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启瀚走了过来,朝四周摆了摆手。
“你们孙警官都搜查完了,什么都没有,今晚百乐门都很安生,散了吧。”
一番话说完,孙警官带着他那些手下,如惊弓之鸟,片刻就散了个干净。
卫启瀚又面对场内宾客“热闹看够了,都回去,今晚之事……”
有一轻年男子立刻谄笑“卫司座说笑了,今晚孙警官带人搜查,什么也没找到,倒让我们这些人吃了个憋屈,明日我就去找R国领事馆问问,这是掉了什么,还得这样兴师动众。”
卫启瀚笑骂“你小子,行了,都散了。”
众人走后,场内只剩下卫启瀚和副官们,还有卫家二房那两人,周五少和云馨,安意他们那一群人。
周五少上前“二哥,这边既然无事,我就先带馨儿走了。”
卫启瀚对他点了点头。
周五少看了宁诚一眼,宁诚马上反应过来,也上前和卫启瀚道别,后又转头看着盛明非。
“明非,我们先走吧。”
盛明非点点头,转脸便殷勤看着安意“安小姐,这大晚上的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一时间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
宁诚头疼不已,今日这位好友是怎么了,尽干糊涂事,这里全是卫家的人,安意和卫家的关系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他一个外人在卫家人面前就算意图再怎么明显也要收着点,不然叫别人怎么瞧安意。
这还没退婚呢就勾搭上外人了……
周五少眸光也是闪了闪,这盛明非他知道,盛家是珠宝大亨嘛,以前这大公子为人还算清风明月,如今在商场混久了那点子商人的趋利避害的做派全显露出来了。
如今到看着像是瞧上了安丫头,这可不行,正打算开口,却听卫启瀚沉声道。
“不劳烦盛公子了,想必比安全,没有人的车子比我的还安全,且盛公子一个大男人的,这么晚了送不相熟的女士回家并不是什么绅士之举。”
盛明非一噎,这事他确实孟浪了,被卫启瀚一顿讽刺顿时满脸通红。
卫璇在一旁也是松了口气,二哥一番话算是点明了两人不熟,此事不过是盛公子一厢情愿罢了,若非如此只怕这事传出去又是一桩事端。
五人走后,厅内顿时寂静下来,突然听见卫良不怀好意的吸气声。
接着便听到“四哥,你这右边脸颊和脖子……这是被什么东西挠的吧,啧啧啧,这谁啊下手也太狠了……”
还未说完便觉得脖颈一凉,转眼望去就见卫启瀚一个眼刀横扫过来。
卫良立刻缩了缩脖子,噤了声,这才想起得意忘形之下还有自家妹妹和安意这么两个黄花大闺女还在一旁。
卫承拉了拉衣襟,看着卫良那副怂样冷哼一声。
还不他这好弟弟,这个强盗,那晚拿走了他的宝石,转眼就叫自家媳妇在家里炫耀,被他老婆听见了,当晚就为这事和他打了起来,这几日他穿着高襟衣衫就是为了挡这些痕迹。
那个疯婆娘!
说起来他就来气,也就跟阎王爷一样的二哥能制住他了。
“行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别跟这丢人现眼,把阿璇安全送回去,别在外面逗留。”
卫启瀚沉声。
卫承顿了顿开口“那阿意呢,不若我们也送她一程。”
“她和我一道走,你们不顺路,也不要在外耽搁太久,正好我要去军营办点事。”
卫承点头“如此甚好,那我们边先走了。”
卫璇那边也觉得这样安排极好,跟她二哥一起她是半点都不担心的。
在三人走后,卫启瀚他们也准备收场“走吧,送你回去。”
安意抬头看着他,神色间有些不自然,却还是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
“我有带司机。”
走到百乐门门口,外面依旧灯火通明,安意用眼神示意街角边停靠的一辆车子,司机老赵已经推开车门走了过来。
卫启瀚闻言看着老赵眉头皱了皱。
老赵眼神好,看得清明,顿时虎躯一震,这卫司座,是又要挑他的刺吗……
待忐忑不安的走进,就听到卫启瀚说道。
“你做我的车,让他跟在后面。”
……
老赵:卫司座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要和我抢活……
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的卖报童手上皆是一份报纸。
“号外号外,云馨小姐初登百乐门,百乐门昨晚徒遭枪击。”
大街小巷,凡过路者人手一份或三五成群,或交头接耳。
都在议论这一事件。
而百乐门也在门口挂着告示,表示歇业三天,更加做实了这一事件的真伪性。
那位伤患所住的医院被围的水泄不通,卫启瀚更是派了持枪军官把手,记者们纷纷围在门口,镁光灯拍个不停。
“齐长官,您看看这外面,叫我们家老杜怎么静养,命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怎么着也不能折在这些人手里了。
我们杜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也没有泼天的权势富贵,但也不是能容得下这些人这般堵在门口叫嚣。”
杜太太一脸愤愤的说着,胸脯起伏波动间,指手划脚惊呆了齐副官。
齐副官对待这样的女人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得不停的说着,您放心,我们司座会解决。这样诸如此类的话。
杜太太却是半点不听,只双手环胸抬着下巴在那站着。
齐副官只得道“要不您先去杜先生病房看看,我这就去给我们司座打个电话。”
杜太太冷哼一声“最好快点。”
说着就蹬着一双银灰色高跟鞋,摇曳着腰肢离开了。
齐副官见人走了立刻按住额角,他头都快炸了,司座怎么想的,安排他去军营擦枪都比来这里听女人叨叨的好。
何况还是个丝毫不讲道理的。
叹了口气就来到值班医生办公室,伸手佛退办公室内医生护士。
“借你们电话一用。”
众人刚出去门开没关上就又来了一拨人,吵吵嚷嚷。
“这位副官,你们都是高官,我们这可都是小老百姓,你可得卫我们做主啊。”
以为七旬老人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看向齐副官。
“老太太快请坐,这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