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游猎惨剧》

真事

最初发表在《每日新闻报》一八八四年第二一二、二一三、二一九、二二六、二三三号(八月四日、五日、十一日、十八日、二十五日),第二四一、二四七、二五四、二六一号(九月二日、八日、十五日、二十二日),第二七五、二八二、二八九、二九六号(十月六日、十三日、二十日、二十七日),第三〇三、三一〇、三一七号(十一月三日、十日、十七日),第三三一、三三八、三四五、三五三号(十二月一日、八日、十五日、二十三日),以及一八八五年第二十六号(一月二十七日),第四十五、五十四号(二月十六日、二十五日),第六十一、六十二、七十五、八十号(三月四日、五日、十八日、二十三日),第九十五、九十八、一〇二、一〇七、一一一号(四月九日、十二日、十六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

该小说署名前后不尽相同:一八八四年第二一二、二一三、二一九号上(即前三号)署名“安托沙·契洪捷”,自一八八四年第二二六号起到最后一号上署名“安·契洪捷”,但一八八四年第三一七号上署名“契洪捷”,一八八五年第七十五、一〇七号上未署名。

该报刊载《游猎惨剧》时还刊载一些质量低劣的作品,如《黑夜的女王》《当代惨剧》《弑父的凶手》《以血还血》《蜡制的女人》《杀兄犯》《女僵尸》等。契诃夫在一八八四年《花絮》杂志第四十七期上发表的《莫斯科生活花絮》一文中对这类鄙俗作品的特点评述道:“说来可怕,天下居然有这样可怕的头脑,杜撰出这样可怕的作品,如《弑父的凶手》《惨剧》等。杀人啦,吃人肉啦,上百万的输赢啦,幻影啦,冒充的男爵啦,城堡的遗址啦,猫头鹰啦,骷髅啦,梦游者啦……总之,鬼才知道在那种昏沉而醺醉的思想逞威下还有什么东西没写出来!……情节可怕,人物可怕,逻辑和结构可怕,然而最可怕的是生活的知识。……”

《游猎惨剧》虽然是按情节惊险的犯罪小说格式写成,却根本不同于充斥该报的那些耸人听闻的小说。契诃夫用犀利的讽刺笔调描绘了八十年代俄国内地的日常生活。契诃夫以他固有的技巧描写了县城“上流社会”中那种毫无价值的兴趣和精神的空虚。作者对小说主人公那种瞒过外人耳目的内心生活和精神世界做了细致的观察,这与他在上述小品文中所说的“我们的小说作者们十分在行的”心理效果截然不同。在对俄国景物的亲切、动人而又简洁的描写中,已经可以依稀认出未来的契诃夫。不过主要的是这个作品里已经出现了契诃夫日后创作中占重要地位的主题,即关于美的毁灭、庸俗化、破坏的主题(这表现在小说中青年女主人公的形象上)。《游猎惨剧》中奥尔迦的形象是与契诃夫日后的小说《阿莉雅德娜》中女主人公的形象互相呼应的。

关于《每日新闻报》的情况,契诃夫的弟弟米哈依尔·巴甫洛维奇在回忆录《在契诃夫周围》中追述道:“哥哥安东发表小说《游猎惨剧》……讲定他每周应当领稿费三卢布。可是报纸撰稿人来到报馆编辑部,要领到这笔收入,往往得等了又等。

“‘您在等什么?’报纸发行人终于问道。

“‘喏,领那三卢布。’

“‘我没有钱。也许,您愿意要戏票或者新裤子吧?’”

后来,一八九六年八月六日,契诃夫在写给柯诺维采尔的信上说:“每逢我在这份可爱的报纸契诃夫在朋友当中把这份报纸叫做《每日害人报》。——俄文本编者注上看到我的姓名,我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我吞下了一只海蛆似的。”

《节日的义务》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一月三日《娱乐》杂志第一期上,署名“安·契洪捷”。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校样一份,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上尉的军服》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一月二十六日《花絮》杂志第四期上,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这篇小说经作者压缩,并略加修改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该书再版时,作者又把这篇小说加以压缩,并作了文字上的修改,此后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印行第三版至十四版时,该小说未作更动。后来,契诃夫将该小说略加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花絮》杂志主编列依金每到年初和年底赶上杂志征求订户时,总是特别关心来稿要有新的题材,他向契诃夫再三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契诃夫在一八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回信中说:“细节已经想好,然而小说一时还不能成篇。”可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小说《上尉的军服》已经到了列依金手里,他写信给契诃夫说:“这篇小说确实太长,写得也不怎么精彩,不过我不想退稿,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来设法加一加工,删削一下。”

后来,一八八六年一月四日,契诃夫写信给也在写作的大哥亚历山大·巴甫洛维奇说:“此外,请你也不要容许别人删削和加工你的小说。……要知道,如果每一行都可以看出列依金的手笔,那太不像话。……讲到不让人家删改,那是困难的,比较容易的倒是利用一种现成的办法,就是自己把作品压缩到最大限度原文为拉丁语。,自己来加工。你越是压缩得厉害,人家倒越经常发表你的作品。……”

《在首席贵族夫人家里》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二月九日《花絮》杂志第六期上,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将该小说略加修改,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该书再版时作者又将该小说稍加文字上的修改,此后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改动。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三卷。

作者的弟弟米哈依尔·巴甫洛维奇在回忆录《在契诃夫周围》中,说到他的哥哥喜欢到好客的叔父米特罗方·叶果罗维奇家里去拜访:“正是在那所小房子里,安东·契诃夫观察到某些情况,后来他把这些情况写在像《在首席贵族夫人家里》那一类小说里。”

一八八七年俄国书报检查官恩盖尔加尔特禁止该小说供民间阅读,理由如下:“作者对安灵祭及祈祷式的态度颇为轻慢,竟然描写司祭及助祭喝得大醉。”

一九〇一年八月二十七日女演员克尼碧尔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上说:“刚才我们这儿开了个契诃夫晚会。我们在苏黎世认识的那个女朋友带着二十岁的儿子在这儿坐着,她在国外听到许多有关你的消息,可是你的作品她读得很少。萨沙大叔就使她大开眼界。他朗诵了《在首席贵族夫人家里》《神经》《在昏暗中》《文特》《低音提琴手的故事》,大家都笑得要命。我呢,越发体会到你那细腻而优美的文笔了。”

《活的年代表》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花絮》杂志第八期上,署名“安·契洪捷”。该小说收入契诃夫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圣彼得堡,一八八六年至一八九九年,共出十四版)。后来,契诃夫又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公务批语》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二日《花絮》杂志第九期上,署名“无脾人”。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校样,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人同狗的谈话》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九日《花絮》杂志第十期上,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无脾人”。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将该小说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

该小说的手抄本保存下来,内容与杂志文字相同,上有作者亲笔批语:“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在澡堂里》

该小说最初发表时,其中两章分别作为独立作品刊登,署名“安·契洪捷”。小说第一章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九日《花絮》杂志第十期上,标题为《在澡堂里》;第二章发表在一八八三年《闹钟》杂志第四十二期上(十月二十九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副题为《关于女人》。

一八九九年,该小说第一章经契诃夫略加修改后,发表在莫斯科出版的《纪念别林斯基》文集上,同时该文集又收了契诃夫的另外两篇小说《演说家》和《疏忽》。

一八九八年六月二十四日契诃夫寄出该小说第一章,并附去一封写给文集主编之一叶甫烈莫夫的信,信中说:“兹寄上短篇小说三篇供纪念别林斯基的文集刊用。如果您认为可用,请冠以总名《三篇小说》或《小作品》,并排列如下:(一)《演说家》,(二)《疏忽》,(三)《在澡堂里》。请费心尽可能将校样于八月十日寄来,不胜感激。”

后来,契诃夫将两章合在一起,以《在澡堂里》为题,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

契诃夫将该小说收入文集以前,对第二章大加删削,并作文字上的修改。例如,其中的独白,从“如今的男人都给惯坏了……”起到“……就这么回事”止,发表在《闹钟》中的原文如下:

“如今的男人都给惯坏了,愚蠢,一脑子的邪思想。他们专喜欢连哄带骗,处处捞便宜。他们捞不到好处连一步路也不肯走!从前大家办事都抢着付钱,如今办事却处处拿钱。你好心好意待承他,他却敲你的竹杠。喏,就连结婚也肚子里打算盘。他心想:我一结婚就可以捞着一笔钱。他不能白白结婚。他要是不缺钱,就干脆不结婚,跟各式各样的烂污货,什么法国女人啦,浪荡的娘们儿啦,勾勾搭搭,直到老死,这样可以省点钱。这种人该挨一顿打才是,可又没有人打他们。……这都不去说它。你把我的钱拿去就是。不过你总该娶我的孩子嘛!可是事情往往糟糕得多。……有的时候他们来求婚只是为了取乐而已。……就跟到戏园子去看戏,看杂耍一样,甚至比那还要有意思。……他们一来二去,眼看就要结婚了,可是一到节骨眼上,该提亲了,他可就打退堂鼓……另找别的姑娘去求婚了,鬼东西!做个有娶亲资格的男人倒挺不错。……自有人供他吃,待他亲热,借给他钱用,哪里有这样快活的日子?得,他就索性做下去,一直做到老,做到死。有的时候人家是因为有新派思想而不结婚……总是跟女人私姘之类的,呸!……还有些人不结婚是因为胆小……因为误会……因为愚蠢。……愚蠢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于是挑剔个没完:这个他嫌不好,那个他又觉得不行。……他好不容易找着个高尚的姑娘,一个劲儿地来来去去……眼看就要结婚了,后来突然间,无缘无故搞出些鬼名堂,闹得你只有张开嘴,摊开双手的份儿!他说:‘我可不能跟您女儿缔结良缘,因为她跟我不是一号人,配不上。’那么你这个混小子,干吗来求亲?‘哦。……我本来以为配得上的。’她哪点配不上你?莫非她没长着脑袋?他昏了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又愚蠢又胆小。……喏,就拿第一个向达霞求亲的男人卡达瓦索夫教师来说。他是中学教员,还是个九等文官,挺不错,长相满漂亮,待人宽宏大量。……各种学问他都背得烂熟,在哈尔科夫城或者基什尼奥夫城一个什么大学里毕的业……会说法国话,又会说德国话……一句话,精通数学!他虽说精通数学,其实……是个傻瓜。”

小说中彼希金所讲的有关第三个向达霞求婚的男人的话也略加压缩。

作者还把发表在《闹钟》杂志上的原文中最后一句话“他的肚子变得通红”删掉了。

现在保存着从杂志上剪下的小说第一章,并经契诃夫修改过。

《新进作家应遵守的规则》

纪念日赠言——代邮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十二期上(三月二十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未署名。《闹钟》第十二期是庆祝该杂志创刊二十年的专号。

契诃夫逝世后,在一九〇四年七月十八日出版的《闹钟》杂志第二十七期上,以《契诃夫的篇页》为总名,重新发表了这篇作品和“一八八五年安·契洪捷在本刊举行的庆祝会上的发言《散文作家的祝酒词和致敬词》”,同时还登了讣告。

讣告的结尾说:“为了‘回忆’这位珍贵的撰稿人,我们在这里重新发表大约二十年前在《闹钟》上登载的契诃夫的两篇不大的文章,这两个优秀样品表现了契诃夫独特的幽默,涉及契诃夫视为神圣的俄国作家的生活和活动。”

现在保存着该作品的校样,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小人物》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二十三日《花絮》杂志第十二期上,署名“安·契洪捷”。该小说收入一八八六年在彼得堡出版的契诃夫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略加修改后收入该小说集第二版,嗣后自一八九二年起到一八九九年止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更动。后来,作者将该小说稍加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三卷。

《节钱》

摘自内地一个贪赃者的日记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二十三日《花絮》杂志第十二期上,署名“无脾人”。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校样,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半斤八两》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三十日《花絮》杂志第十三期上,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将该小说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

一八八五年三月十五日或十六日《花絮》杂志主编列依金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上针对这篇小说写道:“您的小说《半斤八两》已经付排,由书报检查机关批准,将在复活节后发表。这篇小说,就它的内容来说,无论在复活节前还是在复活节当中都不宜于发表,它会不合时宜,不过等到复活节后第一周过去,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办婚事的时候,它在我们刊物上就会成为一篇应时原文为法语。的小说了。”

《〔呈报〕》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三月三十日《花絮》杂志第十三期“怪事集锦”栏内,署名“无脾人”。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校样,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无望》

素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十五期上(四月十八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署名“安·契洪捷”。

一八八五年四月二十六日《花絮》杂志主编列依金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上责难道:“我见到您的小说在《闹钟》上出现,心里很不好受。何必呢?莫非《花絮》不能登它?”同年四月二十八日契诃夫回信说:“我不能不给《闹钟》写东西。……我在那儿预支了一百卢布供别墅的开支用。……在夏季四个月当中我得还清这笔债。……不过,凡是适合《花絮》登载的东西,我并没有寄到那边去。该吃瓜的得瓜,该吃豆的得豆。……”

《一团乱麻》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花絮》杂志第十七期上,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将该小说稍加修改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再在文字上略作修改后收入该书第二版,此后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改动。后来契诃夫对该小说再加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一九〇四年二月俄国书报检查官维尔沙京在写给俄国出版总署署长的呈文中声称:“该小说预定在票价低廉的音乐会上公开朗诵。本人审查该小说后,认为不宜于批准朗诵,因该小说嘲笑教堂秩序,对正教仪式缺乏应有的敬意,为此谨请大人裁夺是幸。”该呈文上写有批示:“同意。”

托尔斯泰将该小说列入契诃夫最佳小说名单中(请参看第二卷小说《假面》题解)。

《生活是美好的!》

写给企图自杀的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花絮》杂志第十七期上,署名“无脾人”。

《逛公园》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十七期上(五月二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原题名是《在索科尔尼基的游逛》,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我哥哥的弟弟”。

后来契诃夫准备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并更换题名,删去副标题,内容稍有改动。

《最后一个莫希干女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五月六日《彼得堡报》第一二二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该小说经作者略加修改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八六年彼得堡版),一八九一年再加修改后收入该书第二版,此后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该书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改动。后来作者将该小说再加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三卷。

从这篇小说起,契诃夫开始为《彼得堡报》陆续写稿。该报主编胡杰科夫有心向契诃夫约稿,一八八五年四月二十六日《花絮》杂志主编列依金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中转达该报主编胡杰科夫约稿的建议说:“胡杰科夫对我提起想向您约稿。您愿意每星期一给《彼得堡报》写篇小说吗?正巧那天我不给他们写东西。”

同年四月二十八日契诃夫回信说:“关于《彼得堡报》的事,我决定同意,并对您不胜感激。我会非常准时地把小说寄到那边去。……”

《在旅馆房间里》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五月十八日《花絮》杂志第二十期上,原名《各有各的爱好……》,并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

后来,契诃夫将该小说更改题名,删去副标题,并作文字上的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

《外交家》

一场小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五月二十日《彼得堡报》第一三五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一八八五年五月九日契诃夫写信给《花絮》杂志主编列依金说:“我没有收到《彼得堡报》。我已经寄到那儿去的两篇小说即《外交家》和前面的那篇《最后一个莫希干女人》。下落如何,我一无所知。如果您能请他们把报纸寄来,我将感激万分。”

同年五月十九日列依金回信给契诃夫说:“您那两篇小说已在《彼得堡报》上发表了,可是我简直想阻止它们发表,而且我很懊悔把您推荐给那家报纸。就连现在我也还是懊悔,因为我相信以后您为《彼得堡报》忙碌就不会准时给《花絮》写稿了。《花絮》必须经常保留您的一篇小说待用,这一点您是知道的。”

《吸血鬼之家》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彼得堡报》第一三九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该小说留下手抄本一份,上有作者的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该手抄本内容与报上原文相同。

《废除了!》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五月二十五日《花絮》杂志第二十一期上,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将该小说略作文字上的修改,并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该小说收入文集时,作者又作过文字上的修改,例如删去如下的描写:“……他把后脑勺搔得那么用劲,手指甲竟然扯下来几绺头发”,“维威尔托夫的头脑里一片漆黑,像地窖里一样”,“……他本能地举起拳头捶一下马车夫的脊梁”。作者还删掉俚俗的用语:“是啊,这可比不得公羊打喷嚏”,“他完全傻了眼”。姓氏“波德基狄谢夫”改为“亚果狄谢夫”,“油饼吃光村”改为“伊巴契耶沃村”。

契诃夫将该小说寄给《花絮》后,担心小说的命运,于一八八五年四月二十八日写信给《花絮》主编列依金说:“四月二十一日,星期日,我挂号寄给您一篇很长的小说《废除了!》莫非您没收到?如果您没收到,请写一封两三行的信告诉我。……要么是我一时疏忽,把地址写错了,要么是邮局遗失了。……我再说一遍,我是挂号寄出的。……我有两篇小说,即《各有各的爱好……》和《废除了!》在您那儿。……请您把我的东西都寄到沃斯克列先斯克当时契诃夫住在莫斯科附近的沃斯克列先斯克城。来,连同那封有关《废除了!》的命运的信。……那么请把有关《废除了!》的情况告诉我吧。”

彼得堡书报检查委员会根据书报检查官斯瓦特科夫斯基的呈文禁止该小说发表:“契诃夫的这篇小说嘲笑政府关于取消少校及准尉军衔、禁止教士在教堂做礼拜时佩戴勋章的法令,同时对有关四等文官不得享有‘大人’称号的传说加以讥讽。为此,小说描写在乡村居住的退役准尉及少校自以为失去原有地位,而首席贵族自以为失去‘大人’称号。本书报检查官认为此种讽刺作品不宜由书报检查机关批准发表,认为该小说对政府法令横加嘲笑,理应禁止刊登。……”五月一日该委员会批示:“《废除了!》一文不准发表。”

一八八五年五月二日列依金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上通知他小说被查禁的消息说:“您问我您的小说《废除了!》的命运如何,可是关于它的命运我已经通知您了。显然,我的信遗失了。在那封信上我……通知您《花絮》遭到书报检查机关可怕的打击。……为了心安,我要埋怨书报检查官,埋怨委员会和出版总署,然而那也只是为了心安而已,因为我是断然不会从中得到乐趣的。”

同年五月九日契诃夫回信说:“我看完您那封讲到小说《废除了!》的命运的信,差点放声大哭。……能把它交给《彼得堡报》去发表吗?也许那家报纸会觉得它合用。”

经列依金大力疏通后,书报检查机关终于批准该小说发表了。一八八五年五月十九日列依金写信给契诃夫报告这个消息说:“您的小说《废除了!》已经由第三级书报检查人员批准。它是由卡特科夫的亲信,出版总署署长费奥克契斯托夫亲自审阅的,结果完全出人意外,批准发表了。”

《达尔戈梅斯基轶事》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期上(五月二十四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署名“安·契”。

契诃夫的弟弟米哈依尔·巴甫洛维奇在回忆录《在契诃夫周围》中说,关于达尔戈梅斯基的事是基塞列娃讲给契诃夫听的,她是莫斯科皇家剧院剧目处处长别吉切夫的女儿,达尔戈梅斯基常到别吉切夫家里去。“……契诃夫一家人在玛丽雅·符拉季米罗芙娜周围坐下,听她讲柴可夫斯基、达尔戈梅斯基……的事。”

《钱夹》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期上(五月二十四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有副标题《寓言》,署名“我哥哥的弟弟”。

后来,契诃夫在校样上对该小说作了修改,显然准备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结果却未收入。校样内容比杂志原文略有增补,但删去了副标题。

在《闹钟》杂志上,该小说最后一句是“教训:每逢三个人一块儿走路,您要极力避免拾东西才对。”

《乌鸦》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一日《花絮》杂志第二十二期上,原名是《披着乌鸦羽毛的孔雀》,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并更改题名,删去副标题,作过文字上的修改。

最大的修改和删削是在小说结尾,从“他闷闷不乐”起。杂志上的原文如下:“他闷闷不乐,那张脸像是秋季阴雨天的马路,他的硬头发乱蓬蓬的,眼睛昏昏沉沉,张不大开。……他见到中尉,就吃力地站起来,叹一口气,立正行礼。中尉心里有气,再加上宿醉未醒,就走到他跟前,张开嘴,想斥责他一顿,可是……临到他的眼睛遇到文书失神的眼睛,他的话却没说出口。……他在那对眼睛里看到了一切:那红色的窗帘、那闹得人心里乱糟糟的舞蹈、那乐园、那秀塞达(在文集里,这个名字改为布兰希)的侧影。……

“‘嘿,秀塞达溜掉了!’文书低声说,‘她从马车上跳下去了!’

“中尉醒悟过来,皱起眉头,提高喉咙叫道: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我问你!’

“‘在普遍的义务兵役制度下……’菲连科夫喃喃地讲起来,‘在教授们甚至……也要当兵的时候……在所有的人一律平等……甚至有了出版自由的时候……’

“他们沉默了一分钟。……

“‘可是,长官,您为什么把她放走了?换了科斯特罗马城的商人,就不会放她走。……那是耍花招,真的。’

“‘别说了……’中尉干巴巴地说着,走到一旁去了。……”

一八八五年五月九日契诃夫把小说寄给《花絮》杂志,附去一封写给列依金的信,信上说:“现在寄上我住进别墅后的头一个产品。麻烦您在小说《孔雀》的空白处填写彼得堡的那类娱乐场所的名字,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只写上‘某地’字样。”

同年五月十九日列依金在回信上说,他是“提心吊胆地”把小说付排的,他预料“书报检查官不会允许把它发表。您自己想想看:您描写的是妓院啊”。

《集锦》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一日和六月八日《花絮》杂志第二十二和二十三期上,署名“无脾人”。

现在保存着该作品的校样一份,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皮靴》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三日《彼得堡报》第一四九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

后来,契诃夫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事前删去副标题,并作过文字上的修改,更动个别的句子,从旅馆仆役的讲话中删去八十年代幽默文学所特有的“老百姓”的说法,如将“演戏的”改为“演员”,“戏园子”改“戏院”,“个个儿”改为“每个”等。

《我的“她”》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二期《钟声》栏内(六月六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署名“我哥哥的弟弟”。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校样一份,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

《神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八日《花絮》杂志第二十三期上,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七年契诃夫将该小说删去副标题,略加修改后,收入他在莫斯科出版的小说集《无伤大雅的话语》,后来,契诃夫又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

契诃夫将该小说收入文集时,作过修改,除更动个别的词外,还在小说中间部分删去若干行。在“我会再想起点什么来的……”后,原文是这样:

“瓦克辛开始考虑还应该再请托点什么事情,可是好像故意捣乱似的,所有家里的事偏偏已经吩咐过,要想出什么新花样却不容易。在沉默中过去了一分钟。

“‘今天傍晚天气挺好,您知道。……要是整个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那……会使人很高兴。……罗扎莉雅·卡尔洛芙娜,您没出去走走吗?’

“‘您有什么事?我要睡了……’原文为德语。

“‘您反正有的是工夫睡觉,现在……那个……您坐下呀!’”

托尔斯泰认为《神经》是契诃夫最佳作品之一(请参看第二卷《假面》的题解)。

《别墅的住客》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十五日《花絮》杂志第二十四期上,原题名是《请务必注意!》,有副标题《可怕的事故》,署名“无脾人”。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

该小说收入文集时,作者更改题名,删去副标题,略加删削,并在文字上稍加修改。在原文中,小说结尾,在“讲她在娘家原是冯·芬契赫男爵小姐……”之后,是这样:

“萨沙没有想很久,就揪住头发,哀叫着,扑到火车底下。这时候瓦丽雅也疯了。月亮从镶着花边的云里探出头来。……它微微地笑,暗自高兴,因为它总算没有亲戚。”

《谈鱼》

谈小问题的大文章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三期《别墅的闹钟》栏内(六月十四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署名“我哥哥的弟弟”。

一八八五年五月十九日《闹钟》杂志编辑库烈平写信给契诃夫,要求他寄些“写别墅生活的作品”来,契诃夫就把这篇作品寄去作为回答。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校样和作品第二部分的手抄本(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上有作者的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步步高》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十五日《花絮》杂志第二十四期上,署名“无脾人”。

《监禁人者,人监禁之》

一场小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十七日《彼得堡报》第一六三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我的妻子》

蓝胡子拉乌尔写给编辑部的信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四期上(六月二十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署名“安·契洪捷”。

该小说是应《闹钟》杂志编辑列文斯基的约请写成的。一八八五年六月六日列文斯基收到该小说后,写信给契诃夫说:“谨为《我的妻子》道谢。请再给我们写点这类东西。”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上有作者的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有知识的蠢材》

一场小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二十三日《彼得堡报》第一六九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理想主义者的回忆》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闹钟》杂志第二十六期上(六月二十七日经书报检查机关批准),原题名是《别墅的怪事》,有副标题《理想主义者的回忆》,署名“我哥哥的弟弟”。

该小说改换题名为《理想主义者的回忆》后,曾列入作者自编的文集篇目单(由契诃夫亲笔写成)。后来契诃夫还在该小说付排后印出的校样上进行过文字上的修改,但结果该小说未收入文集。

《假病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花絮》第二十六期上,有副标题《故事》,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将该小说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后来作者又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事前作过文字上的修改,删去当时人们所熟悉的东西,如《索科洛夫医书》和几期《字谜》等,此外还删去村子的名称(“挨打的奴仆村”)。

《江鳕》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一日《彼得堡报》第一七七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将该小说略加修改,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该书印第二版时契诃夫又将该小说作了文字上的修改,此后自一八九二年起至一八九九年止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改动。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契诃夫的弟弟米哈依尔·巴甫洛维奇在回忆录《安东·契诃夫和他的题材》一书中写道:“我清楚地记得在巴勃金诺,木工们怎样造浴棚,他们在工作时间怎样钻进水里去捉江鳕。”莫斯科近郊的巴勃金诺庄园属基塞列夫所有,一八八五、一八八六、一八八七年夏天契诃夫在那里居住。

《在药房里》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六日《彼得堡报》第一八二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对该小说略加修改,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杂志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马姓》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七日《彼得堡报》第一八三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

该小说收入文集时,契诃夫取消副标题,并作了文字上的修改和删削。

改动最大的是小说的中间部分:寻求“马姓”。自“你给我走开!”起到“……搔着额头,寻找那个姓”止,杂志原文如下:

“伊凡·叶甫塞伊奇慢腾腾地走出去。将军捧住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刚刚有一线希望,’他哀叫道,‘不料这也完了!合该我倒霉,他偏偏把这个姓忘了!哎,到底是姓什么?姓什么呀?你们去问问伊凡·叶甫塞伊奇,莫非是康科夫“康科夫”以及下文设想的那个收税员的姓均是从俄语中各种马的名称演变而来的,请参阅这个短篇正文中的注。?很可能就是康科夫!’

“这当儿管家走进园子,抬起眼睛望着天空,开始回想收税员的姓:

“‘热列勃契科夫……热列勃科夫斯基……热列卞科……不,不对!洛沙津斯基……洛沙杰维奇……柯贝梁斯基……呸!’

“‘是康科夫吗?’将军的使者问他道。

“‘不是的。……康科夫……康斯基……康纽霍夫……’

“管家由‘马房’联想到几个姓后,啐口唾沫,走回他的厢房,在床上躺下,开始思索。到吃饭时候,他给叫到主人那儿去。

“‘想起来了吗?’将军迎着他问道,将军正歪着头,极力不让滚烫的白菜汤碰到他那颗病牙。……‘快点说!’

“‘没想起来,老爷。……’

“‘也许是柯尼亚甫斯基?洛沙德尼科夫?不对?呸!’

“‘是洛沙德尼奇科夫吗?’女家庭教师想出了这个姓。

“那些吃饭的人争先恐后,想出一个个姓来。他们逐一提到马的各种年龄、性别、品种,还想起马鬃和马蹄,列举各种马具,可是都没找到那个真正的姓。饭后,整个庄园上的人都为这个姓忙个不停。……”

一九一〇年俄国作家包果拉兹(笔名“唐”)在纪念契诃夫诞生五十周年的文章《在契诃夫故乡》中写道:“《马姓》也是塔干罗格契诃夫的故乡。的趣事,不过作者作了改动。塔干罗格城郊有两个居民,都家道殷实,赫赫有名,姓热列勃佐夫和柯贝林。有一次他俩碰巧同时在同一个旅馆住下,旅馆里的黑板上就把这两人的姓并列在一起,写得特别大。我记得,塔干罗格城的人都为此发笑。”

《时运不济!》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十三日《花絮》杂志第二十八期上,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将该小说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

《花絮》主编列依金收到该小说后,于一八八五年七月十一日写信给契诃夫说:“您那篇描写地主和神甫奥尼西木的小说有几个地方被书报检查官改得一塌糊涂,后来我提出申诉,经第二级,即书报检查委员会审查,才算全文通过。”

现在保存着自《花絮》杂志上剪下的该小说一份,上有作者的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迷路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十五日《彼得堡报》第一九一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将该小说略加修改,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后来,契诃夫又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一卷,事前又作过文字上的修改。

《猎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十八日《彼得堡报》第一九四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一八八六年契诃夫删去该小说副标题后,将它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该书印第二版时,作者将该小说删去一句(在小说结尾“……用目光盯住他的每一步路”后,原文还有一句:“过了好久,她还看得见他”),此后该书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更改。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三卷。

一八八六年初,三月二十五日,契诃夫接到俄国著名作家格利戈罗维奇的来信,高度评价这位青年作家的作品,特别是小说《猎人》。格利戈罗维奇写道:“大约一年前,我偶尔在《彼得堡报》上读到您的小说,它的题名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我只记得:使我感到震惊的是它那与众不同的特征,主要的是在人物描写和景物描写方面那种卓越的忠实和真切。……我相信,您有天赋,足以写出一些优美的真正艺术作品。……请丢开那种赶时间的写作吧。……”

一八八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契诃夫在写给格利戈罗维奇的回信上说:“只要有一些纯粹外部性质的原因,就足以使人对自己不公正,极端怀疑,极端不信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在我这里这类原因是十分多的。……在这以前我对自己的文学工作一直极其轻率,漫不经心,马马虎虎。我想不起我有哪一篇小说是用一天以上的工夫写成的,您喜欢的那篇《猎人》我是在浴棚里写成的!我写小说好比新闻记者写火灾消息:随随便便写下去,心不在焉,一点也没有顾到读者,也没有顾到自己。……”

两个星期以后,四月十一日,契诃夫在写给他叔父米特罗方·叶果罗维奇的信上说:“俄国有一位大作家德·瓦·格利戈罗维奇,您可以在您那本《当代活动家》里找到他的照片。我跟他素不相识,可是前不久突然接到他写来的一封信,有一又二分之一印张那么长。格利戈罗维奇是个非常受人尊敬而且享有盛名的人,所以您想象得到我那种愉快的惊奇是什么样子了!……信很长,我没有工夫把它全抄下来,等我们日后见面,我会给您念一遍。这封信很动人。博物馆尚且重视这种人的信,我怎能不重视呢?……我的回信感动了这个老人。我接到他的另一封长信和一张照片。他的第二封信写得好极了。”

俄国作家拉扎烈夫-格鲁津斯基在回忆录中援引契诃夫的话说:“据说,我的《猎人》在《彼得堡报》发表后,格利戈罗维奇就去找苏沃陵《新时报》的主编兼发行人。,开口说:‘阿历克塞·谢尔盖耶维奇,您得约契诃夫写稿!请读一读他的《猎人》吧。不约他写稿可是罪过啊!’苏沃陵就写信给库烈平,库烈平就来约我写稿,得意洋洋地对我申明说,现在要把我弄到《新时报》去了。”

《必要的前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六月二十日《花絮》杂志第二十九期上,署名“无脾人”。

《凶犯》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彼得堡报》第二百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该小说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一八九一年该书印第二版时,该小说曾略加改动,自一八九二年至一八九九年该书印行第三版至第十四版时,未再修改。后来作者又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三卷。

俄国作家吉里亚洛甫斯基在回忆录《莫斯科和莫斯科人》一书中说,丹尼斯·格利果利耶夫的原型是莫斯科郊外克拉斯科沃村的农民尼基达·潘求兴。吉里亚洛甫斯基写道:“安东·巴甫洛维奇极力向尼基达解释说,拧掉螺帽是不行的,这可能造成翻车事故,然而尼基达对这些话完全不理解。……由于这次相遇,后来就产生了《凶犯》这篇小说。契诃夫那著名的笔记本里记载着尼基达的原话,这篇小说也收进去了。”

托尔斯泰把《凶犯》列为契诃夫的最佳作品之一(请参看第二卷《假面》的题解)。

高尔基写道:“托尔斯泰……带着父辈的慈爱心情热爱安东·巴甫洛维奇这个人,也热爱他这个文学工作者,常常拿他跟莫泊桑相比,赞叹他那优美真实的描写手法,列举契诃夫那些卓越而深刻的作品如《伤寒》《宝贝儿》《神经错乱》《凶犯》《决斗》和另外许多作品作为青年文学工作者写作的榜样。”(《高尔基和契诃夫:书信、论文、谈话》,莫斯科一九五一年版)

《在车厢里》

交谈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二十七日《花絮》杂志第三十期上,署名“安·契洪捷”。

《青年人和爸爸》

当代的事

一场小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彼得堡报》第二〇七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报上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客人》

一场小戏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八月五日《彼得堡报》第二一二号《短文》栏内,署名“安·契洪捷”。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报上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思想家》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八月十日《花絮》杂志第三十二期上,署名“安·契洪捷”。该小说收入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彼得堡版,自一八八六年至一八九九年共印行十四版)。

后来,作者将该小说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二卷,事前略作文字上的修改。

从一八八五年七月十一日《花絮》主编列依金写给契诃夫的信上可以看出,该小说最初题名为《哲学家》。

《马和胆怯的鹿》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八月十二日《彼得堡报》第二一九号《短文》栏内,有副标题《一场小戏》,署名“安·契洪捷”。一八八六年作者将该小说略作文字上的修改,删去副标题后,收入在彼得堡出版的作者的小说集《形形色色的故事》。

现在保存着该小说的手抄本(内容与报上原文相同),上有作者题词:“不收入全集。安·契诃夫。”

《生意人》

最初发表在一八八五年八月十七日《花絮》杂志第三十三期上,署名“无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