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平军在丰工在赶制木筏的同时,徐州城内官员在为阻止太平军渡河消极做样子,其实该地官员也不想消极怠工的做样子,只是无奈被金钱所迫,虽有心杀贼,却无钱募勇。哎,没有一分钱,憋倒英雄汉。
因为徐州自清军江北大营建立后,便承担其起为江北大营筹措粮响的重任,钱全贡献出去了,遂导致徐州官服口袋,空空如也。
防堵失败后徐州道元王梦龄事后向咸丰解释,当时未能防堵的原因:“月余以来,地方安堵如常。此闻兵勇极单,现在亦不敢望兵来防,经费无出,无可支应。望后李云舫漕帅来徐防守丰工,随带兵勇一千二百名。甫到五日,即有在陈之厄,至今不但无银接济,即应归何处支给盐粮亦无明文。”
没钱就招募不到兵勇,毕竟是玩命的活。虽然徐州无钱招募大量兵勇,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于是王道员紧急招募,但只有约一千多人应召……
就在徐州道员紧急招募兵勇的那段时间,约有五万之众的太平军大部队(其中三万多沿途所抓壮丁),在约有三千多的后卫军紧张护卫下,搭乘着刚制好的木筏急速渡河……
在太平军大部队安然渡河后,担任防护任务的太平军,便南返执行东王杨秀清追至黄河岸的另一道命令,抽调数千人救援庐州。
待徐州侦查兵向王道员密报,太平军即将尽数渡河而去时,松了一口气,为掩人耳目,急忙率兵奔往蟠龙集。但是为时已晚,或者说是出发的恰到好处,没有与太平军发生冲突,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北伐援军安然渡河后,继续本着“易攻则攻,难攻则过”的避实击虚原挥师北援。
援军挺进山东后,本欲顺手攻单县,随后北进。但是颇为意外的是行至单县境内的刘家集时竟意外遭到单县清军的埋伏,虽然太平军未受多大损失,但是此战让太平军指挥层觉得单县不是好惹的,绕单县而过,遂使单县得以保全。
在太平军绕单县而过后,北进金乡,由于在路途上未与阻拦,曾立昌心里估计“金县官兵当是闻太平军将至,闻风而逃。”随即在太平军至金乡附近的当晚曾便命令士兵前去接受金乡物资。
但不巧的是金乡官兵未闻太平军将至,太平军突至城下,慌乱之下急忙开枪放炮,前来接受物资的太平军,见城中设防,一时未做攻城准备,二是连日奔波劳累,周身困乏。便先行撤退,休息一晚在行攻城。
待太平军休息一晚,黎明即起,吃罢早饭,赶来攻城时,金乡守城官兵皆于昨晚溃散,太平军顺势克城。
若金乡官兵在坚守一昼夜,待清曹州知县黄良楷率援军赶至城外,或许金乡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太平军在攻克金乡后,探查到清军防堵军队渐渐在前方集结,遂采用惑敌之计,即使清军疲于奔命,也能顺利北援。
曾立昌的人先是做出一副,兵分两路,一路做一幅要经郓城、濮州小路,直驱直隶的意图。另一路做出一幅由济宁、汶上大道北进的意图。
当北伐援军做出假动作后,山东巡抚张亮基见此,觉得看破太平军的战略意图,自己亲率兵马,亲赴济宁组织防务,另遣南下赶来围堵太平军的善禄带所部驰赴曹州扼守太平军由小道北上之路。甚至为恐两人第一道防线有失,还清军直隶兵于大名府设防。待张亮基一切准备就绪,布好大网守株待兔的时候。
北伐援军并没有前往清军布好的大网里钻,而是在清军做好防堵计划后,为使清军继续疲于奔命,也为了掩盖真实意图,太平军再次释放假信号。改变行军路线,一路向东经安山镇,另一路向北经梁山集。在完成惑敌任务后,于寿张县张秋镇集合。
原本做好防堵措施,静待太平军入网的张亮基,坐不住了。急忙赶赴范县、寿张等地防堵,并同时急忙命在曹州驻防的善禄,赶赴范县、寿张共同夹击北伐援军。但是由于张亮基的多次中计,致使其“所带步卒每日疾行百数十里,急难绕出贼前”。
善禄率兵折回后,赶制范县、寿张等地,望着驻扎在寿张县张秋镇的太平军,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因为在他看来太平军此时有太多的选择。
善禄向咸丰上奏其所见军情:“张秋为三岔总路,东北为茌平,正北为东昌,西北为冠县、馆陶等处,逼近直隶大名。而东昌水陆交衡,尤为贼所窥视。张秋镇横跨运河,中有桥梁,若从东岸进剿,贼必由西北窜;若从西岸进剿,贼必有东北窜;若两岸分剿,又恐其直扑东昌,势难坚固。”
在给咸丰上了这道奏折之后,善禄名正言顺的驻防东昌,按兵不动。
当善禄驻防东昌之时,北伐援军再三示意,要攻打东昌。
先是做出三路进攻东昌的强硬姿态,但是突然半路转西,攻占阳谷县。并在攻下阳谷县后,再次表示要强攻东昌。
但是太平军虽然说得很强硬,但是太平军身体却很诚实的继续往西北方前进。
在攻克阳谷后太平兵至冠县城下后,立即凭借人数优势分四批轮番,强攻冠县。最初强攻的时候,清军枪炮密集如雨,太平军死伤惨重。但是曾立昌仍逼迫着所抓壮丁轮番攻城,继续强攻约三个多小时的时候,清军枪炮由于长时间不停运转,罢工了,太平军才乘这个间隙杀上城来!
为啥,太平军现在不拿人命当回事,自安庆出发到现在,由于没有节制,以胁迫约现十万之众,沿途劫掠的粮食即将消耗一空,所以曾立昌才出此下策,消耗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