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荣开言的别墅。
刚下车,就看到温柔站在门口。
现在这个季节,京市还是有些冷。
她穿着毛衣,看不太出来孕肚。
不过荣开言见她站在门口,还是很不放心。
上前就要将人扶着进去。
“言言,你们怎么突然决定要回来了?”
“掐指一算,猜有人找我有事。”荣谨言开玩笑。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兼职坐起了神棍。”
荣谨言就笑。
几个人进屋之后,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老黑。
荣谨言看到他有点惊讶。
老黑今天居然穿了套很正式的西服。
而且头发也乖乖的梳理整齐。
看上面应该是用了发胶的。
这样的老黑实在让她很意外。
转头看一眼温柔。
温柔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
“老黑,您找我吗?”荣谨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他。
“嗯,你上次还欠我一次。”
“对,没错。”
“所以请你帮个忙。”
“您说。”荣谨言认真看他。
能让老黑开口帮忙,应该不是小事。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三天后,有一个丽人杯比赛,在法国,我想请荣小姐去当我的模特。”
“法国?”
“对。”老黑脸上面无表情,但很认真。
让荣谨言没办法拒绝。
而且本身按照原定的计划。
她应该是三天后回国。
之后休息一天再去工作。
现在如果去法国,至少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
她工作室的事情又要往后排。
而且泰国发生的事情还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现在让她出国。
她心里有些抵触。
只不过老黑拜托她。
她又没办法拒绝。
“比赛需要几天啊?”
“两天。初赛很复赛已经过去,现在是晋级赛,很快的。”
“那......”荣谨言看了一眼吕慎行。
他脸上表情没有变化。
从进来时一直挂着淡笑。
但荣谨言就是感觉到现在他不太高兴。
而且明显是不同意的样子。
“那行,出发的时间你告诉我,到时候我去跟你汇合。”
“嗯,谢谢荣小姐。”
“您客气了,这本身就是我欠您的。”
“嗯。”点点头,老黑就离开了。
也没跟温柔打招呼。
人走之后,荣谨言躺在沙发上。
这才放松下来。
直到手上收紧的力道。
才让她惊醒。
刚才吕慎行分明不同意的样子。
“那个,欠人情太难受了,而且法国是发达国家,治安应该会好一些的,你,你别担心.....”荣谨言说的没什么底气。
吕慎行看她一样,没说话。
打算回去再教训她。
“丽人杯啊......”温柔突然感慨一句。
“怎么了?”荣谨言转过头去问。
“世界上含金量最高的化妆比赛,你说怎么。咱们国家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晋级过,老黑估计是第一个。”
“这么厉害吗?”
“对啊,你不要小看化妆。会化妆的人,真的就跟拥有了一项整容手艺一样,让你可以天天变脸。”
“老黑好像是挺厉害的。”
“何止厉害,他现在的手艺已经算得上是大师级的了。”温柔略带夸张的说。
“而且你别看他这么低调,但人家可是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的。”
“以前从三岁就开始学画画了,他国画,油画都学过,也画的很好。”
“所以他在这方面的基础,一开始就起点比别人高。只不过化妆还是女性上手比较快,可能天生的。”
“他那个时候是我们学长,风云人物,可惜人太低调了,脾气又古怪,没什么人愿意跟他来往。”
“那你跟他怎么会变成好朋友的?”荣谨言问。
荣开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听八卦。
“他有个弟弟,同父异母的,比他小两岁,跟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不过不是一个系。”
“他弟弟这个人吧,性格张扬跋扈,估计因为年纪小,家里很宠溺,在学校出了名的纨绔。”
“而且他很瞧不起自己哥哥是个学化妆的。”
“每次看到之后都要嘲讽一番,偶尔还会动手。”
“不过老黑脾气好,不想跟他这个弟弟计较。”
“只有真的很过分了,才会说两句。”
“但他弟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个受虐狂一样。就算老黑不搭理他,他还是经常找老黑的麻烦。”
“有一回,我们系跟他们系有联谊晚会,本来我以为老黑不会参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去了。”
“去到那边之后,他弟弟,居然专门写了一首侮辱老黑的rap,还让DJ唱了出来。”
“当时那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打算离开。”
“没想到,他弟弟太混蛋了,老黑都要走了,他还不放过。”
“带着人将老黑堵在了回男生宿舍的小路上,嘴里骂着难听的话,手上还在拉扯他的衣服。”
“我当时正好觉得里面闷的很,在外面透气,谁知看到这么一出戏。”
“我是真的看不惯那臭小子嚣张的样子,而且了老黑还跟我一个系的,经常一起上课。”
“我手一痒,就把他们都给教训了一顿。”
“温柔,你,你这么能打的吗?”荣谨言有点惊恐的看着她。
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只知道她每天跟个小太妹一样。
化着哥特风的烟熏妆,头发也很是杀马特。
说气话来跟个大姐头一样。
但从没想过她居然很会打架!!
“你以为我跆拳道柔道是白学的吗?”温柔斜睨她一眼。
“老婆,你什么时候学过跆拳道跟柔道的,我怎么不知道?”荣开言幽幽的问。
“你要知道干什么?反正又打不过我。”
这个语气,很社会,嗯,也很温柔。
荣开言:“..........”无力反驳。
“所以就因为那一次,之后你们就成为朋友了吗?”荣谨言又问。
“哪儿啊,这才哪到哪儿,老黑那个人,没见过比他更难搞的人。”
“后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他才好歹对我比对别人稍微好一点。”
“听清楚,也只是稍微好一点!!”
“老婆,你不是有我对你好就够了吗?”荣开言语气委屈又幽怨。
“那能一样吗?你是我老公,他是我同学,还是我想偷师的同学。”
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公,我想吃烤羊排了,你去帮我买吧?”
荣开言认命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