数却是少得可怜,反观我们这边在我的率领下打出了一波15比7的进攻高潮,对方见大势已去就准备缴械投降,随着裁判说出时间只剩下20秒,我准备打进最后一个球让刘楠看看我真实的实力,背后运球然后趁杨超明不注意胯下运到左边转身突到篮下,然后高高跳起把球扣到篮筐,来了一次帅气的灌篮,裁判哨响比赛结束,四周全是鼓掌和呐喊的声音。

最后的比分是63比50,大胜一班取得胜利,我们友好地和对手握手致意,小个子走过来说我很强下次有机会一起玩,我笑着说好,杨超明过来的时候我就没那么客气了,得意地问他服气没,他苦笑着说服了,我说下次继续比赛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杨超明给了我一个白眼离去留给我一个背影。

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女生们的祝贺,我们被女生们围在一起,在女生面前各个都把面子给装起来,尤其是胖子虽然一分没得仍然趾高气昂的站在人群中,把小个子虐到他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赵静静还特意给他送了一瓶水,感动得他一塌糊涂,刘楠拿着纸巾给我擦汗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虽然我俩的关系全班人都知道,但体育老师还在,我们击掌相庆,讨论着刚刚比赛一些不足和好的战术,尤其是我最后的灌篮,惊艳全场。

没想到的是体育老师过来邀请我和张亮加入学校的校篮球队,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拒绝,不过张亮选择加入,张亮在我们班个头虽然很高,但到篮球队就显不出来了,在篮球队可以打他擅长的三号位。体育老师说我篮球天赋还是挺高的,而且身体素质很好,投篮、突破、防守各方面都很优秀,我笑着和老师解释现在我身上的任务很多,除了繁多的专业课还是年级长,需要不定时到辅导员那边帮忙,最重要的是我还要陪刘楠呢,打篮球只是我的一个爱好,从来没想过往职业方面发展。体育老师让我先考虑一下,可以先跟着球队训练,之后有比赛了可以多一个人员调整,我只能答应看看再说。

随后的生活过的波澜不惊,我和刘楠的感情也逐渐升温,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我俩都会互发信息,然后我起来去她宿舍楼下接她吃早饭,晚上下了自习再把她送回宿舍,每到周末我们都会去郑州附近的景点游玩。加入球队的事我还是没有答应,张亮入队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严格的训练规划,辅导员反而安排我去给朱教授做助教,我想拒绝的时候辅导员当场就怒了,说我太过懒散,并说给朱教授做助教对我未来的发展很有帮助,我只能点头答应。

这样我每天的生活过得都很充实,别人下了课回宿舍的时候我就需要去朱教授办公室整理文件,朱教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在我们系特别有名,给我们代旅游管理学这门课,上次看电影回来同车的那位学长提到过朱教授,说朱教授是管理系的三大巨头之一,出版了很多书,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并且获奖,和朱教授待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的优点,每次备课都是要精心准备而不是套用之前的模板,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因为每次她都让我把她整理的课件做成PPT,刚开始我做的不好她就丢给我一本PPT教学的书,慢慢的我做PPT的技术越发熟练,这一点还要感谢朱教授逼迫式的教育。

当然做助教也有好处,朱教授对我说她的课我可以逃课,因为我每次做课件的时候都把她讲的内容学会了,当我对胖子他们说朱教授的课我可以逃的时候让他们羡慕不已,我却并没有觉得很开心,毕竟没人陪着我一起所以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课。

江依燕进了学校的吉他社,不定时的需要去社团排练,不过没多久就退出来了,我们问她为什么,她说社团里边的人没人弹得比她好,而她又不喜欢在里边教人,除此之外最令她反感的就是每隔几天都要聚在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我说那不挺好的吗,大学社团的目的就是丰富我们的大学生活呀,逼得她不耐烦张嘴说了一句老娘愿意,后来刘楠告诉我说吉他社有个学长一直追求燕子,经常给燕子打电话约她出去吃饭。

整天没事做的刘楠和江依燕加入了学校的爱心社团,每周都会有一次公益活动,去图书馆做义工,去校外路口指挥交通,有次还去了养老院给老人送水果陪他们聊天,有时候我也会和他们一起去,当然是为了和刘楠在一起,每次和老妈打电话我都会抱怨谁说大学生活轻松,整天都忙得要死,虽然这么说但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胖子的恋爱依然没有新进展,尽管我告诉他只需要一个表白就能把赵静静拿下,胖子却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表白,讲究水到渠成,直到赵静静不再理他的时候胖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老三,你让刘楠打听打听到底什么情况,静静这两天突然不理我了。”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我面前哭诉。

我把看到一半的电影暂停,决定给胖子好好上一课。“现在知道紧张了,说好的水到渠成呢,不理你是你自找的,之前我让你表白的时候还一套一套的,你们又没有确定情侣关系,万一赵静静又找到喜欢的人不要你了看你去哪哭。”胖子听我这么说也有点慌了,让我快点打电话问问刘楠。

这是我第一次见胖子这么失落,一直以来胖子在我们面前表现的都非常阳光,没心没肺似的活着,很少因为什么事让他不开心。赵静静果然有了男朋友,是她之前的高中同学,上个星期来我们学校找她玩确定了关系,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胖子,毕竟走到这一步算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许是赵静静等胖子的表白没等到很失望,又或许赵静静原本就对胖子没有兴趣,给他的只是一种错觉。我们宿舍再一次举行了聚餐,这次的口号是不醉不归,当然喝醉的只是胖子,第二天醒来后胖子就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嘻嘻哈哈,照常上课,照常打穿越火线,只是睡前少了那么一个人陪他聊天。

维持了两个月的宿舍联谊被打破了,胖子和赵静静互相不讲话,上课曾经的王同学不见了,胖子再也没有坐到前排过,我们却跟着遭了殃,每天老师还是会习惯性的找王同学,顺带让他旁边的人回答,我们几个就成了牺牲品,为了不让胖子更加难受我们决定默默承受这个代价,好在我们几个都是学霸,回答老师的问题也能答到点上。

今年的冬天来的很早,连续几天持续降温第一场雪终于在圣诞节前落下来了,我们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出宿舍上课都要带着帽子、口罩和手套,刘楠送我的围脖派上了用场,不理会众人羡慕的眼光,首先你们要有个女朋友,其次你的女朋友还会织围脖,最后你的女朋友还会织来送给你,朋友圈里有秀恩爱说女朋友给他织了围脖,我在下边评论,不好意思我也有。

下了一整夜打开窗望去一片白雪茫茫,窗台上的雪都有六七公分厚,鹅毛大的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寒冷的空气从窗口进来,睡着的胖子被冻醒了吆喝着让把窗子关上,不一会儿整个宿舍楼都传来惊叫声,这时宿舍门被砰砰敲响,还没等我过去开门,张亮的大嗓门就传过来,“词哥,开门,下雪了吃饭打雪仗去。”我打开门看见张亮穿着秋衣秋裤站在门口还在挥着拳头正要拍门。

“你穿这不冷啊?”虽然宿舍开着暖气在楼道里只穿着秋衣裤还是挺冷的。

“不冷,把秋衣掖到秋裤里是对冬天最好的尊重。”张亮走进来爬到胖子床上一把掀开被子,“胖子别睡啦,起床了。”

我不理会他们去洗漱,出来的时候老大东东他们都被张亮整起来了,刘楠打电话给我问我起床没,我说那肯定起来了呀,虽然下雪了我闹钟可是定时叫我起床,刘楠嘿嘿一笑说她还赖在床上,下雪了不想起来。

“快起床吧,小懒猪,十分钟后到你楼下一起去吃早餐,今天还有事要做呢。”今晚就是平安夜,今天只有两节课,下午那节是朱教授的。

“好吧,燕子,起床啦。”

“什么呀?”我疑惑。

“昨晚我和燕子在一块睡的,呀,燕子,你别挠我。”听着那边的打闹声,我挠挠头让她快点起床就把电话挂掉。

“怎么样词哥,上完课去打雪仗啊。”张亮成功的把我们宿舍的人叫醒,我问张亮,“你们宿舍的人都起来没啊?”张亮说都还没起来呢,不过都被他给叫醒了,估计现在又睡着了。

“对你都产生抗体了,大早上都不让人睡好觉,你们宿舍估计把你亲戚都问候了一遍。”胖子从赵静静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一贯的骚气蓬勃。

“我把他们叫醒了你猜他们说什么?虎子说哎呀,起床了,被子你别拉我,我要起床,好吧,我再陪你一会儿,这边王康接着说被子去找你好朋友玩去,我要起床了,好好说话你别哭啊,好好好,我不起来。”张亮模仿的惟妙惟肖逗得我们笑个不停。

“你们宿舍个个都是人才。”老大评价道。

“好啦,亮子快去穿衣服,你们也快点起来,一起去吃饭。”我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刘楠吃饭,至于打雪仗这么幼稚的游戏,还是先听听刘楠的意见。

“你们去吧,我不去。”胖子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老三,给我带饭啊。”

“行,你可早点去啊,今天是姚老师的课,让他看见你上课吃东西要训你了,你们都戴上手套,张亮他们不是说要去打雪仗吗,下了课去操场玩。”我背起包准备去找刘楠。

雪下的小了,零零散散的飘在空中,抬头望去全是银装素裹,旁边去吃早晚的几个人还嬉笑着拿雪球互相丢对方,另外一边的对话让我忍不住想笑,一个说书忘带了,另一个就回答没事,手机带着就行,然后他摸口袋发现手机也忘带了,他就说不行,我要回去拿手机。

我到刘楠宿舍楼下的时候,正看见刘楠和江依燕出来,刘楠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粉红色的针织帽脖子上还捂着厚厚的围脖,江依燕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手上还带了一副手套,我把宿舍张亮说他们宿舍不想起床的故事讲给她们听,乐得她们笑个不停。

雪后的校园很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郑州这个城市很奇怪,没有那么四季分明,热的早冷的也早,早上穿棉袄到了中午可能只穿件外套就可以了,到了晚上又要穿回棉袄,相对而言春天和秋天则特别短,好在我已习惯了如此,老妈也早早把我冬天的衣服邮寄过来。

刘楠像个精灵一样在雪中嬉笑着,每次看到她的笑我也会特别开心,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恋爱吧,我拿出手机把刘楠在雪中游玩拍下来,旁边的江依燕显得很正常,或许是在东北见过太多如此情景了,我问江依燕据说在东北把一盆开水撒出去就会成冰是吗,江依燕点了点头说有机会可以去她家里过年,我们肯定会整天待在炕上不想出去。

快要上课的时候我接到辅导员的通知姚老师在路上堵车不能准时到教室上课,让我安排学生在教室上自习,最开心的莫过于胖子了,一只手拿着煎饼果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杯豆浆往嘴里边送,我让同学们安静下来,说话都小点声音,过了半个小时接到姚老师的电话,这节课他来不了了,回头找时间补上。

我敲了敲讲台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同学们,这节课姚老师来不了,大家下课吧,出去的时候小点声音,不要影响其他教室老师上课。”

轰的一声班里就炸开锅了,我只得再次敲下讲台让他们小点声,下边的张亮不断给我使眼神,我明白他的意思,“还有一件事大家听我说,想去操场打雪仗的同学留下来,不想去的回宿舍就行了。”

最后留下的有十几个人,一班的杨超明他们几个也在,说着上次篮球比赛没打过我们这次打雪仗一定要赢,我严肃的告诉他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看到他们班留下了八九个男生我就害怕了,我们班只有七个人还夹带着刘楠和江依燕这两个女生,再看看胖子和老大这两个有明显身体弱势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啊,张亮还在一旁叫嚣着来啊,怂的是孬种,加入校篮球队后,张亮身上就夹带着一股王霸之气,能用身体解决就不用脑子,杨超明好笑的看着我,我只得点头同意。

在路上我再三强调先把刘楠和江依燕保护好,东东和老大待在我身边保护人,胖子出去吸引火力,张亮是主攻手按住杨超明这一个点狠狠地打,胖子一脸无辜说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张亮则显得很兴奋,东东和老大眼里也闪闪发亮,丝毫没想过之后会被人狠狠按在地上摩擦,连刘楠和江依燕都跃跃欲试,刘楠还对江依燕说别怕有她在,却没想过江依燕可是东北人,不是有句话说东北女人能顶一个男人,我则特别不看好这场没有悬念的游戏。

刚到操场不等谁说开始张亮就率先发起了攻击,握着两个雪球就扔到前边杨超明一行人,其中一个还打到了杨超明的头上直接爆头,杨超明反应过来后立刻组织进攻,正当他蹲下捧雪的时候我们这边就发起了进攻,五六个雪球炮弹齐齐轰炸他们所在的地方打到了好几个人,扔出去之后我们就笑着跑远。

等我们握好雪球张亮一马当先站在前边想要冲过去,对面那帮人集中火力都投向张亮,张亮不放在心上,把手中的雪球投射出去,等雪球砸到他头上的时候他才知道雪球其实也很疼,说了一句我靠撒腿就往回跑,却是看见了对面杨超明他们又拿着雪球丢了过来,我让大家散开打游击战,注意保护我方的弱势群体,特别是两个女生。

我们两两散开,我则和刘楠、江依燕在一起找到一棵树当掩体,我让她俩做雪球我来负责扔出去,就跟丢手榴弹一样,杨超明刚开始只盯着最吸引仇恨的张亮和胖子两个人,后来被我和东东老大他们干扰的不胜其烦,尤其是我这边雪球就没有停下过,一颗接一颗的丢出去,而且我只对着杨超明自己打,他看到我就把目标转向我这边,我心说不好带着刘楠和江依燕就往后跑。

杨超明把他们的人散开带着打球的那个小个子来追我们,不一会儿刘楠就被他俩追上了,还朝着我喊:“陈词,你不要你的女人了?”

我心说尼玛,又不是真的打仗,再说就算是打仗你们打女人还有道理了?我单枪匹马走出去,决定好好地和他们理论一番。

“放开那个女人,让我来。”迎接我的就是两个特别大的雪球砸到我的身上。

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俩冲着我跑过来,追上我之后杨超明直接把我摔到地上,我放弃反抗对杨超明说:“能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我不信恶心不死你。

“滚。”杨超明赏了我脖子一捧雪,凉得我只想骂娘。

我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其他战场,胖子、东东、老大他们都被按到雪里,只剩下张亮孤单奋战,最可怜的莫过于胖子,嘴上呼喊着张亮救命,却不知道张亮也自身难保,我举双手准备投降,江依燕跑过来蹲下抱住杨超明的腿直接把他掀倒,我顺势一滚骑到杨超明身上,“嘿嘿,没想到反转的这么快,说,你认不认输。”小个子在一旁不断推我,奈何刘楠和江依燕围在我身边不让他靠近。

“不认。”杨超明嘴硬想要起身反抗,我死死按住让他找不到机会。

“嘴硬是不是,刘楠,往他脖子里丢雪。”刘楠就把握好的两个雪球放到杨超明脖子里边,又用手捧起雪朝着他脸上丢,冻的杨超明连说投降。

“不带反悔的啊。”我放开杨超明。

随着杨超明投降比赛宣告结束,我身上全是汗,其他人也都气喘吁吁的,最后围到一起的时候杨超明一群人又杀向了张亮,让他措手不及被埋到雪堆里,就连胖子也上去扔了两把雪,最后累的都快说不出话了,估计是刚刚大声喊救命把嗓子给喊哑了。

“陈词,来堆雪人呀。”刘楠拉拉我的胳膊,看着刘楠的眼睛我把幼稚两个字咽到肚子里。

“来来来,大家都搭把手,堆个雪人玩玩。”我召唤群众一起努力,毕竟人多力量大。

由于没工具我们只能用手捧雪,好在人比较多,没一会儿就组成一堆了,我负责滚一个大雪球做雪人的头,我滚完雪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身子了,我把大雪球抱到雪人身上,一个雪人就已经成型,东东找来两个较长的树枝插到雪人身上当胳膊,其他眼睛鼻子什么的都是就地取材,树叶啊,砖块啊什么的都插到雪人身上,不知道谁捡来一个破桶也被扣在了雪人头上,做完后大家围在雪人旁边,吸引了操场上不少人的注意。

“我们给雪人起个名字吧?”刘楠建议。

“小白怎么样?”胖子说。

“幼稚不幼稚啊你,这么俗的名字你都想得出来。”张亮拍了胖子一拳报复刚刚把他按到地上,“不如叫小花怎么样,你看它身上花花绿绿的。”众人听后都笑个不停。

“滚吧你,还不如我的小白好听。”胖子回怼。

“什么破名字,你俩都够幼稚的。”江依燕讲了句大实话。

“我看不如叫西门吹雪吧,帅不帅。”一直没说话的东东说道,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因为实在想不起什么名字了,我是无所谓,阿猫阿狗都可以的。

玩了两三个小时身上早已经湿透了,有汗还有融化的雪,等不活动了风吹来身上就忍不住打颤,“哥几个回吧,都回去冲个热水澡,我那有板蓝根,洗完澡去我们宿舍拿,撤了撤了。”一群人说说笑笑回到宿舍。

下午的课是在第二节,大家都在待在床上被窝里不舍得出来,奈何第二节是朱教授的课,大家不得不面对现实起床去上课,此时雪已经停了,但路面上全是厚厚的一层雪,被人走过的地方被踩得结结实实,不小心还会跌倒。

到了晚上雪又落了下来,学校破天荒的没有要求上晚自习,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去过圣诞节,尽管还在下雪,可圣诞节有雪才是真正的圣诞节,钟楼广场上有很多学生自己的摊位,卖些苹果和头上戴的灯饰以及孔明灯,学校是明令禁止学生摆摊的,可总会有些学生能够巧妙地避开学校保安的巡逻检查,借此来挣取一些生活费用。

刘楠大口咬着刚刚买给她的苹果,脚下踩着雪咯吱咯吱作响,她抬起头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陈词,我们一起走到白头好不好?”

我握紧她放在我口袋里的手,笑道:“那当然啊,不然找你做我女朋友啊。”

“谁想做你女朋友呀,我是看你可怜,非要赖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只能收留你了。”

“不是这样吧,上次你晕倒我把你送到医院,就是那次被我打动了吧,然后你看我英俊潇洒,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就被深深吸引不能自拔,以至于每到晚上都会想起我帅气身影,哈哈哈,就是这样。”

刘楠从我手里抽出来她的手哼了一声,“自恋吧你就,脸皮怎么这么厚呀。”

“嘿嘿,脸皮厚防冻。”我凑上去牵刘楠的手。

借助雪的反射作用操场显得很亮,很多人都在雪地里跑着玩,滑雪打雪仗堆雪人显得很是热闹,空中还飞起了很多孔明灯,“陈词,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好啊。”我从路边的摊位买了个孔明灯并借了支笔,“刘楠,我们把愿望写在灯上,就写卓文君的《白头吟》。”

“你也知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吗?感觉卓文君好可怜啊。”

“你可别伤感了,卓文君还活着肯定找你哭诉心肠。”卓文君这么有名的故事我当然知道,当时司马相如还未出名的时候,卓文君不顾家里反对决定与司马相如私奔,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作羹汤。从富贵大小姐到粗茶淡饭,后来司马相如入仕腾达后,却变得很是薄情,给卓文君写了一封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唯独少了亿,聪明如卓文君怎能读不懂信的含义,卓文君只能流泪感叹悔教夫婿觅封侯。

“哼,你如果做司马相如我现在就不要你了。”

“冤枉啊,我也做不到司马相如的官位啊,我是宁要美人不要江山。”我举手投降。

刘楠噗嗤一笑,“那你在古代就是一个昏君,就是纣王。”

“那你就是妲己,这样说不好吧,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狐狸精的。”

“去你的吧,你弯下腰,我要在你背上写字。”刘楠把孔明灯放在我背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陈词我把咱俩的名字写上了呀。”

“那是必须的呀,签字之后你可就是我合法的媳妇了呀。”

“陈词,再乱讲我不理你了。”

“媳妇儿,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好不好,咱们快去放孔明灯吧。”

“呸……”

孔明灯缓缓升上天空,雪花还在飘落着,看着眼前的刘楠,特别想抱住她向世界大声宣布,“胖子,你怎么来了。”我扭头看向一边,刘楠顺着我的目光扭头去找胖子,等刘楠回过头的时候我已经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刘楠挣扎了两下却是逃脱不了我的魔掌。

“陈词,你…我找不出话形容你了。”刘楠红着脸。

“那就不要说话。”我再想去抱她,却被刘楠灵活躲开。

“别跑啊。”我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