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淇奧躺在床上,一觉酒醒,还是熟悉的房顶。
只是,头顶有气泡飞过,嘴巴四周粘粘的,不清爽。
他没有睡觉流口水的习惯呀,木淇奧伸手一抹,满是泡沫……
“爹爹,你醒啦。”丢丢趴在床角,正好奇的吹着泡泡。
闻言,木淇奧正欲起身,被月倾城无情打断。
“躺下。”月倾城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自屋外进来,神色冷酷。
我靠!他不过喝了个酒,睡了一觉,不至于谋杀亲夫吧。
木淇奧打算反抗,丢丢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爹爹,娘亲说要给你刮胡子。”
刮胡子?
木淇奧乖乖躺好,心里发怵。
哪有拿菜刀刮胡子的!
“你放心,本姑娘虽然是大姑娘刮胡子头一回,但是刀工还是不错的。”月倾城一手抵在床头,吹了吹菜刀,缓缓蹲下。
“你就不能换把刀?”木淇奧小声反抗。
“不能。”月倾城拒绝,随手拔了木淇奧一根头发。
往刀上一放,一刀两断,效果甚好,月倾城满意的点点头,“为了给你刮胡子,这把刀我可是特意磨了一柱香的时间。”
特意磨刀给他刮胡子,好感动,木淇奧双眼一闭,咬咬牙,“来吧。”
这么乖?
月倾城满意的拿起刀,轻轻的往木淇奧的下巴上放。
良久……久到木淇奧不确定的睁开了眼,耷拉着眼皮看着菜刀一点一点的刮掉自己的胡须,抬眼看着认真专注的月倾城的脸庞。
专心致志的月姑娘也是这么好看。
好看到他想亲她一口。
木淇奧想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和月倾城手中的菜刀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下巴刮破了皮,丢丢看得赶紧捂住小嘴巴,紧张兮兮。
月倾城却好像并未发现,认真的刮着最后一撮毛。
终于,大功告成。
“好啦,完美。”月倾城一手拿着菜刀,笑容浅浅。
得意的摸了摸木淇奧的嘴角,嗯,完美,下巴……嗯?
月倾城低头细细一看,竟然划破了皮,丝丝血珠都冒了出来。
“我划破了你的下巴,你怎么也不喊一声?!”月倾城看着那一点破皮心疼,嫌弃的看了木淇奧一眼。
“怕你分心。”木淇奧躺在床上,心里很是美滋滋。
月倾城转手将刀放好,见木淇奧还躺着,好心将他拉了起来,摸了摸下巴上的小破皮,“疼不疼?”
“不疼。”木淇奧望着月倾城,心里暖洋洋。
“好了,没事下床走两步,别在床上挺尸。”
月倾城见大功告成,甩手打算出门,却被木淇奧一把拉住,抱在了怀里。
“月姑娘……”
月倾城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又犯病了?
“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
月倾城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看着木淇奧,“你……这是……向我表白?”
木淇奧温柔的望着她,点头,微笑。
我靠!这副纯情求推倒的模样,她承受不住的好吧!
“额,不,等会,你让我捋捋,捋捋啊……”月倾城惊骇,惊诧,惊喜,惊奇,离开了木淇奧的怀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外。
对着大地,对着苍天,对着院内忙碌的四人组,摆头,仰息,癫狂,发笑。
“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哟呵呵呵……”
丢丢觉得好玩,开心的学了起来。
“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哟呵呵呵……”
这,木淇奧疑惑,他难得表白一次,这是把人给吓傻了?
木淇奧起身出门,站在月倾城身边,思考。
“教主,你醒了?”小北率先问道。
“月姑娘这是?”景风接着发问。
“本座方才说喜欢她,她就这样了。”
喜欢?牛逼啊教主,这可不就是表白了。
离夏激动的冲过来,两手抹黑在月倾城眼前晃悠,“教主,倾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表白过,您应该是第一个,简直是创举啊。”
离夏感叹着,真不愧是他们的教主,这不,都把倾城高兴坏了。
“您让她笑会儿,一会就没事了。”
木淇奧无奈,和四人一起凑了个堆,感叹。
“为何从来没人敢跟月姑娘表白?”小北惊奇。
“辈分太高,地位太上,长得太好,实力太强,性情太过残暴。”离夏摆着头,啧啧称奇,“也只有我们光芒万丈英勇无比大义凛然的教主大人,才敢跟她表白。”
“你们几个这是在做什么?”木淇奧看着地上黑黢黢,手上黑黢黢的几个人,打岔。
“十字青黛。”景风回答道,“属下找过好些青黛大师,都做不出来月姑娘要的东西,所以月姑娘让我们自己动手做。”
“可是女人为什么会喜欢把这玩意往脸上画,黑黢黢的怪难看。”小北不解,抹黑的手往自己脸上一画,就变成了花猫北了。
“哈哈……”离夏指着小北笑。
“教主你看,这是我做的。”离夏拿着他做好的针型青黛,得意极了。
“笨。”月倾城终于笑开心了,拉着丢丢一起,凑到了木淇奧的身边,嫌弃的看着离夏说道。
“那我的呢?”左一摊开手,手中妥妥安放着一支圆形青黛。
“笨笨。”月倾城毫不留情的回答。
呃,好吧。
“早跟你们说了,捏成手指大小的十字型,也太笨了你们几个。”月倾城伸手手指比划,很不耐心的解释,袖手一挥,“算了,本姑娘大发慈悲教教你们。”
月倾城说着,撸起袖子就给他们示范。
几人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只是……
“诶诶诶,这啥玩意?”
“你捏自己的小丁丁呢?”
“亲,你的手指有那么粗?”
“嗯,嗯,还是丢丢聪明。”月倾城满意的点点头。
“嘻嘻,丢丢果然是天才。”丢丢开心的比划着。
“他捏的才是小丁丁好吧。”离夏指着丢丢手里的青黛,委屈。
“那是小朋友的手指。”左一好心拍了拍离夏,难得安慰。
“嘿,你捏毛毛虫呢你?”月倾城一一打量过后,目光落在了木淇奧的手里。
木淇奧抬手就着手中的青黛笔,往月倾城的眉头上描了描。
突然,似来了兴趣,扒拉下月倾城的面具,往另一边眉头也描了描。
“嘻嘻,娘亲长胡子了。”丢丢好奇的看着,乐呵。
“姓木的!”月倾城瞪着木淇奧,嗔怒。
“别动,还没画完。”木淇奧小小的不悦,手上动作不停。
月倾城只觉眉头,额头有笔画描过,不敢乱动。
“好了。”木淇奧收手,满意的点头。
众人都好奇的打望,憋笑。
月倾城不解,疑惑,“你给我画了什么?”
“你猜?”
“你等着!”月倾城立马起身,利索的跑进了屋子,找到镜子打量……
一个黑心额间挂,两条黑眉似肉肠。
黑心黑肠……
“我靠!”
一道清脆的怒声自屋内响起,月倾城气冲冲的走出来,“木淇奧,你敢说我黑心肠!”
“你理解错了。”木淇奧扶额,他明明画的如此美好。
我心悦你,惟愿肉偿。
“还敢狡辩。”月倾城跑过去,拉着木淇奧的衣襟,脑门就往他的脸上凑,“我还你个黑心肠!”
“我真的没有说你是黑心肠。”木淇奧仰天,任由月倾城乱蹭,无奈。
“嗯,你没说,你都画我脸上了,哼。”月倾城挥动着脑袋。
“我那是……诶,你蹭归蹭,别动嘴行不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