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姬旦亲赴陈塘关,罗宣败逃遇李靖

苏护归顺西岐的消息,让纣王无比惊骇,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连自己的贵戚也叛他而去。此时妲已知晓此事后,双膝跪在纣王面前,哭哭啼啼地说:“陛下,臣妾日夜在宫中陪伴圣驾,不知爹爹受何人唆使,做出如此荒谬绝伦之事,犯下弥天大罪。恳请陛下将臣妾处死,以谢天下。”纣王见妲己已泪流满面,痛心不已,拉着妲己的手说:“御妻请起,苏护叛朕,与你无关。即使寡人丢了整座江山,也与御妻无关,千万别哭伤了身子啊!”

第二天,纣王上朝,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上大夫李定推荐三山关总兵张山讨伐西岐。纣王准奏。并立即传旨命张山速去西岐,讨伐姬发。

张山接旨后,领本部五万人马出发。(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与此同时,周武王召集会议,有姜子牙、周公旦、金吒、木吒、哪吒、鲁雄参加,专门研究保护陈塘关总兵李靖的事。武王说:“由于亚父的精心策划,用狱中死刑犯代替鲁老将军,在祭封神台时死去,瞒过了天下人的耳目,使鲁老将军能化装回家,安全接来一家老小。可见亚父为保护老将军,用心良苦,今老将军主动请求,要凭他同李靖的良好关系,同周公旦一起去陈塘关劝李靖归顺西岐,真可谓难能可贵。李靖一日不来西岐,我就诚惶诚恐,特别是闻太师死在绝龙岭后。一旦纣王知道金吒三兄弟是李靖的儿子,他将遭受‘炮烙’刑罚,那如何得了。”金吒说:“我父得到大王如此厚爱,劝父归顺西岐,我们兄弟责无旁贷,我愿一同前往。”鲁雄说:“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死得太冤了太惨了,我要亲口告诉李总兵,不能再为纣王卖命了。”周公旦说:“姜文焕盼李靖能早日离开陈塘关,他们的压力就小了。一个李靖涉及方方面面,也涉及他个人的安危。我们要早日动身去陈塘关。”说罢。武王令周公旦、金吒、鲁雄尽快启程。

再说有一天,张山率领军兵在西岐城北门外安营扎寨。有探马飞报姜子牙,姜子牙问邓九公:“张山何许人也?”邓九公回答:“此人代替末将出任三山关总兵之职,乃一介武夫也。”

张山扎下营寨后,首先派先行官钱保出战。姜子牙命邓九公迎敌,不到十个回合,钱保便被邓九公刀劈马下。次日,张山亲临阵前,指名要邓九公答话。邓九公来到阵前,让女儿邓婵玉压阵。张山见了邓九公,大骂:“忘恩负义的老匹夫,还不快快下马认罪。”邓九公说:“身为大将,你不识时务。天下人心向周,将军若一意孤行,必遭杀身之祸。”张山大怒,摇枪直取邓九公,两人交战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邓婵玉担心父亲吃亏,急发一石,击中张山面部。张山疼痛难忍,败回大营。

张山出师不利,连败两阵,心中烦闷。这一天正在中军宝帐来回渡步,忽然,中军官来报:“启禀将军,辕门外来了一员大将,要你去接千岁大驾。”

张山连忙出辕门迎接。但见自称“千岁”的人,旁边还有两位将军。张山上前问:“敢问‘千岁’是成汤的哪宗哪派?”“千岁”说:“我乃当朝太子殿下是也。”并把当年失踪之事说了一遍。张山听罢,连忙跪拜请罪。殷郊扶起张山,急忙问:“张将军可知二殿下殷洪的事?”张山说:“听说二殿下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为灰烬了。”殷郊听罢,放声大哭。哭罢多时,只见殷郊两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我家弟弟果真死于恶人姜尚之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山当即将殷郊请进中军宝帐,并把指挥大权交于殷郊。。

殷郊为什么会来到张山军中的?原来当年殷郊问斩时,被广成子所救,广成子把他带回了九仙山桃源洞,收他为徒。前些日子,广成子听说姜子牙不久将在金台拜将,发兵讨伐纣王,于是叫来殷郊,对他说:“西岐正在与天下诸侯谋划共同讨伐纣王的事。这正是你为母报仇的好机会,你可愿意助周伐纣?”殷郊说:“徒儿早有此意,此次下山,定要捉拿妲已,为母报仇。”广成子点头赞许,并交给他镇洞的宝物。

临行时,广成子又再三叮嘱殷郊,一定要“顺天应人”,助武王伐纣,不可改变主意,否则必遭天遣。殷郊当即发毒誓:“如若违背师命,愿受犁锄之刑。”言罢,辞别师父奔西岐而去。

殷郊行至白龙山休息时,忽然从山谷中冲出两名山大王,两人见殷郊孤身一人,便来抢劫。谁也没有料到殷郊只用几个回合便制服了二人。最后双方互通姓名,二人,一个叫温良,另一个叫马善,他俩知道眼前之人乃当今太子殿下。两人都表示:“愿意跟随殿下征战,获取功名”。随即三人一同赶往西岐。

这一天,三人正走着,忽然被申公豹拦住,殷郊不认识他。申公豹先作了自我介绍,还说了为何在此等候,说了一遍,接着就问:“殿下准备去往哪里?”殷郊如实作答。申公豹一本正经地说:“殿下好生糊涂,岂可帮助外人讨伐自己的父亲?再说天子百年之后,继承王位之人非你莫属,殿下怎能拱手将王位让给他人?贫道肺腑之言,请殿下三思啊!”殷郊说:“师叔之言也有道理,只是天数已定,西岐当兴,再说师命难违啊!”申公豹又严正地说:“殿下,还有你可知道你弟弟殷洪已死于姜尚之手?”殷郊一听大惊:“道长此话当真?”申公豹说:“说人生死,岂敢戏言。殿下若不信,可到两军阵前问张山。若无此事,你再去投奔西岐吗!再说一件事,过几天,还会有高人来助殿下共伐西岐。”说完,申公豹得意洋洋地匆匆离去。殷郊三人一路急行,来到西岐城外张山的军营。

殷郊到达西岐的第一天,张山就把指挥权移交给了他。第二天他便亲自率领队伍讨敌骂阵,指名要姜子牙出战。姜子牙出城后与殷郊对阵,问:“来者何人?”殷郊说:“我乃殿下殷郊。姜尚,我弟弟殷洪死于尔等之手,今日我要为他报仇!”说罢,纵马举戟直扑姜子牙。哪吒踏动风火轮,舞枪拦住,四五回合过后,殷郊祭起翻天印,把哪吒打下风火轮。黄天化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敌住殷郊,殷郊摇动落魂钟,黄天化坐立不稳,跌倒在地上,被张山拿获。黄飞虎大喊一声:“不好!”急催坐骑上前相救,殷郊又摇动落魂钟,黄飞虎头晕目眩,落下神牛,被马善、温良活捉。殷郊连擒西岐两将,得意洋洋收兵回营。

殷郊得胜回营后,传令:“将西岐两位大将带进大帐。”过了一会儿,黄飞虎父子被军兵押进中军宝帐。黄飞虎见了殷郊,两眼直勾勾盯着,心想:“殷郊的长相真是变了!”殷郊觉得奇怪,问:“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看我?”黄飞虎说:“我乃武成王黄飞虎。”殷郊一楞,侧身问张山:“张将军,此黄飞虎与朝歌城里的黄飞虎有何不同?”张山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同,是同一个人。”然后将武成王黄飞虎反出朝歌之事粗略说了一遍。殷郊闻言,急走两步,来到黄飞虎面前,亲自为他松绑,同时命人放了黄天化。

殷郊说:“昔日将军忘命救我兄弟二人,情义重如山,今天我放你父子。假若日后出战要相遇,请将军尽量回避。若再次被擒,我只有按国法处置!”黄家父子谢过殷郊,回到西岐城。

这一天,姜子牙与众将领在相府议论翻天印、落魂钟的事,哪吒说:“丞相,那翻天印、落魂钟是广成子师伯的宝物,怎么会在殷郊手里?”姜子牙说:“难道是广成子指使他来有意与我们作对?”姜子牙摇摇头又说:“不会呀!哪吒,还是你去当面问问你师伯广成子。”

哪吒来到九龙山,见到了广成子,把殷郊用翻天印、落魂钟连伤西岐将领的事说了一遍。广成子一听大惊,愤怒地说:“这畜生背弃师言,定遭不测之祸。哪吒,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哪吒返回西岐。

且说广成子来到西岐,在两军阵前点名要殷郊出面答话。殷郊来到阵前,广成子见了大声喝道:“孽障!你竟敢违背誓言,小心你的性命。”殷郊两眼含泪说:“师父容禀,徒儿不敢违背师命,父王残暴已极,人人切齿痛恨。可是我的弟弟有什么罪,竟被姜尚一伙用太极图化为灰烬!不也是残暴么?徒儿岂能听命于姜尚一伙!”广成子说:“人要明大义,殷洪听信申公豹之言,贪图私利,忘记大义,违背师训,违背自己的誓言,违背下山的初衷,重用截教能吃活人的马元,还想用师父交给他的阴阳镜伤害自己的师父,你弟弟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实乃天命,莫怪他人。”,

殷郊大声说:“不!姜尚杀死我弟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师父请回,等徒儿杀了姜尚为弟弟报了仇,再来任凭师父发落。”广成子大怒仗剑来取殷郊,殷郊持戟相迎。师徒二人战了四五回合,殷郊祭起翻天印,广成子不敢恋战,及时败走。

广成子败回西岐城,正巧燃灯道人赶到。燃灯道人对众人说:“依目前情况,先除掉殷郊的帮凶,再收拾殷郊。”众人同意。燃灯道人对姜子牙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姜子牙依计行事。

第二天,姜子牙单骑来到商军大营外,指名叫马善出战。马善挺枪来战姜子牙,两人战了三个回合,姜子牙拨骑便走。马善不知是计,径直追赶。来到一片树林外,燃灯道人拦住马善说:“马善,你认识我吗?”马善摇摇头假装不认识,挥枪便剌。但见燃灯道人从袍袖中取出琉璃灯,祭在空中,马善当即现出原形,原来他是一根“灯芯儿”化身。燃灯道人吩咐黄巾力士将“灯芯儿”和琉璃灯一同带回灵鹫山。

殷郊久不见马善归来,心中疑惑,于是率队出城叫战。燃灯道人对姜子牙说:“丞相有我暗中作法保护你,你只管去应战。”殷郊来到阵前,挥动方天画戟,直取姜子牙。温良催马上前助战,被哪吒截住。温良祭起白玉环,哪吒祭起乾坤圈,结果白玉环被乾坤圈打得粉碎。温良慌不择路,哪吒又一金砖,正中他的后背心,打得温良摇摇晃晃,木吒上前一枪,结果了温良的性命。

殷郊见温良毙命,赶忙祭起翻天印来打姜子牙,翻天印顶在空中不下来。正在这时,土行孙、邓婵玉一齐杀出,殷郊一看邓婵玉,像丢了魂似的,他心想:“我久居深山,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飒爽英姿,动静皆美,宛如天仙,我要杀她如何下得了手,只是胡乱地接招,边打边说:‘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换个男将领来打,我怕伤了你。”话音刚落,土行孙早闪到他的后面,狠狠地打了他两闷棍,他哎哟一声趴倒在马背上,邓婵玉眼疾手快朝殷郊脸部急发一石,可怜殷郊满脸血肉模糊,张山催马上前救回殷郊,急速回营。

殷郊受伤回营,心烦意乱,忧心忡忡。张山忙前忙后细心阿护。待殷郊伤势稍有好转,就语重心肠地说:“殿下,依我拙见,我看西岐力量太强,能人多、招数多、绝技多,兵多将广,还有姜子牙朋友多,诡计多端,我难以取胜,还是撤兵回朝歌,重新组织力量再来踏平西岐,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殷郊一听火冒三丈,大声说:“张将军,看你救我的面子上,我暂且宽恕你‘动摇军心之罪。’我誓死踏平西岐,谁要与我争夺王位,我就要置他于死地,绝不宽恕!你要当孬种,要打退堂鼓,免谈。我毕其功于一役。”张山哑口无言,呆若木鸡,低头站着。

忽然中军官来报:“辕门外有一道人求见。”殷郊来到辕门外,那道人见到殷郊,稽首施礼说:“贫道见过殿下。”殷郊还礼,问:“不知道长来自哪座仙山?哪门洞府?”道人说:“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因受申公豹道兄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待贫道另一位道友来到,西岐城可破。”殷郊大喜,即命设宴款待。不几日,罗宣所说的道友果然来到,来人自称九龙岛炼气士刘环。

殷郊对罗宣、刘环到来非常高兴,热情交谈。刘环说:“姜尚先杀我九龙岛王魔等四位道友,后又杀我吕岳道友,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也对不起申公豹助纣灭周的诚心邀请,顺天行道的一片诚心。殷郊说:“难得刘道长有如此决心,好!好!”罗宣抢着说:“姜尚杀的是我截教道友,何止你九龙岛的,还有三霄岛的,峨眉山的、诸截教道友,是阐教欺侮我截教,我这次要和他们比个高低,好好教训姜尚!”

殷郊说:“罗道长,你准备如何教训姜尚?”罗宣说:“我与刘道兄已经商定,要攻其无备,先用火攻,然后由张将军组织军队,杀进西岐城,一举成功,姜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就为截教出一口恶气。”殷郊一听就精神抖擞,大声说:“俩位道长果然不同凡响,好!实在是好!成功之日,必当厚赏。”转身又对张山说:“请张将军积极配合。”张山说:“诺。”

殷郊说:“你们分头准备吧,我等待你们的好消息。我身体还不行。”罗宣与刘环商定,选择有风的夜晚,请张山派四百名精壮兵士,白天装扮成卖干柴的人,从东南西北四门混进城中,等待时机。晚上罗宣、刘环来到西岐城外事先选定高地,晚上二更时分,向城中发射“万里起云烟”专用火弹,刹那间,城内四百士兵四处点火,火随风势,风助火威,整座西岐城千万家都是用木材和毛草搭建起来的房屋,顿时一片火海。无数生灵涂炭。

面对熊熊大火,姜子牙、燃灯道人和广成子等人都束手无策。武王长跪丹墀,泪流满面,向苍天祷告:“上天啊!我姬发获罪于天,就请罚我一人吧,千万不要连累黎民百姓啊!”说来奇怪,姬发祷告话音刚落,突然大雨倾盆而至。西岐大火顿时熄灭。

原来罗宣准备火烧西岐城时,凤凰山的龙吉公主看在眼前急在心里,她见果真大火弥漫,生灵涂炭,紧急使之天降大雨,大火熄灭。

罗宣见龙吉公主坏了自己的好事,怒不可遏,用五龙轮朝公主劈面打去。龙吉公主不慌不忙高举四海瓶,只见那五龙轮和万里起云烟全都被收进瓶内。刘环见状脚踏红焰来助罗宣,龙吉公主祭起二龙剑,刘环被劈成两节。罗宣大骇。忽然祭起照天印,龙吉公主便把剑一指,照天印堕落地上,罗宣失去威力,心知不妙,拨骑逃走了。

龙吉公主灭了大火,打跑了罗宣,来到相府,与姜子牙见面。自我介绍说:“我是龙吉公主,昊天上帝是我的父亲,瑶池金母是我的母亲,因贪恋人间红尘,被贬在凤凰山,刚才我略施小计,灭了罗宣的妖火,杀了刘环,打走了罗宣,才来到相府。我愿助丞相东征。我在天庭就看朝歌多次派兵征讨你们,好几年了,真是欺人太甚。丞相若起兵东征,我要争取多立战功,再回瑶池。”姜子牙大喜,当即吩咐为公主安排住所。次日派邓婵玉陪同公主在西岐城游玩。武王设宴款待。席间龙吉公主说:“在天庭甚是清闲,不如人间欢乐舒畅。我在天庭看牧马人套野马,捉摸了很久做出捆仙索;看到罐子装水做出了四海瓶;还造出了打斗用的二龙剑,现在都成了宝贝。好好玩哪!”龙吉公主天真无邪的性格,使大家都喜欢她,她生活得很开心,不觉几天过去了。

忽然有中军官报告:“丞相,原陈塘关总兵李靖驾到。”姜子牙大喜,准备热烈欢迎,此时李靖早有周公旦、鲁雄、金吒、木吒、哪吒等簇拥着来到相府。姜子牙忙上前施礼,并说:“热诚欢迎李总兵,我们的武王盼您到来,真是望眼欲穿,今天如愿以偿。”李靖忙还礼,并说:“承蒙厚爱,感激涕零。”姜子牙派人请武王来,并令设宴款待,热衷祝贺李靖父子一家团聚。

武王高高兴兴来到相府,与李靖紧握双手,满心欢喜地说:“盼君久矣。”李靖两眼满含热泪地说:“承蒙大王厚爱,派周公等人到我家中,苦口婆心开导我,鲁老将军讲妲已、费仲密谋残害姜王后的事,使我如梦初醒,迷途知返,脱离险境,重获新生,大王恩重如山,无以报答,惭愧,惭愧。幸好我路过岐山,偶遇一人,互通姓名后,他自称罗宣。我听说过他制造惨无人道火烧西岐城的坏事,一时恨之入骨,举剑剌杀他,他以戟相迎,没有打多久,我以黄金宝塔打得罗宣脑浆迸裂,为人间清除一害。”

武王说:“李将军首立大功,应为你庆功,来!今日宴席,一曰庆功宴,二曰欢迎宴,三曰团聚宴,祝贺你们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我不再耽心害怕了。”李靖说:“借此机会,首先感谢王上长期关爱,感谢丞相的精心谋划,还要感谢周公、鲁老将军长途奔波忙碌。今后我当竭尽全力报效我们周国,一切听候丞相差遣。”武王对金吒说:“你母亲等一家人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吧?”金吒说:“谢谢王上,都安排好了。”武王又对李靖说:“李将军,连日奔波劳累,回家要好好休息,烦劳代问你夫人安好。”李靖说:“王上,我心中还有一件愧疚的事,就是姜文焕多年蒙受冤曲受我打压,心中有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武王说:“此事你休息好了以后,可与丞相或姬旦一起商量,如何帮姜文焕一把,平息愧疚。”李靖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