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刺来到一楼,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孔刈死了。”
掌柜的拿本子的手颤抖起来,两行泪顺着岁月的痕迹,浸湿他干涸的面容:“好,好,好。”
楼上的莫道仕对五六说:“你把这些蚂蚁放回去。”
“大傻个抓来的蚂蚁,为什么要我放回去。”
“你不说他傻么,那他肯定办不好事。”
小似也乐呵呵地说:“对,莫公子说得对,你就帮帮我这个傻大个吧。”
五六很不高兴地说:“行行行,那尸体怎么办。”
莫道仕沉默了一会,道:“用化尸粉化了吧,反正不会有人在乎孔刈,更不会有人在乎金由。”
野狼帮举行了重大的帮会,帮中有地位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孔貂坐主位,四爷、孔六坐两边。
孔六首先说道:“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帮主离开笠阳了。”
底下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帮众立刻交流了起来。
“碰。”四爷一拍桌子,吼道:“安静。”
底下又立刻恢复成之前的平静。
孔六继续说:“帮主走的时候说了,孔貂接任他的位置,成为野狼帮的帮主,各位可有异议。”
秦稍、张枉率先道:“无异议。”底下的人也跟着说:“无异议。”
孔点了点头六,道:“那等会儿进行交接仪式吧。”
众人听完离开,纷纷准备仪式去了。
四爷对孔貂说:“四叔和你六叔商量过了,咱们搬到孔宅去。”
“多谢二位叔叔关心。”
孔六拍着孔貂的肩膀,道:“以后好好过日子。”
“掌柜的,饭菜怎么还不来啊。”五六跑去厨房问掌柜的。
掌柜的笑了两声,道:“马上了,马上了。”
饭上齐菜,酒筷摆好,八人同坐一桌。
掌柜地拿起酒碗,道:“诸位公子,我和小二敬你们。”
“呯。”七个碗在空中碰到了一起,声音响亮而清脆。
“莫兄,你在干吗,这么大好日子,喝一杯无妨。”
莫道仕摇了摇手,道:“你们喝就行了,我不用。”
五六也说:“公子,喝一杯没事。”
莫道仕一个劲的摇头,掌柜的说:“既然莫公子不喝酒,那就多吃些菜。”
“好,莫某自会多吃。”
酒桌上无限欢声,数不清的笑语,这应该是掌柜的和小二,自十二年之后最开心的一天。
饭后,五六和小似竟主动留下收拾碗筷,这让莫道仕大跌眼镜。
小二在擦桌的时候,莫道仕拿着一块玉走过来,对小二说道:“小二哥,你昨晚掉的玉,之前一直忘记还给你了。”
小二接过玉,道:“原来被公子捡到了。”
“这玉重要吗?”
“倒也不重要,只是从小带在身上,掉了有些不习惯。”
“小二哥,今晚再去屋顶看看。”
“好。”
亥时时分,众人都休息了,小二来到屋顶,望着天空,还是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有,“今晚无光啊。”小二自语道,但是小二并未离去,而是躺在屋顶休息。
子时时分,月亮拨开层层黑雾,将光芒覆盖大地,小二睁开眼,看着洁白的月光,沉默许久,自语道:“真的有光。”
又是新的一天,孔貂早早的跑了过来,五六使劲敲着莫道仕的房门:“公子,去迎凤台了。”
莫道仕走出来,问道:“小貂来了吗?”
“来了。”
莫道仕下楼,一见孔貂,便道:“小貂,你印堂发黑。”
孔貂笑道:“莫大哥,大清早的说点吉利的话。”
“你昨天怎么睡的?”
孔刈看莫道仕一脸严肃,便认真地说:“昨晚我和四叔、六叔在大堂聊事,聊着聊着就都睡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
“六叔到这里来有事,我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你能确定孔刈已经无人他之人了?”
“是。”
“张军,你以后跟着孔貂,小貂你继续来这里睡。”
孔貂本想拒绝,但看到莫道仕的眼神,便点了下头。
去迎风台的路上,于蒙尘偷偷地问莫道仕:“莫兄,你会看相?”
“不会。”
“那你说孔貂印堂发黑。”
“骗他的。”
“......”
“但我确实感觉不对。”
“嗯,小心无大错。”
来到迎风楼,各进各的房间,但这次张军是跟着孔貂走。
荔枝见到莫道仕,施了个万福,道:“昨日去哪了。”
莫道仕坐下喝口茶,道:“孔貂当上帮主了。”
“那公子怎么处理孔刈的。”
“杀了呗。”
“公子可有感到劳神?有的话,小女子为公子弹奏一曲。”
“对付孔刈没什么劳神的,不过我想听姑娘的曲了。”
荔枝拿起琵琶,奏起旋律。
孔貂和张军坐在离春桃一尺的地方,周围的人都离他俩两三尺。
孔貂对周围的人说:“各位坐过来点无事的。”
贾员外说道:“我们岂敢做坐帮主身旁,还是远点好。”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眼睛一直都看着张军。
“就是,就是”周围的人应和道。
春桃嫣然一笑,道:“我为诸位舞一曲吧。”
张军冷冷地说:“春桃姑娘要跳舞了。”
贾员外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春桃姑娘,在下告辞。”
“对了,我夫人今天生孩子,我先走了。”
“我家下人刚刚和我说,家中母马难产了,春桃姑娘,在下先行告辞。”
“我家下人和我说,我娘的三叔的大姨的大舅的媳妇的女儿养的公狗,被隔壁老王的母鹦鹉非礼了,我要去找那鹦鹉报仇,告辞。”
“呀,这位兄台,你的菊部为何有黄色。”
这位兄台听到后,赶紧站起来,说道:“这是为何?”
“莫不是拉了?我陪兄台去换一件,如何。”
“走走走。”
没多久房里的人就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只剩孔貂,春桃,张军三人。
春桃向张军施了个礼,道:“这位公子可否在门外等候。”
张军皱眉想了想,道:“我可以转身不看。”
“不能看门外等候吗?”
“不行。”
春桃看向孔貂,用眼神寻求帮助。
孔貂说:“就让张大哥在里面吧。”
“我只跳给你看。”
“张大哥不会看的。”
“那也不行。”
孔貂有些为难地说:“莫大哥让张大哥跟着我,所以。”
“那在门外也一样啊。”
张军开口说:“不一样。”
春桃上前握住孔貂的手,道:“小貂。”
孔貂摇头,道:“真的不行。”
“那不跳了。”春桃又坐了回去,拄着腮帮子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