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会后期

从明朝开国至清朝末季(鸦片战争前后)近五百年,是中国封建社会由统一逐渐走向衰落的时期。明初大将军徐达平西、汤和靖北,设置绥德、延安二卫,统辖陕北地区;成化九年(公元1473年)迁延绥镇治于榆林,设榆林卫,辖神木道、榆林道、靖边道,领属除今榆林市地域外还包括延安的志丹、子长、安塞等县。自延绥巡抚余子俊徙镇榆林,修长城,建堡寨,增卫益兵,整饬营防,榆林遂成为九边重镇之一。清改设榆林府及绥德直隶州。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给经济文化的恢复和发展提供了保障。这一时期榆林医药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医事概述

1.医疗机构设置与医学教育 明清医疗卫生建制较之历朝又有加强和发展。各卫府、州县大多设有负责医学教育、医疗的机构和医官。榆林设卫之后,余子俊即上《开设学校疏》奏道:“近已开设榆林一卫,生齿浩繁,子弟率多美质,尽堪教养。”“及照军中凡遇卜日、用药,亦各缺人。臣等议得,榆林卫实当万万年镇御重地,合照正统年间凉州、洮州二卫添设学校事例,开设儒学及阴阳、医学各一所。设教授一员,吏一名,生员于本城并东、西二路俊秀子弟内选充”,“阴阳、医学各设官一员,于民间访保术业精通者送部考用”。这是将医学教育、培养军地医疗人才体制化的重要举措!奏议的落实收到明显效果。据《延绥镇志》、《榆林府志》及各州县史志记载:明季,榆林设医学正科、阴阳正科,绥德、清涧、米脂、神木、府谷等州县则设医学典科,吴堡设医学训术、阴阳训术各一员,定边设医学一员、阴阳学一员,葭州之医学典科有刘克昌、刘崑、张鼎三名医官。崇祯十六年(公元1643年),李自成军刘方亮、李过攻陷榆林,城内公署司院尽遭破坏,榆林卫医学、阴阳学也因被毁而停办,该医学前后持续一百七十多年。

又据《陕西通志》记载:清代,榆林府置医学正科,绥德州置医学典科,其余各县设医学或医学训科,并有医官负责。人事代有更迭,建制延续不废。例如《定边县志》载:雍正九年(公元1731年)定边设置医学(后改为医学训科),医官有吴之奇、王中正、王卿。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医官刘国柱,庙儿塘人;五十一年(公元1786年)医官王景圣,韩城人;五十三年(公元1788年)医官易为张元成,庙儿塘人;至嘉庆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医官为刘倬,定边人。再如《榆林地方简志》记录:王兴,嘉庆间榆林医官;王太和,光绪初榆林医官;安汝祥,光绪末年医官。

2.明清医家事略 明清医家,无论官医、民间医,凡医术精良、声誉显著者,史志或有记载,仅摘其要。

纪二翁、纪信、纪img29、纪溁:明洪武、永乐、正统间医学世家。祖籍安徽蒙城。二翁于洪武三年随大将军(徐达)来榆,戍绥德卫,应是随军医官,子孙后落籍于绥、榆;其子信、孙img30(字澹庵)、曾孙溁(字宗太,别号容庵),一家四代俱为名医。“纪氏自二翁以医名,出而治疾,往往有奇验。”纪溁尤为突出,他“少从澹庵,能世其业。每居善药,凡负疴求疗者不问疏亲贱贵,致之辄往。投之剂无弗愈者,且不责报。故人人德之,至称为纪一帖云。”一帖而愈,是对其医术和疗效的高度赞誉。纪氏世家的医疗事业延续一百五十多年。

张昶:明成化、弘治至正德间榆林医官(贡医),因军功于正德五年(公元1510年)获封太仆少卿。太医院正吏制军杨清书赠“硕德高年”匾额,赞其“精诚可格天心,硕德能添美封”,可见他行医年久,德高望重,不仅医术精湛,道德修养更为深厚。张氏是跨越明清两朝、世居榆林的一个医药家族,乡人习称“张红郎家”。家中残存镌有“洪武丁巳、张太医府”的“安庄柘”(柘弹,用于门庭防卫的暗器),刻有正统丁卯的“积善堂药庄”砚匣,弘治年间有赠张贤生“学富青囊”匾,残缺的封赠匾对,如“积善为宗”、“济世活人”匾,“奇香满屋晨炊药,异色盈炉夜浴丹”柱联,署乾隆甲申年号的“榆林万和堂药店老局”牌匾,还有一些古旧医书等。考张氏先祖曾为明洪武年间太医,因故举家来榆;正统十二年(公元1447年)前后曾在延绥镇波罗开设“积善堂药庄”;弘治间张贤生因医术精良,获赠匾称颂;正德年间族中医官张昶因军功获旌表封赠;清乾隆二十九年(公元1764年)前后张再和在榆林设有“万和堂药店老局”经营药品;清中叶张翰甫曾致力于中药翻译,向蒙、藏等族传播中医药文化;清末,医道逐渐衰落;民国时期后人张瑞龙已改事兽医工作。张氏一族在榆林延衍四百多年,经营医药,卓有贡献。可惜家道中落,史谱无存,可记述者仅此而已。

徐可进:明绥德卫人,“嗜庄老诸书,皆通方药。求医者不问贫富,亟往诊视。心解分剂,病辄皆瘳,而不取其值也。”

王建德:明榆林人,十二岁丧父,事母至孝。“以母多疾学医,精方药,请疗者如市,名重一时,活人甚众。”

李玉凤:明终南山道士,万历三十三年(公元1605年)云游至葭县,入主白云山道观。善医,为道教医家。“施药济人,神术大参,遇人有疾,疗之即愈。”饮誉遐迩,被百姓尊为“真人”。

柴旻:据葭县《名贤录》记载:柴旻原为明朝太医,后落籍葭县,仍以医为业,治病有奇效,活人甚众,名噪一时。

白羽宸:清涧人,顺治间荫生。《清涧县志》记:“晚年精于医,著有《医理》二十卷。”该医书已散佚。

张翰甫:清榆林人,张氏世医家族传人,乾隆、嘉庆间名医。知识渊博,兼通满、蒙、藏民族语言文字。一生致力于民族医药文化交流,曾翻译编撰汉、蒙、藏等多种文字对照的药典,并镌刻印行。榆林尚存有部分手抄和印制的残片,全书已渺不可寻。他为向少数民族传播中医药文化、增进民族医药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榆林医药历史书写了重要篇章!

王秉img31:清府谷人,“贡生,性宽厚,尝以药施济。精治外科,不受人赀,咸称为善人。”

朱胤:清太医院名医,名籍不详。因故割唇毁容,扮作道士,化名“朱胤”,于道光时落籍榆林避难。住白云庵为人治病,每多神效,并授徒传医。理论、医术俱佳,对榆林医学发展颇多贡献。关于他的医疗佳话、趣事流传甚广。

郝双应:字联魁,清榆林人,咸同间医生。出身宦门,喜读医学经典,又师从朱胤学医,精于方药,亦为清代名医。

苏福贵:“人称青眼,榆林人,咸同间医生。享寿百岁,总兵刘福堂曾与建坊表扬。”

郭春林:“字绣川,榆林人,同治年医生。幼嗜读书,过目不忘。曾充万全堂经理,凡有求医,无不着手成春,不受酬。李芾棠曾赠一联云:‘惟能济人,斯能济世;未为良相,便为良医。’可当之无愧。”

袁绣藻:字文澜,榆林人,同治间医生。善治时症,每有效验。

郭秉钧:字衡甫,榆林人,同治间医生。“善妇科,曾设广庆春药房,治病稳妥。”

米继昌:榆林人,同治年间医生。“善岐黄,与人治病,轻者服一剂,重者多剂保好。”

这一时期有记载的明清医家还有:明弘治间张贤生(榆林);万历间剪头仙人(葭州,道家医生);崇祯间师功凯(清涧,道家医生);清康熙雍正间裴宜成(神木),翁痘师、任凤鸣(靖边),张映月(横山),高齐岱、高树荣(米脂),白光泽(葭州);乾隆嘉庆间吴道南(府谷),折桂卿、王治邦、马子玉、马伯义、宋存仁(神木),赵文成、张再和、袁服周(榆林),任道宏(定边),姬凤翔、姬士璠(靖边),高延丰、高辛裔、杜良奎、吕淳(米脂),马壮(绥德),宋步洋(吴堡),霍承珍(清涧);道光同治间李仁和(府谷),裴天富、杨承、张景云、张拱辰、白定臣、李秀(神木),高盛瑞、顾寿椿(绥德),马星耀(子洲),李亮光、张依(吴堡),朱保、张楞子(榆林)等。

3.明清医籍钩沉 榆林地处边关,屡遭兵燹,明清医书医著大多毁损或散佚,能保存至今的已如凤毛麟角。医学经典:例如《伤寒论》,明万历辛丑年版本,成无己注,并附成无己所著《伤寒明理论》。《外科启玄》,明万历甲辰版本,申斗垣撰。《痘症活幼心法全书》,明崇祯癸酉年版本。《石室秘录》,康熙丁卯年版本。《温病条辨》,清光绪癸巳年版本。《铜人明堂图》,明万历辛丑年版本,清康熙乙巳年重刊。其他残存的明清期间医学书籍,多已残破不全,漫漶不清,不堪使用。榆林人张天禄,在安徽任提督、总兵官时,关心民间疾苦。明崇祯庚辰年(公元1640年),积极支持程敬通重刊《外台秘要》,并为作序。序中说:“值此沧桑变故之际,民遭兵火若患热烈之症。予滥任抚绥,尤当视民如伤,恨不能人人而投以清凉之剂。”王焘在《外台秘要》中,对许多传染病如伤寒、天行、温病、疟疾的认识、鉴别、防治都有精湛论述,集唐以前医方之大成,载方6900余首,堪称经典。清代葭州生员李在淑,曾刻《经验良方》行世。这也都是对医学发展的贡献。

明清榆林医家的著述或经验记录,都为手写,极少刊印。清涧白羽宸所著《医理》已佚。手抄孤本保存更为困难,存世已很少。《临证汇方》是榆林医家编著的一部方书,约成书于明清之际,作者已不可考。全书分内科、妇科、儿科三册。内科载咳嗽、痰饮、喘急、痹病、消渴、肿胀、失血、内伤、虚劳等19类病证,主方117首,附方64首,另附经典方22首,共汇集203方;妇科载经行腹痛、经断复来、崩漏、带下、癥瘕、堕胎、胞衣不下、恶露不绝、产后发热、产后痉病等62种病证,主方205首,附方25首,共汇集230方;儿科按23门收载伤风、伤寒、瘟疫、时痢、咳嗽、喘急、飧泻、疟疾、热淋、虫痛、乳滞、风水、衄血、气虚脱肛、五迟五软等87病证,主方152首,附方49首,共汇集201方。全书总计收录病证168种,汇方600余首。于每一病证列方之前,先扼要论述该病病因、证候、病机、辨证、治则,然后依次列方。立论有据,文字精练,条理清楚。书中近半数为自拟或化裁之方。

榆林还保存不少手抄医书。较完整的两种:一部是抄录清康熙时期杨起岩所著《痘科精义录》,另一部则是分别抄录《医宗金鉴》第52、53卷“幼科杂病心法要诀”及第57、58卷“痘疹心法要诀”,后者被名为《编辑痘形并证治要诀》。手抄书是古人的治学习尚,可能由于求书不易,也有“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渴求学习效果的意图。这些抄本工笔小楷,字句无误,足见榆林明清医家治学的严谨和学医之艰辛!

4.明清军事医疗 榆林地处北陲,为九边重镇,常屯重兵,战事频仍,强化军队设置和医疗保障自是必须。明代的纪氏医家如纪二翁、纪img32,明清的张氏医家如张昶等,都是著名军医。明代规定,沿边关14处卫所,每处由太医院派1~2名医士担任医疗。史料记载:正统二年(公元1437年)二月,“因延安、绥德、庆阳等地极临边境,当地缺乏医生与药物,官军疾病多致死伤,请求由陕西布政司发给药品,并在境内所属各县拨派医生随军治疗。”正统十年(公元1415年)五月,“延安、绥德等沿边各寨军士约数万人,因荒远偏僻,不近州县,兼无药物,疾病流行时只有坐以待毙,请求于东自府谷孤山寨、西至定边营等共十六处地方各设医一人。”

另据《明代的军医制度》所述:“成化十六年(公元1480年),陕西、甘肃等十余卫医药缺乏,疾病无法治疗,奏请当地布政司各立医学一所,选精通医术之人教授军余子弟学习。”为军队培养医疗人才。榆林卫以其重要军事地位,当在设立“医学”之列。除了军医教育机构设置,对伤残军士的疗养、康复也有相应安排。洪武初,朱元璋曾于南京建造营房收养残废伤兵。养济院原系明初设立于全国各州县的慈善机构,负责收养鳏寡孤独贫病无依之人,并有医生担任治疗。宣德七年(公元1432年)九月,命全国卫所将军士中年老退役而无依靠的人,收养于各府、州、县的养济院中。养济院就成了老弱伤残军士的疗养院。据《延绥镇志》及各州县地方志记载:明榆林城内有养济院两处,一在榆林卫局西,一在管粮厅北;清涧的养济院在校场旁;葭州之养济院在南城东门内;米脂的“阴阳医学养济院”基址已不可考;定边的养济院在县城北街,并一直延续至清代。仅从养济院的设置,也可以想象明清榆林的军事地位以及军事医疗发展情况。

这一时期,军事医学的发展常优先于地方医药。医疗人才紧缺,又往往使军地医生相互为用,这种军地医学交流的现状对榆林医药学进步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药事概述

1.药品经营机构 既有官办,也有民营。《延绥镇志》记载:明代榆林各城镇设有药局,驿站备有药材。明至清道光前,有据可考的药店及其开办时间如后:横山积善堂药庄(明正统丁卯)、榆林保元堂(弘治辛酉)、府谷同义恒(清康熙丙辰)、榆林万和堂药店老局(乾隆甲申)、米脂合家和(乾隆乙酉)、榆林万全堂(乾隆己丑)、绥德万顺仁(乾隆丁酉)、清涧大生堂(乾隆庚子)、神木延龄堂(嘉庆丁卯)、定边林茂昌(道光癸未)、榆林同仁堂(道光乙酉)等。

2.药材资源与药品经营 榆林各级地方志书在“物产”项下均有“药属”一类,记载当地出产的药材,汇总数以百计,其中如银柴胡、柴胡、甘草、款冬花等因品质良好而被《本草纲目》收录或选为贡品。这些药材可由官家调拨,亦可由民间向外销售。这是药局或药店经销中药材的基本形式。成药供应丸散膏丹俱全,大多转销外地成品,也有部分自制成药。榆林现存一册康熙丙戌年(公元1706年)北京刊刻的《同仁堂药目》,说明早在三百多年前榆林与北京同仁堂就有药品经营往来。

《延绥览胜》记载:“榆城边商皮毛而外,次推药材居第二位。盖榆俗男妇饮食衣住间素重药饵,视若神品,匪特有病用药,即平居偶感不适,仍要照方配剂。故家庭主妇老妪,均能例举熟方,毫厘不爽。”神木“俗尚服药,药饵行销较多”。这就是说,明清之际,榆林不仅药材经营兴旺,中医中药也深得群众信赖,医药知识在人民群众中相当普及。榆林民众从卫生保健民俗到习惯用药民俗,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三、卫生防疫

明清两朝是中国历史上瘟疫流行最严重的时期。陕北地区自然灾害及瘟疫频繁发生,这极可能与以前屡经战乱、生态严重破坏有关。据不完全统计,榆林各地发生的重大灾疫多达四十余次,为害十分惨重。如:正统十年陕西全省大疫;正德八年米脂等县大饥,人相食;嘉靖五年延绥大水淹没镇靖城庐舍,七月延绥夏潦秋霜,岁大饥,八年人相食;嘉靖十一年四月延绥天黄三日,蝗虫蔽天;万历十六年五月陕西疫,男女死亡无数;万历二十六年五月府谷大雨连绵不止,河水泛溢,高涌数十丈,近岸田庐川地荡然无存;万历三十八年大旱,饥民多染疫死;康熙六十年葭州发饥疫;乾隆五十年葭州大疫;道光二年绥德大疫,瓜果盈野无收拾者等等。严重的灾荒和瘟疫造成“民饥米贵,人争食草根树皮,掘刮殆尽,继捣石子啖之,腹坠死者甚众,人相残杀,僵尸遍野”、“人相食”、“阖境延门,时气大发,瘟疫盛行,递相传染”、“死亡无数”、“闭门绝户,暴尸无收”的凄惨景象!残酷的灾疫也使迷信神巫等非理性活动猖行。

地方官府极力采取了一些措施,对于灾民教之医药,饥者赈之,死者埋之。官医与民间医倾力开展医药防治。瘟疫猖獗迫使明清医生钻研传染病的治疗,促进了榆林温热病学术的发展。榆林这一时期的医药历史、医药典籍以及大量治疗疫病方剂、之后成就的诸多治疫名家都是证明。

明成化间延绥巡抚余子俊是一位出将入相的贤能之才,能文善武,极富远见卓识。经略榆林二十余年,政绩显赫。在民生和防疫卫生方面,他兴屯田、丰粮谷,教民种植果蔬;开办学校培养医生;特别是他开发榆林优质泉水,修建“官井”,使泉水行经地下管道,于榆城街道东侧每五十步开一井口,井台加盖防止污水流入,从此,榆林城中百姓吃上了方便、干净的水。这个官井一直沿用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六七十年代。治理水源对卫生防疫是一重大贡献。清同治间延绥总兵刘厚基,对榆林发展尤其于教育卫生事业建树良多。他在榆林创办“种痘局”,通过接种人痘预防天花。种痘至迟始于16世纪,被称为“中国第五大发明”,是我国对人类医学的伟大贡献。刘厚基在榆林开设种痘局,影响深远,功不可没。

民间广泛使用的防疫措施还有:勤洗勤晒衣被,焚烧死者衣物,洁净内外环境,用雄黄酒点耳鼻等窍,熏燃中药(苍术、艾蒿、白芷等)消毒室内,浸放中药(苍术、贯众、菖蒲等)消毒饮水,“打醋炭”(产生醋蒸气)消毒等等。

明代海上交通的发达,促进了文化交流,也促进了中医药向海外的传播;然而,西医东渐则成了阻碍中医发展的重要原因。清朝之后,闭关自守,禁锢思想,中医除温病学术成就显著外,总体上也囿于“理必《内经》,法必仲景,药必《本经》”的局限而趋于停滞。

这一时期,榆林医药出现了繁荣景象,取得了显著进步。这得益于诸多原因。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医疗建制比较健全,医学教育得到重视,军事医疗的带动和促进,资深官方医生的介入,多次移民带来的内地医药文化,严酷疫病的考验和磨砺等等,都是助长榆林医药发展的积极因素。当然,最根本的还是榆林代代医家通过自身勤谨敬业、潜心治学、艰苦实践所进行的卓有成效的医疗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