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我心理学的批评

许多英国的心理分析学家都批评自我心理学,例如,艾德沃德·格娄伍(1888~1972年)认为病人可能完全被精神分析学家的人格所影响。然而,一些自我心理学的原则,特别是适应的作用,影响了马格里特·马哈尔(1897~1985年)关于儿童发展的精神分析的理论。她的理论基础是改变母亲和儿童之间关系的性质。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法国的精神病医生和精神分析学家杰克斯·拉肯(1901~1981年)对美国的自我心理学提出了批评。拉肯认为自我心理学与精神分析没有任何联系。他发表观点说自我心理学家已经忘记了精神分析是对病人进行分析而不是对病人进行教育。

拉肯担心弗洛伊德主义会在自我心理学家手中消亡。他声称回归弗洛伊德理论是必需的,批评适应和调整的观念,因为这些观念是由自我心理学家提出的,他认为它们不是基于弗洛伊德的观点的。

精神分析的发展心理学

马格里特·马哈尔(1897~1985年)是首先把精神分析和发展心理学结合起来的心理学家之一。在20世纪30年代期间,她在维也纳开展儿童的精神分析工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不久,她移居到纽约,在纽约精神病研究所儿童服务中心担任咨询员。在美国,她大部分的时间用于对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幼小儿童进行研究。共生一离析个体是马哈尔理论的重要术语。共生是指母亲和幼小儿童之间的正常关系。根据马哈尔的观点,这种关系是一个融合或双重的结合。儿童和母亲相互融合并且继续相互支持。然而,只有这种融合被打破,儿童才能成长为一个胜任和适应社会的个体。马哈尔把这种融合的破裂定义为离析。儿童从母亲中离析出来,才能成为独立个体。借此儿童发展了一个第一次意识到的同一性(一种自我感)。马哈尔使用这些词汇,而不用其他的词,解释为什么一些儿童有严重的情绪和行为困扰。当母亲和婴儿之间不存在融合,或者当儿童不能从与母亲的融合关系中分离出来时,他们可能遭遇严重的发展障碍,诸如自我中心主义和婴儿期的精神病。作为一名治疗师,马哈尔通过成为一名替代的母亲,或者通过为儿童树立他们还没有发展起来的自我作用(自信和适应)的榜样,来帮助儿童。

语言的重要性

拉肯强调语言在精神分析中的作用。在精神分析的治疗中,病人要说出出现在头脑中的每一件事,并且精神分析学家可以不时地打断病人的说话。这是精神分析过程中发生的唯一的事情,并且病人能从中受益。

根据这个简单的观察,拉肯努力通过把弗洛伊德的理论与其他的理论相结合的方法发展了弗洛伊德的理论,比如将语言和人类学相结合。虽然拉肯忠诚于弗洛伊德的理论,但他也在精神分析中引入了许多新的概念,有些概念还很难掌握。例如,他提出的象征性的阉割。弗洛伊德没有使用过这一术语,但是拉肯非常自信地认为,他与弗洛伊德的理论完全一致。象征性的阉割是指儿童不得不放弃快乐,当他们成为社会人的时候。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标准和价值,当儿童在一种文化背景中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他们不再能获得所有愿望得到满足时的高兴。拉肯解释说,当儿童开始遵守文化规定和规则时,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失去(象征性地)他们自己的一些快乐。拉肯称这一过程为象征性的阉割,并且他把失去的部分称为jouissance,这是一个法语词汇,意思是快乐。拉肯的另一个最流行的观点是镜像阶段。

拉肯学派的解释

由于拉肯对心理内部语言重要性的强调,拉肯学派的精神分析学家非常关注一个特别的言语声音(起作用的东西)怎么会产生不同的意思(不同于弗洛伊德的滑舌)。例如,当一个病人谈论“youth in Asia”(在亚洲的年轻人),一个拉肯学派分析学家可能指出“youth in Asia”听起来像“euthanasia”。因此,病人真正在想什么?当她正在谈论“youth in Asia”,她的潜意识思考的是死亡或是关于一些儿童正在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一个拉肯学派的精神分析学家总是努力指出病人的话语可能有许多不同的意思。拉肯学派的精神分析作为一种诊断的实践,在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和南美的部分地区很流行。在美国和英国,拉肯的理论经常被用在文学、电影研究和哲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