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幕 9-10场

第9场

【凤仙山庄后,通往山庄后门的一条小路上】

景——蜿蜒清晰的小路通往山庄方向,路旁有许多高大成行的杨树,小路的左右两旁生长着嫩绿的小草,偶有一处会出现成堆的野花,黄的紫的相间开放。

[柳赫辰走在最前面,褚梦然和卿云走在后面,柳凡夕紧随其后]

卿云:(回头走到柳凡タ身旁,主动地关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柳凡夕:(淡淡的)没有…

卿云:(埋怨的)以后别那么傻,一个人冲出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柳凡夕:不会的,凭那群酒囊饭袋还伤不了我!

卿云:(说完低下头,略有失落的)我知道,你从小就心气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柳凡夕:(见状不忍的,安慰)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知道,我就这样,不会说嘘寒问暖的话…

卿云:(故作不在乎的)怎么会呢?

褚梦然:(听罢,故意凑上来)不是不会,是不能,卿云你可不能跟他生气,要不然你得被他气死。

柳凡夕:(故意较劲)我们俩说话,谁让你偷听了?

禇梦然:谁稀罕听你说话,我是怕你三言两语的,就把卿云给打发了…

柳凡タ:姐姐,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刚把你们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褚梦然:我为什么要感谢你,要不是昨天晚上你们俩离得那么远,我们俩会被坏人抓走吗?

柳凡夕:(故作委屈的)怪我了?!

褚梦然:那当然了!(卿云站在一旁偷笑)

柳凡夕:(一时语塞)好好好,你说的对,我懒得跟你争!

卿云:(笑着,替凡夕缓解尴尬)好了,你们俩别拌嘴了!(卿云看向走在前面的柳赫辰,对身旁的二人)你们看,表哥一路上都没说话,是不是怪我们祸了?

柳凡夕:(看着柳赫辰的背影,了解的)不会的,大哥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

卿云:(对梦然)走,梦然,咱们去问问,看表哥在想什么!

褚梦然:好…

卿云:(和梦然向前追赶)表哥,等等我们。

[柳赫辰停,回头看,三人追上前]

卿云:表哥,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褚梦然:是啊!大哥,你一路上都没说话,(有些内疚)是不是,怪我们闯祸了?

柳赫辰:(安慰的)没有……(此时柳凡夕走近)

柳凡夕:在想刚才那群人吗?

柳赫辰:(看了看柳凡タ)我在想刚才那个老鸨说的话,她说有人付给她银两,把她们俩放在那儿,什么人要这么做?

柳凡夕:你不说是人贩子吗?

柳赫辰:如果是人贩子的话,为什么不把她们藏到别处,而是放到那么显眼的酒坊里,而且听老板娘的意思,她好像不认识那群人…

柳凡夕:你是说,有人故意而为之?

柳赫辰:昨天我就看卖扇子的小贩不简单,别的小贩穿得都是布衣布鞋,可唯有他穿了一双黑靴,身上衣物干净整洁,根本不像走街串巷的商贩,更像是江湖人士。

柳凡夕:江湖人士?

柳赫辰:凡夕,你是怎么知道她们俩在那间酒坊的!

柳凡タ:(隐瞒的)我,我也是跟踪那个小贩进去的,跟你分开后我走进一个巷子,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回想那个人的样貌,像极了昨晚卖扇子的小贩,就跟着他绕进了酒坊,后来不见了人,我便闯进去搜,老鸨不依,这才打了起来!

柳赫辰:(若有所思的)原来是这样!

柳凡夕:(试探的)大哥,你猜会是什么人这样做?

柳赫辰:我也不知,爹和几位叔伯常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与人结怨,许是一些仇家要找人报复吧!

柳凡夕:怎么会?以凤仙山庄的势利,谁敢上门寻仇?

柳赫辰:(略有疑惑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他们只是一群人贩子吧!

褚梦然:不管是什么人,我们下次出门小心些就是了!

柳凡タ:(又故意的)你还想有下次?下次,我和大哥可不带你们出来了。

褚梦然:谁说让你带了,下次我们俩跟大哥一起出来,不用你!

柳凡タ:你快放过大哥吧!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省心!

褚梦然:(有些委屈的)你以为我想,第一次出来就被人抓走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俩有多害怕!

柳凡夕:你们害怕?你不知道我们俩有多害怕,为了找你们俩,我和大哥跑了一夜,生怕你们有什么闪失,姐姐,我求求你,下次长点心,别给我和大哥添麻烦了,行吗?

褚梦然:(有些生气的)是是是,让您二位找了一夜,真是对不住,辛苦了!(瞪了柳凡タ一眼,转身走了)

柳凡夕:哎,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跟在后面)我跟你说话呢!(禇梦然没搭理,看着梦然)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

卿云:(叹了ロ气)这两个人呀!(柳赫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眉头舒展,又笑了)

〈第10场〉

[同日早上,一个时辰后,褚梦然的房间,景同前]

[褚梦然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向屋内看去,见自己房间里没人,松了口气,走进来]

褚梦然:(站在圆桌旁,自言自语的)还好爹不在……(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褚风:(出现在门口,看着梦然背影,严声厉气的)回来了?

褚梦然:(把水一口喷了出来,回过身,擦了擦嘴边的水,怯怯的)爹……

褚风:(进门)昨晚一夜未归,去哪儿了?

褚梦然:(低头,小声地)和大哥他们去集市上玩儿了……

褚风:我就知道,(忍不住批评)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平日里整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也就罢了,如今还彻夜未归,这要是传扬出去,多有损清誉!

褚梦然:(仍小声地,委屈的)爹,我不是故意的!

褚风:(又不忍批评,语重心长)梦然,你是个女孩子,做什么事要知道男女有别,哪怕你和他们感情好,也不能没有分寸地,总跟他们在一起瞎胡闹,知道吗?

褚梦然:(急忙道歉)对不起,爹,女儿不是故意彻夜不回的,只因为在集市上遇到了人贩子,被掳走了,所以才耽搁了回来的时辰!

褚风:(震惊的)什么?遇到了人贩子!(急忙上前,上下打量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褚梦然:没有,亏得大哥和凡夕及时找到了我和卿云,把我们救了出来!

褚风:(愤怒的)岂有此理,这群下三滥的狗东西,竟敢掳走我的女儿,说,酒坊在哪儿,我即刻叫人去拆了它…

褚梦然:(劝阻的)爹息怒,大哥和凡夕已经教训过他们了,酒坊的老板娘也被凡夕杀了,爹不必再叫人去了!

褚风:(解气的)死的好,这个不长眼的,真是贪财不要命!(转眼看梦然,担心的埋怨)你看看,爹早就告诉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你这第一次外出就遇到这样的事,还好没发生意外,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叫爹如何是好?!

褚梦然:是女儿不好,让您为女儿担忧了!

褚风:(心疼的)爹不是在怪你,爹也知也道你做什么事有把握,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不懂外面的人心险恶,爹怕你受伤!以后,再出去的时候告诉爹一声,爹多派几个人跟着你,也好保护你不是!

褚梦然:(开心的笑了,略有撒娇的)我就知道,爹对我最好了……

褚风:你是爹的宝贝女儿,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褚梦然:(欣慰的)您放心吧!下次再出去的时候肯定告诉您,绝不会让您担心了!

褚风:(无奈的)你这孩子,平时看上去机灵,可骨子里却老实的很,遇到什么事还总愿意瞒在心里,爹是怕你受了委屈不愿告诉我!

褚梦然:不会的……,有您在,女儿怎么可能受委屈?(称赞的)爹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玄风堂堂主,谁敢委屈您的女儿?

褚风:(笑着)你这孩子,就知道拿话哄我……

褚梦然:(也笑了)女儿说的是实话!(顿了顿)爹,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见你在啊!您怎么突然就从女儿的背后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褚风:我早就在这儿了,听丫鬟说你一夜未归,我便坐这儿等你,远远的看着你回来了,我就出去躲在了门廊的拐角处……

褚梦然:(笑了)原来爹是故意吓唬女儿的!

褚风:(笑着)我看你呀!是作贼心虚!

褚梦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明白的)爹,那您这么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女儿说?

褚风:(想了想)不急,你这一夜未归,肯定折腾够呛,先换回女儿装,吃过早饭再说吧!

褚梦然:好,那等女儿梳洗过后,再去找爹!

褚风:嗯,你先歇着吧!爹还有事,就不与你多说了!

褚梦然:好,女儿恭送爹!

[褚风点了点头,看了看梦然,转身出门走了,梦然看了看褚风的背影,开心的笑了,回头又拿起水杯喝水。褚风出了门后,来到了廊内,叫过了守着门廊的手下]

褚风:(对手下)你,过来!

手下:(左手抱右拳行礼)风堂主……

褚风:你去庄外的镇上打听打听,昨夜是哪家酒坊叫人掳走了小姐,找到后给我砸了那家铺子,将酒坊的人全部送官,若官府问起,就说是我让的!

手下:是……(转身走了)

褚风:(仍心有芥蒂的,边走边叨咕)这群不要命的东西!