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天空中几朵逍遥的云飘了过来,阳光射透云层,晨风淡淡的吹送,送来清彻的凉爽。远远看见那山,山峦在初升的阳光照射下,山体的轮廓勾勒出坦荡柔和与缓慢坚毅,裸露出亘古的宁静与庄严。
井陉城中。
“我负责率领800名士兵守卫西城,甘相负责率领800名士兵守卫北城,京负责率领400名士兵守卫东城,戉记率领500名士兵和1000名民夫守卫南城,禽匕率领3000名甲士作为预备队使用。”妇井说道。
“是,妇井。”众人答道。
“南城是抵挡工方人进攻的重中之重,戉记的责任最为重大。”妇井说道。
“妇井放心,南城我已经命令民夫加固加宽;壕沟我也已经加深加宽;路障我已经设置了多重;民夫我已经派人训练了。目前,南城可以抵挡工方人的进攻。”戉记信心满满的说道。
“报。”斥侯来报。
“什么事?”妇井问道。
“据斥侯禀报,工方人已在南门集结,准备攻城。”斥侯说道。
“这么快。”妇井说道。
“传令让大家进入战位,准备迎战。”妇井说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准备迎战。”妇井说道。
“我军必胜。”众人应道。
井陉城外。
赵梁、赵谋在整顿着军队,准备进攻。长戈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森森的寒光。
“派个士兵过去,喊话让他们投诚。”赵梁说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城上的殷商人,你们投降吧。”一个工方士兵在城下喊道。
“给我弓箭。”戉记说道。
戉记弯弓搭箭,瞄准那士兵,一箭射向那工方士兵。
“啊”的一声惨叫,那名工方士兵仰面倒去。
见劝降失败,赵梁说道“进攻。”
“咚咚咚”
进攻的战鼓被工方人敲响,工方人举着木盾,抬着云梯向城上攻去。
进入弓箭射程,戉记说道“放箭。”
城上的箭雨向城下射来,殷商士兵与工方人打起了对攻。
“不自量力,来人让弓箭手进行还击。”赵梁喊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工方的弓箭手进入射程之内进行射击。双方对射着。
城上的殷商人凭借着墙垛攻击着工方人,而射程内的工方人暴露在无遮无拦的城下,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岂有此理,来人让所有士兵都进行还击。”赵梁喊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所有的工方人都拿起弓箭进行射击,城上的殷商士兵渐渐被压制住了。
赵梁见城上被压制,说道“进攻。”
“咚咚咚”
进攻的战鼓再次被工方人敲响,工方人举着木盾,抬着云梯向城上继续攻去。工方的弓箭手纷纷停下手中的弓矢,为攻城的工方士兵助威。
然而路障却成了挡在工方人面前的拦路虎。面对路障,工方人只得放下云梯和木盾,搬起了路障。城上的箭矢仿佛复活了一样,纷纷射向工方人。
“让所有士兵都放箭还击,掩护搬运路障的人。”赵梁气急败坏的喊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所有的工方人纷纷又拿起弓箭进行射击,城上的殷商士兵渐渐又被压制住了。
就这样来回数次,打的工方人尸横遍野,赵梁暴躁不已。
历经万险,工方人突入城下,他们惊奇的发现城下的壕沟又宽又深,云梯根本无法安放。
赵梁看着这一切,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兵。
“铛铛铛”
钲声响起,工方人举着木盾,抬着云梯向后回撤。
然而,城上的箭又纷纷射向工方人。
面对一次次的打击,赵梁都快疯了。
“让所有士兵都放箭还击,掩护回撤。”赵梁气急败坏的喊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所有的工方人又纷纷拿起弓箭进行射击,城上的殷商士兵渐渐又被压制住了。
在箭矢的掩护下,士气尽丧的工方人灰头土脸的后撤回来。
“安营扎寨,明天再进攻。”赵梁无奈的说道。
戉记看着城下的工方人留下的残迹,命令道“统计受伤人数,坚守战位,防备工方人反扑。”
“是。”斥侯躬身退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布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由红转灰,渐渐平淡下来。
“报。”斥侯来报。
“什么事?”戉记问道。
“妇井传大人去公所议事。”斥侯说道。
“我这就去。”戉记说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戉记来到公所,发现甘盘、禽匕、京都在,戉记施礼后,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
妇井见人都来齐了,问道“戉记,今天伤亡如何?”
“回,妇井。我军受伤30余人,没有死亡。捡到弓矢20余万根。打死、打伤工方人500多人。”戉记说道。
“数据可靠吗?”妇井问道。
“回,妇井。可靠,这是保守数据。”戉记说道。
“你觉得工方人的战斗力怎么样?”妇井问道。
“回,妇井。我没和工方人正面交过手。但我感觉工方人的战斗力应该和荆蛮的战斗力差不多。”戉记说道。
“禽匕说今晚要夜袭工方人营寨。大家怎么看?”妇井问道。
“妇井,我觉得可行。兵者,诡道也。乘工方人立足未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京说道。
“妇井,我虽然不懂军务。但我觉得可行。”甘盘说道。
“妇井,我觉得可以一试。今天我观察敌人也就4000-5000人,工方人不会知道我们有6000-7000人。而且我们的战斗力,远高于工方人。妇井,我愿意配合禽匕围歼工方人。”戉记说道。
妇井想了想,说道“禽匕三更时分率2000人从绛的方向杀出直奔工方大帐,戉记率1500人从南城杀出接应禽匕。”
“是,妇井。”禽匕、戉记躬身道。
工方井陉大营。
“该死的殷商人害我损失这么多人。”赵梁说道。
“今天战场上的殷商人临战不慌、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百姓,只怕是殷商大部队来了。”赵谋担忧的说道。
“谋,你是不是被大火烧迷糊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殷商军队。”赵梁嘲笑道。
“这。”赵谋脸涨的通红说道。
“这什么,别想那么多,吃酒吧。”赵梁哈哈大笑道。
深夜的太行山是寒凉的,面对严寒,工方人早找地方避寒去了。整座大营死一般的宁静。
一阵砍杀声震耳而起。
赵梁被惨叫声惊醒,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殷商人夜晚劫营,我军士兵正在还击。”斥侯说道。
“告诉士兵,这是小股殷商人在骚扰我军,不要惊慌,以免自乱阵脚。”赵梁镇定的说道。
“是。”斥侯躬身退下。
随着砍杀声越来越大,赵梁判定这不是小股殷商人,这是大部队。赵梁顿时慌了起来,他顶盔掼甲的来到帐外,突然,一柄铜剑刺来,赵梁一声没吭,栽倒在地。
赵谋趁乱偷偷的跑出大帐,向新田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